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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这个怎么这么快?”一边不厌其烦地描摹着他的嘴唇,耗子低声取笑他因为耐不住而吐出舌头的动作。
“我……”小笨蛋刹那间满脸羞红,刚开口,舌头又被叼了去。同时,重重按在腿上不知所措的手也被他捉住。
耗子引着他的手一路抚过自己的腿根,慢慢伸向胯下:“你摸自己的时候会想谁?”
“我……唔,耗子、耗子……你别……”手掌猛地触到一片滚烫,阿绿反射性想收回。手腕却被耗子牢牢按住,不得不贴着那一片火热慢慢游移。
坏心眼的挚友咬着他的耳垂粗声诱惑着:“说呀,谁?女明星?车上遇见的美女?还是……你认识的女同学?”
“不、不是……”这家伙浴袍底下什么都没穿。阿绿甚至能够透过掌心感受到他胯下的细微弹动,手指颤动,不需要依靠他的引导,阿绿不自觉地抚触着他越来越硕大的形状。
耗子的吻越来越暧昧,贴在唇间徘徊不去的舌头模仿着抽送的动作情色地在口中进出:“我想的是你。”
男人的眼神很认真,不带一丝戏谑,小笨蛋已然被吻得乱成浆糊的脑袋“轰——”的一声响。身体被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阿绿的脑海里只剩下掌心里如火的触感和口中的湿滑。
“是你,一直都是。”沿着他漂亮的颈线一路往下,耗子扯开睡袍宽松的衣襟,入眼是他平坦的胸膛,白皙一如当年。
初二那年的夏天,蝉声阵阵的午后,连最勤奋的学生脸上都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困意。他站在楼梯口垂头看着眼前满脸焦急的童年玩伴,却一个字也不曾听见他的辩解。穿堂而过的风吹过宽大的校服衣袖,视线胶着在他敞开的衣领下,那一片白皙生生晃花了眼。这笨蛋怎么长得这么白?豆腐似的,似乎比女生还要粉嫩。若不是有人经过,险险就要伸手往他衣襟里摸。于是从当晚起,夜半遐思时映入眼帘的再不是隔壁班班花杨柳般款摆的腰肢。
手掌沿着腰线自上而下反复摩挲,舌尖绕着胸前的红色突起快速打转而后用牙齿轻轻咬啮拉扯。曾经一遍又一遍臆想过的动作熟练地在光滑的皮肤上施展。想这么做很久了,耗子喘着粗气,一手继续拉着他的手掌在下体摩擦,一手时续不断地在阿绿身上抚摸着,逼迫身下紧绷的身体不时发出细微的呻吟。
“嗯……天昊……不要……啊、你……唔……别、别这样……啊……”半张的嘴边挂着因为接吻而溢出的银丝,光滑白嫩的胸膛被用力掐出一道又一道指痕,睁开目光迷离的眼,阿绿仰起头,看到自己的殷红的乳珠正被夹在耗子的指间玩弄,另一侧的乳尖早已被吸吮得红肿硬挺。
这时候如果放一面镜子在阿绿面前,小笨蛋一定会羞得再也不肯见人。
“唔……”胸前又是一阵刺痛,尚来不及开口,握着耗子下体的手被抓得更紧。耗子同样满脸绯红,双手覆住小笨蛋技巧生涩的手指迫使他摩擦得更快。阿绿只觉得掌中的东西越来越硬挺火热,弹跳着几乎要脱出自己的手掌。体内缓缓升起一阵渴望,看着耗子越来越逼近高潮的脸,不知为何一阵口干舌燥。
“呵……想我了?”把小笨蛋露骨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耗子轻笑着冲他眨眼。
“没有……啊……”急忙矢口否认,手指突然间被狠狠钳制,他关节分明的指仿佛是要嵌进他骨子里一般,手掌中的硬挺一阵抽动,浊白的液体飞洒而出。
“该你了。”望着目瞪口呆的杜青律,周天昊低声呢喃。
而后,不等阿绿开口,沾着精液的手指被塞进了嘴里,浓烈的腥气顿时在口腔中蔓延。不等阿绿出声,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从眉心到手指尖,舌尖舔过阿绿的手指而后喂进嘴里,好似连呼吸都带着情色的意味。
“下次要不要尝尝你自己的?”俯在耳边的低语口气猥琐露骨,却激得阿绿心中一荡,身体不自觉上抬,贴着同样赤裸灼热的身躯微微打颤。于是惹得耗子又是一阵笑,带火的手指羽毛般在腿根处刮搔着,“乖,再打开一点,对,再打开……”
“天昊……嗯……天昊……”胸口再度被发红的齿痕覆盖,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甜腻喘息一遍又一遍脱口而出。
耗子拉开他的腿,耐心地沉下腰:“在,我在,一直都在……”
完事后,耗子依旧固执地抱着精疲力竭的小笨蛋:“我怎么样?”
“哎?”累得迷迷糊糊的小笨蛋勉强睁开眼,“什么?嗯……你别……”
察觉到被子底下他又蠢蠢欲动的手,阿绿都快哭了。
耗子大方地停下爪子,转过小笨蛋的脸,“吧唧——”一下亲上他的脸颊,心情大好:“下周三你轮休吧?”
“嗯……”喃喃答应着他,阿绿再度困倦地闭上眼,这一晚发生太多事了,小笨蛋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不过宽叔让我加班,年前生意忙。”
“别去。”二话不说否决掉,耗子恋恋不舍地摸着他已然斑斑点点的胸膛,“过来帮我。”
“干什么?”
“帮我搬家。”
“……”睡了一小会儿,阿绿猛然醒了,“哎?”
依旧是毫不在乎的语气,带着那么一小点显而易见的炫耀,耗子淡定地开口:“我买了套房子,下周搬家。”
“啊?”
不理会他的惊讶,周天昊径自往下说:“搬家公司太贵,你来帮我搬。”
“为、为什么?”抓住说话的空隙,阿绿忙不迭问道。
重重压在他身上,四目相对,鼻尖对着鼻尖,耗子一字一字说道:“因为那房子你也要住的。”
“什么?”想说我那房子租得挺好的不需要搬家,阿绿眨巴着眼睛满脸都是莫名,“我……”
“不许跟我说房租。”截断他源源不绝的疑问,耗子丝毫没有给他考虑的余地,“以后家里的开销,不管吃的喝的水电煤气,都由你负担,知道了没有?这就算是房租了。”
“为什么?”
“因为老子没钱了。”
“哎?”
“都拿去买房子了。”
“耗子……”
“别废话,知道现在房子多贵吗?下半辈子我们都得为银行打工了。”
“可是……”
没有可是了,耗子低头,果断地咬上他的唇角:“再多问一个问题,我们就多做一次。明白了吗?”
阿绿果断闭嘴。耗子很满意,舌尖擦着嘴角探进他嘴里,舔啊舔,舔过下巴,舔过锁骨,舔过乳尖,往下再往下:“再做一次,这是奖励。”
“嗯……”阿绿的抗议最后都成了喘息。
屋外的雪停了,如果拉开窗帘,就会看见一个纯白的世界,晶莹剔透一如我们往昔的青涩年华。
第二十六章
繁忙了整整一年的交易中心终于有了一点点年关逼近的氛围,原本吵闹叫嚷的排队人群比往常稀松了不少,耳边依旧回荡着嘹亮机械的叫号声,大厅里嘈杂却冷清了不少。又是一年岁尾,该卖房子的都兴高采烈地计算着投资回报率回家过年了,该买房子的都咬牙跺脚把高不可攀的房价征服了,犹豫徘徊的依旧还在贴满售房信息的中介门店外张望着。明年的房市会是怎样一副情景呢?看跌的,看涨的,经纪人们议论纷纷。烟雾喧腾的楼梯间里少了不少熟悉的身影,有人踌躇满志,提早回乡养足精神期待明年再战;有人疲倦不堪,痛定思痛左右筹谋预备另谋出路;有人淡定自得,悠悠然抽着烟笑看后辈们的挣扎和彷徨;也有人茫然,夹着还簇新的公文包懵懂地望着自家前辈站在人群里挥斥方遒的身影。
小白送走了他这年的最后一位客户,跑来耗子身边歇脚:“怎么样?你的房子搞定了?”
“嗯。”耗子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干的就是房屋买卖这一行,连自己看上的房子都买不下来,以后还怎么有脸在这儿混?
“掏空了吧?”笑嘻嘻地比划了一个数钱的动作,小白永远都是一张和蔼的笑脸。
提手回送了他一拳,耗子闷闷地答道:“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若不是托了小白那位在银行做高管的舅舅的福,光以耗子一个人的能力,上蹿下跳把腿跑断也不定能贷到这么一笔优惠的贷款,只是,想到今后三十年累死累活挣到的钱都得进银行的口袋,耗子依然觉得心口在滴血。
“买房子是好事,别耷拉着脸。”他对每一位客户都这么说,“看,房子有了,人当然也跑不了。”
耗子说:“我没房子他也跟我。”
小白用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他:“那是小姑娘瞎了。”
耗子懒得理他,扭头看瑜姐正热络地坐在空荡荡的受理台前,跟里头的工作人员套近乎:“哎呀,相亲算什么?我跟你讲,相亲对象就跟韭菜一样,割掉了一茬立马又有一茬,不急,不急……”
“喂,你身边真的没钱了?”按耐不住好奇心,小白又凑过来问。
“嗯。”耗子诚实地点头。一个打工的,挣得再多,又能多到哪里去?
“跟你说这个时候出手的都是傻子,你偏不信,看着吧,明年的行情肯定会下来。”心地其实不坏的小白幸灾乐祸了,“那你生活怎么办?”
这下,轮到耗子用看白痴的表情看他:“我老婆养我。”
撇下大惊失色的小白,耗子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拍拍大衣下摆。快下班了,笨蛋店里最近生意好到爆棚,不到半夜绝对下不了班。那么……要不要顺便送个盒饭之类的去呢?总吃严俨煮的夹生饭会更笨的。热个粉丝贡丸汤,炒个鸡蛋加黄瓜,青菜也顺便买一把,够了,还欠着银行一屁股债呢。算了,路过熟食店再买些酱牛肉吧。
送饭,等他下班,然后手牵手回家。夜晚其实才刚刚开始,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搬家。
原本以为挪个窝而已,两三天功夫就该都忙完了,直到把所有需要运送的东西都清点完,耗子才傻眼了。平时住着不觉得,等到打包的时候才发现,东西太多了,都快搞不清那些玩意是打哪儿来的。
小笨蛋倒记性好,站在杂物堆里一件一件指给他看:“喏,这个闹钟是刚来的时候买的,用了几个早晨你就买手机了。”
“这套茶具还在呀,买来以后一次都没用来泡茶吧?”地摊上二十块钱买来的,鬼才信它是紫砂的。买的时候脑子一定被驴踢了。
“咦?这摞《资治通鉴》你还留着?看完了?”同样是地摊上弄来的山寨货,放在书橱里装点门面,耗子压根就连第一页都没看完。
“耗子,你看,还有这个……”兴奋不已的小笨蛋活像是来垃圾堆里淘宝的。
耗子站得离他远远的,忍不住抬手扶额。
陆陆续续的蚂蚁搬家从年前一直持续到了过年。就连除夕的晚上都是在抱着箱子来来回回的奔波里度过的。
当晚附近那个大型公园又放了烟花,姹紫嫣红笼罩了半边天空。吃完了年夜饭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街头巷尾到处是鞭炮的炸响声和烟花过后的硫磺味道。
阿绿停下脚步,努力抬起头去看绽放在空中的斑斓。耗子站在他身边,侧眼看着他被映照得同样绚丽五彩的面孔,以及眼眸中那一抹由衷的喜悦。
他知道他其实很想回家。出来这么久了,哪个背井离乡的游子不曾在喜庆喧腾的节日里看着旁人阖家团圆,而后转身黯然神伤?出门前,耗子还听见阿绿小声地跟家里打电话,好,都好,什么都好。别担心,买不着车票也没办法。一如既往的问候与被问候,却在这样一个特定的时间,使得语气中多了几许强颜欢笑。
“喂……”耗子突然凑到他耳边。
“嗯?”阿绿应声回头。
烟花怒放的街头,灯红酒绿,霓虹变幻,鞭炮在头顶“砰——”地一声炸开。他微微仰头,他笑着弯腰,隔着彼此手中沉重的大纸箱,轻轻吻上他的额头:“新年快乐。”
大年初五,争迎财神。听着旁人家热热闹闹的鞭炮声,耗子和阿绿正式搬进新家。装修是前任主人留下的,耗子喝着杯子里的红酒说,明年再好好干,争取把墙纸换了。
小笨蛋连连点头。
又喝一口酒,环顾四周,家电也是旧的,原先耗子的屋子里搬来的。于是耗子又发宏愿:“背着公司再多干几笔私活,不愁买不来一台彩电。液晶的,高清像素,环绕音响。”
“嗯嗯。”阿绿兴高采烈地又点头,“严俨说,如果我当上助理,工钱也能比现在多。”
吃着菜喝着酒,算计着将来。耗子准备去考职业证书,有了那个,才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