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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拿着两个袋子往孩子的房间走,虽然当了多年的导演,可是在家里导这么一出戏还是难免会怯场。他偷偷溜进了刘星的房间,正琢磨放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床头太刻意,书架上又不够显眼。正犹豫呢,刘星放学回来了。老夏吓了一跳,感觉自己在做贼。他故作镇定地扔下了一个袋子,只说是姐姐给他的礼物,便迅速溜出了房间。可是袋子上没写名字,夏东海根本没意识到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东西给错人了。
晚饭之后,夏雪回房间开始朗诵诗歌,却见刘星推门进来,把一个牛皮纸袋扔在了桌上,一脸的愤怒。夏雪本来见到他就有三分气,但想起下午老爸给她牛皮纸袋时说是刘星送她的礼物,希望他们能和好如初,便轻言细语地说:“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刘星拿起一个牛皮袋扔到她的桌上,“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我一点一点点一点点点都不喜欢你那个痞子张!你用不着送他的诗集给我!你想这样报复我,可我就是不生气!哼!”
夏雪刚想发作,却瞥见了自己写字台上那个一模一样的牛皮纸袋,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拆开自己的那个袋子,里面果然是周无伦的专辑。此时的夏雪,已经猜到是老爸故意安排的这场戏,可是气头上的她怎么也不愿意让刘星占了上风。
“我告诉你,这个整天踩了电门的呕吐对象,送给我也不稀罕!”她抓起周无伦的专辑扔到了地上。
两个人为了偶像对峙,如同火山一样一触即发。门口偷听的老夏两口子,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了,赶快冲进了房间,晚一点儿两个人就要由文斗变成武斗了。
老夏叫两个孩子站到身边,语重心长地先承认了错误,是自己的紧张导致了现在事态的恶化。不过,他也让两个孩子好好体会一下父母的良苦用心,特别要考虑妈妈刘梅。天气那么热还抽空去排队买了专辑和诗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两人听完一言不发,各自该干吗干吗了。不过,看来姐弟俩这心结还是没打开。
捡起地上的周无伦专辑,再拿上被扔在一边的痞子张诗集,老夏两口子回了自己的房间。老夏拿出随身听,想听听周无伦的歌到底怎么样。他把声音调好,又翻开了那本封面是一只老鼠的诗集。音乐听得老夏一阵阵皱眉,而所谓的诗集也惨不忍睹。不过,老夏凭借多年搞艺术的工作经验,发现歌词和诗集里文字的风格非常接近,近到了相似的程度。甚至有些句子就是直接照抄照搬的,这是怎么回事?
又是周末,老夏告诉女儿一个消息:诗人痞子张今天将在西单广场签名售书。让她赶快去参加。夏雪听完喜出望外,赶紧换上了一条特别诗情画意的白色长裙,飘飘然地走了。接着,老夏又叫醒了还在睡懒觉的刘星,透露给他一个最新消息:周无伦今天要在西单广场签名售CD。要他千万不能错过。刘星一听,瞌睡虫全跑光了,立刻洗脸漱口,换上了那套“嘻哈”行头,飞似的出门了。
老夏跟刘梅相视一笑。原来,夏东海那天听完音乐之后,觉得蹊跷,就给唱片公司的朋友打了电话。果不其然,这个痞子张就是周无伦,两个笔名其实是同一个人的。而且因为长期没有名气,此人就变化了各种身份在网络上游走,没想到最近还真的被炒火了。可在业内看来,这种东西只是一些垃圾。
下午,门铃一阵响。刘梅打开门,是垂头丧气的两个孩子回来了。让他们失望的不是同一个人这件事,而是经过了跟偶像的近距离接触,夏雪发现他满口黄牙,獐头鼠目,拉住女孩子的手就不放。刘星觉得他自大傲慢,对男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跟想象的完全是两码事。
老夏跟老婆这下算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晚饭的时候,两个孩子突然宣布,他们要换个靠谱一点儿的偶像。
“谁呀?”小雨滴忍不住问他俩。
“莎士比亚。”两人的异口同声,让老夏两口子差点儿喷饭。
(原著编剧:邢育森、李建宏)
互动专区:
你知道偶像的解释是什么吗?你的偶像是谁呢?
你对待偶像的态度是怎样?你认为正确对待偶像的态〖1〗度又该是怎样?
是的,人应该有偶像,但你知道为什么要有偶像吗?我们提倡的是那种在人格和行为上值得我欣赏、尊敬和效仿的偶像。不过,人生的路还要自己去走,光心动而不行动,梦想就永远只能是梦想。
没有偶像的生活是枯燥的,但为偶像而痴迷的生活则是愚蠢的。千万不要让你的偶像成为“呕吐的对象”哟。
老师来家访
写在前面
梦里,蜡笔小新对我说,要是世界上没有家访这种事情就好了。那样的话,就可以在学校为非作歹却不必担心被老师告上门来。可现实往往比较“残酷”,如果真有一天,你打开家门,发现妈妈跟老师并排坐在沙发上,朝你微笑,顺便露出白森森的牙,你会做何反应?会不会像故事里的夏雨和刘星一样呢?
故事开始啦
傍晚,刘星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在路上跟同学打闹了一番,买了一根糖葫芦自己独享,又在游戏厅瞄人家玩了一会儿街霸,看看时间不早,信步往家中走去。心里觉得怅然,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发生,转眼一天就要过去了。
进得家门,厨房里静悄悄的,家长都没回来。正要自己回房,却听得夏雨的房里传来声音。刘星蹑手蹑脚地走向了夏雨房门,他打算出其不意地撞开门,吓一吓房间里的弟弟。刘星把手放到门把上,深吸了一口气,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吼已在嘴边。
突然,房间里传出夏雨大声的咒骂:“打打打!打你个熊猫眼,打你个猪嘴巴!打你个稀巴烂!”可怜刘星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反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刘星推门而入,有几分气急败坏。眼前的夏雨像个小气包,鼓着腮帮子瞪了刘星一眼,并不理会他。夏雨面前的小沙袋上赫然贴着同学二胖的照片,照片里的小胖子一脸无辜。
“哇!跟二胖有仇啊?这样打他!他上课时又给你背乌龟啦?”看到夏雨的模样,刘星促狭不成的失落早已经飞去了爪哇国。
“二胖教我说‘傻帽’这个词,还说是夸人漂亮的,我就……”夏雨一脸的懊恼,“我就用‘傻帽’夸朵朵。她不理我,我还追着她说‘傻帽’。结果朵朵哭了,还去报告了班主任。”
“你追着朵朵叫‘傻帽’啊?哈哈哈,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刘星幸灾乐祸地笑道。
“现在当然知道了,傻帽!”夏雨愤愤不平地说。
“你这个小海归怎么骂人呢?”刘星使劲儿忍住笑。
“我又没骂你,”夏雨把小拳头砸向沙袋,“二胖是傻帽!”沙袋上的二胖还是一脸无辜。
刘星正要拍胸脯打保票,去找二胖讨个说法,客厅里的电话铃响了。
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刘星一个鱼跃扑到沙发上,抓起听筒。电话里不是别人,正是夏雨的班主任马老师。夏雨站在旁边听出端倪,拼命朝哥哥摆手,示意说他不在。
原来,班主任明天要家访,想提前跟家长约一下。刘星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事情搞大。一旁的夏雨夺过话筒,狠狠地瞪了刘星一眼,压低嗓门说:“马老师,我就是夏雨的爸爸,我明天不在家,您别来了。”说罢,十万火急地要挂电话,却被一边的刘星抢了过去。“马老师,我是夏雨的妈妈,我明天有的是时间,您尽管来吧。”刘星一边躲闪夏雨,一边捏着嗓子学起了妈妈,“好的,10点钟,不见不散。”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上听筒。
刘梅平时对孩子比较溺爱,可是对孩子说脏话却很反感。上回刘星跟夏雪吵架,一不小心说溜了嘴,张口骂夏雪“肯德基”,被妈妈好好地数落了一顿,还扣了一礼拜的零花钱。这些夏雨都看在眼里,没想到今天轮到自己。班主任一定是因为他骂人事件来告状的。虽说是情有可原,可小孩子哪能考虑到那么多,想到会挨骂,还要扣一周的零花钱,夏雨一扁嘴巴,要哭了。
一旁的刘星慌了,怪自己刚才不该在电话里生事。现在错已铸成,劝夏雨也不管用,倒不如想别的辙。他古灵精怪,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把夏雨拉到身边,如此这般地向他面授机宜。
“能行吗?”夏雨还是很犹豫。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刘星此刻觉得生活特充实。
两兄弟正说话间,门锁一阵响,是刘梅回来了。刘星和夏雨交换了一个眼神,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起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妈”。
晚饭时分,刘梅做了一桌的菜,大家围坐,边看电视边吃饭。夏雨按照刘星的指示,一脸愁容。众人问他,他只说想去海洋馆,不知道谁能陪他。结果夏东海单位要排练节目,夏雪和刘星要参加补习,都没空。刘梅因为虫牙作怪多日,好不容易排号约了医生,看夏雨楚楚可怜,准备推掉牙医陪他。夏雨连忙说还是妈妈的牙重要,海洋馆可以延期再去之类的鬼话,反而讨得刘梅夸奖了好几分钟。等到夏雨一身冷汗地再看哥哥,刘星正全神贯注于电视呢,根本没理他。
第二天,刘星反常地起了一个大早,看着夏东海和夏雪先后出门,他溜回房间叫醒了还四脚八叉熟睡的夏雨,起床帮刘梅收拾东西,赶快打发她出了门。壁钟的时间已经逼近9点了。
原来,刘星通过家政公司找了一个保姆,顶替半天的妈,说好9点钟到。刘星还跟夏雨保证,来的绝对是个伟大的母亲形象,应付老师的家访肯定没问题。两个孩子正着急,门铃一阵乱响。
门打开,外面赫然站着一位中年妇女,身材魁梧,体格粗壮,一身正蓝色卡其布工作服,一看就是三代贫农出身。还有她那两道浓眉,那叫一个过目难忘。
“您找谁?”刘星心怀侥幸,希望是走错门的。
“那啥,俺叫春花,是三八家政公司让俺来的,说你们这圪垯按小时找保姆,当半天妈。”她一张口就是扑面的东北大茬子味,让两人差点儿倒退三步。
“这就是你说的伟大母亲吗?”夏雨把刘星拉到一旁质问。
“我也没想到呀。”刘星辩解道。
两人想退货,春花却说给了钱才能走,因为他们已经耽误了她的宝贵时间。还说现在这个社会效率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两人没想到她能整出一套道理来,完全傻眼。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接近9点半,换人肯定是来不及,刘星决定兵行险着。
“行,那你跟我来,先把衣服换啦。”刘星说道。
“俺这身衣裳就是专门的工作服,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利索着呢。”春花没明白。
“实话跟你说吧,呆会儿我们老师要来家访。今天让你过来的目的,是要顶替我妈应付老师的。”刘星道出了实情。
“哎呀妈呀,这整啥事呢?”春花也急了,“公司让俺来说是当妈,俺以为就是收拾家务呢。俺可不会忽悠银(人)!”
“我们给你钱还不行吗?”夏雨在一边更着急。
“那……也行,不过得加钱,见老师算加班,要加班费。”春花倒也不含糊。
两个孩子见她答应了,齐声欢呼。刘星毕竟大一点儿,先冷静下来,让夏雨从扑满里拿出压岁钱,自己则带着春花进到刘梅的卧室,给她挑了几件母亲经常穿的衣服。这春花个头大,换上刘梅的衣服,活像用小竹叶包了大粽子,哪儿都短一截。
可是时间不等人,转眼已经9点3刻,3个人因为工钱又争开了。原来,给了打扫卫生的工钱,加班费就不够了。夏雨的扑满里只剩42元5角3分,其他的平时请朵朵吃冰淇淋什么的,早花了。春花坚持说不能拖欠农民工工资,夏雨拿出玩具抵债,春花不要。刘星一咬牙,把刘梅从没用过的一瓶法国香水拿了出来,说是值人民币两百元。双方正僵持不下,门铃又响了。
00刘星蹿到门口,隔着猫眼这么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门外竟是一早就出门的夏东海。刘星让弟弟赶快带春花进房间,自己站在门边想,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一回头就前功尽弃,无论如何也得咬牙拼了。铃响两遍,兄弟俩已经在门口站定,刘星让夏雨看他眼色行事。
夏东海剧团的女主角病了,演出排练推迟一天,所以提前回家,看见两个孩子站在一旁,以为兄弟俩有事情。夏雨年纪小,也不知道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了,直拿眼睛瞅刘星。刘星趁着父子对话的当口已经想好了对策,忙说有事请教父亲,连拉带拖把他哄进房间。
刘星谎称学校有一个“超级男生”的选拔,自己非常想报名参加,想让父亲帮忙挑一首合适的歌曲作为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