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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创作能力居然没办法说服他与我合作,最后的合约竟然落在许露蒂身上,这不就是证明我是个天生的失败者吗?”
她泪眼婆娑的坦言,虽然她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但是铁的事实却一一摆在眼前,教她只能乖乖的默认。
“那是周亮狗眼看人低,你就别放在心上,更何况一次的失败算不了什么。”梵逸书尽可能的安慰着她受伤的心灵。
“可是我已经连续被退了十次的稿,而现在连周亮都拒绝跟我合作,这不是证明我彻底的失败,那是什么?”
“伟大的发明家爱迪生都失败了几千次,才发明出电灯,你千万别因为小小的挫折就宣告失败而自暴自弃。”
想到这里可芹又忍不住悲从中来,“并不是我想自暴自弃,而是铁证如山,事实都证明我是个失败者、是个衰人。”
“别这么说,那些失败都是些宝贵的经验,你可以借由这些经验汲取一些心得,做为自己日后创作的一些警惕,让自己避免重蹈覆辙,犯相同的错误。”
虽然这些话都是些老生常谈,但是对一个绝望到底的人却是箴言。
“就算我再怎么努力,我还是衰得彻底,你不是我你没有办法了解,那种背到最高点的心情。”她又开始在怨天尤人,发泄她的怒气和沮丧的心情。
可芹难过的抓着他的衬衫,整个人伤心的埋在他的胸前痛哭着。
梵逸书温柔的拍着她的背部,安抚着她的情绪。“但是,我多么迫切的希望自己是你,能够为你分忧解愁,我实在舍不得看着你如此痛苦且失意。”
可芹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前,她可以强烈的感受到他的体温与温柔,她竟然有些舍不得离开了,不禁依恋的靠着他说:“我是个失败且失意的人,更是衰得彻底,你应该趁早离我远一些,以免感染到我的晦气。”
“就算你所说的是事实,我也不会在意。诚如我上次所说的,命运已经安排我们相遇,我注定该弥补你生命中的缺失。
我不介意把一些好运让度给你,也非常乐意感受衰神的关照。“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聆听她低声的啜泣。
“你人真好。”她勉强的抬起头着他。
“我这一辈子就只对你一个人好。”他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别傻了,我只是个没出息、落魄的漫画家,你可以同情我的遭遇,但是则给我假象的幸福,我已经过了作梦的年纪。”
“我是认真的。”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她满是泪痕的粉颊,“我是真的爱上你。”
“说‘爱’太沉重了,我的生命中已经有太多的失望,我求你别再雪上加霜,我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幻灭中成长。”
“我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他急欲为自己辩解。
“梵逸书,我不是你短暂爱情故事中的女主角,所以收起你那些致命的同情心,和该死的歉疚,我不需要那些。”
可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伟大的梦想刚受到严重的打击,她可不想连感情都在幻灭中学习成长。
“可芹,我知道我现在就算说得再动听,你都会认为那只是花言巧语,但是我不在乎,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梵逸书知道她对爱情始终采取关闭自守、保护自己的心态,所以他不想以强硬的态度给予她压力,反而改采以退为进的方式,一点一滴的将自己的爱及呵护融入她的生命中,像吸食鸦片般在无声无息中悄然的攻占她的心灵,让她在防不胜防之下掳取她的芳心。
“岁月是种残酷的考验。”她自我解嘲,“你颌识相的打退堂鼓,况且我现在落魄到一无所有,连起码的漫画家都称不上,我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我也配不上你。”
可芹垂下头没有勇气正规他的双眸,她怕自己会被他真挚且深情的眼睛打动,她会深陷在爱情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的观念怎么会如此迂腐呢?”梵逸书有些难以置情她前卫的思想中,居然会说出这么八股的话来。
“你不是我,你没有办法了解那种感受。我已经被命运无情的皮鞭鞭落至人生的谷底,而且我失去了我的所有,仅存的只是一些不人流漫画家的封号。”
她的语气显得有些硬咽和激动,一想到同样都是人,但是命运的际遇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她就难以平覆心中的不满与怒意。
“也许是命运在考验你……”他试图想要给予她一些安慰。
“考验?”她讽刺的轻笑一声,嘴角的牵动有着浓厚的嘲讽意味,“我受够了这两个字,而且我经历的考验与折磨也够多了。当别人在享受青春时光时,我却埋头苦画;当他们挥霍岁月时,我却受到命运无情的嘲讽,我失去的够多了。”
“可芹,你该懂得适时的释放自己的情绪,也许现在的失败让你觉得自己很糟,但是人生并没有这么糟啊!”
梵逸书看到可芹如此的沮丧,自己的心都疼了。
“因为最坏的都落在我的头上,你们没有尝过失去所有的感觉。你们只会说,可芹别这样、可芹别那样、可芹振作一点……我受够了这些无谓的安慰。”
她痛苦的将脸埋在自己的手掌上,因为左手打着石膏让她的行动有所不便,她激动且生气的扯着绑在身上的三角中。
梵逸书见状适时的制止她的动作,“可芹,你想做什么?”
她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我讨厌这双手,这双失败的手,而我更讨厌自己,痛恨我的人生。你们根本就不了解这种讨厌的感觉,因为你们全都是天之骄子,拥有令人羡慕的财富及人生……”
“我们并没有你所想像中完美,我也有痛恨自己的时候,为什么我会柬手无策让自己心爱的女孩承受如此多的悲伤?
如果可以,我多想替她承受这所有的失败与不幸。“
“肩膀借我靠一下。”可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啜泣,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消化他的情话,她只是一昧的沉浸在她悲伤的情绪中。
“我不介意穿着沾满泪水的衬衫。”他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任凭她放肆的排泄自己伤心的泪水。
良久,他发现可芹的肩膀已不再抽搐、颤抖,他轻轻的将她安顿在床上,看着她那张布满泪水安详的睡脸。
沉人梦乡的她似乎比现实生活中更可爱、更讨喜。梵逸书轻轻的为她拭去泪水,他不在乎她有多么的刁蛮、无理取闹。
看着她瘦削的身体却承受这么多的压力与考验,他可以体谅她的心情,如果可以,他真想代替她承受所有的苦。
阿鲁春风得意的走进梵氏企业,他神采飞扬的出现在梵选书面前,倒让梵逸书感到几分讶异。
梵逸书见他穿着一件充满南洋风味的花衬衫,米白色麻质休闲裤,外加一顶鸭舌帽,对于他这身打扮,梵逸书不禁莞尔。
“阿鲁,你怎么会穿成这样呢?”他实在不敢恭维那件布满五颜六色的花衬衫。
“你不觉得这样的穿着富有南洋热情奔放的风采吗?”阿鲁十分得意自己衣着的品味。
“你开心就好。”梵逸书轻笑,示意要他坐在对面的沙发椅上,“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呢?”
“探听军情啊!现在可芹在气头上,我可不敢贸然回去送死,所以我特地来这里接收一些最新战况。”
梵逸书不禁摇着头,“她才没空理会你。”
“这话怎么说?难道她已经原谅我的见利忘义?抑或忘记我出卖她?”
“都不是,是她逞自沉溺在自己沮丧、悲哀的命运中,根本没有闲暇的时间来想这些微不足道的琐事。”
“怎么会这样?”阿鲁脱下头上的鸭舌帽,搔搔头说:“她该不会又被退槁吧?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周亮拒绝和可芹合作,让她大受打击,再加上她的手又受伤,所以……”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手只是一般的扭伤,并无大碍,你用不着这么担心。”阿鲁试图想要拆穿可芹的谎盲,他不忍世纪未的好男人被一堆谎言所愚弄。
“她上次激动的去敲你家大门,现在已经由扭伤变成真的骨折,带着石膏让她生活不便,使得她的心情恶劣到极点,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想起可芹,梵逸书不自觉的蹙紧双眉,这个刁钻的小妮子真把自己弄得神魂颠倒、晕头转向。
“她的情况狠糟吗?”阿鲁也有点担心,生怕这小妮子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还好。”他放下手边的工作,专心回答阿鲁的问题,“我想她是对自己的人生缺乏一些信心,她需要一些好运来帮助她重新来过。”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呢?周亮为何会临时变卦?”阿鲁追根究底的问道。
“因为周亮想签下可芹,把她捧成亚洲首席玉女红星,却遭到她的婉拒,所以这个合作案也吹了。”
“可芹真的是很白痴,鸿运当头还闭门婉拒,多少女人挤破头想闯进演艺圈,赚大把花花绿绿的钞票……”
“嗯!”梵逸书干咳了两声,提醒阿鲁的遗辞用语,这个暗示立即让阿鲁停止自己的胡说八道。
“跟我在一起也可以有大把的钞票进口袋,而且还不用看尽大家的脸色。”
“说得也是。”阿鲁差点忘记梵逸书富可敌国的财富,“所以我说可芹笨嘛!不懂得掌握突来的幸福。”
“少拍马屁了,我现在是想和你商榷对策,可芹正适逢低潮期,该如何让她恢复信心呢、‘
“我看这个其的有些难,一个已经连续被退十次稿的瘪三漫画家,最好的打算就是找张长期饭票,从此退隐江湖,洗尽铅华的在家当个快乐且幸福的梵太太。”
梵逸书有些不悦的瞪着他,“幸好,你不是可芹。而且我不许你再强调她的失败次数,以及瘪三等这类的形容词。”
“是。我会注意我的用字遣词。不过,不能否认的是,我说的全都是实话。”
“那又如何呢?可芹需要的是一些信心,现在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灵魂,留下来的仅剩一个空有躯休的壳子。”梵逸书忧心忡仲的神态溢于言表。
“除非你能够找回她对漫画的热忱,重振她往日的雄风,激发她的创作意愿。”
“那该怎么做呢?”
阿鲁爬爬自己的短发,基本上这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他从来就没有深人的去了解可芹创作的动力,所以面对梵逸书的质问,真教他哑口无言。
“其实,我……我也不是很了解。”阿鲁面有难色,硬着头皮说道。
“你不可能不了解,你们打从穿开档裤认识到现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梵逸书似乎有意翻旧帐,谁教他老是死皮赖脸的炫耀他和可芹的熟识度。
“要激发可芹的潜力我是不了解,但是我倒是可以提供她死党——杜芊禹的方式。”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受用无穷的档箭牌。谁教自己罩子投放亮,惹上了两个超级大麻烦。
“杜芊禹?”这个陌生的名字让梵逸书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她是可芹最要好的死党,也是市面上最受欢迎的侦探小说家——杜禹。”
“她有什么奇特功能吗?”
“她是没什么特异功能,但是她喜欢在创作前大量观磨相关题材的影片,以及搜集大批俊男的照片,据说这是她灵感来源的方式之一。”
梵逸书略是会意的点点头,但是究竟该如何解开她的心结呢?这还是一大难颗。
“但是,可芹现在非常的沮丧,我实在有点担心她的情况。
阿鲁,你有没有办法解开她紧闭的心扉?“
梵逸书一想到可芹泪眼婆娑的模样,内心不由得紧紧揪住,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全都牵扯着自己。
“基本上这个很难。”阿鲁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碴,“体有办法让可芹爱上你吗?”
阿鲁聪明的将问题丢回给梵逸书,只见他面有难色。
“这个比登天还难,这个愚蠢的小妮子,总有一堆荒谬且怪诞的理由来推测我进驻她家的目的,但是绝日不提爱字。
更气的是,她不爱我也就罢了,还不准我提。“
梵逸书无奈的吐露事实,并且由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自点燃它,其实他并非标准的瘾君子,只是情绪烦闷时他喜欢闻着淡淡的烟草味,来调适自己的身心。
“那我也爱莫能肋,有些事是急不得。但是像创作这种东西是会上瘾,就像是被下毒蛊咒语,会一点一滴侵占你的心房,当你身上的毒蛊发作时,你想抵抗都没办法。”
阿鲁描述着他对创作的感觉,基于梵逸书是门外汉,所以他尽可能的找适当且贴切的形容词。
“那我现在只能消极的等待咯?”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其实你着急也没用,每个人对于创作都是又爱又恨,就像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