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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却见张公公脸色一摆,道:“皇后娘娘,这圣旨可是皇上亲自交待的,若娘娘有什么意见,请去和皇上说。”那神色仿佛在说珈琏是个不识大体的女人,“不过皇上交待了,抗旨者斩,勿论身份。”
珈琏只得见机行事,装模作样地搬了一堆行李去储秀宫。
还好册封一个昭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用像册四妃那样需要皇后出场,不然珈琏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带着“皇后”赐的宫女若叶,珈琏住进了储秀宫。也还好的是储秀宫离坤宁宫并不远,变个装什么的都很容易。更让人庆幸的是皇帝基本不去坤宁宫,不然……肯定马上就会完蛋。
到了储秀宫,发现她们其实根本不需要带任何东西过来,龙天行已经将必须物品准备得用到明年都用不完。更是赐了一堆金银珠宝,十大箱放在宫中着实珠光宝气让人心醉。
珈琏扯动嘴角,微笑着开口:“你们都来挑两件自己喜欢的吧。”
周围的宫女都十分诧异,原本以为从宫女发达上来的林昭仪会小气,没想到……不过,谁都明白在宫里人脉的重要。既然林昭仪让自己挑,没有不拿的道理。
即便如此,珈琏这一招也的确收买了不少人心。很多人进宫当宫女,就是为了一个钱字。
从宫女一跃成为九嫔之首的昭仪娘娘,林若仙的好运着实让不少人眼红,更让不少人担心。刚搬进来,行李都没有摆放整齐,就有人上门拜访了。
昭仪的服饰品级自然和皇后不同,去掉那些雍容华贵的装饰,只着一件嫩黄的留仙宫装,白纱遮住露出的肩头。头发高高地梳起,只留几绺散在鬓角,眉心用三叶花钿装饰了一下,眼波流转之中,一个精灵就出现了。
“娘娘,您装扮起来比皇后都好看呢。”若叶捂着嘴偷笑,当皇后的娘娘整天把自己往老了扮,久而久之,大家都快忘了皇后原本是个绝代佳人的事实了。
“若叶!”珈琏板起脸,“出去吧,来的应该是李妃。”
其实对珈琏而言最大的危机,就是这些嫔妃,尤其是做梦也想当皇后的李妃。李妃对自己的容貌长相恐怕比皇帝清楚得多,这会若是让她给认了出来……不过,谁也不可能想到皇后会自贬身价来当昭仪,呵呵,这点可是个强有力的说服工具呢。只是……待会作为昭仪,恐怕要给四妃之首的李德妃行礼了。真是……让人打心里不爽……
由若叶扶着出了内室,珈琏原想端坐在椅子上等李妃来拜,却突然想起自己此刻的身份是昭仪,一股郁闷之气从心底升起,俏脸上蒙上了一层乌云。
李楠音第一眼看见珈琏,心底颤了几颤,这样的天仙国色,连她都自叹弗如,更不要说皇上了。只不过,怎么这眉眼看起来有几分熟悉?未及细想,她便看见了珈琏变坏的脸色,不经大脑地开口讥讽道:“昭仪娘娘是不愿意见我吧?怎么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本宫前来给娘娘带来了困扰吗?”
“怎么会,德妃娘娘肯来,是我的荣耀呢。”珈琏强忍着要吐的感觉,说着恶心而又言不由衷的话,希望能早些打发了她。
“是吗?呵呵……”李楠音慢慢地在厅里的主位坐下,那一举一动却像极了前几日在正德殿里的皇后,看起来却优雅得……有些做作。
怎么,她在模仿吗?可惜驴学到死也不会像马。珈琏垂下眼帘,暗自发笑。
“本宫此次前来,是想看看皇上新纳的昭仪是什么样子,一见之下,林昭仪的确如天女下凡啊。”李楠音脸上挂上一层虚伪的笑容,拉起珈琏的手,故作亲热地说。
李楠音并不是笨人,她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对自己有害。明着来挑衅的话,只能对自己不利。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拉拢了她,也为自己将来登上后位作个铺垫吧。
“多谢娘娘夸奖,若仙姿色尚不及娘娘一半。”若论虚伪,谁比得过她这个皇后?这么多年不露本性装成古板人士,她容易吗?
两人这么你吹我捧,不着边际地说了一堆话后李楠音终于起身离开。
送走了李楠音,珈琏长叹一口气,心里像明镜似的……这,只是个开头啊。
起身欲往储秀宫的花园而去,却闻得前面通报一声强过一声:“皇上驾到。”
看,这不是,送走了李妃,来了皇上。这储秀宫,还真热闹啊……至少,比坤宁宫热闹多了。不过,现在应该是刚下早朝吧……怎么这么快就跑来了?
整了整衣服,领着若叶跪在门口恭迎圣驾,虽然是头一回当昭仪,这规矩……却仍旧是熟悉得很,“臣妾恭迎圣上。”
龙天行一进储秀宫,便见珈琏跪在地上。不过,她这个姿势,却像是皇后迎接他的样子,而不是一般的嫔妃。哎,真可怜,和皇后待久了,连行动都相似起来。
“仙儿快起来,朕说过你是特殊,以后别跪了。”龙天行扶起她,动作轻柔得像是她是一块宝,极尽温柔。
珈琏顺势站起身,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妃刚来过?”或许是刚遇到了李妃,或者是储秀宫有着眼线,总之刚刚发生的事情,龙天行已经知道了。
“嗯。”珈琏轻轻应了一声,暗自庆幸自己带了若叶过来,否则很多事情一定瞒不住。
“没事吧?”龙天行深知宫内争宠的习性,以前只当是看戏,现在却生怕林若仙受到一丁点儿的欺负,这意味着什么呢?他没有去思考。
“没事,娘娘只是来看看我。”珈琏也发现了龙天行的不同,一时脑中闪过许多想法。
“没事就好,来,朕带了东西给你。”龙天行从她刚搬进来对那些珠宝的态度就知道,林若仙并不在意这些财宝。讨她欢心,这些俗物是没有用的。
拉着她走进内室,龙天行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用绸缎包裹的东西,拉开绸缎,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只精美的半圆形玉盒,玲珑剔透的盒体散发出阵阵的寒气,周围的空气像是一下子凝固了,冷得让人有些发颤。
珈琏的目光一下子便被吸引住了,见多识广的她一下子便看出这并非寻常之物,能散发出如此强烈寒气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珈琏刚想伸手打开,却被龙天行一把拉住,“戴上这个,不然会被冻伤的。”手心相抵,珈琏只觉手心被慢慢地抚触着,有些微微的痒。然后,从手心一直透到脸庞,热热的,像是被文火煮着,慢慢地带动全身。不用看,珈琏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不得了,哎,失策。
龙天行看到珈琏的反应,心里乐开了花,却正色道:“仙儿,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朕宣御医给你看看吧。”说罢扬手便要唤人。
珈琏急忙压下他的手,“皇上,你不是要给臣妾看这稀罕玩艺儿吗?”
龙天行这才压下戏弄她的心,帮珈琏戴上手套,握着她的手,一同打开了盒子。
珈琏只觉银光耀眼,一时间竟看不分明,好不容易眼睛适应了那强烈的光芒,定睛一看,却是一块如泪状的石头。石头上打了个孔,用一条红色的丝线穿着,衬在黑天鹅绒的盒底上,格外的透澈美丽。
“这叫冰泪,传说是月华国守护女神的东西。”龙天行轻轻地拿起那冰泪,放在珈琏的手心,“冰泪若是认了主人,便不会这般寒冰透凉。我们来试试,冰泪,会不会认你当主人。”
珈琏听到冰泪时,心里便烦闷起来,这东西……按照祖宗的规矩……应该是由皇后继承的。那年大婚时,龙天行和她说冰泪失踪了,她一直以为是真的。不料,根本不是失踪,而是被他污了下来。现在,又把这冰泪拿来送“林昭仪”,呵呵……他,究竟意欲何为?
心里正思量着,那被龙天行放在她手中的冰泪却又再度爆发出一股耀眼的银光,银光直冲珈琏而来,从她的眉心钻了进去。然后,消失了。手中的冰泪一下子变得有些温热,不复刚才的酷寒。
“仙儿,冰泪认了你当主人。”龙天行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格外兴奋。
珈琏若有所思地看向他,脸上仍旧是那抹醉人的微笑,心里却转了几十个弯,那股发自心底的疑惑又跑了出来:皇上,是真的喜欢“林若仙”吗?
不得其解。
龙天行看着表情千变万化的珈琏,心情越发激荡。这么多年来,他竟是又一次遇到能如此吸引住自己的女子,这实在难得。况且,冰泪也认她为主,这是不是上天的旨意呢?他凑到珈琏的耳边,轻声道:“今晚,朕要你侍寝。”先得到她的人,再得到她的心……这,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呢。
珈琏面色一变,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浮上了水面。
第3章(1)
按照惯例,宫妃侍寝,是要由皇帝先翻了宫妃的牌子。然后妃子在自己的宫中香汤沐浴之后,裹在锦被中,由太监抬着送到皇帝的寝宫之中。之后,再由太监抬着送回来,妃子无论地位多高,都不可以在乾清宫过夜,这是皇后才有的权利。当然,如果皇帝心情好,偶尔也会在妃子的宫中过夜。
现在,龙天行正处于心情好的境况。就是说,他准备在储秀宫过夜,若是换了其他妃子,一定欣喜若狂。但是,现在在面前的,并不是其他妃子,而是由皇后降格而成的“林昭仪”。对珈琏来说,最大的困扰,就是自己已非室女之身。这该怎么办?望着在一边微笑的皇帝,珈琏只觉心中烦闷无比。
“怎么了?”龙天行看到珈琏的脸上浮起一丝愁意,不由开口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想家了。”珈琏随口编了一个理由,不敢让龙天行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之事,却未曾想到龙天行将此事记在了心中。
“是想家,还是想到别的什么了?”龙天行笑得极为暧昧,伸手将珈琏拥在怀里,“你是朕的女人,只要你听话……”
声音消失在唇对唇的深吻中。
龙天行低下头,吻住那鲜若樱桃的小嘴,微尝那满心满眼的甜蜜。唇舌激烈地撞击,你追我逃,正如同爱情的追逐,不得半刻停歇。珈琏闭上眼,任由他温热的舌头描绘自己的嘴唇,一切是那样的甜美,仿佛……仿佛回到了六年前大婚的那个夜晚……那天……他亦如此。
是什么让龙天行后来对自己不理不睬?让自己一颗火热的心就此冷却,从此用脂粉掩盖自己的痛楚?珈琏在自己的思绪中微微失神,却觉舌尖一痛,方才回过神来。
龙天行惩罚性地轻咬了她一口,哪有人在接吻时还不专心的?见她回神,龙天行满意地笑了笑,眼神里却透露出一股醉人的温柔,他俯下头,喃喃地说了什么,然后再度吻上已然有些发肿的红唇,两人交换着自己的津液,却像是两条相濡以沫的鱼儿。
珈琏只隐约听到他的一声耳语,却是不甚分明。那声调却仿佛是自己渴盼了良久的三个字:“我爱你。”是真,还是幻?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吻,龙天行看着面带羞色的珈琏,微笑道:“朕现在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把公文处理好再来,不过这也好,给了珈琏一些时间来应付晚上的事情。
临出门,龙天行回头丢下一个笑容,“晚上等我,别忘记。”
“轰”的一下,热血上涌。珈琏的脸又一下子红了,像三月的桃花,又像是天边的晚霞。
“娘娘……”龙天行一走,若叶便满脸忧色地端着茶盘进来,不用说,珈琏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因为她所担心的,正是此刻困扰自己的问题。
主仆二人对坐了一会,只见珈琏敛眉垂眼,轻叹了口气,默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倘若他要问起,便与他明说了吧。”
“可是,这……”没出口的几个字是欺君之罪,这事情简直太荒谬了。若叶真不敢想象倘若皇帝知道自己新封的爱妃是他一直不放在眼里的皇后的话,会气成什么样子。不要说废后,恐怕杀了皇后都有可能。可若是作假,更是欺君大罪,若叶可没想过要瞒一辈子。
“娘娘,你不能找个理由拒绝吗?”
“你觉得可能吗?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有数。”珈琏起身站到窗口,远远望见明黄琉璃瓦的坤宁宫檐,“若叶,不要说了,你回坤宁宫和瑶光收拾一下包袱,若过了时辰,还不见我回来……你们便拿着这令牌出宫去。”她将一块金质的令牌递予若叶,那是代表皇后的令牌。
“娘娘!”若叶一下子跪了下来,她自然知道珈琏说这些话的含义,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不行!娘娘,您不为自己想,也一定要为慕容家想想!”
珈琏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窗外风和日丽,却像是暴风雨的前兆。
太阳西沉,褪去了白天的炽热换上夜幕的浸凉。各宫的灯也慢慢地亮了,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