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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汶卿,等等我啊!”陈杰追上前。
端木莎拉了拉蔺京森的袖子说:“真的不追过去可以吗?蔺大哥。你这么坚持又是为了什么?瞧你,把自己的拳头都掐得死紧,你其实很爱很爱她的,为什么要放弃呢?”
“因为他是个顽固得比驴子还要无可救药的笨蛋。”端木扬不知何时现身说。“我都看到了。又把人家轰跑了,你到底要伤害她多少次才甘心啊?你们俩真是一对宝,一对都有‘被虐待狂’的宝。一个是自我虐待,一个是被你虐待成性,三番两次连我都快看腻了。”
“哥,你说得太无情了,蔺大哥也很痛苦,我站在他身边都能感受到……”
“那又如何?全是他咎由自取。我才不会同情这样的人咧!先声明一件事,你真要放任她就这样和那个什么狗屁医生一块儿离开吗?”
“……比起我,他更适合汶卿。”京森口气沉重地说。
端木扬双手盘胸说:“等半天你只能吐这种屁话,我告诉你,那个陈杰在俱乐部虽然是个新人,但已经玩得恶名昭彰了,赌博、酒、女人样样都没品,还有他最近刚刚才结婚,你知道吗?”
京森锐眼一射,他想起来了他一直觉得这人的名字有些熟悉,原来是被自己嘲讽过该去重修自己道德的一队狼狈为奸的女婿、岳父。
该死!
京森接下端木抛给他的车钥,也跟着追出俱乐部。
在身后,端木莎搭着哥哥的肩膀说:“哪时候我才能遇到像蔺大哥这样用情如此深的男人啊,唉……”
掐着她鼻尖,端木扬笑着说:“你别遇上一个虐待狂就好了,笨蛋。”
“等一下,等一下,汶卿。”好不容易拉扯住她,陈杰柔声安慰着说。“别伤心了,你这样一路要跑到哪里去,我有开车,让我送你吧。”
她六神无主的惨白脸孔,显然没有听进他说的任何话,见她没有抗拒,陈杰便大着胆子搂着她说:“别哭、别哭,还有我在,我会安慰你的。”
这趁隙而入的温柔,恰巧让心无依靠的汶卿轻易就上钩。
她像是溺水的人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只能捉住眼前仅有的浮木,任由陈杰把自己带到他的车上。
陈杰踩下油门,一边不住地安抚她说:“不需要为那种男人伤心,不是吗?他看起来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跟着他对你没有好处的,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你忘记忧愁,失恋这种小事,一下子就可以抛到脑后。”
他转头冲着她咧嘴一笑说:“别担心,交给我就对了。”
车子在黑夜中急驶向高速道路。
陈杰带着汶卿来到一间他经常光顾的酒店,要了个包厢后,他点了一瓶洋酒,对着默默跟他来到这边的汶卿说:“像这种时候,只有一醉解千愁,你相信我的话不会错。”
半强迫地把酒杯塞到她手中,陈杰催促着说:“喝吧!喝吧!只要喝下去,什么痛苦、烦恼都会忘记的!”
是这样吗?汶卿茫然地看着酒杯,她从没有过喝酒的经验,不知道酒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但喝下去就能忘记今夜所发生的事,听起来很有吸引力。
她盯着在杯中摇晃的琥珀色酒液,仰头一口气把它喝干。
“喔,爽快、爽快,想不到你这么能喝,以前都不晓得呢。”陈杰笑嘻嘻地在她的酒杯中继续添酒说:“如何?喝下去之后,有没有觉得多少忘记一点伤心事了?”
忘记?汶卿晕眩地看着他,只见原本只有一个陈杰,却不知不觉又多了一个,他堆满笑的脸看起来很荒谬……指着他的脸,汶卿忍不住笑意地开始格格笑了起来。在笑的同时,内心的空虚却让她的眼底又泛起一股湿意,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痛苦得像要死去一般的自己,竟还有笑的能力?啊哈哈哈,真是太奇怪了,啊哈哈哈……
“怎么了?又哭又笑的?这么无法忘怀那个男人吗?还是让我来帮你吧!让我帮你忘记那个男人——”陈杰舔着唇,朝她逼近说。
那是不可能的,办不到的,她如果忘得掉又何必如此痛苦。闭上眼睛的汶卿还没有发现危机就在眼前,当她突然被陈杰的蛮力推倒时,她脑海中的警铃才缓慢地响起。
“你……你在干什么……”她扭着脸,拒绝陈杰试图亲吻自己的嘴唇说。“放……放开我……”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好假装的。”陈杰压不住亢奋的喘息声,捉住她抗拒的手腕,涎笑地说:“你跟我到这种地方来,不就是想要我安慰、安慰你吗?想要忘掉一个男人最快的方式,就是再找一个男人啊!”
“不要、不要!”他笨重的体重压住她的感觉,再度唤醒了她被酒精麻痹的理智,她想起自己是多么讨厌这个男人,也想起他丑恶的本性。
“哈哈,你尽管叫呀,在这个包厢里面是没有人会跑来打扰我们的好事。你知道我老早就喜欢你了,上次在医院也是,要不是有笨蛋来打扰,你那时候就是我的人了。这回,我可不会再停止了,汶卿,你就乖乖做我的人吧!”
讨厌、讨厌,好恶心的感觉,他藏匿在斯文外表下的野兽脸孔,竟是如此丑陋不堪,而自己怎么会笨到重蹈覆辙。
或许是汶卿不断的挣扎让他亢奋的眼神里染上一层暴力的疯狂,当汶卿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时,她知道自己嘴巴破了,耳朵也不停的嗡嗡鸣叫着,可是他似乎揍上瘾,接二连三的巴掌无情地朝汶卿袭来。
两、三次强力的冲击下,汶卿的意识已呈现空白的昏迷状态——
“哼,要这样才听话,真是蠢女人。”陈杰看着软下身子安静的女人,那种欺凌弱小动物的快感一旦尝过就停不下来,他迅速地以双手粗鲁地扯开她的衬衫,将她的双手绑住。
掀开她下半身的裙子,一看到雪白的大腿,他那地方早已兴奋得站起来,疼痛的只想要撕裂眼前弱小的、没有能力反抗他、又紧又热的女体——
哈啊,哈啊,他兴奋得连拉下裤裆的手都在发抖,快一点、快一点,他好像听到她的身子对自己呼唤着,他猛然吞下一口口水,拉开了!
他高兴而迫不及待地握住自己的宝贝,正待直捣黄龙的那一刻,汶卿也从昏迷的状态中苏醒,她看见他丑陋的姿势与模样,禁不住放声尖叫。
“给我安静下来,蠢女人!”他用手捣住了她的嘴,另一手则扳开她的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踢飞开来。
愤怒得有如战神附身的男人一见到包厢内的情景,就算原本有意手下留情,也在看到这一幕时荡然无存。
被蔺京森凶恶的面孔所惊吓的陈杰,先前逞凶暴力的气焰瞬间就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大男人却不止地哀嚎求饶比女人还要凄惨,且四处在房间奔逃,躲避着蔺京森挥向他的愤怒铁拳。
“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救命啊!”满口胡言乱语地叫着,连裤子也来不及拉,说有多滑稽就有多可笑。
前一刻还仗持自己的力量想欺凌软弱女子的假老虎,面具一被揭下后,往往是有色无胆的无耻鼠辈。
啪喳、咚喀,毫不容赦的,京森狠狠地教训着他,直到陈杰哀嚎的叫声引起众人围观后,他才哼一声的放开早就吓得翻白眼双腿直抖的漏气男,转身关心在沙发上缩着身子,尚未从差点被强暴的恐怖感中脱身的汶卿。
她咬着苍白的下唇,燃烧着恨意的眸子瞪着陈杰,脸颊还有着明显被打的青紫。抚摸着她的脸颊,京森自责不已。
如果不是他——不是他把她推到那个没品没德又下流的男人手上,她今天也不会遭遇到这种事。
暗暗在心中道歉,京森无语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盖着她被扯破的衣襟,拦腰抱起她,小心翼翼得像是抱着无价的宝贝。汶卿也默默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处,她的颤抖在他的怀抱中逐渐平息。
居高临下地瞪着缩在墙角的陈杰,在临走前,京森冷冷地丢下一句:“别再让我或她看到你那张脸,否则下次不是断一根或两根骨头能了事的!”
两旁围观的人都被他的气势所镇,自动让路给他。
蜷缩在他的怀中,汶卿忍不住再度掉下泪来。
他来了!
没有放下她不管,真的来救她了。
她再也不要放开这双强壮的手臂,不管他怎么说她都不愿再离开这个温暖强壮的怀抱了。
第九章
京森以车子送她到家门口,熄掉引擎后,车内的空气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他望着挡风玻璃的双眼,刻意回避着她。
“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他一手放在排档杆上,准备等她一下车就离开。
汶卿摇头。“不,这儿不是我的家,我不下车。”
“你在说什么,这儿明明是你的公寓——”
“我的家就是你所在的地方,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当他出现在自己眼前,解救她并修理着陈杰的那刻起,汶卿就再也不惧怕他嘴上说的拒绝了。不论他如何想把自己驱离他的身边,他的行为都证明了他其实有多么在乎、关心着她。有这最强的证明为后盾,汶卿再也不会被那些残忍的话伤害、欺骗,他千方百计地想要自己离开他,也是因为他认定自己是什么天使,与他的黑暗世界不相配,可是他错了——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为了追求爱与被爱,她可以跟着他到天涯海角,哪怕是地狱的尽头。
“别说什么傻话了,快下车吧!”
“傻话?我说了什么俊话?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我会给你带来麻烦还是我会碍手碍脚?”
“对。你是个麻烦制造机,所以我不要你跟着我。”
“那你又为什么要来救我?你可以丢下我不管啊!就算我跟任何男人走,就算我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你只要不再来找我,我就不会重燃希望。为什么要这么残酷,一次次浇熄我的希望?这一次不管你再怎么说,我都跟定你了,蔺京森,你要负起责任到底!”
“你这个笨蛋、傻瓜,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跟着我,你可能会遇上比刚刚那种场面惊险一百倍的情况,你不怕吗?”
“不怕,我相信你会来救我!”
“饶了我吧,小姐,我不是超人,万一有一次我救不了你……你打算怎么办?”京森不敢想象万一哪一天,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造成她的任何伤害,甚至可能送了命——他一定会痛不欲生,疯狂地毁灭这个世界。
“假如我被人伤害了,只要还活着,就能会回到你身边吧。回到你的身边,你就可以用你的怀抱治愈我的伤。同样的,我也想为你治疗你心中的伤痕,我不要离开你之后,一个人想着你在哪儿、你安不安全、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我不要‘想象’,我要用自己的双眼、自己的双手确确实实地把你抱在怀中,确定你还活着,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摸上他握着排档杆的手背,汶卿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不要留我孤单的在这世上,抱着对你的想念活下去。让我活在你的怀抱中,哪怕是死在你的怀抱中,都好。”
“不许胡说。”他捧着她的脸说。“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你、伤害你!”
“嗯,要死也要死在你手上,欺负我、伤害我、拥抱我,只要是你,我都能原谅,你要是让你以外的人碰我、轻侮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最后的一击,终于瓦解他内心早已岌岌可危的理智防线,低吟一声他狂猛的吻,侵袭她柔软而心甘情愿接受占有的唇,仿佛等待了一辈子那么久的她的初吻,就在这狭窄而密闭的空间中,献给铐牢她一颗心的男人。
漫漫长长的一条路,好不容易寻觅到出口;瞬间点燃的情潮热火,再也没有人能阻止。
她委屈的小脸是如此的惹人怜爱,让他原本平息的欲望再度苏醒。
“真的可以吗?你是第一次,身体会受不了的。”
汶卿猛力地摇头。“我不管,我要你!”
罪恶感与喜悦一起涌上他的心头,他的这双手沾满了罪恶,现在又多添了一桩,他拉着天使陪他一起堕落了,可是他不后悔,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不管这是多么大的罪恶,他都满心欢喜的接受。
曾以为他绝对不可能到手的天使,如今就在他的身边,他已别无所惧。
清晨的阳光照亮室内时,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打扰了恋人甜蜜的光阴。
京森反应快速地从床上跳起来,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可是身旁轻吟着翻身的恋人,立刻让他想起昨夜的一切。
对了,这儿是汶卿的公寓。
是哪个笨蛋一大早来扰人清梦?
“唔……好吵……”咕哝着却睁不开眼的她,昨夜累坏了。
“你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