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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简单来说,是自我保护的状态,也许是之前的记忆太痛苦,所以失忆和失明变成并发症,这可能是假象,如果受到刺激或许不药而愈也并非不可能!”
风野凌跪在小教堂里,虔诚地祈求主的宽恕。
“仁爱的主,只要您让连薇的眼睛好起来,我什么都可以放下;求求您,请收回您的惩罚,请您宽恕我们吧!”
跛脚医生
“颜奚少爷请你们到这里来,是想让你们见一位小姐。”
执事的面容严肃,似乎对于少爷此举颇不以为意。
“颜奚少爷?”右宿眼睛眯起来,“颜奚是你们家的少爷?”
执事点头,“是的!他是我们伊藤大人的第九子!”
殷和右宿对视,这个跛脚医生居然是皇族的少爷!
“颜奚少爷过来了,请随我来吧。”
颜奚坐在大厅里候着他们,在场的,还有一人——龙本千代。
右宿和殷再次对于颜奚的身份感到疑惑。
“你是伊藤家的儿子!”
“对!”
“那你之前出现在风野家……”
颜奚微微一笑:“众所周知,我颜奚,只认人,不认钱!之前我出现在风野家,是受了英信的托付;否则我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研究跑回国内。”
“你说谁?”
“英信就是你的大哥龙本葛城!他的本名是伊藤英信,我的异母胞弟!”
右宿看向千代,显然这件事他早就知情了,只有他这个笨蛋才会什么都被蒙在鼓里!
“今天我让你们来,想让你们见的就是连薇。”
殷定定的看着坐在面前的人,“怎么又会在这里?不是在风野家吗?”
“风野凌没有办法治好的人,除了向我伸出祈求的双手,他还能求助谁?”
殷心里不禁苦笑,的确,颜奚是这里最好的医生!
千代扬起眉毛直接切入正题:“我只想问,我们当初的约定,你还愿意遵守么?”
右宿看向殷,“殷?”
殷却只是淡淡的笑着,“当然!”
“很好!”
“连薇的病……”
颜奚扬扬嘴角:“她的眼睛不碍事,过了这个星期,我保证,她会好起来!可是你答应的事?”
“只要把连薇还给我,我会履行约定。”
“我还有个问题。”
“说。”
“大哥呢?”
“掉进大海之后,我们只找到连薇,可是葛城君……”
颜奚的手不禁握成拳头:“他死了!”
“死了?”
“是,连尸体都没有捞到!掉进大海之前已经受了伤,执事亲眼看见,他被鲨鱼攻击……”
千代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右宿痛苦地红了眼眶:“大哥……”
“既然他是你的弟弟,你不恨我们?”
颜奚苦笑:“我一向偏爱这个弟弟,连薇也是他的命根子,我怎么下手?更何况,他生前下给执事的命令是将连薇完璧归还!我同意千代的提议,既然你们有过这样的约定,我弟弟为这个女孩死掉,我总不会再抹杀她的活路!”
生前!
殷的心里对葛城无胜感激!
“谢谢你,颜奚!”
“风野凌就像一头沉睡的狼,他的残忍和他的冷漠,就像狼的天性里隐藏的孤独,无法包藏住同样冰冷的心!”颜奚对风野凌的认识是在医治过连薇之后的接触,可是他对于弟弟的爱情不甚赞同,每次急切地将他从国来叫回来都是为了那个任性的丫头!
“与其成全风野凌,我倒宁愿成全了千代!”
过了一个星期,连薇果然眼睛慢慢恢复视力!
殷很庆幸,能遇上颜奚这个跛脚医生果然是金砖不换的名医!
“不要让她太疲惫,多休息才能恢复得快。”
“谢谢!”
走之前,颜奚又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殷:“她害死我的英信,从此以后,我不想再见到她!”
殷点头:“我明白,谢谢你!我代风野家致以歉意,请您节哀!”
颜奚不再说什么,收拾好自己的物什和执事离开。
右宿拉住殷,不让他走进房间,“她还不知道你的事,你这么进去不是刺激到她?”
“可是……”殷抬起头,失落地看着右宿,“今天是圣诞节!”
圣诞节?
右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圣诞节,这是殷和连薇的生日!
“殷,你现在还不能出现啊,等到她恢复,我们再补回来?”
殷失落的别过脸,“那就请你告诉连薇,生日快乐!”
右宿实在是心里憋得闷,这也是殷的生日!
“她要回风野家,就让她去做个了结;等她处理好和你大哥的事情,我会去接她!”
殷握握拳头,“好!我回去等你的消息!”
“不,你到中国去吧,在那里等着我们!”
“我……”
“我一定会带她来见你!”
“好,我在那里等你们来!”殷阔步地往大门走去,背影萧瑟而孤寂。
右宿看着都觉得难受,喊住他。
殷缓缓转过身子来,看着他,忽又温柔地笑起来:“没关系,我可以等!”
八年都等了,更何况这几个日子!
右宿终于会心地笑了:“殷,我只是想说:生日快乐!”
殷拍拍自己的后脑勺:“啊,是,我也生日快乐!”
右宿无奈地叹气:傻瓜!
我要离开这里
连薇的眼睛被砂布蒙着,她没有办法看到身边的是谁,可是她感觉到了。
“我看不见,可是我的心没有瞎。”
一只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连薇……你怎么这么傻?你说你要去做该做的事,就是这样吗?”
当他收到连薇刺杀龙本葛城的消息,他有多么的震惊和害怕,她怎么这么傻!
“我只是做着我想做的事情,你走开,否则我也会杀掉你!”
“连薇。”他心疼的看着这张惨白的脸,他只想好好的看看她,这些日子,他每天都向主祷告,他已经为自己的罪孽感到后悔,他愿意每天每夜都忏悔来祈求她的健康。
“我杀了龙本葛城,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
“连薇,龙本葛城不是你杀死的,是被鲨鱼杀死的!”
连薇苦笑:“那有什么区别?你没有动手杀了殷,只是船爆炸了,难道就不是你杀了殷吗?”
凌痛苦地闭上眼,到这一刻,连薇依然是恨着他!
“你太狠心,你怎么可以杀害我最珍视的亲人,我的殷,他是那么温暖的人,那么闪亮的一颗星星,你怎么如此狠心杀害了他呢?”
她一扬手推开了身边的风野凌,“我想要看见你,却又不想看见你,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复杂的自己,我很不喜欢这样的复杂心情,我无法继续假装坚强假装忘记,我这么笨,我要怎么伪装不让你发现我的难过和挣扎呢?”
她的眼睛虽然还绑着绷带,但是透过那层纱,她的眼睛模模糊糊看得见面前的男人,委着身子蹲在地上,“杀掉龙本葛城的时候我以为我也会死掉,可是你们又把我救回来了,为什么要救我?如果你还想让我继续地活着,我宁愿死掉的那个是我!”
“连薇……连薇……”
连薇站在一米外的地方,任凭他怎么呼唤,连薇就是一步也不肯再靠近。
元烈想去扶连薇,却被她一手甩开。
连薇激动地对着风野凌大吼,激动得连肩膀都在发抖:
风野凌,我受不了你了,我要离开这里!
我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不可收拾,我也不想让谁为我发疯发狂,如果我得到的报应还不够;那么来吧,让一切来得更凶猛吧,我并不害怕失去!
本来,就没有什么可失去的,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凌冲到她面前来,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不是说要留在我身边吗?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把死去的人都还给我啊?你让他们活过来,我就留在你身边!”
凌用力抓住她的手臂,连薇反抗,可是凌当然不愿意放手。
“风野凌,你想看着我走上绝路吗?那么好啊,你就一天一天看着我,看着我怎么在绝望里挣扎,直到死掉!”
她总是梦见。
梦见一个很大的湖,头顶有强烈的阳光,她掉进湖里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好像有人捉住了她的手,可是那个人是谁她看不见,她只看见一对很漂亮的蓝色眼眸,跟右宿君长得一样的眼眸!
也许那个捉住她的手的就是他吧!
可是他不在了,没有办法再看见那样的眼眸。
在那双温柔的眼眸里,找不出一丝的质疑,他很专注,很认真,很阳光,很深刻!
但是,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也许,是少了温暖吧!
深夜,凌依然失眠的站在了窗前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白雪。
他睡不下,一个人走到花园走廊,看着满天白雪,裹着银白色雪衣的樱花树,真是寂寞。
无声无息,宫在凌的身边坐下。
“这么晚,怎么不睡?”
“看见大哥也还没睡,就下来了。”
凌回过头看他一眼,忽尔笑了:“宫,你真的不适合说谎;你有话要跟我说!”
叹气。
凌拍拍膝盖上的雪花,“要说什么,你就说吧。”
宫隐忍了很久,本来是不该这样和大哥说话的,可是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大哥,你放她走吧,她快撑不住了,每一天都这么消沉,她的眼睛才刚好。”
凌愣了一下,摇头,淡然开口:“不,我办不到。”
“大哥,你这样,只是把她往死路上赶!”
“你放她走吧!”
“如果没有连薇的反抗,你能够把葛城变成什么,你能把殷变成什么!你指不上父亲的威信,你只是利用了连薇对你的依赖,仅此而已。”
“我无法看着连薇沉默的在这个家里,人却一直漂浮在空气里,没有了心,没有眼睛一样,看不见,听不见,更加不愿意知道什么!
连薇那么小的心,她容不下什么不该存在的人,你不要弄出什么再去伤害她了,我不想,到最后,我还要亲手来将我最信任的大哥制服!”
风野凌伸出手去接住一片雪花,淡漠地看着手中的雪花慢慢融成雪水:“又来了,宫……我们是兄弟,我也不希望,为了连薇,我们兄弟都要反目!”
“既然这样,你放她走,好吗?”宫诚恳地看着大哥,焦虑的想要为连薇辩解些什么,发现自己却口拙的无法说服大哥。
风野凌却只是无所谓看着自己的三弟,拍拍他的肩膀,“连薇是不属于任何人的,如果要属于谁,如果她愿意跟着谁,最后一定会是我的!”
宫看着大哥的背影,模糊的视线仿佛又看见了当年那个为了连薇与四弟打架的大哥!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宫忽然回过头望过去。
一个瑟缩的人影猫在角落里,畏缩地看着他这里。宫叹气,走过去,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到她身上:“傻丫头,怎么蹲在这里受冻?”
一只脆弱的手拉住宫的衣角,那模样仿佛马上就会晕倒似的:“哥,我怕……”
宫心疼的将她的手收入掌中搓着,给她暖手,“怎么了?谁让你难受了?”
一张惨白的脸抬起头来看着宫,“大哥真的爱上连薇,对不对?那个野种真的不是我们家的女儿对不对?”
宫皱起眉头,“嘘!”他轻掩住优子的嘴唇,“这种话以后不要说,知道吗?”他将优子抱起来,“哥哥送你回房,这里太冷了!下雪了你都不知道多穿一件!”
优子把头埋在他怀里,“大哥那么闷闷不乐,他是不是也讨厌我和妈妈了?哥哥那么久都不去看我们,爷爷把我们叫回来是为了连薇的婚礼,根本不是因为想我们,对不对?”
宫忽然觉得这个八妹敏感的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哥,你不用骗我了,我知道,这里已经人没有喜欢我们了!”
宫无奈地笑,“怎么会呢?我们没有去看你,是因为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不能每天都陪着你!你看,你回来我们都陪着你玩,七哥不是每天都带着你玩嘛?傻丫头,你可是我们的妹妹啊!”
优子眼睛红红的,趴在宫的怀里,怯弱的像个破碎的瓷娃娃一样无力。
宫低头心疼的将优子抱得更紧一点,手腕受伤之后优子患了忧郁症,越发地消沉了;以前爱跑爱跳,现在连大门都不愿意踏出去一步。“不要怕,这里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