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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迎著昱棻的是一个面容严谨的妇人,清瘦的双颊、平整的发型,看来就是 一个能干的女强人。
在妇人几乎苛刻的眸光里,昱棻不由得打从心底慌起来,不单纯是因为紧张,有更 多的慌乱,是因为妇人眼中带著明显的恨意。
“妈,这是昱棻,我跟您提过的。”
突然,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掌握住了她,唤回她的注意力,也唤回她的笑意。
她转眸,侧目看著黎翰,她倾心的对象。
“我说过,别在公司叫我妈。”林钰华怒气直冲脑门,眼前出现这一位清秀的女孩 ,直叫她联想到女孩的母亲,那个夺走黎父所有关爱的女人。
昱棻心口的慌乱更甚,但是她还是保持著礼貌的笑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为什么黎翰的母亲看来这么生气。
“您吓到昱棻了。”黎翰往前一步,直觉的挡住林钰华怒气满溢的眸光,他并不想 让母亲伤害她。
或许是他的动作提醒了林钰华,她敛下眸子,想起她最终的目的,硬是装起和善的 面孔,试图缓和此时的紧张气氛。
“我太严肃,吓到你了吧,昱棻。”林钰华知道此时不该把昱棻吓跑,她该努力表 现出亲善的一面,纵使……一切只是假象也无妨,她要的,只是方昱棻身后的财富。
昱棻在黎翰的身后琛出了头,还是一脸无心机的笑容。
“我没事,是我不对,这里本来就是工作的场所,我应该改天到家里拜访您才对。 ”昱棻有礼貌的回应,但是心里仍旧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黎母已没有原先的严肃,但是她的笑容末达眼底,仍旧叫昱棻有些示能适应。
“我听黎翰说,你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林钰华急迫的想确认这点。
“基本上,家母并不反对,她只是想见见黎翰……”昱棻从黎翰的身后走了出来, 她能感觉出他的紧张,但……为什么?
昱棻口中所提到的人,再次让林钰华的眼中出现怒光,但是这一次,不消黎翰的提 醒,她随即敛下,换上更和善的笑容。
“我可以跟黎翰一起去拜访她吗?”林钰华努力维持笑意,她双拳紧握,想与夺去 丈夫关爱的女人见上一面。
“当然……”昱棻微笑点头。
怎料有人持反对意见,而且还十分强硬。
“不行!”黎翰想也不想的拒绝。
他知道母亲心里的想法,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两个女人碰面,盛怒之下的母亲会做 什么事,是完全无法预料的。
“拜访未来的亲家母,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为什么反对?”林钰华眯起眼,对他皱 起眉头,仍是强压脾气,不展怒颜,但深知母亲脾气的黎翰,已能看出她的压抑。
“等我把一切处理好之后,我会让你见她,但是不是现在。”黎翰仍旧不肯妥协。
他心里隐约知道,若是让两个人见面,他与昱棻之间就会有所不同,而那种不同… …竟让他莫名的担心著。
至少,在昱棻成为他的妻子之前,他会避免这个情形发生。
林钰华恼怒的看著黎翰好半晌,她决定先支开昱棻,把事情说清楚。
“昱棻,你到会客室坐一下,我突然想到一件公事,要跟黎翰讨论一下。”
林钰华把秘书叫进来,半推半就的把昱棻请出了办公室。
等办公室只剩下母子两人的时候,林钰华便把话敞开。
“你为什么不让我见那个女人?”压抑许多的怒气,全一下子爆发出来。
“那么多年过去了,你早不见她、晚不见她,这个时候见她有什么意义?”黎翰也 不甘示弱,直觉地知道,他必须捍卫与昱棻的感情,他不想失去她……但是他的话,并 没有平息林钰华的怒气,她看著儿子失神的样子,怒火烧得更旺。
“以前不见她,是因为我懒得理她,现在那贱女人的女儿,三两下就被我儿子迷得 神魂颠倒,我想提醒她,这就是报应,看那个傻女孩嫁到我家来的时候,我要怎么对付 她。”林钰华无法不将丈夫的花心,怪罪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她的恨必须有个发泄的 出口。
“妈……”黎翰大吼著,不允许母亲将恨意转嫁到昱棻身上,他不知道那是何种情 绪,但他就是不允许。
“怎么?你心疼了?”林钰华当然没有忽略儿子异常的反应。“你爸迷恋上那个老 女人,连你,也被方昱棻迷住了吗?”
“妈……”黎翰不满的喊著。
“你说!你回答我!是不是也被方家的女人迷住了?!”林钰华怒火攻心,所有的 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无法理解黎家的男人是被下了什么蛊。
“没有。”黎翰回答得快速,为的只是不想让母亲的怒气更甚,是一种迫于无奈的 演兵之计。
他对昱棻……早有一丝扯不清的情感,还有说不清的眷恋。
“你敢说没有?!”林钰华完全不相信他的说辞。“我有眼睛,我也会看,我知道 你跟那个老头一样,全被方家的女人收服了。”
村钰华完全失去平常的气质与风度,她无法相信她所嫁的男人、所生的儿子,竟然 都背叛她?
“妈,你冷静一点。”黎翰紧闭著眼,心里头挣扎著。
面对母亲的指责,他也开始混乱起来。他早知道母亲对方母的积怨已深,更不甘赔 了夫人又折兵!昱棻已经掳获她的儿子的事实……令她几近崩溃。
于是,他选择否认这一切,为的是不要伤害到母亲。
门外,秘书有条有理的处理著公事,办公室的隔音极好,外头的人只能隐约听到说 话的声音,并不知道里头正炮火隆隆,两个人为了这事而起争执。
而正在会客室里等待的昱棻,因为接到邻居来电,说母亲在公园里跌了一跤,便急 忙的要求秘书通报,她必须马上回家一趟。
在刚才短暂的介绍里,秘书已经知道眼前的女孩,会是将来的总经理夫人,便点头 同意,带著她来到董事长室门口。
处于情绪挣扎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秘书敲了门,办公室的门被扭开了一条小缝 ,但是里头却传来争吵的声音,让秘书的手僵在原地,开也不是,关也不是。
“你敢在这里对著我说,你对方昱棻完全不是真心,要求她嫁给你只是为了要达成 我的要求?”林钰华双眼直视著黎翰,非等到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
黎翰完全清楚母亲这么多年的心结,知道他的背叛对母亲会是一大伤害,所以,他 只能选择让母亲能安心的答案。
“是,我跟昱棻之间只是逢场作戏,对她完全没有感情,我要的只是她身后的财富 ,这样的答案,您满意吗?”黎翰冷著脸,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为的只是要让母亲不再 有疑惑,却完全没有想到门外有人。
昱棻立在门边,清楚的听到从门缝里传来的谈话,她怔愣——半晌,怀疑自己究竟 听到了什么。
她直觉地摇著头,否认亲耳听到的讯息,却从秘书同情的脸上,再次确定那一切都 是真的。
昱棻的喉咙紧缩著,没有办法说话,只能望著她,被秘书眼里的怜悯给淹没。
不知道从哪而来的勇气,昱棻握住了门把,在秘书惊诧的眸光中走进了董事长室… …
第九章
“我怎么不知道我身后有些什么财富?”
纵使喉咙干涩得紧,昱棻仍是撑起所有的骨气,问完这句话,一直璀璨的眸光失去 了光彩,直盯著黎翰。
而她的突然出现,让在场两人全傻了眼。
林钰华惊诧的是,她筹划许久的计谋,将因昱棻的知晓原委而付诸东流,而黎翰则 是因为她失去光彩的眸光,莫名的揪著他的心口难受。
首先回过神的是林钰华,她的脸色有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劲。
林钰华一改之前的怒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既然她的诡计已被识破,她也没有必 要再扮什么好脸色了。
“你什么都听到了吗?姓方的丫头。”林钰华冷冷的问。
或许是昱棻脸上刷白的神情,让她扳回一丝面子,让她知道这场游戏里,输的人并 不只有她,还有那个贱女人的女儿,她显得平静了许多。
“我不知道我该听到些什么。”昱棻轻轻的合上身后的门,将秘书好奇的视线隔在 门板之后,垂眼的瞬间,努力收拾自己的情绪。
她真的不确定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只是,她很清楚的记得一句话。
黎翰说……他对她不是真心的,一切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天啊,她多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事实就在眼前。
浅浅的悲伤像薄雾般无所不在,将她紧紧的包围住,她几乎要喘不过气,甚至没有 勇气再迎向黎翰的眼。
她怕,她好怕,好怕他眸中的冷光会刺穿一切。
林钰华怒眸眯起,瞧著她过分镇定的假象。
或许是昱荣的表现太过平静,这让林钰华怒火又起,她要见到昱棻失态的样子,那 样才能弥补她这些年所受的伤害。
反正,方昱棻已经知道一切只是一出戏,要她嫁给黎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那她索 性把她伤得更加彻底一点。
“被人耍著玩的感觉怎么样?被人背叛的感觉又是怎么样?”林钰华从椅子上站起 来,朝著昱棻的方向走过去:她嘲弄说道。
昱棻艰难的吞咽了口水,不明了她这突来的怒气为何来势汹汹,自己到底做错了什 么?
“伯母———”
“用不著叫得这么好听!”林钰华阻上她想说的话,又朝她进逼了几步。“告诉我 ,现在有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心口被划开了洞,疼得很?”
昱棻被迫抵在门板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游移的目光由林钰华的脸上,转到沉默的 黎翰身上。
为什么不说一句话?
至少可以解释一下吧?
只要他肯解释,她都愿意听的,但是……他却不发一语,迳自沉默,由著他母亲对 她妄加指责,而她全然不知所为何来。
“用不著指望黎翰。”看出昱棻的目光停留在黎翰的身上,林钰华唇边扯出一个残 忍的弧度。“我想,你一定没有听清楚他刚才所说的话。”
沉默许久的黎翰向前走了几步,分开母亲与昱棻,而昱棻直觉的握住他的手,渴望 从他身上获得一些力量。
掌心里传来属于她的温度,不若往常般温热,反而像是失温的溺水者,慌乱而没有 安全感,甚至带著凉意。
“妈……我们的事我自己处理。”黎翰无法眼睁睁的看著母亲伤害昱棻,纵使…… 他才是伤害昱棻最深的人。
昱棻无助的眸子如利刃般划过他的胸口,胸口传来陌生的疼痛,他无法坐视不管。
“你还想处理什么?她什么都听到了,她是不会嫁给你的,有著几千万的遗产等著 她,她为什么要嫁给你?”
不甘心儿子再一次护著外人,林钰华索性把话讲明,要一次伤昱棻个够,让方昱棻 知道她心中所爱的男人,只是为了财富出现在她的身边。
“你不是才说,你是为了财富才向她求婚,现在她已经不可能嫁你了,你就不用再 勉强自己装出保护她的样子。”
林钰华的话再一次提醒了昱棻,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原本紧握著他温暖的掌心, 渴望获得一些安定,此时不自觉的缓缓松开……她心里已有个底,她与黎翰……已经没 有将来,她所渴望的安全感,并无法从他的身上得到。
“我到底……有什么遗产?”昱棻艰难的吐出问句,剧烈地颤抖著,几近绝望的问 。
察觉到她松开的手,黎翰有著前所未有的慌乱,他反握住她抽开的手,似乎这样才 能稳定他莫名的心乱。
他真的慌了,害怕他会失去她。
“说吧,看在她替你暖床的分上,就让她明明白白吧。”林钰华苛刻的瞪了昱棻一 眼,说的话比什么都难听,只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一定碰过昱棻,所以选 择用最残忍的话语来伤她。
顿时,黎翰才知道母亲此时的恨意有多重,不惜降格去辱骂晚辈,做尽一切地从未 做过的事。
“是吗?昨夜……只是你计谋中的一部分,我只是个……暖床用的女人?”昱棻一 句话无法说全,陷入无边的痛苦里,却无法哭泣,眸心里水雾渐起,眼中的地逐渐模糊 。
她眼里的伤心像把利斧,劈开他的人,让他完全无法思考,惟一能做的事,就是凝 视著她泛起水光的眸,感受胸口莫名的疼痛。
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做。
他扬手,意欲擦去她即将落下的泪,却只是停在半空中。
“你走吧。”黎翰决绝的转身,对著面无血色的昱棻下了逐客令。
他知道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支开昱棻,免得失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