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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想什么天马行空的馊主意了?”他调侃着。
“我们只要请出曾经喧腾一时的YDS绯闻女王——张耀群加入新闻团队,保证让我们RTV起死回生!届时,YDS的总裁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也可以乘机大捞一笔。不但可以有资金加入,还可以寻求技术性的合作,何乐而不为?”宋悦然探长手臂从酒保上衣口袋取来一根香烟,邪气的叼着,心里则惬意的打着如意算盘。
“你确定她会答应?我看你还是自己卖点股票周转一下实际些。”从维熙咧开嘴大笑。
“当然要付出一点投资啊!”他饮了一口酒, “专心做好你的采访主任,其他的事就交给我摆平。我宋悦然出马一定成功!如果帮助他们一家子团圆,我保证言承扬一定会感激的捧着大笔资金、提供多项技术协助,只为了感激我们帮忙照顾他的妻小。”宋悦然眉飞色舞的笑着, “要不,我是不会那么好心的,我这人只对钱有感觉!”
从维熙相信好友的能耐,“静候佳音。”只是想到他老是耍些不光明的小手段,他就忍不住在心里为他祈祷。
年纪轻轻的她要接管“丰凯”,撇开偌大、繁杂的工作量不说,光是大家不服气、质疑的态度就够让她为难的了,但是花嫒淇不怕,因为这是她的责任。回到马来西亚正式接掌“丰凯”已经两个月了,不管是独处的夜晚或是星期假日,她始终撑着酸涩的眼睛、疲惫的身子在家中的书房、公司办公室里为公事努力不懈。
她努力在工作上投注她所有心力,为的就是希望能振兴“丰凯”,完成父亲的遗愿,更期望借由忙碌的工作忘记长久以来,在她心牛占有一席之地的人。
“淇小姐,休息一下吧!饭莱都要冷了。”戎妈担心的劝说着。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淇小姐突然决定回马来西亚,这两个月来就看她终日忙着公司的事情,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身子要是弄坏了,可怎么办才好!奇怪的是,维熙少爷竟然不闻不问。
“管家妈妈,你先吃吧!我得赶紧把这些事情处理完,一会儿再吃。”花嫒淇注视着桌上的文件,忙得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眼睛下缘那圈黑色的痕迹已经透露出她的疲惫。
戎妈知道她求好心切不听劝,只好阖上书房的门,默默的下楼。
花嫒淇揉揉酸疼不已的肩膀,甩着昏沉的头,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来,让她昏眩的睁不开双眼。
她知道身体已经对她这两个月的过度使用而发出抗议了,但是她实在没空休息,因为她有太多事情需要去处理,有太多决策等待她的决定。
撑起摇晃的身子,还是下楼去吃个饭吧!胃疼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她可不希望脑子分神处理事情的时候,还要忍受胃疼的折磨。
突如其来的晕眩又让她难受的直皱眉,忍住那翻滚的恶心,她颠颠簸簸的推开书房的木门,朝一楼的餐厅走去。
四肢无力的虚软,这才让她意识到自己把这身子骨折磨的不成人形,一时间,胃又再一次激烈的翻滚着,她难受的弯下身去,蹲在楼梯间不断的干呕,两鬓逐渐沁出冷汗,嫣红的唇色已经泛着惨白。
老半天后,她仍不断的喘着气,双手倔强的强撑着不适站起身,步伐困难的踩着楼梯,眼睛往下一瞥,只觉得每一层阶梯顿时都旋转了起来,转得她极度昏沉,视线迷蒙的瞧不清下一步该在何处落脚。
就在此时,她脚步一个踩空,眼见就要摔落,她攀紧身旁的扶手,稳住自己下坠的身子,无端吓出一身冷汗……
只是她清醒的时间就只有这么一瞬间,当下一波更强大的晕眩来袭,她虚弱的身子已然承受不住而瘫软的自楼梯上跌落,骤然发出巨响。
砰——花嫒淇整个身子跌趴在一楼的地面上。
“唔……”口中低呼,她的身子被摔得好疼,尤其下腹激烈的疼痛更是逼着她皱紧眉,她欲振乏力的爬不起身,疼痛的下腹隐约感觉有湿热的液体流出,她的肚子好疼、好疼……
“淇小姐、淇小姐,你怎么了?”闻声而来的戎妈心急的大喊,却唤不回她消逝的意识。
当意识消逝的刹那,她放纵这些日子紧绷的情绪瘫软四肢……
“淇小姐——”戎妈的嚷叫在她耳畔嗡嗡响着。
那无缘的孩子就这样失去了。
为了这噩耗,花嫒淇悲痛万分的躺卧在床上掩面痛哭了许久,哭得连声音都沙哑了,红肿的眼睛像是要滴出鲜血似的。
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请求老天取回她的心,让她变成一个无心的人,那么她就不会这么伤痛了。
空洞的眼神盯着天花板的某一处,没有人可以臆测出她在想什么,花嫒淇就这样活在自己悲悯的世界里,独自舔舐着伤痕累累的心。
朦胧间,从维熙牵着她的手在一长排的树下奔跑,浓密的枝析遮掩烈日的照射,她满脸幸福的笑,同他在树下追逐、嬉闹着。
“来啊!嫒淇,过来追我。”从维熙扬起手臂,大力的挥动着。
“等我……”她脱下绊脚的凉鞋,努力的奔向他。
“快来,要不,我可不等你了。”从维熙回过头对她露出开怀的笑,手又是一挥。
“再等我一下,我就要追上你了。”她扯着喉咙大声喊着。
突然,一前一后的脚步相绊,她毫无预警的摔倒在地上,那撞击力道让她疼的泛泪, “维熙,我摔倒了,你等等我——”
熟悉的声音并未如她所预期的再度传来,望着雾茫茫的树林,她心中浮现莫名的恐惧。
“等我,维熙——”吃力的撑起身子,她无暇拂去衣服上沾满的泥土、草屑,拼命的加快脚步上前追去。
就在她心急如焚、泪流满面之际,她牵肠挂肚的人再度出现了,“你去哪里了?我好怕……”
她伸出手想拉住他的手臂,然而他却反常的躲开,接着一名女子出现在他身侧,偎近他的臂膀。
是唐语嫣!那如鬼魅般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唐语嫣
“放开你的手,别偎在我的维熙身旁——”她心慌的大声吓阻着唐语嫣亲呢的动作。
只见从维熙面无表情的瞅着她, “你走吧!我不爱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他不留情的执起唐语嫣的手,背身离去。 ’
“不别走——”她心痛的淌下泪来,声嘶力竭的唤着他,然而却只是徒劳。
“别走,别离开我——”她心如刀割的跪下痛泣,接着呕出一口又一口的血,染红了雾茫茫的梦境,直到陷入昏迷……
“不要……”她委屈的喊着,为那梦境里反复出现的一切而心碎不已,花嫒淇瞠着眼,无言的瞅着房间内的摆设。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滴落,濡湿着她的枕头,她无言啜泣,那声音低低切切、悲痛沮丧的令人心酸……
情创无痕、却能碎心,她佯装无谓的躯体,就要因为碎裂、难愈的心而支撑不住崩裂的态势o
“爸爸,救救我!我快没法儿活下去了……”花嫒淇哀求着,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
埋首在被褥里放肆宣泄她积累多时的情绪,声嘶力竭之际,叩——叩——
“淇小姐,胡先生来了。”戎妈领着胡定国进了花嫒淇的卧房,顺便端来她的药、开水。
“嗯。”花媛淇抬手拭去泪水,掩饰她一脸的泪痕。
“媛淇,身体好些了吗?”胡定国笑着走向她,“胡叔过来找你喝茶、说说话。这丫头,看看你怎会轻忽自己的健康,病得这么严重。”
“胡叔,今天怎么有空?”哭哑的声音,红肿的双瞳,她撑坐起身,面对着胡定国,戎妈马上为她在背后垫着软被。
“来看你,戎妈说你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难怪这一生病就严重得没法儿下床,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瞧瞧。”他端详着她一脸的病容。
“没,是戎妈太容易紧张了,我只是重感冒,医生说多休息就好了。”花嫒淇用重感冒谎称自己小产。
“还说没有,声音沙哑、眼睛红肿,就连你原本红润的脸蛋都消瘦了。”
“因为我希望让公司早点上轨道,以前都是胡叔在辛苦劳累,我也该要学习挑起担子。”花嫒淇垂首回避他的眼神。
“慢慢来,不急的。身体还是要多照顾,否则等‘丰凯’上轨道后,你这小董事长累垮怎么行?你也像是我的女儿,我舍不得你弄坏身子,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毕刻。”他的话意有所指。
“我知道,谢谢胡叔。”她点点头,浓浓的鼻音让她重感冒的说辞更加理所当然。
“公司虽然重要,但是你的身体更重要,往后别又忙得不知道休息!还有,日后也不准你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还留在公司,要是出了意外,可怎么办!”胡定国沉声叮咛着。
“因为想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再回来。”她细弱的声音,令谁都不忍苛责她。
“嫒淇,女孩子一个人三更半夜的在外面很危险,要不你提早回家,要不我让人跟着安全些。 ‘丰凯’虽不是马来西亚第一的大公司,但也有不少人在觊觎,你是主事者,安全更要注意,别让胡叔挂心你的安全。”
“嗯,谢谢胡叔。”
“该吃药了,我既然来了,就由不得你再糟蹋自己的身体。”胡定国起身走近她,“别怕,有什么事胡叔会在你背后帮你撑着,好好休息,这样才有力气领导‘丰凯’。你还年轻,现在吃点苦以后就会否极泰来,老天不会亏待你这样的好孩子。”
“我知道……”她哽咽。
看着胡定国如父般慈祥的样子,花嫒淇想起疼爱她的父亲,不禁悲从中来,泪眼汪汪。
虽然她在感情路上受了伤,然而疼爱她的人还是有的。
第六章
这一病,足足让花嫒淇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这些日子她想了许多,痛定思痛后,她决定摒弃那段不成熟的感情,他的心从不曾为她停驻过,就连两人惟一共同拥有的孩子都无法保留,这不就足以证明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她是不服输的花嫒淇,就算没有了从维熙,仍然有大好的前程等着她,是他先背弃她的爱,她又何须苦苦强求?“丰凯”是她的责任、她的目标,从今以后她要为“丰凯”活得更好。
手捧着文件,倚坐在车子后座,借由车厢微弱昏黄的灯光,她专注的看着文件。
突然座车在接近家门口不到一公尺处紧急煞车,轮胎摩擦地面在寂静的夜晚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
扶住前座椅背,稳住骤然大幅前倾的身子,花嫒淇问:“陈伯,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淇小姐,门口有个人躺在地上,我吓了一跳……”陈伯惊魂未甫的瞪着车子前方不知名的人。
“我下去看看。”说着,她便推开车门。
晚上八九点钟,会是谁躺在家门口?她思忖着。
“小心,淇小姐,还是让老陈去瞧瞧。,’司机老陈基于安全考量,接着也开门前去探视。
一名身形瘦高的人斜倚在门口的铁栏杆前一动也不动,胸前起伏的呼吸证实他仍幸存的事实,略长的头发掩去他的容貌,七零八落的衣服看起来十分狼狈,花嫒淇端详了半晌,笔直的走上前去。
“淇小姐。”老陈不安的唤着她,希望阻止她冲动的行为。
花嫒淇不理会老陈的阻止,径自上前, “你是谁?”她轻声问。
对方毫不理睬,维持着原姿势。
花嫒淇停了半响,接着便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往对方肩上拍去,“喂,你怎么了?是病了吗?”
就在她的手搭上这人的肩膀,突然对方伸出手紧扣住花嫒淇的手腕。
“啊——”她吓得惊呼,另一只手捂着嘴。
那人单手拨开面前遮覆的头发,泛着敌意的双眸迎视着花嫒淇,闷不吭声,扣住她手腕的姿势不变。
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那眼神充满孤寂、不安,防备的瞪视着眼前的花嫒淇,清秀的脸上布满淤青、伤痕。
“放手,你这坏蛋——”老陈激动的冲上前想抓开这陌生人的手,“快放开淇小姐。”
“老陈,我没事。”花媛淇出声阻止老陈攻击的动作。
他的手劲很大,抓得花嫒淇直蹙眉。循着他的手审视着,花嫒淇发现他的手臂上因受伤还留有干涸的血迹,“你受伤了……”
“淇小姐,我去报警,你忍耐一下。”老陈紧张的直冒汗。
“老陈,你先别紧张。”花嫒淇好气又好笑的再一次制止性急的老陈。
这年轻小伙子姿势依旧维持原状,眼中净是不信任的恐惧。
“唉,可不可以放轻你的力道,我的手腕会疼。”花嫒淇试图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
小伙子迟疑半晌后,缓缓松开他的钳制,拉拢身上的衣服。
花嫒淇蹲下身探手想拨开他垂落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