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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也就是饺子,热呼呼的火锅也是不可少的,昨晚全府上下全喝了酒,大闹了一夜,爹还带头唱歌了。”她详细的说。
“真好……”他听得好生向往。
“太子昨晚的年夜过得不开心吗?”她审视他的神情后问。
他笑得有些无奈。“每年宫里过年,兄弟聚在一起,总说不上什么话,父皇和那些娘娘们也各有心思,笑容都很客套,饭菜虽好,但尝来总是无味,再加上父皇近年身子每况愈下,今年的年夜就更……”
他这一说,她就立刻明了是什么状况了,这会儿她仿佛又见着多年前那孤独少年的模样。
在东宫三年,她己彻底明了所谓天家至亲,所谓皇亲手足,所谓储君悲哀。
在天家中是尝不到亲情滋味的,尤其是他,身为储君,与众人距离更远,更是所有天家人护恨的目标,难怪……他寂寞。
“等放完假,我亲自做一桌菜让您再补吃上顿,尝尝高家人的年夜菜式,这可好?”她心一软,就这么许诺了。
丰钰立即眉目漾笑。“你亲手做的?好好好,就等你这顿了!”他笑得无比灿烂,那发自内心的喜悦是众人前所未见的。
高月也感染他的笑意,不由得嫣然笑着。
他眼里的人儿,螓首蛾眉,眼瞳明朗,唇形弯弯,教人看了实在心旷神怡,这就是他心爱人儿的模样……丰钰暖暖地笑着,眼神如春水般温暖。
在他静默的凝视下,她心头小鹿又乱乱跳了,她越来越难以抵挡他深情的注视了。
每次见到他,都很难把持住自己,即使她一再告诉自己别去在意他的温柔,这男人日渐加深的魅力和诱惑力却极具杀伤力,她能撑这么久而没有缴械投降,真的是靠自己过人的自制力。
她有时也会想,像眼前这样一道谜潭,如果她涉足下水,是否就能摸清水有多深,这样就能知道这潭水是能泅泳还是只能观赏?
可惜,她胆子真的很小,怕的是就此灭了顶。
“对了,大年初一,太子做什么去了?”她刻意转了话题,不然再这样下去,光是想要不要“下水”这件事,她今晚就甭睡了。
丰钰像是有点儿失望,没能继续与她脉脉相视。“今天我闭门谢客,闲赋了一天。”
“怎么可能?今天应该很多人来向您拜年才是,您哪有办法闲赋?”
“是真的,我要打石将他们全打发走了。”
倏地,高月想到什么,脸色拉了下来。“原来,我今天被毁就是因为你!”
“我、我做了什么?”见她双目喷火,他吓了一跳。
“你、就是你!我道为什么我家门槛今天被踩破了,来了一批又一批,送走了一缸又一缸的人,让我与爹疲于应付,闹得一整天也出不了门,原来是你,就是因为你的不见客,这些人才一股古脑通通往我这来了,烦得我差点没大过年的在门上挂上白布伪装成丧宅,叫这些人别再来烦!”知道罪魁祸首后,她气得柳眉倒竖。
丰钰小小声的道:“我不晓得这些人见不着我,就改去烦你……”
“好个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些不速之客会来烦到我,那你总该知道,这最大的烦人精是谁,我最不想见的不速之客就是你!”她朝他吼。
“呵呵……”他又装傻了。
高月一手指着他,多余地撂狠话警告,“天黑又冷,太子到底来做什么?你若说不清楚,破坏我的假期,小心我——”
“我来送这个给你。”丰钰截住她的话,拉过她的手,赶紧在她手中塞了样东西。
她微傻,低头瞧了瞧他给的东西。“红包?”
他用力点点头。“我晓得民间习俗,过年总要讨个红表示吉祥,这是……我送你的吉祥。”他脸有些红。
她瞧着手中的红包袋,厚厚的一封,赏得不少,比爹发的还沉上许多。“太子就是专程送这个来?”
“嗯……你不喜欢吗?”他有点儿紧张,怕她退回。
“喜欢。”她自然的收进衣袖里了。这笔钱正好给小菊儿当嫁妆,这次回来,她发觉小菊儿有对象了,爹薪饷不多,养一家子人刚好,她的饷银平常都叫人送去给那跌跤后己半身不遂,无法再卖糖葫芦的婆婆了,她正愁没钱给小菊儿做嫁妆,这会儿的红包来得倒及时。
见她红包收得快,他有些讶异,但仅一会便又开心的笑了。她八成是因为发觉了那红包袋上印有两人的名字吧,这可是他特意要人刻印盖上的,还落了年份,表示是今年送的,明年的他也一并请人落印好了,就等明年给……
“月月,我以后不再叫你月月了。”丰钰忽然说。
“喔?为什么?”他又有什么花样了?
“因为当初会唤你月月,是取朋友之意,但是……我觉得不再适合了。”
“怎么个不适合法?”
“朋友一变质,就不一样了……”他双眼变得含情脉脉。
高月寒毛竖起,眯着眼看他又怎样了。
“就唤小月儿吧,亲昵又不致过度恶心。”
她翻了个白眼。天啊,这样还不恶心!
“不行吗?”他看起来很脆弱,像是若被拒绝,心可能会马上破碎似的。
她是真想说不的,可是见他这副德行,只能没好气的道:“随便。”
管他爱叫什么叫什么,反正当初他唤她月月时,她也没同意,他还不是叫了三年。
“谢谢你,小月儿。”他甜甜的喊。
“不用谢。”她一整个无力,都不知要说什么好了。
“小月儿,你人真好!”他一把抱住她,温热的鼻息拂在她脸上,下一刻,她整个人僵住了。
他无预警的吻上她的唇,动作有些生涩,他的唇试探的裹含住她……
这家伙——好大的胆子?
她第一时间想推开他,但在他转为热烈的拥吻下,那股推人的冲动不知何时消失了,他的味道有如甘泉般清冽,让她贪恋起他口中的甜味,她仿佛溶在糖罐里,一寸寸的软化,一寸寸的迷失心神……
这吻最后是如何结束的,她不清楚,只知道等她渐渐回过神时,对上的就是他那双闪得跟沙漠星辰似的眼睛。
“小月儿,你是我心爱的小月儿,这点你千万要记住!”丰钰笑咪咪的提醒。
心爱的小月儿,他心爱的……她脑袋还迷迷糊糊的,没有反应不过来。
“今日就算是你我的定情之日,每年的大年初一,就这时候,我盼年年都有一吻。”他笑着许愿,她没摇头也没说话,他将她圈入怀中,下巴顶着她的发心,抱着她左右轻晃着。“小月儿,新年吉祥。”
“新……新年吉祥。”她呆呆地,很自然的也接口贺年。
他轻笑着,搂着她的手臂圈得更紧了。
“太子……”
在这花好月圆的时刻,打石居然敢上前打扰?
他明显感受到怀里的人儿身子微僵,他立时拉下脸来,目光难得带了怒意,可是就在瞧见打石的神情有异后,他心头一跳。“怎么了?”
“宫里方才派人来说,皇上在与嫔妃说笑之际忽然倒下了,皇后请您即刻入宫。”
丰钰闻之神色丕变,他怀里的高月更是惊愕。怎会如此?
大年初二,她便回到东宫。
不知宫里现下情况如何?听打石讲,此事被皇后下令封锁,不准透露分毫,生怕引起百姓恐慌,但她清楚真实的理由是要防止宫变。
万一皇上真有意外,就必须确保太子能安稳登基,所以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生变。
但她担心,二皇子申璟这几年积极的拉拢朝中官员,扩展了不少的势力,反观丰钰,因碍于天子在位,不能揽政结党,就怕被冠上想逼宫登基的恶名,但如此下来,丰钰的羽翼未丰,若皇上这时骤逝,他仓卒登基,也只是让自己陷入险境与危机,所以皇上这时候千万不能有事,否则单凭丰钰目前之力,定难掌控大局。
她昨夜本想与他一同进宫的,但他要她等假满再回来,可发生这样的事,她哪还有心情待在家里过节?而此刻宫里情势瞬息万变,这会儿都过一矢了还不见他回来,让她实在坐立难安,心焦如焚。
“不成,我不如去瞧瞧情况!”她坐不住了,想亲自走一趟去找他。
人才走到门口,迎面就见丰钰领着打石跨进大殿。
“太子回来了!”她惊喜的呼出声后,随即见他一脸的疲惫。
第8章(2)
丰钰见她人在东宫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要你——”
“这您别管,还是快告诉我皇上他……他怎么样了?”她忧心的追问。
他勉强绽出一抹笑。“设事了,父皇在今晨就清醒了,只是我不放心,便留下陪他,所以才会拖到现在才回来。”
她闻言总算松了口气,软下身坐进椅子里。
好险,危机已过!
他见她这模样,晓得她有多为他担忧,上前抚着她的脸蛋,很是感动。
“没事了,你不用担心,要知道你早回来了,我会要人送消息给你,也省得你——咦?你没睡好吗?怎么眼窝黑了一圈!”他像是她得了什么重症似的脸色大变的嚷着。
“还说呢,你自己还不是眼睛充血,连胡碴都生出来了,从昨晚至今都没阖过眼吧?”她反问。
“高女官,主子不是从昨晚就没阖眼,而是从您告假回府那一夜,就睡不着觉了。”打石多嘴的替主子答了。
“你这奴才舌头是什么做的,嫌太长了吗?”丰钰马上出声斥责,一面难为情的偷觑着面前的人儿,瞧她反应好像没生气的样子,稍稍安了点心。
她最讨厌他为她茶不思、饭不想、觉不睡了,上回她请辞女官,他与她闹了三天脾气,故意不眠气她,果然惹得她跳脚,然后就发生母后逼她,她索性将他推给别的女人之事,虽然她没有明说是为此事生气才这般狠心,但自那回过后,他便不敢再任性的残害自个儿的身子了。
“既然太子多日未眠,那……那这会儿快去睡吧,我也要去补眠了,就……就不跟您多说了。”
奇了,她脸儿为什么红通通的?
见他与打石都奇异的盯着她瞧,高月羞赧地睐了他们一眼,贝齿往粉唇上咬了咬。
“太子快去睡,醒来我答应做一桌菜与您围炉的,等太子醒来就有得吃了。”
话才说完,脚步极快的消失了。
“主子。”打石唤道。
“唔?”他视线还一直停留在她身影消失处,舍不得移开目光。
“高女宫这像是在害羞耶。”
“嗯嗯。”丰钰认同。
“这是您昨晚那一吻的功劳吗?”
“有可能,如果是,我早该吻了!”他这时不由得恨起一年前马车倒霉落入泥坑之事,要不然早得逞……
他脸上出现懊恼的表情。
“主子,奴才恭喜您了!”
“好说,去帐房领赏去吧,还有,要大伙在我醒来后也一起来围炉,除了小月儿亲手为我做的,那桌菜你们不许碰外,其余的要御厨为大伙打点,众人可以尽情纵饮,不用拘束。”
打石大喜。“奴才代东宫上下,谢主子恩赏!”
这日高月随丰钰到了御书房,她在门外候着,他单独在里头与皇上说话。
“刘尚书的女儿刘洁儿你见过?”皇上气色苍白的斜倚在房内的一张软榻上。
“见过了。”垂手立在父皇跟前,两人中间隔了张大桌子,丰钰表情淡然无波的回答。
天家人相处总有距离,就算是父子对话,也少有亲昵。
“你对她印象如何?”皇上接着再问。
“那日孩儿醉了,实在记不起她的长相。”
“可朕怎么听皇后说,你对刘洁儿的印象极好,一年前见过,至今仍然念念不忘?”他若有所思的问。
丰钰蹙了蹙眉。“莫非是母后记错了。”
“太子!”皇上语气稍稍严厉了些。
他立即垂下头,不发一语。
皇上怒视他一眼后开始咳嗽,他闻声连忙上前递水让他润喉。
喝过水后,皇上瞧着他叹了口气,似乎也感到很无奈。“你可知道你母后的用心?”
“孩儿知晓。”丰钰更无奈。
“知晓就不该违逆,朕育有六子九女,皇子中只有你与老二已成年,其他都在十岁以下,朕虽早早立你为太子,但你势力却未及老二,朕知道这是因你身为太子的缘故,反而不能大张旗鼓的扩张势力,只能借着联姻巩固地位,所以你母后才会为你找上刘尚书当臂膀,希望他能助你上位,这点心思你既明了,为何不配合?”
皇帝虽病着,但对朝廷内外的局势仍了若指掌。
“儿臣对那刘家小姐没有兴趣。”他直接说。
“混帐!娶她不是来让你助兴的,她的父亲在朝中有实力,她能帮你!”
见父皇动怒,丰钰沉默了。
“朕身子日益衰弱,只想在百年后顺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