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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一定要回来!如果你不回来……”
“怎样?”
右宿狠狠瞪他一眼,“你不回来,我就连薇丢到大海里喂鲨鱼!你知道我能干得出来,反正你要是不在,连薇会比死还难受,我也乐于成全!”
殷深深看着这个兄弟,会心地笑了,“右宿君,我会误会你爱上我的!”
右宿白他一眼,“爱上你?我受不起这么刻骨铭心的天使!”
“哦?”
“那是疯子才敢爱你!”
“你是那个疯子?”
“谢了,我正常的很!”右宿烦闷的瞪他:“以后有女子能令你爱上,我才真佩服!”
殷吃吃笑起来,“当然会有,到那时,你还指不定在哪里快活!”
哼!
“好了,夜里凉,你回去吧。”
“给我记住,你活,连薇就活,你要是敢给我出点什么,我拉着连薇给你陪葬!”
殷看着右宿的眼神更加炯炯发光,一拳打在他肩膀,“嘿,伙计,你试试!”
右宿也毫不客气地回以拳头,“你也试试!”
“啧啧,你真是越来越粗鲁了!”
“骗子!当初我恐吓你要抱着连薇跳进大海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驳我?你明明会游泳!你这个骗子!”
“呵,我没说我不会啊!”
右宿听罢脸色更阴沉:“你为什么不反驳?”
看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灯塔,两个人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依然没有车向港口这里靠近,右宿率先开口,他知道船上有什么,所以他的心神不宁:“真要这么不可吗?”
“回不了头了。”
“可以!还来得及!殷,为了连薇,你……”
殷回头盯着他,“怎么回头,回头看着连薇和自己在泥泞里挣扎吗?宁可绝地重生,我也不会再那么下去!父亲策划在连薇人生里的一切,我都要拔除!”
右宿抿着唇和他对视,风野泉策划的一切,他如何改变?“……你父亲不会要了连薇的命……”
冷风吹过两个人的脸颊,冷飕飕的,夹杂着海水的味道。
殷的拳头慢慢收紧,“我知道。”
“那么就这样将连薇留给你大哥守护,有何不可?你最后不是也要将她交给他,为什么现在不行?”
“当然不行!连薇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怎么能随便将她交出去,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你呢?你现在要干的,就不是在伤害她欺骗她吗?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条路不能回头,你固执到这里,我一路看着你,连薇没有开心,相反,她现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所以我不会等了,等不下去了;趁着连薇不在的时候才好做这件事情,等她醒来,一切才重新开始!”
“如果连薇不是变成这样,你……”
他淡漠地扫了右宿一眼,“当初我是想着你大哥的份的,可惜!”
右宿还想说什么,远远看见两道光线朝着这里来,他们都知道,风野凌来赴约了。
“帮我好好守着连薇。”他看右宿一眼,“我欠你的,下辈子吧。”
右宿没好气地哼:“反正你也没想过还,也不在意多欠几次!风野殷,你还不完!”
转过身的时候,殷微微一笑:“谢谢!”
“谁要你谢我!我在老地方等你,天亮前我都会在那里!”
殷的身形顿了顿,最后仍然没有回头说什么,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浓,人生得一知己,万死莫辞!
看着殷坚定的身影默默走向那艘轮船,右宿的心沉甸甸,呼出来的气也冷冷的,这个冬天怎么会这么冷!
风野凌走下车,远远看见岸边一个熟悉的人影,他和右宿眼神交会,彼此眼中都有一丝耐人寻味。
他返身将手枪交给阿伊,吩咐他:“不许跟来,元烈在就够了。”
元烈是他的贴身护卫,去哪元烈都不离开;就如连薇对殷的承诺:死也带着你!
阿伊端着那把袖珍手枪,心里忽然感到沉重,这把手枪是先生在德国给少爷订做的,从不离身,是以备不时之需……“少爷,我知道您舍不得伤害殷少爷,但是这把枪是先生给您防身,就当是先生的心意,您也不该把它落下……”
凌抬头看一眼轮船,摇摇头,“不碍事,始终是兄弟,能有什么。”
阿伊目送着凌和元烈上船,心里觉得疑云重重,斜眼瞥见远处的龙本右宿,心里的疑云更重,转身上了代步车打个弯驶向来时的路,在少爷和弟弟决斗的时候他要去做点什么;至少少爷把一切都交给他了,他是有所担待的。
龙本右宿看着轮船驶出港口,看着它消失在夜色里,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站了一会儿,吹了一会儿海风,脑袋清醒的很,他转身坐到自己的车里,扬长而去。
车飚在高速公路上,龙本右宿把车开得飞快。
烦躁的看着手机,烦躁的手指一直开、关、开、关的将手机盖开了又关,右宿的手机充满电,信号很好,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一个信息也没有!
他烦躁地抛丢着手里的打火机,地上都是烟头,才两个小时,已经抽完了一整包烟。
“混蛋!”他气愤地跺跺脚,这个不长心的混蛋!
天快亮的时候,龙本右宿依然没有等到那个人,那个像天使一样温柔的男人,他没有遵守约定!
直到一个来报告的电话接进来,右宿觉得真是,天要塌下来了!连薇听到这样的消息,一定会发疯!
“混蛋,你们是狗屎做的吗?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不是加护了防线吗?给我找,就是把那片海域反过来,你们也必须把他搜出来!……”
后面的一大串骂骂咧咧已经彻底将龙本右宿的修为尽数毁掉,说出来的全是骂人的话,那边被他吼得已经七荤八素,勉强地接了几句就是又一顿大骂。
“……什么?炸了?谁引爆的?你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去了?你他妈让你看个人都不会吗?潜水艇在干什么,都是去摸鱼吗!……”
“天要亮了知道吗!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天亮之前找不到不要回来!听着,他不见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那边传来了凝重的呼吸声,可以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浪潮声,深冬腊月的海水足以吞没理智和生机!
烦躁地挂掉通话,右宿真是想杀人!竟然还是引爆了!
“混蛋,这下连薇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急的跳脚,右宿用力捶向玻璃窗,车窗玻璃裂了一条口子,手指骨头肿的要流出血来,“混蛋,你敢出点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妹妹!”
“喔哦,你要怎么不放过我的小公主呢?”
冷风吹过来,右宿觉得身体在发抖,手指都在发抖,他的嘴唇颤抖。
那个像天使一样温柔的男人却看看天,对着龙本右宿调皮地眨眨眼睛,微微一笑,柔声地道一声:“天亮了,早安!”
不管三七二十一,龙本右宿没忍住哽咽,热泪盈眶,冲过去直接给他一拳将殷狠狠放倒了,“混蛋,告诉你天亮,你就一定要等到天亮才来见我吗!”
跌倒在地,殷不怒反笑,揉揉自己被揍疼的下巴,俊逸的脸上依然波澜不惊:“右宿君,这么凶会吓到女孩子哟!”
“混蛋!”右宿恨恨地瞪他,“为什么要引爆船,你知不知道这有多惊险?那些不是普通的炸药!”
“船没有油了,来不及开出公海,我只好先下手了。”
“它的威力连港口都波及了,明天头条新闻就是你的船爆炸!”
“哎,你怎么只关心新闻不关心我呢?”
“就是太关心你,才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如果你没有离得足够远,受到炸药的影响,非死即伤!泡在那么冷的海水里已经没有体力……你竟然还引爆炸药!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怜惜自己的命?”
殷慢悠悠爬起来,看起来显得十分的疲惫,靠着车勉强站直了身子,感到有气无力,连声音都显得很弱,“右宿……回去吧。”
警觉的右宿搀扶他,惊讶地触到他的体温,惊叫起来:“你在发烧!”
“嗯。”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却仍是温和的笑着:“不要去医院。”
将殷安置在副驾驶位让他躺好,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殷已经疲惫地闭上眼睛;右宿将车子开得很急,殷不肯上医院,无奈下他只好将车子开到私人寓所。
“还说你要好好活着,全是屁话!”
已经晕倒的风野殷没有听到指责,发烫的身体折磨得他很难受,连沉睡都是皱着眉头,有些不安地辗转翻来翻去,似乎很难受。
探探他的额头,右宿很担心他会不会烧出肺炎来,温度计试了竟然已经烧到41度,他有些动摇要将他送到医院,可是殷死活不肯放手,“不行,去了,一切都白费了!”
“你在发高烧!风野殷,到底你还要不要命!”
殷却只是安慰般的笑笑,“我顶得住!”
不知道那笑容是安慰了右宿,还是安慰了殷。
右宿狠心下来,握了握他的手腕,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我有办法,你安心躺下吧。”
第二天早上,医生从房间里走到客厅,“病人已经退烧,再修养两天就好,但是我发现病人身上有其他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所以我给他做了一个小手术,不能碰水。”
有其他伤口?
右宿抽气,这个混蛋!
不耐烦地将烟按灭,右宿站起来,“这段时间就委屈您了,您不能离开这里。”
白大褂有些茫然地看着右宿?
“这个病人不能离开医生,您见到的人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还活着;”他看着医生,“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白大褂冷汗冒出来,“你不会……不会是要……”
右宿微微一笑,礼貌地微微躬身:“不,我不杀人,我不喜欢手上沾到血腥;我只是想请您暂时留在这个屋子里,等他好了我会送您离开,在他可以站在阳光下之前,您都不能出现!”
白大褂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我相信您也不会陌生,但是明天报纸就会登出他猝死的消息,不过不是谋杀,而是意外死亡!”
“你想干什么?”
右宿看看窗外,又看看医生,他不是不会杀人,而是不喜欢,“我想请您配合消失一段时间,我不会为难您,但是您必须离开本土!”
“龙本少爷,我一向敬重龙本老爷才会来这趟,没想到你竟然……这是犯法的!”
“这场意外是我们自己策划的,自导自演!”
白大褂似乎有些理解了他的意思,皱着眉头:“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右宿点点头,“我保证,等他的事情过去就没您事了。但您要是不配合,我无奈只好软禁您了;软禁还是离开,您自己选吧。”
是明白人都会选后者!
“那就麻烦先生了。”
右宿又烦躁地点燃一根烟,这一天一夜,他抽掉了3包烟,这是在认识殷以来抽的最厉害的一次!
风野殷,你就是欠抽!
我们是兄弟
“你是,真的想要杀我?”
殷睨着他,文雅的笑容丝毫不变,“不,我要你生!”
他看了看甲板上被倒吊的一上船就被打晕的元烈,看见他僵直的身体动了动,知道这场决斗已经结束了,元烈就要醒过来了。
“可是你生,我就得死!”
“不!”
殷往后退,他的脚站在甲板上,他坐在船栓上背朝大海看起来就要掉下去了,殷举着枪对着凌的胸口,喝止他前进的脚步:“不要动!”
凌皱着眉头,“你知道,我的枪绝对不会比这里任何一个人慢!”
“我知道!可是你今天没有枪!”
凌的眼里充满痛苦,两个人已经厮打得筋疲力尽;看着弟弟的眼睛深邃如黑洞,他不禁扼腕叹息:“殷,我们是亲兄弟!”
他用枪直指他的心脏,手指一点点的按下去,一点点,只要再一点!
“我能伤害连薇,而你,不行!”
“殷,放下枪!”
殷再次笑了,“你会给连薇一颗好看的心吗?”
“如果你死在这里,连薇只会走在你后头,这是你该做的事吗?”
“不会的,还有你在!”
“她只会恨我,往死里恨我!”
“这样最好,她才能心甘情愿留下来!”
“殷,你为什么这么偏激?我们是兄弟,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正因为这样,我不会杀你,大哥!”
他的枪对着凌心脏的位置,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