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收拾好并把碗洗好放人烘碗机后,两人一同坐在落地窗前喝咖啡,吃曲宓特地为他烘焙的蓝莓蛋糕。
曲宓原本是打算晚一些再切来庆生的,齐傲却认为既然要喝咖啡,何妨切一片来尝尝,于是生日蛋糕成了“下午茶”蛋糕,算了,反正寿星喜欢就成了。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挺舒适的,我一直以为男人生活中若没有女人一定一团糟呢!”她记得大学时候班上有一群活宝自封为“出污泥而不染”队,起初她不清楚何谓“出污泥而不染”?后来经人解释后才知道,污泥者,乃比喻自己房间的脏乱;不染者,乃是指衣着仍能保持清洁。因此,“出污泥而不染”者乃是指从脏乱的房间里走出来仍能一身光鲜整齐的意思。
而齐傲显然不是出污泥而不染中的其中一个,就以一个男人而言,他的住所真够整齐的了。
“我不会整理,所以也不会弄乱它。”齐傲倒答得诚实。
“那也很不容易。”她一笑,轻啜下一口茶,吃了一口蓝莓蛋糕。唔!这蛋糕味道真不错!不知道齐傲吃了有什么感想。赞美的话嘛,当然是要说给当事人听才好啊!她私自的想着。既然他不开口,她只好问喽!“那蛋糕你吃了如何?怎么‘不予置评’?”他敢说这句话,保证从此以后没得吃了。
当然,以齐傲的聪明自然不可能如此况,于是,他说:“我以为之前已经够多赞美,不差这一个。”有点机智,有点幽默。
“戴高帽子人人爱戴,你不会以为我不同常人吧!”这个男人……唉!与他相处还真要多些耐心哩!就奇怪,有些人就爱他这种人。
“你说呢。”好像只有和曲宓在一起时,彼此的对话才有一来一往的情况,要不然,通常齐傲是有问未必会回答的,他这人也没啥坏处,就是不多话。
出其不意的,曲宓站了起来,越过圆形的小茶几来到他面前。“你说,我哪里与众不同?”又是一句既刁蛮又妩媚的问话。“可不许你再说:‘你说呢?’那话我可不爱听。”
“你刁蛮,却蛮得可爱。”脾气上她是有此一大特色。
齐傲在说这句话时又以一种只在看曲宓时才有的深情眼眸凝视着她,对她的倾慕并不是来自于她绝世之姿,而是来自于她勇往直前的一种特质。不知道他的小曲宓知道没有,当她为了某事力争到底时,她的眸子会散发出一种慑人神采,那时候的她很美!真的很美!他就是爱上她这特质且多才多艺。
“我刁蛮,而你却喜欢?”曲宓好玩的一笑。这是哪门子的戴高帽?是带有讽刺味道的甜言蜜语才是,女人被“赞美”为刁蛮该放鞭炮庆贺,还是该切腹自尽?老天!忽地,这使她想起了陈年宿怨,谁教他爱上刁蛮女,“既然你喜欢刁蛮的女子,第十回见面我也表现得很刁蛮呐……”
不等她说完,齐傲即接了句:“那不叫刁蛮,叫野蛮!”那一巴掌掴得够狠!
“那不也正是你喜欢的吗?”曲宓嘴巴不饶人。“既然那时的我这样,不正符合你心中想要的,为什么却一再的躲着我、拒绝我?”那时的心情她仍记得,也才见过几次面就把她的世界弄得天翻地覆。
小妮子在翻旧帐了,“我那时能有所行动?”虽然第一次就留下深刻印象,但是要他贸贸然的去追求一个女子,那简直天方夜谭。而且,他心中也有所顾忌。
“为什么不能?”曲宓挑着眉。“我就被不少人追过,异性相吸,我可不认为有啥不对。”
“我不否认对你一开始就心仪,但是,我一直提醒自己,我是出身于风云组织。像我们这种人似乎很不合适去拥有一份感情。”他淡淡的说,似乎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一想起那段日子的神人挣扎的痛苦,这辈子只怕是忘不了了。他行事作风一向果决,感情这件事却使他成为优柔寡断的懦夫。
“后来你怎么又愿意接受我?”不会是受了我的真情感动吧?曲宓想着。
“在自己无法作决定时,我遇上了昔日的好友,他已婚两年了,他告诉我一些当年他同我一样的挣扎痛苦,并要我不顾一切去爱一回。”犹记得那句话给了他内心多大的冲击,那瞬间,他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不顾一切去爱一回。是啊,人的一生中若少了爱,生命能算完整吗?不要把保护对方作为借口而把对方的爱拒绝在外,那是拒绝自己也拒绝别人的行为。
他思索了好友的话,终于作出了决定。既然敢爱,为什么要压抑?他告诉自己,若是有机会再见到曲宓,他会试着让她了解自己的感受。很巧合的,他在内心对自己许下承诺的不久,他就因缘际会的救了曲宓,有了表白的机会。
“外表太冷、内心太热容易苦了自己。”曲宓有些动容的听着他的话。“因为你的多虑彼此可真吃了不少苦。你啊,对于感情这种事真的不够勇敢,倒是我,表现得好像女色狼一样,频频示意,人家还不见得领情呢!”
齐傲啜了口咖啡。“女色狼?像吗?”他逗着她。
“不信啊厂她眼中有股妩媚的笑意,双手搂着他的颈项。”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时候左边嘴角有个若隐若现的梨涡?我喜欢那种感觉。“她手轻抚着他的脸。”只可惜你不爱笑,这辈子啊,我大概只有看过你那一次笑容了。“
“人是会改变的。”
“你不会。”她敢赌。“我早已经接受你是一座冰雕的事实了,你……”
不待她讲完,齐傲已早先一步用嘴封上她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这一刻他不是座冰雕,只是一个爱她的男人。
“喂,听说你们打了不下十通电话通缉我,是不是?”李佳萍春风满面的在曲宓的面前坐了下来。“今天七早八早把我从床上挖起来,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就想办法赔我睡眠来。”
曲宓对着她苦苦一笑,仍勉强提起一丝精神和她以轻松口吻对答:“九点打电话到你家算是早,小姐,你要不是遇到寒假,研究生的生活还有如此逍遥的?”
“怎没,我就过得挺好,反正有教授的得意门生罩着,要不完成学业都很难。”
“夜路走多了容易遇上鬼。”
“遇到再作遇到的打算吧厂李佳萍无所谓的一耸肩。
“算了,不讨论这老掉牙的问题了。”曲宓看着李佳萍,换了一个姿势。再来是要谈方允哲的事,她无法使自己放松心情。“这两天,你和方允哲到南部去?”
一提到他,李佳萍脸上有了明显亮眼的笑意。“他要到南部洽公嘛,所以就邀我一同去。”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
李佳萍怎会听不出曲宓口中的“怎样”是怎么一回事?她好笑的笑了出来。“小姐,你别这么紧张兮兮的,行不行?就算我想‘怎样’,人家还不见得会把我‘一样’哩!他对我的行为全程规规矩矩,规矩到几乎当我是透明人、不存在。”
“那就好。”
“不过,其实这次我随他同行只是想拥有多一点时间看到他,我说过,我不强求的,只要能偶尔看看他就心满意足了。”
曲宓心中一阵难过,“你真傻!”接着的时间她沉默了下来。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佳萍说,方允哲是黑风组织的首脑。这样的打击佳萍承受得住吗?而且以佳萍对方允哲信任、倾慕的程度,只怕佳萍听不进任何不利他的话。
“喂,干啥苦着一张脸?”李佳萍察觉到曲宓今天有些奇怪,她脸上的担忧神情太明显了,让人无法不注意到。“有心事就别搁在心里,搁久了会生病。”
曲宓苦苦一笑,仍不知如何开口。
这种不安、担忧的神色,莫非——
“齐傲出了什么事吗?”李佳萍急急的问,心中不免也着急,他可是好友的男友,万一他出了事,曲宓不伤心死才怪,期望不是他出事才好。
她这些话倒提醒了曲宓一个试探她的灵感。“出事的不是他,而是我。”曲宓啜了口咖啡,“前两天,也就是你和方允哲到南部去的那一天,我和齐傲约在茶馆见面,忽然记起有样东西忘了带,向齐傲借了车,谁知……”
“出车祸了!”
“有人在齐傲的吉普车上装置了炸药,要不是有人救了我,只怕你现在准备到殡仪馆抚尸痛哭吧。”
“谁那么阴险?”李佳萍义愤填膺。 “若是知道是谁,我一定代你出口气,打得那些歹徒满地找牙!”顿了一下,她想了想。 “我觉得那火药可能不是针对你的。”
“他们针对的是齐傲,大概没想到平时鲜少开车的我会向齐傲借吉普车吧。”
“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那些亡命之徒也未免太不自量力,齐傲是何许人,岂容他们如此胡作非为。
“黑风组织的人。”
“他们?!”这倒令李佳萍有些吃惊。“他们已经知道齐傲是接手黄娟任务的人了?消息竟来得如此灵通。”风云组织一向被蒙上了神秘色彩,黑风组织的人如何得到消息?这么说来,齐傲现在一定很危险喽!她看了一眼曲宓,心想,怪不得曲宓如此忧虑。
“佳萍——”曲宓的神色沉肃了下来。“方允哲知不知道我和齐傲都是风云组织的人?”以这种方式暗示她方允哲不是好东西,这可能比直接告诉她方允哲是黑社会头子较不伤害到她。
“他是我十分信任的人,不会连他都不能讲吧?”她摸不清楚状况还十分得意的说:“你和齐傲都出自风云耶,这是多么不得了的事,我当然要与好友分享我的快乐喽。”
果然!曲宓垂着眼帘低低的叹了口气。自己和齐傲都是在李佳萍不清楚实际状况的情况下给出卖了。这要怪李佳萍吗?不!她多么无辜,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快乐,她并没有错。
要怪就怪方允哲吧!为什么要答应前任黑风的头目接下黑风组织呢?弄得现在妹妹不能认、朋友也不能有的窘态。只是他的身世……唉!总归一句——造化弄人。
“曲宓,你怎么突然会问起我是否把你的事情告诉方允哲?”
曲宓沉默以对。以李佳萍的聪明程度,怎可能不知道她用意为何?难道感情真的令人盲目?
“你——”李佳萍仿佛忽然想通了什么一般。她瞪大了眼睛, “你不会以为方允哲是出卖你和齐傲的人吧?不会的!他绝不是那种人。一个博士级的高级知识分子搞黑道?曲宓,这事情未免太荒谬了吧?”她异常激动的说。
瞧她为方允哲辩护的模样,要她相信方允哲和黑道有些关系都激动成这样了,要她相信他是黑风组织的头目简直比登天还难。
曲宓在心中又是长叹。“我没有说他染上了黑道,只是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佳萍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恢复了笑容。“我知道。只是,可不允许你以后再猜疑方允哲,他啊,绝对不会是你、我该防的人。”
“我希望。”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方允哲一个人独处于偌大的办公室里头,个人“享受”着他无法推拒的寂寞。寂寞若不当享受来看待,早晚会被那股无形的感受逼疯。
下班后的办公室一向冷清,通常在这个时候他会把手下遣走,只有在他们离开之后,他才能暂时忘掉他是个黑风人,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道人物。
这栋充当黑风组织在本国所属企业的门面,不也是用不怎么正当的钱买来的?在不知不觉中,他露出了憎恶的表情。恨透了这种黑道日子,可是,他没法子脱离,也没资格脱离。
恩公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有背弃他的念头?方允哲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愧疚。顺手抄起了被放在椅背上的西装,他匆匆的下了楼。
走出了公司大门之后,远远的,他就看到司机已经把他要开的保时捷停放在对面马路的大树下。通常只要超过六点他还没下楼,司机就知道他这天想独自开车回去,会把他的车预先准备好。
外头的喧嚣和里头的沉静真的是明显的对比,他将西装外套穿上,缓步的走向自己的车子。
“方允哲——”
一个清脆悦耳,但,却极其冷漠的声音唤住了他。回过头看到曲宓站在距他十步外的人行道上。
“是你?!”他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惊喜,视线逗留在她绝美的脸上。这个女子无时无刻不左右他的视线。
“很讶异我会来找你?”她向他一步步走近。“难怪会讶异嘛,风云组织的人会明目张胆的找上你,这是首创,是吗?”她冷嘲热讽的说。
“所谓风云人物的确是没有那份胆识。”他大概弄清楚她今天来的目的。早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不是吗?那还期盼些什么?
“就算没那份胆识,也比不上舍下充君子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