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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有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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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赶紧站起来,微笑道:“你这丫头,又跑哪疯去了,还以为你不回来用膳呢。小烟,快给郡主准备凳子碗筷。”
  “看你,满头大汗的,快擦擦。”李云倾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李沁。
  李沁不知是没看到还是故意的,伸手接过小翠递来的碗筷,却避开了李云倾的手帕。
  小小的餐桌暗潮涌动。尉迟潇假装没看到,只低头拨着碗里的饭。
  王妃道:“沁儿,我给你介绍,这两位是……”
  李沁不耐烦地打断母亲的话:“只剩了残羹冷肴,看着就没胃口。小烟,叫厨房的马师傅给我做两个梅花糕。”
  李云倾好像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对李沁依然热情,“妹妹,梅花糕没什么营养,不如叫厨房给你做几样可口的小菜吧。小烟……”
  李沁重重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打断了李云倾的话,转头呵斥小烟:“你聋了,还不快去!”
  一桌子的人脸色都变了,镇南王脸色铁青,要不是王妃一直拉着他,已经要不顾身份地破口大骂了。尉迟潇偷偷瞟了一眼还在极力保持不动声色的父亲,心底里暗暗发笑:想当初大哥离家出走的时候,老头子还大动肝火,骂他不孝,骂他逆君,倘若他这个大哥真的遵圣旨娶了这位郡主,老头子怕是等不了三天就被她气死了。
  小烟脸都白了,杵在那儿一副要哭的样子,“郡主,马师傅他……他……”
  尉迟潇真佩服李云倾现在还能保持微笑,对妹妹极尽包容,他自己要是有这样的妹妹,早就被他大卸八块了。
  李云倾还是轻声细语地和妹妹商量:“妹妹,马师傅身体不适,我让他歇着呢,不如下次再吃梅花糕好吗?”
  李沁斜着眼睛打量李云倾,尉迟潇从自己的位置可以看到她的余光,很凌厉,像刀子。
  她道:“你不累吗?朝中的事要做到八面玲珑,府中的事也要了如指掌,连个厨子身体不舒服都得你操心——”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金丝软鞭,猛地挥在桌上。桌上的盆碗被她打碎了大半,菜汁溅了周围人满身满脸,幸亏尉迟潇身手敏捷,抓起个干净盘子挡在脸前,一张俊脸免遭荼毒。尉迟长恭可没儿子这么好的身手,一片菜叶还挂在头上荡啊荡的,老将军不愧大将风度,直到此时还是稳如泰山。要不是场合不对,尉迟潇简直要笑破肚皮,天哪,他老爹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帅啊!
  镇南王李柏延气得直哆嗦,指着他这个嚣张的女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颓然地倒在椅子上,一阵猛咳。
  王妃云苑花容失色,一边帮王爷顺气,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叫马师傅做给她!做给她!不要再闹了,不要再闹了!王爷……”
  李云倾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走到门口,叫过一个侍卫,低声吩咐几句。
  李沁有一下没一下地扭着她的软鞭,差点被她气死的父亲,甚至还有心情笑,“叫那个马师傅亲自端着梅花糕来见我,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病了。”
  李云倾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狠狠地瞪了李沁一眼,快步走到父亲身边,“爹,叫大夫来瞧瞧。”
  老王爷推开妻子和儿子,恶狠狠地盯着女儿,“我的命硬得很,她还气不死我。”
  王妃擦擦眼泪,在王爷耳边低语几句。镇南王李柏延顺了口气,勉强换上笑颜,对尉迟父子抱拳道:“家门不幸,让尉迟将军看笑话了,如今老夫实在无力也无脸再招呼两位,恕老夫斗胆向两位下逐客令了。”
  尉迟父子赶紧站起来还礼告辞。尉迟潇脸上表情凝重,心里笑开了花,这哪里是逐客令,这简直是特赦令,终于不用再看这个恶女了,他终于自由了!回去要喝点压惊汤才好,免得晚上做噩梦。
  只差一步他就可以逃出生天了,脚都已经碰到门槛了,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站住。”尉迟潇脊背发凉。
  李沁走过来,在尉迟父子脸上来回打量,最后停在尉迟潇脸上,“尉迟昊?”
  “这个……嘿嘿,他是我大哥,我叫尉迟潇。”尉迟潇笑得很假,那笑声都让自己起鸡皮疙瘩。
  第1章(2)
  尉迟长恭赶紧向郡主行礼,本就是向郡主赔礼道歉来的,现在正主儿就在面前,赶紧把事情讲了一遍,赔罪的话也讲了不少。一边讲心里一边想:她那根鞭子要是挥上来,我是躲还是不躲,要是躲吧,这刁蛮郡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对自己家人尚且如此,对我这个逃婚的未婚夫的老爹,还不得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拆了;可我要是不躲,我这一世英名不就毁了。老夫冲锋陷阵一辈子,战场上的强敌尚且不能伤我分毫,倒让这个小丫头给抽上一鞭子,我这张老脸往哪放?儿子,她的鞭子挥上来,你可得替老爹挡着点啊。
  尉迟潇也是屏气凝神,紧盯着李沁的鞭子,心想:你的鞭子在家里怎么挥我都不管,你要敢伤我老头子,管你什么郡主,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李沁的脸上一直风平浪静,仿佛对未婚夫逃婚的事情一点也不吃惊,直到尉迟长恭把话讲完了,她才冷冷一笑,“尉迟昊好大的胆子,本郡主挑上他,他居然敢逃,就不怕祸及全家吗?”
  没等老父说话,尉迟潇忍不住开口:“挑?你怎么挑?你根本都不认识他。”他可记得这个郡主对着他叫尉迟昊。
  李沁格格地笑出声,那笑声让人听了能起一身鸡皮疙瘩,“说得没错,我根本不认识他,他逃不逃婚,本郡主无所谓。你们大可放心,本郡主决不会因为尉迟昊而降罪于你们尉迟家。”
  尉迟父子相视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关乎尉迟家生死的大事原来这么容易就解决了,那还等什么,赶紧向郡主谢恩吧。
  “我话还没说完。”在尉迟父子下跪谢恩之前,李沁又开了口,“尉迟昊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尉迟家。”
  尉迟潇觉得脑袋打结,她在说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有不好的预感?他傻傻地开口:“你什么意思?”
  李沁得意地一笑,“意思就是,我要的不是尉迟昊,我要的是做尉迟家的儿媳妇。”
  “你、你……”尉迟潇连舌头都打结了。
  “还不明白,那本郡主就再说明白一点,嫁不成尉迟昊,嫁给你也一样。”李沁紧盯着尉迟潇。
  尉迟潇表情僵硬地转过头,看着他爹,他爹正以极其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告诉他:“儿子,要挺住。”
  “爹,回去和娘商量商量,你们俩再生一个行不行?”尉迟潇想嚎啕大哭。
  “就这样决定。”李沁仿佛不耐烦了,转身往座位走,“成亲的细节,尉迟将军和我父母商量,聘礼三天内送到,为了配得上本郡主的身份,聘礼中必须要有先皇御赐的至宝——绮兰香。”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人人都知道绮兰香是先皇御赐给尉迟家的圣物,是当年波斯进贡给皇室的极其名贵的香料,因为原料的罕见,加工的复杂,便是在波斯也是至宝。当年波斯使臣共进贡给皇室两块,一块皇上自用,另一块就送给当时已经重病的尉迟潇的爷爷尉迟烈,以表彰他一生的赫赫战功。可以说,绮兰香是尉迟家的荣耀,也是尉迟烈一生功绩的证明,尉迟家人人都拿它当命根子。
  尉迟潇第一个有了反应,他已经对这个骄横的郡主忍无可忍了,硬要嫁进尉迟家不算,还恬不知耻地索要绮兰香。火一上来,讲话就不计后果,他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张口便骂:“我见过不要脸的女人,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我大哥不要你,你就涎着脸来倒贴我,你这么下贱,也配要绮兰香做聘礼!”
  “住口!”一声暴喝,随之而来的是清脆的耳光声,尉迟长恭狠狠地扇了儿子一巴掌。对于云华郡主索要绮兰香一事他也生气,但是他更气儿子不顾后果的谩骂,无论李沁的做法多么无理,儿子的话都说得太过分了。这样的辱骂关乎女子名节,即使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也承受不住,更何况对方是堂堂的皇族郡主。
  “立刻向郡主道歉!”尉迟长恭显示出将军的威严。
  尉迟潇生性桀骜,不发怒的时候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懒散模样,一旦发怒,便是十只老虎也挡不住他的脾气,这个时候让他道歉,简直是异想天开。父子就这样僵持着,空气中火药味十足。
  王爷一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尉迟潇骂出的话的确难听,但是也不愿看到尉迟父子因为李沁的骄横跋扈而剑拔弩张,真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浓妆完美地掩饰了李沁的脸色,层层脂粉之下看不出她真实的表情,只看到握鞭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最终她的力量松弛了,她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愠色的尉迟潇,“用不着道歉,我堂堂郡主有容忍自己未来夫君的雅量。不过我倒很奇怪我的未来夫君为何会如此激动,莫非你也有个娇滴滴的红颜知己?”
  尉迟潇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却因为她嘲弄的语气而更加狂怒,不过这反而激起他性格中邪佞的一面,他阴冷地一笑,“郡主大度,末将也不能不知好歹。既蒙郡主错爱,末将定如你所愿,八抬大轿迎你过门,让你名正言顺地做尉迟家的儿媳妇,尝尝闺中怨妇的滋味。”最后一句是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像诅咒也像宣战。
  尉迟长恭倒吸一口冷气,儿子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连他都忌惮三分,据以往经验,把儿子惹出这种表情的人通常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有两个儿子,长子尉迟昊刚直稳重,性格像他;次子尉迟潇亦正亦邪,难以琢磨,有时让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头疼。尉迟潇在军中有个很出名的外号,叫“玉面阎罗”,就是因为他在与敌交战的时候手段狠辣,有时为达目的甚至不择手段。
  李沁不可能听不出尉迟潇的意思,但她一点不动怒,反而笑得很娇媚,“将军放心,为妻绝不会给将军带来任何困扰。将军看上哪个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侍婢奴仆、青楼女子,尽管娶进门,爱宠哪个便宠哪个,为妻绝不干涉。”
  尉迟潇笑得潇洒,李沁笑得妖娆,但是两人相碰的目光却如刀剑交锋,招招夺命。
  王爷王妃早已听不下这荒唐的对话,气得拂袖而去,只有李云倾还关注着他这个妹妹,目光深不可测。
  小烟带着马师傅的出现打破了屋中诡异的气氛。马师傅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身形已经佝偻,岁月在他脸上写满了苦难,浑浊的眼中是尝遍人情冷暖的悲凉。他行动迟缓,步履蹒跚,要不是小烟扶着,恐怕连路也走不了。尉迟潇看得出来,他的确病得很重,李云倾没有说谎。
  老人手中端着的是两个外形精巧的梅花糕,他颤颤巍巍地送到李沁面前。
  李沁面无表情,可能刚才被尉迟潇气到了,没心情吃,随便咬了一口,又扔回到盘子上。
  她双手交叉胸前,傲慢地打量老人,“马师傅,你真的是老了,梅花糕做得越来越难吃,我看你也没什么必要再留在王府。小烟,传本郡主的命令让他女儿来领人,王府可不能养吃闲饭的。”
  尉迟潇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两巴掌,他就不明白,李沁小小年纪何以狠毒至此?如果说她为了吃到想吃的点心而坚持让一个老人带病给她做,还只是身为郡主难免的刁蛮,那么她此时的举动简直就不能用人的行为来描述,风烛残年的老人带病给她做点心、送点心,她却轻轻巧巧一句话就把人赶出府去,连做人最根本的恻隐之心都没有。
  老人仿佛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再没什么能撼动他的情绪。他很平静地接受了被赶出府的结局,只是坚持给李沁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个头。
  李沁猛地转过身去,不耐烦地挥挥手,“快把他带走,别在我眼前碍眼。”
  小烟扶着老人慢慢走出去,经过李云倾身边时,他也许是于心不忍,下意识地做了个阻拦的动作,李沁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回身的同时,鞭子已经挥出,重重地抽在兄长手上,再开口是满满的警告:“别逆我的意,你知道后果。”
  李云倾同为皇室贵族,又是朝中声名日盛的新贵,但他却以常人无法理解的宽容忍让着她这个行为乖张的妹妹。手上是触目惊心的鞭痕,耳中是妹妹嚣张的警告,但他不怒也不气,只是苦笑着摇摇头,把受伤的手背在身后。
  小烟扶着老人慢慢走了出去。
  “你不要欺人太甚!”尉迟潇忍不下去了,他一手夺过李沁的鞭子,另一手已经挥起了拳头。他知道自己不该打女人,但他就是无法容忍这个逆父欺兄、毫无人性的恶女,更重要的是,这个恶女即将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尉迟将军——”李云倾冲上来,拦住他即将落下的拳头,“沁儿还小,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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