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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悲寂。
梅邪幽幽的说“你怎知她就明白真相是怎样?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要找的人,不该是她。”
洛涯恍然,怪不得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也许这一切就是个误会!“谢仙人指点,洛涯明白了,告辞。”
荣爵看着向他走来的男子,面无神色,他已来了有五日,依旧没有人过问,除了眼前这个眉间阴郁的男子。
洛涯走到岸边,一步跳上了船,看着荣爵开口问道“你怎么不敲了?”
荣爵一笑,淡淡的转身,面朝海风“入夜了,别扰了良人清梦。”
“你倒真是心思细腻。”洛涯走到他身旁,学着他的样子坐到船边。
“你不是梁府的人,怎会在这岛上?你是这六年来第一个同我说话的人。”荣爵自嘲的说。
洛涯看了看他,觉得好像没那么让人生厌,便好脾气的说“知道么,若我比你早一日认识未晞,那就没有你的事了。”
荣爵思索了一下“你是洛涯?”
洛涯一惊“你知道我?”
荣爵笑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未晞与我说过,她在幽央认识的唯一的朋友。未晞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说完,自顾自的点点头,肯定道“记得很清楚。”
洛涯的眸子一暖,他感觉到了那种爱意,深切到骨子里,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荣爵,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荣爵一愣,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白,随即笑笑“你不是都知道了。”
“但那不是真相,你告诉我。”顿了顿,洛涯又说“我就带你去见她。”
荣爵定住,眼里漾出了神采,缓缓地回过头看着洛涯,在那人眼里看到肯定,才开口说“好”。
那年,荣爵一行迎亲队伍,上了船直奔之洲。就在到达之洲的前一晚,发生了变故。一青衣男子潜上了他们的船,劫了船上的家仆,荣爵不知是被施了法还是喂了药,昏厥过去了。
再醒来时,荣爵躺在自己幽央的家中,身旁是焦急的父亲。父亲对他说,迎亲队伍在途中遭到梁家的仇敌迫害,且梁家上下也都没能幸免。荣爵才知原来自己已经昏迷很久了,可是对于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梁家的仇人是谁,荣父却只字不提。荣爵心里纳闷,可是与他同去的家仆一个都没回来,荣爵想要再去之洲一看究竟,父亲却极力反对,还派人看着他。
几天后,荣府大办丧宴,七天七夜。
荣爵对未晞的死耿耿于怀,悲痛掩盖了他心中的疑问,那青衣男子是谁?自己为何能活着回来?
直到一年之后,府上来了一个衣冠楚楚,面容俊秀的男人,那男人只字未说,就拔剑相向杀了荣府大小二十几口。就在要杀死荣爵与荣父的时候,两人被一阵炫光救走。待荣爵缓过神来,发现他们身处一座大殿,雾气飘渺,有些不真切,但荣爵还是看清了那青玉云纹宝座上坐着一个男子,立体的五官似刀刻一般,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王者之风,咄咄逼人。更让荣爵震惊的是,那男人旁边站着的正是,迎亲时劫船的青衣男子。
荣爵刚想有些动作,就见站在一旁的父亲扑通跪坐在地,样子恭敬的很,还示意荣爵也跪下来。荣爵纳闷,开口道“那青衣男子就是当日劫我船之人,父亲为何下跪。”
荣父狠狠地挤了挤眉,示意他跪下,荣爵不肯。争执中,又一阵炫光,再睁眼已经又回到了荣府。
荣府上下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倒是管家对他们说逮人来袭已是几日之前的事了。
荣爵心里乱了分寸,那青衣男子到底是谁?荣爵还是问出了口,荣父想也是瞒不住了,就说了实话。
荣爵这才知道,原来父亲并不是真的同意他与未晞的婚事,只是借故来接近未晞的母亲沐曦昭,以取她的内丹来炼制长生不老药。而那青衣男子是来帮他捉妖的,荣父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们惹不起就是了。
荣爵万念俱灰,原来害死未晞一家的,不是别人,竟是他自己。一面是他的父亲,一面是他心爱的人,荣爵没办法抉择,只想要以死谢罪,却被父亲关了起来。
本以为要这样颓废的寥寥此生,却不想半年后,荣爵再次见到了她。
未晞执一长剑,着一身素服,眼神凄冷的站在他面前。荣爵想若是能死在未晞的剑下,也算得所。可那人终还是没能下去手,未晞刺穿了荣爵的肩膀,却偏离心脏的位置甚远。荣爵倒在血泊中,亲眼看着未晞一步步的逼近自己的父亲,长剑一挥,便狠狠地刺进了荣父的胸膛。
荣爵心里抽痛,但脸上却笑了出来,笑声呛在喉咙的血里,咳了几下,目不转睛的看着正走过来的人。
未晞走到荣爵的身旁,慢慢的蹲下身,眼里没有一丝快意,反倒哀欲痛绝,她扯下腰间的玉佩,语气阴冷“当日,那人就是这样在我的眼前,杀了我的父母。”
她看了看那玉佩,已经沾染了血迹,玉都显得不再清透“你给我的,今日,我都还你。”
未晞手一松,玉佩落下,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四分五裂。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未晞毫不留恋的出了荣府。洛涯看着一地的碎片,脑里回忆着过往的种种,轻轻地闭上了眼,无可奈何的咬紧了唇。
‘即使这样,我还是好爱你。’
“自那之后,我一心想着赎罪,便每年这个时候都来岛上敲鼓,祭奠那些亡灵。我不求未晞能接受我或是原谅我,我只希望…”荣爵收了音,他苦笑了下,怎么会不希望未晞原谅他甚至接受他。
洛涯拍了拍荣爵的肩膀“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这一切都是误会,你该说清楚的。”
荣爵看向洛涯“说了又怎样?徒增烦恼罢了。她现在不知,对我便全是恨。若她知了,倒恨不能恨,爱又不能爱,便只能把我忘了。还不如恨来的真切。至少还记着。”
洛涯叹了口气,语气潇洒的说“我只想你与她将往事说清楚,要爱要恨便是她的抉择。至于以后,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谢谢,可是交予他人我放心不下。”
“你!”洛涯气急。平定了下心情,又道“明日,我们就去梅邪上仙那找她说清楚。”
荣爵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你当真以为六年来我不曾上过岸么,我试过,可这之洲岛上被下了结界,我没办法靠近。”
洛涯惊异“结界?我怎不知?”
荣爵笑笑“我是人,而你非人。”
洛涯惊讶,连他不是人类都知道“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把她绑来吧。”
“不必,她若肯见我,自会来见我 。你且帮我带一个物件给她,便好。”
洛涯看了看手中的锦囊,真有这般灵验?未晞看了它就会见荣爵?
咚…咚…咚…
“洛公子,饭菜已经好了。”家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洛涯收回了思绪,将锦囊放入袖袋,起身出了门。
洛涯进门的时候,朝歌正在一旁看书,见洛涯来了便放下手中的书简“洛涯,这几日都不见你,还惦记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洛涯不好意思的笑笑“先生,洛涯回家中几日,走得急忘了知会您一声,是洛涯的不是。”
朝歌落座“那倒不必,你没事就好。坐下吃饭吧。”
洛涯应允,动了几筷子,看了看朝歌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先生近日可有见未晞?”
朝歌被戳了心坎,语气淡淡“不曾。”
洛涯心里了然,这袖中的东西若是自己去送,那未晞定是看都不会看上一眼,若是朝歌去送…洛涯心里打定了主意,便胡说起来“今日我去见未晞了,看她消瘦了不少,想是在那山上过的也不快活,她还说好久不见先生您了,心里惦记着呢。”
朝歌听了,停下了手“当真?我近日也清闲,明日去看看她也好。”
洛涯一看着了道,马上附和“恩,快去看看她吧。顺便帮我把这个给她。”
朝歌看着洛涯从袖子里拿出的锦囊“你今日不是去了?为何自己不给她?”
洛涯一愣,随即缓过神来“我和她…闹了点小别扭,不打紧的,您就给她就行,什么也不用说,她自己就明白了。”
朝歌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洛涯心里一喜,饭也不愿了,就称自己吃饱了,便离了席。刚离开厅内还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又折了回来,探出一个脑袋“先生可不许偷看!”
朝歌被惊了一下,真是小孩子毛毛躁躁,他还不至于落到窥探他人物品的地步吧。朝歌又吃了几口菜,脑中想起件事,就叫来沐童。
“爷;怎么了?”
“今日,洛涯可曾去了棘凉山?”
沐童点了点头“去了,还呆了好一会呢,不过是跟梅邪上仙在一块,嘿嘿,洛公子一进去,小姐就出去了。”
朝歌点了点头,沐童又说“不过,洛公子也去了北岸,也呆了好一会,两个人好像还聊天了呢。”
朝歌眉头一皱,果然要出变故。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了洛涯放在桌上的锦囊,一摸,他便猜到了是什么。眸子顿然变冷,一旁的沐童看着都打了个寒颤。朝歌将锦囊放进袖口,想着这样也好,拖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洛涯,居然想要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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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作相思
朝歌走在路上,听着鼓声刺耳,心里还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将这锦囊交给未晞。不交,那便不会生出什么事;若交了,免不了要惹她生气。朝歌想着这不过俩月,自己好像已经惹她好多回了,那便不差这一回了,这心结未晞若放下了,那对他也算件好事。
朝歌刚进山口,前面就迎来一人,朝歌看着眼熟,正是那日他帮忙解围自己却没讨好的姑娘,雅溪,朝歌记得她的名字,却不认识人。还是沐童一次去紫棘洞送酒回来同他说,那紫棘洞口旁幻化了一个小妖叫雅溪,长得很是漂亮。未晞去的那天晚上是朝歌第一次见她,要不是未晞言语间透漏了她的名字,朝歌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至于未晞说这小妖倾慕他很久了,朝歌可真是冤枉,真不知是何时让人家对自己动了心。
“朝歌大人。”雅溪走上前作礼,笑得甜美。
朝歌点头还礼“雅溪姑娘,你怎么在这?”
雅溪脸颊爬上一抹红晕“大人抬爱了,叫雅溪就好。雅溪刚才在山上看见大人拿了两坛酒向这边走来,便想着大人应该是要来紫棘洞,就在此恭候了。”
朝歌眉间一跳,果真是对他上心了“雅溪,那你前方带路吧。”
雅溪粲然一笑,两颊生花“大人请随我来。”
朝歌一进紫棘洞,就看见梅邪正在打坐,却不见未晞的身影。刚想转身离去,那边的人便开了口。
“尊者来了便走,是不愿见老朽么。”
朝歌停了步,尴尬的笑了下“朝歌是怕扰了上仙的清修。”
梅邪睁开眼,看着朝歌“这几日,我这里真是热闹,可惜来的人都不是来看我的。”
朝歌有点不好意思,只能赔礼“上仙莫要怪罪,朝歌给您赔礼。”
梅邪起身忙说“别,你的礼老朽受不起。你要找的人在半山腰呢,快去吧。对了,把酒留下!”梅邪看着朝歌手里的两坛酒,俨然一副赶人的意思。
朝歌放下酒坛“那朝歌就先走了。”
“莫离。”刚一动步就被叫住,朝歌愣了愣,这名字好久没被叫过了。
梅邪若有所思的说“你可斟酌妥当?”
朝歌看向梅邪,眼神坚定地笑了笑“瀛邪,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吧。”
梅邪也笑了起来,笑声爽朗,洞外的雅溪却是听得一脸疑惑。
朝歌找到未晞的时候,未晞正坐在‘等风’上,嘴里念着唱词。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好诗,美景,配佳人。”
未晞刚念完,就应声回头,看到了朝歌,轻唤了声“叔父。”
朝歌看着未晞,确实要比前几日清瘦了,眼眶有些青色,这几日想也是没有休息好。朝歌站在栈道上,看着树上的未晞“快上来,危险。”
未晞却摇摇头,眉宇间透着欣喜“叔父也过来坐吧,这里风好大,与你那全然不是同一番景色。”
朝歌心思一动,也好。这树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从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