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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在走出门前,偷瞄了艾琴一眼,知道这位女孩,是今天演戏的重要观众。如果她配合的好,或许可以多拿此小费。
安妮很自然的跨坐在纪杰腿上,纪杰则抚着她的长发,用小汤匙舀了一小块草莓蛋糕,喂进安妮口里。
“这茶太烫了,我吹凉再喝。”纪杰端起花茶吹着。
“我来吹,你喝。”安妮嘴也凑过去吹着。
艾琴强忍着酸楚呆立着。
他怎么、以把她的爱心分给别的女人享用?
花茶可是为了帮他戒掉咖啡,特地去迪化街买的!他怎可如此不屑她的心意,轻易与人分享……
尴尬伴着心酸,艾琴选择自动消失,她轻轻走到办公室门边,正欲无声告退,谁知纪杰立即开口道——
“艾小姐,我房里有些乱,你去整理一下。”他冷淡的道,不看她一眼。
“是。”艾琴只好踅回,走进套房。
凌乱的被褥,在在说明了之前的激情。
艾琴眨回欲夺眶而出的泪珠,强打起精神整理着床铺。顷刻间—房间即快复了原有的整齐,但却抹不去留存在她心底的污秽不堪。
纪杰打发安妮走后,默默立在门旁,静观艾琴清理房间的娇小身影。
“看人相爱的滋味不好受吧?”纪杰在她身后冷冷的说。
艾琴背背一僵,他什么时候走近她身后的?
她忙敛下哀伤的神情,脸上装作无所谓。
“这是私人的事,不予置评。”她冷漠的从他身旁退出房间。
“你觉得安妮怎么样?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纪杰手臂交叠,斜睨着艾琴收拾茶几上的杯盘。
“新交的女朋友吗?看起来不错,只是……在外人面前稍嫌大方了点。”话里明显有着醋意。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个应召女郎。”纪杰嘴角有着轻蔑的笑容。
艾琴惊讶地回身看他,“应召女郎?”
她放下刀叉,走向纪杰,“只是个风尘女子,萍水相逢你也能和她打情骂俏?”
“别一副质问我的样子。”纪杰扯住她右手腕,“你和她又有哪里不同?只是手段不同,目的却是一样的。”
她伸出左手欲挥向他的脸颊,被他警觉的拦住。
“别怪我贬低你,你为了获得我的金钱,而骗取我的感情,和那些出卖灵肉的人有什么不一样?”他逼近她的脸,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鼻息。
“你尽管恨我吧,用什么方法都可以,但是不要伤害无辜的人。”艾琴眼中闪动的光芒,依旧是对他的依恋。
纪杰有了片刻的迷思,因为他读到她眼中的窒息。
随即,艾琴的一句话粉碎了他的希望——
“为什么要开除吴大禹?”
如遭雷击一般,他倏地放开箝制艾琴的手。
吴大禹为什么这样告诉她?为了制造艾琴对他的仇视吗?
而她竟然相信吴大禹的片面说辞,认为他是气度狭小的男人?
“因为我觉得他不适合再待下去。”他冰冷的说,面容也黯下来,既然她认为他是这种人,那就是吧。
“他哪里不适合?”艾琴追着问。
“我是老板,要开除谁,不需要理由。”纪杰转身不想再面对她。
“你不能独断独行啊!”她不放弃的迫在纪杰身后。
该死!她挑起他心底的妒火。
“好,我告诉你理由——”他眼中有着灼灼逼人的火光,“因为你爱他。”
不想继续留在办公室内和他单独相对,艾琴奔出纪杰的办公室。
是她害他变得这么无情、这么冷血的呀!
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死心呢?
温柔相告深情分手吗?
不……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着艾琴奔出办公室,纪杰懊恼的抚额苦思。
不!她是爱他的,他不相信艾琴心里只有吴大禹。
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艾琴,八年来的思念与痴恋,不能说断就断。
再试她一次吧!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他拿起电话,按下刚才要安妮留下的电话号码。
“安妮?我是纪杰,今晚请你到我的住处一趟……”
虽然艾琴与纪杰的关系日趋恶劣,但是纪杰仍然要艾琴和他一同上下班。
一路上谁也不愿开口,这几乎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共乘一辆车的相处模式。
车抵家门,艾琴便先行下车,回到自己房间。
因为胃部不适,她赶紧找出备用药片服用。
这个胃疼的老毛病,从小就跟着她,断不了根只能靠保养。通常医生都会叮咛她,情绪不可太激动,要少量多餐、不可不定时吃饭。怎奈近日,一直处于自我折磨的悲苦情绪当中,胃疾不复发也难哪。
阵阵酸水呕至喉头,艾琴吃力的伏在洗手台上,眼眶因干呕而泛着泪光。
好不容易顺了气,稍稍平息了不适感,她微喘着坐在床上休息。
奇怪?最近犯的胃痛怎么症状不太一样,而已吃了药也不见效果?
“是不是变得比以前严重了?”艾琴抚着胃部,自言自语的说着。
突然,陈嫂在房门外喊:“小姐,纪先生和客人在等你吃晚饭。”
客人?是谁呀?
“我马上下去。”艾琴随即应了声,但心里仍不免疑惑。
她洗把脸,然后把长发扎成马尾,换了一套休闲服便下楼去。
尚未走到餐厅,她便听见一阵银铃般的清脆笑声——是个女客!
会是谁呢?
“听完我小时候的糗事,现在该听你的啦。”女客说。
“我没什么馍事,倒是有一些蠢事。”纪杰眼睛扫向刚下楼来的艾琴。
“什么样的蠢事?说来听听嘛。”女客的声音娇滴滴。
“唉!还不是被女人欺骗感情的蠢事,不谈也罢。”纪杰眼睛仍盯着艾琴瞧。
艾琴听出他意有所指,便垂下头慢慢向餐桌靠近。
“不知道有客人吗?让客人等了这么久。”纪杰毫不给面子的指责她。
“没关系啦,自己人嘛。”女客嗲嗲的替艾琴解围。
谁是自己人?艾琴猛然抬眼,看向今晚家里的客人。
谁是自己人来着?纪杰瞪向安妮,给她一个警告,告诉她别自己往脸上贴金。
“啊……是你。”是今天下午,和纪杰在办公室亲热的风尘女,怎么晚上就登堂入室了呢?艾琴讶然。
“嗨!是我,安妮。”她甜甜一笑,到目前为止表现的很称职哟。
安妮暗喜,纪杰傍晚打电话给她,表示要包她一个星期,管吃管住,还外加可以刷卡购物呢!简苜是“麻雀变凤凰”里茱莉亚萝勃兹的翻版际遇嘛。
所以罗,她拚了命也要好好表现,说不定会被长期包养下来呢。
只是……眼前这个女人,和她的雇主好像有些纠缠不清,不知道会不会坏了这笔好生意!
管它啦,见机行事。
“来、来、来,坐下来吃饭吧。”安妮拍拍身边的座位,要艾琴坐下。
艾琴默默吃着饭菜,只见另外两个人,对她视若无睹,逐自亲密的谈天说笑。
纪杰时而尢她殷勤夹菜,时而用爱慕的眼光看着她;而她……安妮,宛如一个沉浸在爱河中的幸福小女人,嘴角一直挂着甜美的笑容。
第七章
“来,亲爱的,吃口鱼。”安妮夹了块黑鲔鱼沙西米,递进纪杰的嘴里。
纪杰吃进珍鲈之后,也替安妮送上一口鲜蔬干贝。
“安妮,你对我是真心的吗?会不会是图我什么才对我好?”纪杰故意问。
闻言,艾琴将头垂得更低,只想尽快扒完碗中食物,好立刻结束坐立难安的晚餐。
“人家虽然出身低,可人品并不低,才不会做那种欺骗感情的事。”安妮微嘟着嘴,佯装纯真模样。
“那更是太让我感动了!不像有些天出身名门,却满口谎言。”
纪杰尖锐的语言,句句让艾琴伤心。
他森冷斜睨一旁垂首的艾琴一眼后又说:“安妮,就算你只对我用情五分—都令我感激不已。”
艾琴停下吃饭的动作,胃又隐隐痛了起来。
“我想先告退……”她强忍着不适,声如蚊蚋的说。
“怎么?看不惯别人真心相爱吗?”纪杰不想轻易放过她。
“不是的,我……”一阵恶心逼出豆大汗珠,她手脚倏地冰冷起来。“我不舒服。”
“哦,原来是心里不舒服,那以后我和安妮会躲起来恩爱,不会再让你看了不好服。”他依旧残忍的曲解她的意思。
“我看她是真的不舒……”
安妮尚未说完,艾琴己砰一声昏倒在地,让身旁的人想扶都来不及。
“啊!”安妮尖叫。
纪杰惊慌的推开座椅,跑到她跟前,一把抱起她。
安妮挤过去想表示关心,“她……怎么啦?”
“滚开!”他吼安妮,要她让路。“快叫医生来!”
被吼声吓呆,安妮怎么也搞不清楚状况——
他不是、不是很“恨”她的吗?说话不是都“冲”着她来吗?怎么看她昏倒,会那么紧张?
抱着艾琴上楼到一半,看见安妮仍愣在原地,他朝安妮又吼了一声:“还杵在那里干嘛?快打电话给医生!”
三魂被叫回了二魂,安妮才清醒的问:“可是……我不知道要打哪个医生的电话啊。”
纪杰指示安妮从放电话的矮柜抽屉里,找出一本红色电话簿。
“翻开第一页紧急电话那一栏,有写着一位陈医师。”
“喔,找到了。”安妮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马上打、马上打。”
打完电话,安妮才在心里嘀咕着这个男人真奇怪!
艾琴的房门外,纪杰焦虑的踱来踱去。
医生已经进去好一阵子,尚不见有任河消息。
约莫二十分钟后——
房门被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慈祥的脸上有着些许忧虑。
“陈伯伯,艾琴怎么样了?”医生是以前纪杰父亲在台湾的故友,纪杰非常信任他。
“她原来就有胃痛的老毛病,现在又有些新的症状,需要到医院做检查。”
“那……她现在……”
“已经醒了,让她安静休息,我开药单,你叫人到药局去拿药。”
“好,谢谢陈伯伯。”
送走医生,纪杰又蜇回去,在楼梯间遇到安妮。
“我还需要留下来吗?”安妮机伶的问。
纪杰沉思了一会儿,艾琴生病让他心头一片混乱。
“你先回去好了,如果还需要你,我会打电话给你。”
他严肃的表情,让安妮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OK,我等你电话。”安妮潇洒的离开纪杰的豪宅。
纪杰慢慢走近艾琴房间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
他生怕进去之后,面对的会是一副冰冷冷的娇容:她可能已经不爱我了,我的关心她还会要吗?
举起的手又缓缓放下来,纪杰终究提不起勇气,徘徊几步后才沉重的离去。
孤寂而清冷的房间里——
艾琴睁大眼望着天花板,出神的想着……
他为什么没进来看她?明明听见他走近的脚步声,却又渐渐远去。
他离不开安妮的温柔乡吗?对她再也不屑一顾了吗?
纷乱的思维让她的情绪低荡不已,悲伤的泪水涌上眼眶。
她在疲累中沉沉睡去,在梦中,纪杰又像以往一样关心她、爱着她。
她欣喜,放开怀的拥住他,接受他饥渴的热吻,而她亦深切的回应。只有在梦中,她不需要再伪装掩饰,可以用真实的面目,全然接纳纪杰的爱。
而这个梦是那么真实——
她感受到纪杰温热的掌心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擦着,并不时的执起来亲吻,让她一次又一次感受到他湿润的唇间,传来痴情的告白及叹息。
阳台上,纪杰郁闷的抽着烟,让烟圈的迷蒙飘散在自己四周。
他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脚,放不下心的踱到艾琴房门口,知道她还睡着,便又安心的走到阳台透气。
这些天,找安妮来试炼她,无疑是折磨自己。
越是看她若无其事的忍受,他的心就越痛苦,原先欲冷情对待的意志,都在她生病后瓦解。
该死!不要再做什么伪装与试炼了。
天际星子满怖,夜深人未静,纪杰不知不觉的又朝艾琴房门踱去。
好长好美的梦:
下雨了吗?她的脸颊上感觉有水珠滴落。
她下意识伸手抹去,并且努力睁开眼……当她适应室内光线,调整好眼睛焦距,纪杰的俊颜放大在她的眼前,面颊尚留存一行泪水。
他—哭了?
艾琴眨了眨眼,心中不免为他心疼。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他愿意扁挽回心爱的女人而落泪,是懦弱吗?
不!是勇敢表达内心真切的情意。
她虚弱的伸出手,轻轻拭去他脸颊上的泪痕。
“你不应该哭的。”她凄楚的说:“我不值得。”
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