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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提及了什么?
闵云海苦思良久,豁然道:“对了,他……”还不等说完,闵云海就懊恼的用拳头拍手:“该死,果然险些被他蒙骗。”
芳菲忙问是什么缘故。
“哎,都是我不小心,没多想想。费子健当时提及这件事的时候,格外嘱咐,不要叫四妹妹知道,只求我悄悄去与老太太说项。我原本以为,这是他的好意,担心你面子薄,臊着了你。现在想到四妹妹的话,我真是险些……”
芳菲摇头笑道:“这不怪二哥,原也是你的好意,才叫人钻了空子。不过这种人既然看清楚了面目,今后还是少联系的好。”
闵云海面色尴尬:“这,怕是难。”
“这又是为了什么?”
“都怪我没先查清楚费子健的底细。我见他这个人还算勤勉,为人也本分,所以介绍给了父亲。四妹妹也许不知,费家靠着酥香楼分布在全国的店铺,乃是富春城里赫赫有名的豪绅。我父亲……”
闵云海难为情的看着芳菲。
这下子,不用芳菲听,她也猜得出,二老爷看银子比什么都重,而费家最不缺的又是银子,两个人撞在一处,岂不是“天雷勾动地火”?
***
☆、第89章、天雷地火,二爷变心(二更)
芳菲说二老爷和酥香楼少东家两个人是天雷勾动地火,还真是切切实实,没掺一丁点水分。
二老爷无利不起早,他原本就想结识费家人,但是前些年,掌管费家大事小情的都是费子健那位干练精明的寡母,二老爷从没在对方手里讨过好处,所以一直愤愤。
今下,通过儿子介绍,二老爷认识了费子健,立即引为忘年交,频频邀费子健来府中做客。
这一举正合费子健心意,虽然不能与心上人相见,但至少在一个园子里。于是,费子健十次有九次会欣然赴往。
且不说眼下芳菲和闵云海如何分析这件事,只说同一个府里,不同院子中,二老爷闵朝峰正喜滋滋摆弄这一块奇石,时而放在手心里托着,时而架在桌案上,忙的不亦乐乎。
雷氏正试戴她新得的首饰,问了几次,二老爷都漫不经心的,雷氏便哼道:“那一块破石头有什么看的?二爷倒是瞧瞧我头顶上的簪子!和知府夫人一个款式呢!整个富春城里也找不出第三件来!”
二老爷哼笑:“妇人之仁,你懂得什么?难道没听说过‘赏石清心,赏石怡人,赏石长寿’这几句话?”
雷氏嗔道:“好好好,老爷既喜欢,叫费子健再多弄几块来,咱们放在家里,或是办个赏石会,请了富春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来,说出去也是个新鲜事儿。”
正要叫自己的簪子有用武之地。
二老爷斜眼睨着妻子:“要说你去说,我可不好意思。咱们与费子健非亲非故,得这些好石头,还有你那些金银首饰,已经是难得,难道还赖上人家不成?”
原来,费子健自从走通了二老爷的路子,就开展了金钱利诱。
二老爷夫妻有便宜就不肯放过,更何况。费子健抛出来的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小便宜。
闵朝峰话是这样说,但心底的贪欲刺激他想要像水蛭一样,想要吸干费家最后一滴血。
雷氏听了丈夫的话,娇笑道:“我的二爷。你怎么这样糊涂,难道还没看出费子健那小子想求的是什么?”
闵朝峰挑挑眉角:“想要什么?”
雷氏揽着丈夫的肩膀,将自己的手覆在二老爷的手背上,笑嘻嘻道:“自然是要咱们闵家姑爷的位置。”
“你也瞧出来了?”二老爷这回倒真是高看雷氏。
雷氏嗔道:“瞧老爷把我说的,也太不堪了些。不过,老爷,说正经的话,费家是个聚宝盆,前些年不打眼,自从费老婆子不管事后。费子健那小子没少折腾银子。我粗算了算,费家少说也有百万家私。”
二老爷眼睛一眯。
百万家私……
雷氏见丈夫的表情就知道,二老爷是心动了,于是忙笑道:“老爷,我娘家人办事不稳妥。进皇子府的事儿……怕是够呛。不如眼下这门婚事正如意!二丫头与费子健年纪相当,一个郎才,一个女貌,怎么看怎么般配。”
“哼,”二老爷想到雷家的办事不利就一阵阵恼火,本以为女儿进皇子府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可谁想到后来。还是没办成。
为这,二老爷想想就恨。
雷氏忙安抚:“我已经写信给娘家嫂子们,呵斥了她们办事不利。老爷,你就消消气,别为这点子小事费神了。还是赶紧想想眼下,费家除了费子健。可就再也没有男丁了。要是咱们家二丫头能为费家生下一儿半女,费子健又不幸病亡……”
“你什么意思?”二老爷不动声色的看着雷氏。
雷氏俯身,笑着贴在丈夫耳边:“妾身的意思是,到时候那百万家私就都是您一个人的,想怎么样的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
二老爷被妻子说的是一阵阵心猿意马。
“但是,费子健相中的明明就是四丫头,咱们强把二丫头许给他,怕是不妥。”
雷氏忙道:“有什么不好?费子健也未必是喜欢四丫头,不过像他说的,远远见过一次。可他没见过咱们二丫头啊,要是这二人机缘巧合,见上一面。我相信,咱们家芳蕤才貌出众,必压过闵芳菲。”
对于雷氏后面说的这一句,二老爷还是十分自信的:“我的女儿自然要胜过长房的丫头。”
当晚,二老爷趁着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就略提了提此事。
老太太不解:“你不是心心念念要送二丫头去皇子府吗?怎么转眼就要嫁作商人妇?”
老太太倒是不在意费家的出身,谁叫闵芳蕤只是个庶女呢?要是和粟乔一样,是正经太太嫡出的小姐,老太太说什么也舍不得。
二老爷笑道:“二丫头没那个福气,还是大姑娘进宫就好,咱们家若能出一位王妃娘娘,就已经够惹眼了。我这也是为家族分忧,为母亲分忧。”
老太太最疼小儿子,虽不至于将二老爷搂在怀里,但还是笑着嗔道:“打小儿你的鬼点子就多,也好,费家我知道,门风还算不错,就是那个费太太过于刻薄了些,我怕二丫头嫁过去受委屈。”
二老爷忙摆手:“不委屈不委屈。何况,咱们家是什么门第,费家已经算是高攀,自然不会为难芳蕤。”
老太太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当即答应下来,并叫二老爷明儿就请了官媒来。
闵云海当晚回到自己的院子,听自己人说起此事,大吃一惊,转而又庆幸四妹妹没把自己的那些话当真。
可是这样一来,他想救四妹妹与水火之中的事就明显被搁置了下来。
正当闵云海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闵云泽却打发了他的小厮鲁砚来请闵云海。
“大少爷说,有一件最最要紧的事儿和二少爷商量,请二少爷立即过去。”鲁砚就是当日面无表情的小厮,如今差事干的好,闵云泽就时常打发他出来送个话儿,传个消息。
闵云海才吃了一口茶,见对方催的紧,心中不满,于是不紧不慢,茶杯纹丝不动托在掌心:“什么事儿这样着急,还最最要紧,哈,大哥一向沉稳淡定,被大伯父视为骄子,要是听见你这小厮的胡言乱语,还要揍你。”
鲁砚不为所动:“二少爷怎么责怪小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先去见见我们少爷。少爷说,这件事和四姑娘有关,还请二少爷亲自走一遭吧!”
*****
☆、第90章、兄弟商量,更换人选
闵云海跟着鲁砚来见闵云泽,一路上见这小子闷不吭声,便想逗弄他几句,谁想鲁砚真是个闷嘴的葫芦,除了“嗯”“是”“对”这样简简单单的词汇,几乎不肯再多说。
闵云海气的一见闵云泽就抱怨:“大哥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小厮,能活活把人憋闷死。做弟弟的劝你,趁早换了,找几个灵巧乖觉的小厮,做起事来也方便。”
闵云泽放下手中的毛笔,笑望着鲁砚,又冲门口的红玉点点头。红玉心领神会,叫了鲁砚去外面吃热糕。
“你嫌弃这孩子闷不吭声,我却觉得这点好过那些口蜜腹剑,油嘴滑舌的。”闵云泽斟了一杯茶给对方,顺势坐在闵云海侧手边:“我听说,你有意撮合四妹妹的婚事?”
闵云海接过茶盅,对着碧绿色的清茶苦笑:“我全是一番好心,不过,还是被父亲抢先了一步。这个时候,怕官媒已经预备去费家了吧!”
闵云泽面色如旧:“费子健这个人野心勃勃,我并不喜欢,四妹妹不嫁他,说不定还是喜事。”
闵云海当即被说的有些难堪。
毕竟,张罗着要将闵芳菲嫁给费子健的人,最初是他,而不是二老爷。现下叫闵云泽这样一说,岂不是抱怨自己识人不清?
“大哥,你这么说未免有些武断。我瞧着费子健为人阔绰,胸襟开阔,要紧的是对四妹妹一往情深,他们二人年岁上又相当,我这才起了撮合的心思。”
“看人不能只看片面。”闵云泽道:“仅看他是一个白身就配不上四妹妹。”
闵云海听了,心中甚是不以为意。
四妹妹再拔尖儿,也不过就是庶出,嫁人家嫡出少爷,还是家财万贯,哪里不好?要闵云海说,四妹妹还算是高攀。
不过眼下说这些都无济于事。父亲请的官媒是富春城里赫赫有名的冰人,一张嘴能将死人说活,凭媒婆的本事,费家太太八成会应允。
“大哥既然不满意。想必是有别的妙招来救四妹妹喽?”
闵云海这话纯属挖苦。
在他看来,闵云泽要是能救四妹妹,也不至于前些时日总被大太太呵斥,他故意说这样的话,为难也好,挖苦也罢,都是闵云海心中不满的体现。
不料,闵云泽却喜滋滋的一笑:“自然是有的。说起来,这还多亏了二弟你的好办法。”
闵云海丈二摸不着头脑:“我的办法?”
“是极!二弟你能想到用婚事救四妹妹于水火,这办法倒也好。只是用错了人,我这里倒有一个极为妥当的人选,比费子健强百倍千倍。”
闵云海大奇,还有这样的人?他怎么一点不知?
莫非也是易缘大师的弟子?
可数来数去,大师的外门弟子不过那些人。出类拔萃的都是在他之下,以闵云泽的高标准,这些人未必能通过。
好奇之下,闵云海问道:“大哥说的是谁?”
闵云泽神秘一笑:“就是我引以知己的好友,晖南的秀才佟鹤轩!”
闵云海吃惊的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佟鹤轩……那不是周表妹的未婚夫嘛!”
这种事情怎么好随便安排。
闵云海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可不可,万万行不通。”
“怎么行不通!”闵云泽不悦道:“男未婚女未嫁,况且。姑妈家不是一直声称,他们两家是早解除了婚约吗?”
“就因为这一点,老太太才不会答应。”
抢了表姐的未婚夫,说出去,老太太的脸挂不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老爷太太愿意。四妹妹又首肯,老太太就是不喜欢,也要妥协。”对于这一点,闵云泽显得相当有自信。
父亲不喜欢四妹妹,但重视人才。佟鹤轩才华横溢。只要父亲见了他,心中必定喜欢。当下要紧的是怎么说服四妹妹接受这个法子。
闵云海迟疑半晌,试探的看着闵云泽:“大哥,我听人庄子上的人说,四妹妹与这位佟鹤轩私下常有往来,难道,竟都是真的?”
不是空穴来风?
闵云泽立即板起脸:“胡说。他二人何尝有过私下往来。不过是我在庄子上的时候,鹤轩兄来做客,四妹妹偶然见过几面。”
闵云海心中不屑,还见过“几面”!看来传闻也未必都是虚的。
他笑道:“大哥既然已经有了决断,叫我来是为……”
闵云泽笑道:“我想请二弟去做说客,劝四妹妹接受这个办法。”
“我?”闵云海失笑:“我才在四妹妹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大哥与其叫我去,不如自己亲自上阵,四妹妹最信你,你说的话,她都肯听。”
“眼下,我们太太看的紧,根本不准我们兄妹碰面。倒是二弟,你是二房的人,我们太太看在叔叔婶子的面儿上,才不会过多难为。”闵云泽道:“况且,我还要去见鹤轩兄。这件事总不能咱们独自在这里上窜下跳,还要佟鹤轩和四妹妹愿意才行。”
闵云海无奈,只好点头答应,隔了两日,却都躲了出去,根本不叫闵云泽碰见他。
芳菲自然也就无从得知这样的消息。
偏偏闵云泽全心信赖闵云海,以为对方一定能说项成功,所以才商量后,就在第二日偷偷摸摸溜出去寻佟鹤轩。
新年已过,初春虽然还没完全到来,但乡村小路上的冰雪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