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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心紫看了“黑玫瑰”一眼:是你泄漏出去的?
“是你吧?”“黑玫瑰”低声抱怨。“。
随即两人无辜地耸肩;若她们都没做这件蠢事,那泄漏秘密的到底是哪个混帐王八蛋?
郝韫然走过去,冷然的眼瞪着她们。“要我请你们下车吗?”
真不愧是当老师的,训起人来威严十足。时心紫搓着手,毫无反抗余地下了车。“韫然,呃……晚安,我想……那个……”
“你也知道晚了?”他气得眼珠差点爆出眼眶。“你几岁啦?还跟小女生们一般计较?半夜飙车,万一出了事,谁来负责?”
“那……又不是我提议的。”时心紫觉得好委屈。,她是受害者耶,而且她的本意也是为了他好啊!
喷火的目光转向“黑玫瑰”,郝韫然低沉的嗓音里,飘着一股寒气。
“杨同学,你还不出来吗?”
“老……老师!”“黑玫瑰”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你有什么话说?”
“我……”“黑玫瑰”忽然哭了出来。“人家是真的喜欢老师嘛!”
唉!郝韫然实在拿这些情窦初开的少女没辙,要怎么说她们才能了解“崇拜不是爱”呢?
“我也喜欢你,喜欢每一个同学,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喜欢上学生。平常,你们搞些小恶作剧捉弄我,我也不在意,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样很好玩吗?”
“为什么不能喜欢学生?未婚之前,男女双方都是自由的,谁规定老师和学生就不能谈恋爱?”为了郝韫然,“黑玫瑰”可是打败了一堆情敌,好不容易得到了冠军,怎肯轻易放弃?
“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在我的恋爱观里,绝不容许脚踏两条船的情形出现。”他说着,叹了口气。“学校里有这么多新奇有趣的事,为了我一个人,放弃所有,值得吗?”
“老师喜欢的人就是她?”“黑玫瑰”不平地指着时心紫。
“是的。”郝韫然慎重点头。
“她有什么好?”
“心紫很好,至少在我心目中,她是最好的。”“可是赢得冠军的人是我啊!老师怎能不喜欢我?”
“爱情岂能强求,在我心中,你们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学生。”永远?那不是将她打入地狱了?“黑玫瑰”扁扁嘴,泪流得更急。
“这样不公平、不公平啦!”
真是群任性又不懂事的小女生!郝韫然发觉心底那座耐性之城有崩毁的趋势,或者他的教育方针需要修正了?
“如果要讲公平,你们擅自拿我做赌注又该怎么说?”好大一阵抽气声发自众人之口。
既然爱的教育行不通,那就换成斯巴达教育吧!郝韫然清冷俊脸上刮起一阵狂风怒雪。“飙车是违法的对不对?何况还下了赌注,罪加一等。”
“老师,我们……”“黑玫瑰”试着解释。
“我不喜欢体罚。”他的嗓音一路DOWN到最低点。“不过我决定取消今年的补考,而期末考的试题则由选择题和申论题合一,改为四条申论题,希望大家多花些时间读书。”把她们的时间绑死了,不信她们还有闲情逸致搞这些不要命的把戏来玩。这岂不表示,一次没过就死定了!
别说“黑玫瑰”了,所有后援会的姐妹们脸都绿了。“老师——”
“一直以来,我的教学都太不认真了,所以你们才会有这么多时间拿我开玩笑,从现在起,我决定努力一些,也希望大家跟我一起用功,明天见。”他拉着时心紫回到车里。“哦!
忘了提醒大家,明天起,每一堂课我都会点名。“
“呀!”瞬间,哀嚎遍野。大学生还要天天到校接受点名,杀了她们吧!时心紫同情地望了她们一眼。
“开车。”郝韫然冷淡地下命令。
“要去哪里?”她拖延时间,想找个机会帮这群可怜的大学生求求情。郝韫然说出一个地址后,随即闭上眼,不再理人。
时心紫只得对她们投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踩下油门,在众人的求饶声中,跑车驶离了校门。
马路大段、大段地被往后抛,从T大校门口到天母这一个小时里,车内的气氛静默到落针可闻。
时心紫数次偷脑郝韫然冷硬的侧脸,那绷得死紧的五官显示出他的怒气犹未消散。她心下忐忑,就快到他家了,他们若不能及时合好,万—……
“韫然,你听我说好不好?他别开头,就当她是透明的。
“韫然……”他一直是温柔的,这样的冷漠,更加刺痛她的心。
他维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势,直到车子返抵家门,漠然开了车门,下车离去。
时心紫难过地看着他僵直的背影消失,他们就这样完了吗?泪珠儿终于不受控制地直直落下。
郝韫然绕过跑车,走到驾驶座旁,轻敲车窗。
她摇下车窗,一张花颜哭得好不凄惨。
“有没有反省?”他瞪着眼问。
“有,有……”她拚命点头。“反省过了。”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我不该和小女生一般计较。”
“还有呢?”
时心紫不解地歪着头。她没错这么多吧?
他突然用力抱住她的头。“傻瓜,我最怕的是你出事啊!答应我,从此不再开快车好不好?”
她愣了下,随即感动地回拖住他,放声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
他温柔地轻啄她的唇。“你要记住,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只喜欢你。”
“嗯!”深深地依进他怀里,他有力的心跳沉稳的传来,她蹦上喉头的心脏终于可以安然归位了。
第五章
清晨五点,天才蒙蒙亮,郝家的老二,绰号“红狮”的郝韫礼,便被厨房一阵砰然的声响给吵醒了。
揉着惺松睡眼,他满腹怨气地下得楼来,走进厨房。“老哥,七早八早的,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对不起哦,小礼,吵到你了。”蹲踞在流理台前那条颀长的身影,歉疚地转过头来,一张雪白花脸吓了郝韫礼一大跳。
“老哥,你在干什么?”他的心脏差点停了。
郝韫然伸手抚掉满身的面粉,红晕在他脸上流连不去。“我想打开面粉袋,不小心大用力把袋子撕破了,面粉喷了出来,我往旁边躲,又撞到锅子,结果……很大声是不是?”
“还好啦!”郝韫礼闷哼。哥哥也是为了全家人的早餐在忙碌,吃闲饭的人总不好太挑剔。“不过你干么这么早就做早餐?才五点不是吗?”
“心紫今天到高雄出差,六点半的飞机,所以我要提前送早餐过去给她。”郝韫然一脸幸福的笑意。与时心紫交往已经两个多月了,情感的稳定进展令他日日如沐春风中。
又是为了时心紫!郝韫礼朝天翻了个白眼。“真不晓得你是交了一个女朋友?还是拜了一个干妈?”
“你在说什么?”女友和干妈岂能相提并论?
“难道不是?”郝韫礼轻啐一口。“你伺候时心紫比伺候老妈还用到,照顾三餐加宵夜外,还有一顿下午茶点,饼干、蛋糕、泡芙……天天准时送到她公司,我真怀疑,你到底是她的男朋友?还是她儿子?”
“当然是男朋友啊!”郝韫然温和的口吻一点儿也不因弟弟的调侃而变调。
“如果是男女朋友,那些事应该是她为你做的吧?”看遍电视、小说,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像时心紫这样幸福的,只要呆呆坐在那里等着被宠,生活杂事自有他的这个笨蛋大哥帮她料理妥当。
“心紫不擅做家务事嘛!”
“不会就要学啊!她女人当假的。”
“小礼。”把蛋糕送进烤箱,郝韫然转过身,一本正经地面对弟弟。“男女平等,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注定该由女人来做的。男女交往,依着就是长短互补、相依相随。今天,心紧在家务上比较弱,而我既然会,为什么不多担待一点呢?如果凡事都要斤斤计较,她也可以说,我没房、没车,人家普通男女交往,都是男朋友日日接送女朋友上下班,她却得抽空充当我的司机,载着我四处跑。这样比较起来,岂非没完没了?”
“你是不买,你要真有心,房子、车子,哪一样你买不起了?”郝韫礼就是看不过去大哥被当成佣人般使唤。
“我就算买了,也比不上心紫的。”郝韫然诚心地以女朋友的成就为荣。“她的大别墅,里里外外加起来将近两百坪,三辆轿车,保时捷、宾士、BMW,全部是进口车,一辆大概就要一年的薪水。心紫都不嫌弃我没用了,我又要计较些什么呢?”
“所以她就像是个女暴君一样,专职欺压男人。”郝韫礼低骂。在他心里,女人的价值在于内涵;有钱有啥儿了不起?将来他若要娶妻,定要娶个贤良淑德、擅长家务、美貌聪慧的俏佳人,才不要手不动三宝的女强人。
“你说什么?”弟弟的声音太小了,郝韫然没听清楚。
“没有啊!”大哥平时虽温柔,可事情一牵扯上时心紫,就会变得异常唠叨、麻烦,连郝韫礼都吃不消。
“我说……好甜的味道,你在烤什么?”他皱皱鼻子说道。“我不要吃甜的早餐哦!”
“蛋糕是要给心紫的,你的早餐在这里。”郝韫然给弟弟送上一锅小米粥、四样酱菜、煎蛋和一套烧饼、油条。
郝韫礼眉峰再敛。这时心紫也太不懂得客气了吧?昨天要吃饼干、今天要蛋糕,她是猪吗?
“你昨天不是才烤了一堆饼干给她,这么快就吃完啦?”
“没有哇!”郝韫然温和的面容中浮着一抹欣喜。“今天比较特别,晚上我不回来吃饭,韫霆也不在家,不过爸爸要回来,所以晚餐就麻烦你了。”
“怎么这样?今天又是什么鬼日子?”
“二月十四月是情人节,不是鬼日子。”郝韫然笑道。“我准备为心紫烹调一顿情人节大餐,因此……对不起了,小礼!”
混蛋时心紫!郝韫礼在心里大骂;为大哥的关怀被人分走了,而火冒三丈。
廖宛蓉蹑手蹑脚地潜近董事长办公桌旁,觊觎的双眼锁定在抽屉里那只收放了无数美食的密封罐上。
老板还在外头,被来访的广告商团团围住,应该暂时没空注意她才对。她悄悄拔下头上的发夹,撬开抽屉,捧起密封罐用力亲吻着。
出差一整天,她每分每秒都在想念它——这可爱,可亲又可口的饼干。
迫不及待地打开密封罐,浓郁的香甜气味盈满鼻端,廖宛蓉怀着崇敬的心情丢了块饼干进嘴里——哇!好好吃、好幸福哦!
“廖宛蓉!”不知何时,老板踢破大门闯了进来。“我才觉得奇怪,饼干怎么会吃得这么快,原来都是你在偷吃。”
现行犯嘴里还含着半块饼,欲辩不能,只得拚命地摇着头。
“饼干还给我。”时心紫用力抢过她手里的密封罐。
和着口水咽下嘴里的饼干,廖宛蓉眨巴着一双水雾嫣然的大眼。“别这样嘛!老板,分一、两块来吃吃又不会怎么样?”
“你还好意思说?就只顾着自己享受,放我一个人在外头忙得头昏脑胀,连要杯咖啡都得亲自动手,像你这样没义气、没分寸的家伙,我干么要将饼干分给你吃?”不想不气、越想时心紫就越恼恨。
廖宛蓉若有尾巴,相信此刻一定低低地垂下,夹在两腿间。
然而时心紫迳自大声、用力地啃着抢回来的饼干,看都不看她的可怜样一眼。
“老板……”哀怜的恳求愈形凄楚。廖宛蓉口涎横流地看着那不停减少的饼干——好好……好想吃哦!
时心紫抱着密封罐转过身去,更快速地将饼干往嘴里塞。
“咕噜——”肚子里的馋虫发出一声剧烈的抗议,廖宛蓉豁身扑了过去。“分我吃啦!”“你想去扫厕所是不是!”时心紫用力拍掉她抢食的手,委屈愤怒的大眼瞪着她。
“呜……”受到欺凌的小员工像只可怜的小狗,哀哀欲泣地缩了下去。
被她吵烦了,时心紫干脆捧起密封罐把所有的饼干都倒进嘴里,用力嚼了两下,囫囵吞下腹去。
“不给你吃咧!我就是不给你吃。”
廖宛蓉愕异地看着她。怪了!自郝韫然开始负起照顾时心紫三餐、宵夜兼点心的责任后,抢食的行为就日日在这间董事长室里上演着。往常,她只要唉叫两声,总能分到一点残肴剩饭喂喂肚里的馋虫;怎么今天,她连口都说干了,老板的心肠还是跟铁球一样硬,不给就是不给?
“你吃了火药啦?”
“火药算什么?我刚才吞下的是一整颗原子弹!”时心紫没好气地吼着。
“发生什么事了?”廖宛蓉兴致勃勃的脸骤然贴上时心紫的面庞。
“关你屁事?”她怒然大吼。
逼得廖宛蓉不得不尽速躲避这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