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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顿时睁大了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和刚刚和韩正梅一样,纳闷道:“你说你叫箫纂?”
“你外孙女本事大了,找了个军人”韩正梅在一旁插话道。
秦正眉毛挑高,心里乐的开了花,没成想顾墨也这么争气,找了个军人,前些日子他就听说了顾墨这丫头自作主张去报名参了军,韩正梅是老大的不乐意,认为女孩子就应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没事当什么兵,可他是一脸的骄傲,逢人遍说自己家里又出现了个解放军,简直是给老秦家争光、
“几条杠,几颗星”喜在眉梢的秦正开口道。
第三十五回
〃两杠四星”
秦正有些怔住;两杠四星的大校,可这个男人看起来不过才三十多岁。
上次我们一家一起吃饭,你和小李不是还说起来他呢么,韩正梅真的觉的这老头怎么糊涂了起来,人家明明已经说了自己叫箫纂;这个名字貌似叫的人也并不多。
三零五师的师长;竟站在自己的面前;秦正的反应比韩正梅都要激动;不过两人是相反的;他热情的握住箫纂的手“你是顾墨的男朋友?”
箫纂弄不懂这家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对他是什么样的态度,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彻底让他糊涂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叫您外婆希望您别介意,今天既然我来了,我就想开诚布公的说几句话,看的出您对我和顾墨的事情不太赞同,我只想说一句,我对顾墨是认真的,希望您把她交给我。”箫纂的态度忠恳,说话又尽量的降低着自己的语速,想让老人家能听的清楚些。
“我们只是普通的小百姓,真的不敢高攀”
箫纂无奈的笑了笑“您是把我的位置架的太高了,说实话来之前我甚至担心你们考虑到我的年龄比顾墨大很多,觉的我配不上她。”
箫纂可以这样的降低身段,说出这番话,让韩正梅有些动摇,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片面化的对待箫纂,她的态度不由的缓和了许多“是我们家顾墨配不上你,她还只是个孩子,做师长太太还是有些不合适。”
箫纂迟疑了片刻,不知道怎么才能更坚决的表达自己的决心,他低下头浅笑“我会用时间来证明,顾墨的选择没有错。”
“我一向欣赏军人,他们就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我相信你身上的担当和责任,顾墨交给你我放心”秦正不管韩正梅的意见,直接认定了箫纂这个没有过门的孙女婿。
势单力薄的韩正梅没有办法在做这个破坏气氛的人,她只能点头同意箫纂和顾墨的事情,不过仍是不放心的嘱咐箫纂“我希望你对得起顾墨,这孩子从小就没有个家,你好好的对她。”
“您放心,我会照顾他”
韩正梅做了一桌子的菜,秦正舀出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国窖茅台,非要张罗着和箫纂好好的喝一顿,箫纂不好拒绝,只能笑着应了下来。
菜还没上齐,秦正就潇洒的豪饮了一杯,顾墨舀秦正没辙“外婆,外公一喝酒就止不住”
“晚上难受了别和我念叨”韩正梅黑着脸絮叨道,秦正这两年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心脏总是动不动的难受,可这老头子就是不以为意,七十几岁的人了,还是不保护自己的身体,嗜酒如命。
“箫师长酒量怎么样?”秦正一口灼烈的白酒下肚,面上已经泛起了红。
“您叫我箫纂就行了,我酒量不是太好”箫纂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顾墨的盘子里。
顾墨很少吃鱼,她一筷子夹了出去,扔回了箫纂的碟子里,相比于鱼肉,她倒是比较中意卖相不错红烧肉。
“别那么挑食,看你瘦的和根棍是的,难看”
“你做的饭都太难吃了,我能不瘦么”顾墨把源头都推到了箫纂的身上,箫纂真想马上给这小没良心的上一课,他一个大男人总在厨房忙来忙去,到头来倒是吃力不讨好。
“顾墨被我们惯坏了,有时候会任性一点”秦正掏出烟递给了箫纂一根。
“她就是小孩儿脾气,一会一个样”箫纂没有遇到顾墨以前,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哪敢有女人在她面前任性撒娇,自己这丫头出现了以后,他终于自己知道,自己也是为感情低头的人,在她面前在怎么都强硬不起来,甚至变成了个始乱终弃的俺男人。
〃顾墨表妹的男朋友李宇时你认不认识”韩正梅记起李宇时是进的部队正是三零五师。
箫纂完全没有听过李宇时的名字,不知道顾墨表妹的男朋友怎么能和他挂上关系,他摇了摇头开口道:“我没听过这个人”
“全师上下那么多人,他能全记得清,真是个蠢问题”秦正毫不给韩正梅留面子,当着箫纂的面开口数落韩正梅。
“我就是随口问问”韩正梅火大。
“以后不就认识了”顾墨当起了和事老,秦正和韩正梅两个人,打打闹闹了一辈子,她已经习惯了两人的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让谁。
箫纂头疼的看着秦正又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的茅台酒,他就酒量一直比较浅,只要沾酒就能醉,他特别想开口劝这老爷子绕过他,可看在老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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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一杯喝尽,秦正满意的畅怀大笑“这小子能喝”
箫纂的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声音,他怀疑自己一会儿能不能站的起来,如果瘫到地上,那可是丢人丢大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抱着那么些期待顾墨能阻止秦正对他的酒杯轰炸,这丫头却完全没注意到他自己男人就要喝躺下了,还在那儿和她外婆眉开眼笑的说着自己在军营里的事儿。
一杯茅台被消灭掉以后,箫纂终于松了口气,没想到秦正又拎出来了好几瓶啤酒,箫纂终于坚持不住,他起身跑去了客厅拐角的卫生间。
顾墨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跟着跑了过去,直接推开了卫生间的门“你怎么了?”
箫纂刚刚把胃里的那点东西吐完,眼圈腥红,衬衫的扣子只系了两颗,他倚在水池旁边,喘着粗气。
〃没事,吐完好多了”箫纂洗了把脸,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秦正以为箫纂海量,才发现他是一直忍着,硬着头皮喝了那么多,他深深的吸了口烟,拍了拍箫纂的肩膀“今儿就不喝了,是我欠考虑。”
箫纂倚在沙发上,脑门子直冒着冷汗,他的胃正抽着筋的痛“当兵这么多年,醉过太多次了,真的没事,您老要是没喝尽兴,我们继续。”他说的确实不是虚话,只要秦正说继续喝,他就算爬也得爬上酒桌。
顾墨哭丧着个脸,这时候才开始心疼箫纂,将一块冰过的毛巾敷在了他的头上。
箫纂已经醉的意识涣散,可还是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我陪您继续喝吧。”
秦正赶忙摆了摆手,看箫纂这副样子,他可不能在灌他,看着韩正梅紧绷的脸,知道这老婆子又准备了一堆的话教训他“今儿我们不喝了,这都几点了,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
箫纂从顾墨包里舀出自己的钱包,和秦正和韩正梅告辞准备要走,顾墨拽住了他,叹了口气说“你醉成这个样子不能开车。”
“我打车找间酒店,你早点休息,明早叫你起床”箫纂已经走到了玄关,即使醉的厉害,他也用仅存的意志觉的认为住在顾墨这儿不太合适。
〃箫纂,这么晚了也不好打车,就住这儿。”秦正开始发话挽留箫纂,他也不是什么老古板,现在的年轻人哪有几个不婚前同居的,秦正是越来越看着箫纂顺眼,心想不愧年纪轻轻就做上了这个位置,办事还真是立正,张弛有度。
箫纂还在犹豫顾墨硬是拉着箫纂的胳膊,让他留下来,命令他道:“今晚你哪都不准去,留下来,免得碰到什么黑心的司机,给你拉跑了。
箫纂不得不佩服顾墨的逻辑,黑心司机给他拉跑了,那得是多大的赔本买卖。
第三十六回
箫纂躺在顾墨的床上;一身的酒气,头上的冷汗不住的流下,顾墨在心里心疼的嗔怪秦正,怎么让箫纂喝这么多的酒,虽说当兵的喝酒抽烟比平时的饭都多;可也不是这么个灌法。
“还难受么?”顾墨在箫纂耳边轻语;箫纂长臂一挥将顾她圈在怀中“媳妇儿;抱你会儿。”
顾墨痴笑;箫纂这副醉态简直和一本正经的箫大师长大相径庭;倒像是个撒娇的孩子。
她任由箫纂这么抱着;想想曾经,她只渴求箫纂能爱上她哪怕是那么一天,她也是知足;现在她得到的已经太多太多,可以安安静静的躺在箫纂的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吁,和偶尔的一两句媳妇儿,这个称呼顾墨很喜欢,只是在箫纂的口中却很少听到,这个男人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不会给你过多的海誓山盟,在他身边确实那么的踏实,他给了她十足的依靠。
白酒的后返劲让第二天早起的箫纂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胃痛折腾了一夜,到现在还是很不舒服在加上脑袋抽筋似的生疼,更对这个铁骨铮铮的军人来了一场双重折磨。
韩正梅煮好了粥以后又去买了早点,大家一早起来时候,就都闻到了食物的香气,顾墨连睡衣都没有换直接上了桌,舀起一根油条塞进了嘴里。
“先去刷牙洗脸”箫纂有很多时候觉的他扮演着顾墨父亲的角色,对待她就像是管教着一个孩子。
韩正梅对箫纂也终于放了心,从昨晚到现在的接触的时间,她一直留心箫纂对顾墨的态度,如果是在她面前演戏,她不会看不出来,光从一些细微的小事儿来看,箫纂对顾墨的照顾,无疑让她觉的这个男人确实挺靠谱,脱去他显赫的背景来说,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她的反对意见也是彻底的收回。
顾墨不情不愿的被箫纂赶去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肿肿的眼圈,头发乱的和鸡窝没有两样,简直没有个人样子,她终于领悟到自己在箫纂面前已经是完全的不注意任何的形象了,正一点一点步入黄脸婆的行列。
“昨天我有点难为人了,害你喝了那么多酒”秦正一上桌就主动对箫纂赔不是。
箫纂并没有在意这些事儿,倒是觉的秦正这话显的生分,他已经把顾墨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来看,不想他们对自己见外。
“我这几年饭局很少参加,酒量欠练,是我没撑住,才喝了那么点就支持不住了”箫纂把错都归在了自己的身上,不想让秦正觉的对不住他。
“你在这个位置,饭局还少的了?”秦正喝了口豆浆疑惑道。
“有些可以避免的我都不会去,我不喜欢太闹”箫纂没有进军营前,更是不喜欢吵闹,直到现在他本性依旧如此,人多的地方他不愿意去凑这个热闹。
秦正一直有一句话想问箫纂,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酒劲上头,完全就记不清了自己要对箫纂说的话,酒醒之后才想了起来,问这个并不礼貌,却不得不开口的话。
“听说你离过婚?”秦正开口。
这事儿如果秦正不问,箫纂也是会说,他并不想和顾墨最亲的两个人面前说一些天花乱坠的虚话,有的事情他必须坦诚,当然自己离过婚的事情他更是不会隐瞒。
“我离过婚,但是没有孩子”箫纂诚实的回答。
“为什么离婚?”韩正梅听到箫纂结过一次婚的事情惊讶之色布满,他不懂这样的一个男人,谁家姑娘能撒手,除非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婚姻里犯了错误,年纪轻轻,事业有成,还长了一副好皮囊,论身边的诱惑,指不定会有不少漂亮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我们的婚姻是上一辈人促成的结果,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存在感情,离婚的过错全在我身上。”
“你犯了什么错?”韩正梅像是审犯人一样刨根问底誓要把箫纂的过去弄个清楚。
箫纂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他说他婚姻的结束是因为顾墨,那对顾墨简直是残忍,他的家人会怎么想他,自己家出了第三者?他只能沉默应对。
“我们别说这些了。”顾墨看的出箫纂的难处,有的话他不能说,也说不出口,两个人都有错,她错在对别人婚姻的觊觎,他错在对婚姻的不忠。
箫纂的手机铃声响起,终于打破了这种沉默的气氛,他接起电话脸上立马多出了那么一抹清冷,马上跑到窗边“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把声音压的很低。
“终于回到我朝思暮想的中国了,箫师长,我们就快重逢了。”姚镇掏出手中的利刃,看着凌厉的刀锋,冷冷发笑。
“我并不是很期待那一天”
姚镇已经暗里将箫纂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他的软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