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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全身像通了电流一般,热了起来……有种陌生的渴望在召唤着她,让她感到莫名地害怕。
“你很过分喔!”莫芷颉迅速挣脱他的怀抱,甩开那种会令人沉沦的异样感觉。
她的脸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戒慎恐惧地站在墙角,深怕他会像饿虎一样扑向她。
“放心啦!我不会对你怎样,你过来这里。”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向她招招手,那模样要人家相信他的鬼话也难。
莫芷颉开始后悔陪他来赏雪了。
他是不是故意找机会要吃她豆腐?她得小心提防才是。
许明崇见她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心知他已经吓到她了。
“我刚刚是逗着你玩的。我保证今天晚上绝不会对你下手,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她才不要他发毒誓呢!
许明崇见她松了心防,不觉也笑逐颜开。
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真有点贱,只不过看到她可爱的模样他就想逗逗她;然而,这一来,反而让自己陷入痛苦的边缘。对她,除了幻想,他真的不能怎么样。
“你先去洗澡,待会我带你出去走走。”他从行李中拿出一罐咖啡,拉开拉环直接往嘴里送。
莫芷颉听他的话,拿了衣服先进去冲澡。
赶走她只为了让自己高涨的情欲能缓一缓,其实他真的很想做那件事;但莫芷颉天真可人的模样,只会教他觉得光是想想都罪过。
他看得出来她不是那种一开始交往就可以上床的女孩子,他得先慢慢跟她培养感情,而不是急着占有她纯洁的身体。
莫芷颉洗完澡出来后,看许明崇躺在床上看电视,她拿起吹风机坐在床沿自顾自地吹起头发。
许明崇看了她一眼,然后关掉电视,接过她手上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掌心上的黑亮发丝从他指缝间滑落……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他随即甩开。他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了,永远都不要再想了……
关了吵杂的吹风机,他拿起梳子帮她梳着秀发。她的头发很直、很细,长度快到腰际,却没有任何分岔现象。
“你的头发真漂亮。”
他抓起一绺发丝在鼻尖嗅了嗅,和他记忆中的味道全然不同。
“除了中学那几年,我一直留着长发。我最喜欢让妈妈绑辫子,可是邻居的那个臭男生,老爱追着我跑,以抓到我的辫子为乐。后来,我们还很不幸地念了同一所高中,他开始写情书给我,写了三年我都不理他。因为我一直忘不了他扯我辫子时有多狠,我是个很会记恨的人喔……”
许明崇笑盈盈地听她说起那段少年往事,他一直望着她黑亮澄澈的眼,慢慢地沉溺其中……之后,他拉她躺在自己身边,盖着同一条大棉被,两人天南地北地聊。
莫芷颉告诉她许多童年的糗事,他则以念大学时和同学问的一些趣事与她分享。
“大二那年,我们班上有一位叫周永建的同学,突然对台湾的流水席文化深感趣味,常拉着我一起去吃免钱的饭。我们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坐在一群陌生人中间,照常大吃大喝,划酒拳干杯,几乎没人怀疑过我们的来路。”
“直到有一次,不小心坐到所谓的贵宾席。一开始,大家就用质疑的眼神盯着我们看,后来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你们两人是谁家的”后生“?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啊?』我们两人互望了一眼,然后周永建用事先套好的那一招说:『我是后面巷子阿财的儿子,另外这位是我的表弟。』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问:『阿财是啥米人?我们怎么没听过?』然后一顿饭下来,我们被怀疑的眼光盯到头皮发麻、如坐针毡,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事了!”
莫芷颉听完狂笑不止,笑到眼泪都掉下来。
她无法想象外表英俊潇洒、行事光明磊落的许明崇也会去做那种厚颜无耻的事,简直就是太劲爆了!
没想到这一聊,竟然就过了散步的时间了。
和一个女孩子和衣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做,只是纯聊天,他觉得这也是一种平凡的幸福;只是回去说给部队的弟兄们听,肯定会被糗死!
“你说要带我出去走走的!”莫芷颉突然向他追讨刚刚的诺言。
“这样聊也很好啊!外面很冷耶!”
他爱极了与她同床共枕的温暖,哪还会留恋外头的寒冷黑暗。
许明崇偏过头亲亲她脸颊,看着她那双天真无邪的眸子,一股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他想好好疼爱这个女孩子。
心动之余,他翻过身立即行动。他认真地给了她一个甜蜜、浓烈、长长的热吻,害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那一夜,许明崇抱着她和衣而眠。
莫芷颉睡得香甜,嘴角还噙着一抹幸福的笑容。然而,她柔软馨香的身子,却扰得他一夜无眠。
他真的好想……要她。
第二天,一大早莫芷颉就教许明崇挖起来。草草吃过早餐后,他带她漫步到青青草原看牛群和羊群。
莫芷颉像个天真孩子似的,在草原上又跑又跳的。
明崇远远地看着他,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彷佛看见二十岁的自己……
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时代,无穷的精力是他最丰沛的本钱,只要一有假期就跟着一群登山社社员征服一座又一座的高山。
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终有一天要征服喜马拉雅山。
只可惜,有一天,他遇上了梦中的那个女人。他为了征服她而放弃了喜马拉雅山……
“你小心别踩到牛粪了!”许明崇好心地提醒那个活蹦乱跳的女人。
“啊!”莫芷颉惊慌尖叫。
地上真的好多牛粪喔!不过还好,也不是很容易踩到就是了。
难得享受这么天然的美景,呼吸这么清新的空气;天上的云层飘得好近,在阳光的映照下,云影在草原上移动,她就在云层底下追逐着云影。
其实,她好想唱歌,在这样辽阔的大地上,大声地唱着那首:让我们看云去。
“学长,我好想抱着羊咩咩,牠们看起来好温暖喔!”莫芷颉搓着冰冷的手。
“好冷是不是?”他好笑地看着她冻红的鼻子。好可爱!
“是啊!都快变棒冰了。”
他抓起她略为红肿的小手,捧在掌心,低下头朝她的手心呵气。
“好一点没有?”
莫芷颉抬起头看他,四目交接,一股暖流穿透彼此的心。
“很舒服!”她满意地说。
“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以后不要叫我学长;你可以叫我明崇,或者崇也可以。”
“什么虫?毛毛虫还是大臭虫?”她顽皮地问。
他深邃的星眸对她放射强烈电流,她羞赧地低下头,翕张着卷翘的羽睫。
他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悸动,庆幸自己捡到一个宝贝。
他伸手拉近她,在她唇上印上一个甜蜜的吻,像是永远要不够似地啄了啄。
咩咩咩……几只白羊走近他们身边,似有趣地观赏着两人的热吻。
许明崇搂着莫芷颉,好笑地对牠们说:“走走走!未满十八岁的,别在这里看了!”
莫芷颉让他逗得开怀大笑。原来明崇学长也是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
“咩!”羊群在他大手一挥之后,随即散去。
“牠们刚刚一定是在研究——那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两个人又啃又咬的?”许明崇不正经地对她说。
莫芷颉大掌一挥,打在他手臂上,修理他的不正经。
许明崇随即哈哈大笑。“走!这里有免费的笋汤。我带你去喝,趋趋寒!”
他牵着她冰冷的小手走下山,晃进那条满是摊贩的小路。
果真到处都有免费的笋汤可以喝,他们却不好意思只喝免费的笋汤;所以,许明崇又买了她最爱吃的玉米和一只烤山鸡。
填饱了肚子,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回旅馆收拾行李,朝合欢山的方向继续走。
一路上只要遇到不错的景致,莫芷颉就央求他停下来拍照,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的;但她高昂的兴致,让许明崇有一种满足感。
还没到山顶,由于赏雪的人潮越来越多,加上马路上都是雪,车子无法直接开到松雪楼。莫芷颉也没有很坚持要上去赏雪,因为,一路上美不胜收的天然美景已经让她不虚此行了。
他们在路旁抓了一些雪玩玩,算是见识到下雪的景色,也就打道回府了。
由于许明崇晚上收假,他们在四点左右赶回台中。回到莫芷颉的住处他也没停留多久,就急着赶到火车站搭火车南下了。
她坚持要到火车站送他,所以,他们一起搭市公车到火车站。到了火车站,她还是红着眼舍不得走,许明崇不得已,只好买一张月台票,让她可以到里头陪他等火车进站。
他看出她眼底的依恋和不舍。谁也没料到这三天假期,他们之间会发展得这么快速,让他空着一颗心来,却满满地回去。
有个人爱的感觉真好!
“我会很快回来看你,你不要太想我喔!”他像哄小孩一样哄她,想要驱散那种离别感伤的氛围。
“讨厌啦!谁要想你了?!”她口是心非回道。
“不想我,那眼睛干嘛红红的?”他心疼地糗她。
“哪有?是风太大了。”
她背过身抹了一把眼泪,恨自己太没用,怎么这样就哭了。
许明崇从身后紧紧搂着她的肩,下巴抵着她头顶,心揪得疼痛。
“不要哭,我会舍不得的。”
“都是你,都是你!惹得我想哭。”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落在他衣袖上,然后消失。
许明崇拿出笔,撕下记事本的空白页,在上头写了一串字,折起来塞到她手上。
“等一下再看!”他脸上闪过一丝难得一见的腼腆。
火车终于进站,两人在临别前更加紧紧依偎,心疼这一别,要隔好久才能再见面。
“好了,你上车吧!要不然火车要开喽!”
许明崇无视于火车站的人来人往,迅速地在她唇上烙下一个热吻,随即转身离去,丢下她一人傻愣愣地抚着唇,眼睁睁地看他上了火车。
“回去吧!”他朝着窗口对她喊。
她静静地看着那一节节车箱从眼前晃过,一路远去,直到远离了视线。最后只剩下火车与轨道摩擦所发出的巨响,在她耳畔轰隆隆响着。
冷冷的北风,冻得她的脸颊发痛,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摊开许明崇塞在她掌心的纸条——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但她永远不会知道,许明崇在写下这一串字时,内心瞬间闪过撕扯般的疼痛……
第四章
“喂!你在发什么呆呀?”
何馨逸刚下课,一进计算机室,就发现莫芷颉一人坐在那里发呆。
也不知道这小妮子在发什么神经,从这个星期一就开始精神恍惚,常常眼神空洞,对着窗子发呆。
“你下课啦?”莫芷颉从太虚幻境中回过神来,瞧见一脸灿烂笑容的何馨逸。
“根据医学的临床实验证明,一个人如果开始没来由地发呆、恍惚、心神不宁、神智不清,就是患了某种病症;轻则几个月会痊愈,重则一辈子都不会好。我看你八九不离十,得病了。”何馨逸很“专业”地分析着。
“你在胡扯些什么?!”她身体好得很,哪有什么毛病!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喔!你需要找个心理医师帮你诊断诊断:要不然会越拖越严重。”何馨逸正经八百地说。
“你才要看心理医师咧!”
这个何馨逸!亏她还是她最要好的朋友,竟敢这样诅咒她!
“你老实说!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让你小鹿乱撞的人了;我看你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说出来让我替你分担吧!”何馨逸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莫芷颉惊讶地望着她:心想: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是不是陈志伟?我看你们一直走得很近。”
她知道是非题此问答题更容易找出答案。
“才不是他!认识他都一年多了,要发生早发生了,不会等到今天。”
她果然中了何馨逸的圈套,可见是真有其人了。
“不然还有谁?研究所的学长?还是哪个让你一见钟情的路人甲?”
莫芷颉摇摇头。
她也不是怕何馨逸知道,只是不好意思自己提这种事,怪难为情的!
“唉呀,你快说嘛!我好奇死了!”何馨逸的耐性已经消磨殆尽了。
“那个人你也很熟,才不是什么路人甲。”
“难不成是文凯脚踏两条船,所以你不敢跟我说对不对?!”何馨逸故作生气地指着她鼻子问。
“你想哪儿去了,不是他啦!”
莫芷颉这下倒急了。怎么样她也不会缺德到去抢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
“是明崇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