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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媒婆也未免太神了吧?从一见钟情到生儿育女全包了?这简直比月下老人 、注生娘娘还神啊!
这念头在王国的脑袋裹一闪而逝,他知道老婆即将要挂断电话了,所以得赶紧奉上 热茶。
‘阿国!’招弟挂断了电话。
‘喳!奴才在!’王国赶紧迎到老婆跟前,那动作像极了慈禧太后跟前的小李子。
‘喳什么喳?热茶呢?’她的态度与刚才当媒婆时的热情相差十万八千里。
‘热茶在此,请老佛爷慢慢享用。’
招弟喝了一口老公悉心准备的热茶,味道甘美、香醇可口,‘嗯,很好,这次你做 的很用心。’她恢复了她的笑容。
‘老婆,辛苦了!’他乘机坐到她身旁。
她会意的点点头。
他以为她接下来会说:你们王家啊!要不是靠我吴招弟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怎么可 能在这物价惊人的大台北立足呢?
却没想到,她竟然一派惬意的道:‘没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喔。’王国惊讶的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
她缓缓的将存货档案像卷滚筒卫生纸似的收了起来。
‘我说王国啊!’
‘喳!’他正襟危坐的应声,差点没学电视剧中的奴才,拍拍两下衣袖,然后跪下 来听命。
‘儿子的事难道你一点都不烦吗?’她指的是三个儿子的终身大事。
‘老婆,天下本无事,你又何苦庸人自扰之呢?’话一出口,他才发现好像用错成 语了。
‘什么?你说我是’庸人‘?’招弟瞪大眼睛,像是要把他活活吞下去似的。
果然,立刻就要为一时的失误付出代价。没关系,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老婆,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又何必替他们嗐操心? ’认错与道歉一向是他的看家本领。
‘怎么能不操心呢?一个三十二、一个三十、一个二十八,每个人的年龄数字都这 么惊人,而且会逐年的增长,你教我怎么能不操心呢?’她忧心忡忡的道。
‘老婆啊,时代变了,儿子们也有自己的主张,我们不妨静观其变,说不定他们哪 天想通了,根本用不着你催,就会自动来告诉你他们要结婚了。你看,这样多好啊!’
‘就怕他们永远想不通。’这点她是很悲观的。
想不通的恐怕是你这老太婆,而不是儿于们哪!王国没有勇气把心裹的话说出来。
‘其实,我是怕毁了我这个超级媒婆的一世英明。’她终于说出真心话了。
‘为什么?’他不解。
‘我这超级媒婆每年帮天下旷男怨女成就的姻缘不下一百对,可是自己的三个儿子 却成了’存货‘,你说我这超级媒婆的一世英明不会因此而毁了吗?’
那倒也是!他点点头。
‘老婆,你何不把那些’存货‘拿出来清一清,为我们的儿子和那些’存货‘办一 场清仓大拍卖,说不定他们可以在’存货‘堆内找到合适的对象,然后一拍即合,而存 货和存货间说不定也会有意外的收获,你看这是不是两全其美啊?’王国又开始出馊主 意了。
吴招弟站了起来,往厅堂前王家列租列宗的牌位前一望,然后用极哀伤的语调道: ‘天啊,王家的列租列宗啊!你们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子孙呢?’她一脸欲哭无泪。
‘谁?你说谁?’王国一脸无辜的问。
‘说你啊,说谁?除了你这个笨王国以外,举国上下,所有王氏子孙中,谁有你这 么笨?’她直接骂道。
‘我?’王国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副难以置倌的表情。
‘对!就是你!亏你还是我超级媒婆的老公——超级媒公!居然讲出这么没营养、 又没学问的话,难道你不知道相亲要诀最重要的是一对一吗?一对一的相亲可说是一种 成功率最高的相亲模式,因为他们无从挑选,也无法做比较,矜持与形象的苦心维护会 让他们失去理智,再加上媒婆用三寸不烂之舌从旁敲边鼓,成功几乎在望。
他听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口水几乎快流出来了。
‘而相亲最忌讳的就是多对相亲,多对相亲容易陷入相互比较的迷惘,不但如此, 媒婆也因此少了好几摊骗吃骗喝的机会,所以我绝对不可能办什么清仓大拍卖,懂不懂 ?’
喔,原来如此!没想到相亲的学问还那么大,而媒婆这行业也的确不简单,可不是 普通人干得来的!
唉!还是老婆英明。
‘几点了?’招弟问。
‘快六点半了。’
‘老大去接宝媛不晓得有没有接到?’她问。
王国耸耸肩,他也不知道啊!
‘我得赶紧进厨房把菜热一热,儿子们应该快回来了!’她整个人眉飞色舞了起来 。
招弟在厨房忙得团团转,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由楼上闪了下来,不用猜,那铁 定是一向如蝙蝠侠般昼伏夜出的老三季伦。
她知道他一定是下楼来找报纸的,通常他都是晚报当早报读的。
没办法!也不晓得是谁规定的?似乎创作者都是昼伏夜出、晨昏颠倒的,既然她这 个宝贝么儿是所谓的创作者,当然不能破坏行规啦!
‘大侠且慢!’招弟的声音由厨房传出。
才刚睡醒,神智尚未完全清醒的季伦,被老妈这句‘大侠且慢’弄得差点没从楼梯 上滖下来!
幸好此时没地震,而且地心引力还够强的吸住了他,让他不至于滚下楼来,不过, 倒仍受了一场不小的惊吓。
‘大侠方才醒来?’招弟手拿锅铲奔向前来问。
‘是,晚辈方从睡梦中幽幽醒来,忽闻千里飘菜香,故急忙下楼来寻香,嗯,的确 有妈妈的味道!’
既然老妈用古装剧的问答与他对话,他也只好从善如流了,谁教老妈是他第一号忠 实读友,而这些对话刚好是他最新漫书力作中的对白,可见老妈闲来没事,除了帮人牵 红线以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读他的漫画喔!
果然儿子是自己的好。招弟满意的望着眼前造位风靡港台,‘上港有名声、下港有 出名’的漫画家儿子,满是得意洋洋的神情。
她用手轻抚他削瘦的脸颊,虽然曾有读友说,他削瘦的脸颊十分有个性,但身为他 的妈,招弟却有点舍不得。
不过,她这个儿子除了略嫌削瘦以外,五官可是英俊得很呢!人又善良,且无不良 嗜好,谁要是嫁给他啊,真是幸褔又美满!
季伦个性内向,从来不肯说出择偶的条件,那她这个老妈只好多费心一点,自动帮 他开出择偶的条件啰。
纵合所有主观和客观的因素,招弟觉得嫁给老三季伦的女孩子,一定得要纯朴善良 、天真无邪,这样两人的个性才能合得来;当然,她还得要精于烹饪,这样才能好好的 把老三养肥!
又不在乎学历,又不强调家世背景,说实在的,这条件并不是很苛刻。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招弟心裹早已有谱了!要不然她这个超级大媒婆要怎么混下 去?
‘儿子啊,你听妈的话,上楼好好梳洗一番,换一件称头一点的衣服,0K?’
‘妈,我这件衣服已经很称头了啊!’他说的是实话。
白色T恤,上面写著“小本经营个体户‘;牛仔裤,酷毙了!虽然才两百九十九元 真的,倒也挺合身舒适的,怎么会不称头呢?
‘我的意思是说,换一套正式一点的衣服。’招弟忽然感到言语艰涩了起来。
‘妈,你知道的,我除了参加人家的婚礼与丧礼以外,是不穿西装的……’他一副 很为难的表情。
唉,真是令她左右为难,而且目的又不能说得太明白,真是急死人了!招弟险些捶 胸顿足。
‘我没有要你穿西装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去把胡子刮一刮,衣服换一换,晚上有 客人。’
明示不行,暗示总可以吧?
‘客人?你说宝媛啊?’他恍然大悟。
‘对!对!对!’她还以为儿子听懂了。
‘宝媛算是客人吗?’
‘宝嫒不是客人是亲……’她发现她话还没来得及讲完,老三已意兴阑珊的拿起老 爸递给他的晚报往房间走去。
死老头,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专挑我在讲重点的时候出现?!你是专门来跟我作 对的吗?她暗地裹骂着,一把无名火准备发泄在王国身上了!
‘王国,去换衣服,客人马上就到了。’她命令着。
‘我去换衣服,你也得换啊!’
‘你管我?!’什么时候轮到你管起我来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我是不敢管你啦!只是……只是你那三十九吋的腰身硬挤在三十四吋腰身的旗袍 内,好像不太好看!我怕你的超级媒婆和准婆婆形象会毁于一旦。’他尽量斟酌他的用 字遣词,以免惹祸上身。
‘你给我记住!’她狠狠的将锅铲往他脸上摔去,然后急忙回房换衣服遮羞去。
王国身手矫健的逃过锅铲这一击。
看样子,这年头说真话可得要先练就一身好功夫啊!
凯莉走进地下停车场,远远的即看见亚伦英气挺拔的坐在他那辆红色爱快罗蜜欧跑 车内,打出他一贯专属的v字型手势迎接她。
他的容颜真的令人难以抗拒,否则她怎么会准时的出现在地下停车场内呢!
‘你晓不晓得这v字型的手语已经退流行了?’她一上车便没好气的‘打击’亚伦 。
‘喔,是吗?’。
她点点头,‘亏你还是领导潮流的传播界尖兵!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手语标志早在一 九九四年就退流行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自以为潇洒似的摆出这个退流行的手势了, OK?’
他点点头,没再多反驳,谁教自己喜欢被她‘虐待’!
车子驶进下班时段的车河裹缓缓前进,两人忽然沉默了下来。
凭良心讲,她还真不习惯这种气氛,谁教两人总是斗嘴斗惯了,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实在令人忐忑不安。
‘喂,今天要到哪裹去吃饭?’她不安的问。
‘你已经上了贼车,现在才问不嫌太迟了吗?’
调侃美女,讲一些是似而非的话让美女怦然心动,一直是他的看家本领,也是他的 嗜好之一。
面对他这个‘毒古派’,她要是不想个办法以牙还牙制伏他的话,他还当真占了便 宜又卖乖。
‘那倒好!既然你要把我当压寨夫人处理,那我就只好悉听尊便了,反正外面工作 这么辛苦,有人要养就干脆急流勇退,免得以后人老珠黄、没人要了,反而进退两难。 ’她顺势接口道。
‘你当真?’他忽然轻轻踩住煞车,转过他那张英俊的脸问。
她点点头。
‘喔!拜托!’他惊慌失措的求饶喊道。
果然被吓到了?!
他的反应让她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五味杂陈!
原本只是想试探他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话究竟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没想到一句玩笑就足以把他吓得惊慌失措,可见他对她根本是无心的!
经过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很显然的,他根本无心于她,只是喜欢在口头上占便 宜罢了!
看样子,她真的可以对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这个可恶的男人,坏胚子、下三滥、无聊透顶、莫名其妙的沙文主义猪!!
自命风流、自命潇洒、自以为是!
不!那不是风流,根本是下流!
她很想用口水唾弃他的自以为是,更想用尖锐的字眼让他难堪,但基于小不忍则乱 大谋的原则,她打算先暂时不动声色。
她的思绪还来不及恢复正常,车子竟已进入北投极富盛名的‘海誓山盟’住宅别墅 区。
‘这是我们今天晚餐的地点?’她别过头问他。
‘是的!我家。’
‘’我家牛排‘?’她误会了。
‘不是’我家牛排‘,是道道地地我住的家,寒舍。’
‘你家?’她吃惊得口水差点梗住咽喉。
他既然不承认两人的关系,又为什么把她带回家共进晚餐?难道他不晓得在传统的 中国社会裹,把异性友人带回家与父母共进晚餐的那一层用意吗?他究竟打着什么样的 算盘?
她实在是又惊又喜,但也真的感到愈来愈胡涂了。
‘王亚伦!’她很少直接连名带姓的叫他,除非情势非比寻常的时候。
‘有。’
‘我问你,你我到底算不算是一对恋人?’她瞪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他。
亚伦的特殊举动让她在失望边缘却又燃起了一丝的希望,所以,她干脆直截了当的 问个清楚,她实在不喜欢。也不习惯男女之间模棱两可的暧昧情愫。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的101号表情。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表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