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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薇的手停一下,终于煞有介事的抬起头,“先生,您在和我说话吗?为什么和我说些听不懂的话?”
“想要就这样抛弃我吗?能吗连薇?”
连薇眨眨眼睛,漠然睨着他,“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我不认识您,您认错人,可是您叫我的名字!”
“呵,真是有趣!”
“有趣吗?”
“我以为,你会愿意离开那个家。”
连薇低头看着班吉,“是的。”
“那么?”
“不过那是以前。”
“哦?”
“现在我有想要守护的东西,我要把他带走。”连薇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对着陌生人,我说话怎么反而这么肆无忌惮了!抱歉,先生,令您感到困扰了吗?可是我总觉得你很了解我!”
“当然,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他饶有趣的看着连薇:“让我猜猜,他是个让你不想离开的男人!”
连薇似笑非笑:“您或许认识,或许不认识。”
“值得吗?风野家的男人?”
“不知道,但是会坚持。正如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认识您,您却可以坚持看着我半小时都不走开,先生?”
连薇别过脸,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请您离我远点,我哥哥马上就要下来了,他看见您这样的举止会生气。”
“就那么唯唯诺诺么?”
“您该走了。”
对方却是无所谓的笑起来:“如果重新认识一遍,记住我的名字,龙本葛城!”
“我记不住哥哥以外的任何名字。”
“那就告诉你的哥哥,有个叫龙本葛城的人找过他。”
连薇摸摸班吉,班吉喵喵地叫起来,蹭到她腿上,“我不是传话筒,你告诉那边的秘书吧。”
他的眼神深邃,想要抚摸连薇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先生。”
连薇叫住他。
“我应该认识你吗?”
葛城回头,看着她的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深意,他扬起好看的唇角,“连薇,我既能叫你连薇,你怎么这么笨呢?”
连薇审视他一眼,“可是为什么我看见你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
“什么?”
连薇眉头皱了一下,摇头,“算了,没什么;我会转告哥哥你来过。”
“连薇,如果我邀请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你愿意吗?”
连薇摇摇头,手指抚摸着班吉的脑袋,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我要等哥哥。”
“一个能让你想起我的地方。”
她还是摇头。
“很快就回来。”
“不,我不想记起我自己都不愿意记得的事情。”
“连薇……”
“我要等哥哥,您还是走吧。”
“我们会再见面的。”
连薇低着头玩弄班吉的耳朵,它的鼻息探在掌心,痒痒的。
“注定纠缠的人,你以为真的能忘吗?”
连薇似若未闻。
“就让你继续失忆,我也不会忘记!”
听见脚步声,连薇转过头去看,殷的身影被簇拥在一群衣冠楚楚的职员中间,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她不知道那些人缠着他干什么,但是她没有出声喊他,耐心的等着他走过来。
转头再看,刚刚盯着自己半个多小时的高大身影已经不见踪迹,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连薇眨眨眼皮子,真是个奇怪的人!
可是她刚刚脑袋的是什么?为什么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要招惹?为什么要离他远远的?
她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深沉,压抑;可是为什么脑袋里还是想不出这个人的记忆?
“在看什么?”
殷撇开那些缠着他的人丢给助理,走到连薇身边将她带出大厅直接往自己的专车里塞,“连薇饿吗?我们去吃好吃的!”
“哥哥不带司机没关系吗?”
“我有驾照。”他伸手给连薇系上安全带,“今天这个策划真是无趣,连薇,你刚刚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只是看到一个奇怪的男人,他说他叫龙本葛城!”
殷面无表情的顿了一下,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哥哥,你认识他吗?”
殷慢慢发动车子,“嗯,算是认识,不太熟。”
连薇随意的看着窗外,随意的哦了一声。
殷不紧不慢地撇她一眼,看来真的忘记了,也好。“下次如果还遇上他,告诉他直接来找我就好。”
“嗯。”连薇依然看着窗外,但是她脑子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个人说她忘记他,他是谁?为什么说自己忘记他?
自父亲走后,风野凌很消沉,连最亲昵的未婚妻卡米尔也冷落了一段时日,但是连薇看不通透风野凌和哥哥两个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听到哥哥突然变成集团董事长的时候她也很惊讶,但是殷不提,她便不问。
只是,凌比以前更沉默了,比以前更加冷漠了;就连元烈,看她的眼神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每每出门,凌还带着她!可是风野凌在害怕什么?还是在排斥什么?
风野家没有人愿意告诉她,她失去的记忆力少了谁的影子,就连殷也不愿意对她多说些什么!
她想,她也许真的遗忘了什么。
或许她该去找找,回忆。
但是,如果回忆是痛苦的呢?
还有值得去要回来的价值吗?
谁来告诉她,她丢弃了的回忆里,有谁的过去?
是为了保护,还是为了隐瞒,重要吗?有多重要?
“连薇喜欢海还是喜欢草原?”
“都喜欢!”
“哥哥看中一块地盘,如果连薇喜欢我们就开辟个小牧场,牧羊吃草,骑马,连薇一定会喜欢!”
“我们要搬家吗?可以吗?”
殷微微一笑,“等哥哥把地皮开发好了,现在只是一块杂草地皮!”
连薇点头,心想这些根本只是说说而已,风野泉困她十几年,风野凌绑着她,谈何容易。
趁着停车等红灯的空档,殷伸手握住连薇的手,“父亲离开,连薇高兴不起来,可怎么好?”
连薇只是淡然一笑,眉头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哥哥也不高兴,光想着连薇。”
殷叹气,松开她的手,“我想,少了八年的空洞,的确是有些遗憾的。曾经是想着至少要狠狠回击一次,才能够原谅他把我放逐了八年,可是……他走了。”
连薇轻轻靠在他身边,“哥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殷笑了,“傻瓜,你是我的妹妹啊!”
“哥哥,你也很难过,对不对?你也在想念他吗?他走了……”
连薇的心有些抽搐的疼,眼角突然湿润,八年,怎样的少年如何承受这样的放逐和游离。
感觉到衣服传递的湿润感,殷瞥了她一眼,“没关系的,都会忘记,忘记以后,会原谅的。”
原谅!
要如何原谅?
从前的时候、总是觉得什么都可以不能忍受;也什么都可以忍受,但是人心都是一样的,给过的伤害无论时间怎么翻过去都始终在心上无法忘怀,就像一只在扒开旧伤看看它长疤了没有,反复检查反复去审判自己的过去,然后慢慢的浸湿一颗心。
我温柔的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只还给我伤害,我要怎么原谅!
你以为原谅真的很容易吗?
以为真的能忘记吗?
不过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血液里浓于水的爱,是不该如此的。
伤害这种事情,永远比不上给过的好!
对你好十年,只要伤害过你一次,你一辈子都能记得,这就是人心!
总想念着过去对自己的好,以为用这些足够来填补受过的伤,可是怎么想,怎么都无法控制伤口在疼,痛就是痛,痛的时候,根本想不起,过去的爱。
我在过去留给岁月里的时间,记住太多不美好的事情,如今觉得厌倦了疲惫了的时候,我只想要好好的忘记不好,重新开始,但是时间给人的总是除了遗憾和伤害;我不知道如何去弥补,或者修补苍白的过去。
最后的姬宁——不是因为爱,是信仰
如果这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你去相信的,那就是自己;只有自己,才可以信任!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姬宁曾说过,这条命是少爷的!少爷什么时候拿走,姬宁都不会有怨言,所以,请少爷不要为此而内疚!请您别为我难过!
风野凌扬扬嘴角,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润:“我们以后,还会在一起,对吗?”他看着姬宁,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可是好像这么简单的动作,在此刻显得如此地郑重,让他有些怯步;他从未用如此宠溺的动作对待姬宁!是的,从来没有!
“没关系的少爷,姬宁会守在少爷身边,请少爷别担心!”
少爷,什么时候,你才会真正明白,你的付出只有我们看见!为什么从来不让别人好好看看你的心,你总是保持沉默,你要沉默到底吗?她懂吗?她能懂吗?
凌无奈地笑了,最后手僵了僵还是收了回来。他忽然很想念那个野蛮的丫头,因为他忽然想起为什么以前没有宠溺过别人的念头;他的心思,都拴在那丫头身上了!
张开双臂,姬宁勉强拥住了凌的肩膀,他的肩膀很宽!“少爷……请别为我担心,我很开心以后仍然会守在您身边!”她笑了笑,笑的时候眼睛里有一层迷雾,仿若花开时的灿烂:“姬宁最后只想求您一件事!”
“嗯。”
“不要再忍耐寂寞也别再沉默,九小姐不懂爱她的少爷,所以只好让少爷去引导她了!少爷,放手去爱吧!”
风野凌抱紧她,“姬宁,我!也曾用心喜欢过你!这是真的!”
姬宁会心地笑了:“谢谢您,少爷!来世让我做你妹妹,好吗?”去到地府的时候,她一定要请求阎王老爷让她来世做他的妹妹!来世就做他的妹妹,好吗?少爷?
风野凌用力点头,一滴清泪,滚烫的落在她脸颊,他伸出手指,抹掉那颗泪珠,“……对不起……”。
“少爷真傻,您没有对不起我啊!”
凌用力抱紧她渐渐冰凉的身子,哽咽的声音自喉咙发出,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元烈……”
元烈的眼眶湿润,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在这里。”
“好好照顾少爷,交给你了、……少爷……我不能保护你了……”
“元烈会永远陪着少爷的!”
姬宁看着他身后的龙本千代,轻轻用嘴型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永远没有人听见,只有他知道,她最后用口型说的是什么!
你真的很傻呵、我的少爷!
永远的使命就是守护你的存在,永远的沉睡也是守护着你,即使摸不着,看不见,我仍在你身边!
千代握着手枪的手在发抖,慢慢抬起来,眼里的恨让人寒颤。
“少爷,危险!”元烈抢先一步挡在他们前面。
“风野凌,你就是个靠别人保护的废物吗?你还要躲在别人背后多久?站出来,废物!”
风野凌把姬宁放在地上,她已经永远地沉睡,再也看不见她站在自己面前!“元烈,你让开,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他站起来,走到千代面前,胸口抵上他的手枪:“往这儿打!”
元烈扯着他,“少爷,你疯了!”
凌扬手,“给我滚开!”
元烈被少爷吼住,乖乖推开,手却在身后做好了拔枪的动作,只要他敢开枪,就人鬼同途!
“你以为我不敢吗?混蛋!”千代彻底抓狂了,子弹已经上膛蓄势待发:“你到底凭什么?你凭什么!”
“我是风野凌!”凌把身子向前一靠,“龙本千代,你在较劲什么,她不是你的,她也不是我的!她是属于上帝的天使!”
“妈的!她是我龙本千代的女人!她是我的!”
“她已经死了!你要让她进不了天堂吗?想把她吵醒吗?那你开枪吧,我可以去守护她,该轮到我了!”
龙本千代盯着他的眼瞳几乎要瞪出来了,手指慢慢收紧,只要再用力一点点,一枪崩了他的脑袋,风野凌就可以去见上帝了!
他收起枪,“你不配守护她!”千代跪下来,用袖子轻轻擦掉她脸上的血渍,他早已泪流满面,“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你风野凌的命,我来决定!”
他抱着她,把头埋在她肩膀,哭得很大声很没风度,凌这对主仆看得一愣一愣,所谓至死不渝,也终究抵不过一生一死的离别!
最轻易和最无奈的分离,只是生与死的距离;最遥远,你不在这个世上,永远只能在我心里,而你,永远在天上看着我!看着我!
生死是老天爷手里的一支笔,随意的一划都可以抹去;人的性命如此轻贱的生灵,到底,还是争不过天意。
姬宁,我欠你的都记在账上,来生我、一点一点的还,用命还给你也好!
“傻瓜,不是说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