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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要的,大姐二姐和小妹今儿也赶巧去了大哥那里。在娘跟前说话时,她们也都要给些,说是纷纷快出嫁了,别委屈了她。我看着今年的橘子买不了多少钱了,就收了下来。你都记着,下年橘子价格好时咱们卖了钱再还给他们。”
秦母听了,也只好点了点头。她的那三个姐妹,哪个家里过的都比她要好。三个姐妹也都知道她在秦家的日子,她又看了埋头吃饭的丈夫一眼,想着他肯定被那姐妹三个说的不少。
秦老爹察觉到了妻子的注视,忙跟女儿说起他带的知了猴被几个喝酒的人疯抢的局面。到最后又说起了纷纷的表哥祝玉和,“玉和吃了也说好,还说要客栈里做菜的师傅把这炸知了猴再好好改良一下,作为店里的招牌菜呢。”
秦老爹又笑呵呵的夸起了玉和,其实在他心里倒真的觉得这小伙儿不错呢,不过他看不上自家纷纷,也难得强求。秦老爹倒还有顾虑,就是他们家有钱自家没钱,女儿嫁了过去肯定要受气的。
秦老爹把个祝玉和夸了好一会儿,看见妻子警告的眼神才觉出不对来。不过再看自家女儿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他要去县城里时女儿也没说跟着去,也就觉得妻子女人家想得太多。
“昨天那竹筐里的两封千层糕吃了没有?那可是玉和特地打发了小伙计给你买的。”秦老爹想起纷纷大舅家里一家人对于她没去而表现出来的吃惊,就不顾妻子的警告,笑着对女儿道。
纷纷看眼大条的父亲,不禁有些好笑。她恍惚记着前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她是跟着父亲去了大舅家的。大表哥见了她,愣是在外面忙了一天没着家。
她好像还去街里找了好几圈,大舅也派小伙计去把玉和叫了一遍又一遍。但都是回了一句话:“少东家说今天要陪一个很重要的客商,实在不能回家。”
“那时候可没有这千层糕”,纷纷心内暗笑道。
“怎么没吃呢?爹,大表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咱家来看我?”纷纷回答了父亲的话,又故意笑问粗线条的老爹。
秦老爹这才觉得原来不是女人家心太细,是他心太粗。当下又把玉和怎么怎么忙着准备跟张家小姐成婚的事,说了又说。
纷纷只管笑听着,虽然玉和对她是不冷不热的:说不上好,但她对他倒真是没怎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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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宿舍停电,所以更晚了。
☆、三十
虽然橘子的价格上不去,秦老爹照样还是每天要赶着车拉橘子到镇里,或停在路边零卖给镇里来往的人,或是直接兑给镇里的小贩儿。
零卖价钱还高些,但是要一整天守着个摊子,秦老爹这样的耐心可不多。所以虽然兑给小贩儿们价钱低且他们挑捡的又厉害,秦老爹还是多兑给小贩儿。
“橘子价格高时,他们都一个个儿的说着好话,有的还不嫌麻烦的跑到家里来拉,现在却说这些难听话。惹恼了我,我把咱家的橘子都下到地窖里等过了年再卖。”
秦老爹这两天从镇里卖橘子回来就老是这样说,不过他们家可没那么大的地窖。就算是有那么大的地窖,且不说橘子价格过了年能不能涨得上去,也不说放到过年的橘子小贩儿们更嫌弃,单就说每天都要往外扔坏橘子就够人心疼和麻烦的了。
所以秦老爹这话也只是牢骚,他可没存几分放橘子的心思。因此,他也会三五不时的嘟囔:“玉和说的要帮咱们找主顾的事也不知道啥时候成,要不我过个两天再去县城里瞧瞧。”
秦母这里眼看着家里的橘子一日比一日堆得多,心里的焦急可一点儿都不比整日来回车往返在镇里和村里卖橘子的丈夫少。每日看着园子里又增多的熟透的橘子,她的这种心情就更甚了。
纷纷呢,自然将父母的焦急收在了眼里。虽然她不知道碧儿说的“深加工”,能不能把自己家里的橘子以更加合理的价格卖出去。但是她还是决定一试,如果那样把橘子“深加工”以后做出来的东西好吃,应该就能很快的卖出去吧。
于是这天中午纷纷就开始实验做橘子罐头了,她听碧儿说过的做橘子的方法很多,不过做橘子罐头是相对较快的,三五日就可以了。
像那橘子酒,橘子醋都要费些时间的,而做橘子酱还需要一种后山上长的酸橘子——柠檬,这里的人都不大喜欢这种野果——,她现在每天要帮着母亲摘橘子,没空去山上。阿宿这两天也没有来找过她,又没办法让他帮忙带些。
这日吃过了午饭,纷纷就一面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一面端了一簸箩橘子和母亲坐在树荫下剥。
“纷纷,你要剥这么多橘子做什么?”秦母对女儿的行为很是好奇。
“我想试试能不能把橘子做得好吃些,说不定能好卖一些,再不然好放一些也好。”纷纷不好解释,只能含含糊糊的说。
秦母听了也只是笑,她虽然几乎不对女儿的行为抱什么希望,但是女儿能这么懂事她还是很高兴的。
“娘,你要把这橘子都分成一瓣一瓣的。”纷纷见母亲剥好了一个橘子就直接放在簸箩里,便忙说道,“还有,这橘皮放在这个小竹筐里。”说着就把小竹筐放在母亲那一侧。
秦母笑着依照女儿的要求把这橘子分成一瓣一瓣的,“这橘子皮咱放着它干什么,除了泡个茶水喝喝,也没什么用处。”她手指灵活地掰着橘子瓣,一面又随口问道。
“我听说有一种药材叫陈皮的就是用橘子皮做的,等哪天我和爹一起去药房里再问问,若是咱们这也能卖钱了。”纷纷也是很随意地解释着。
秦母听了不禁笑出声来,“怎么这个时候就知道说钱的事儿了?真像你爹说的,担心自己的嫁妆了?不是还有你姥娘那里给的几十两银子吗?”
“娘,我为咱家操心你还这么说?”纷纷被母亲这一笑,又想起这两天常常见到的男人,竟有些不好意思来。
“嫁妆什么的,娘自然给你准备齐全了,嫁衣我可是前两年就给你准备好了。”秦母难得见女儿这个样子,便继续笑着道。
纷纷听了立即站起身来,也不说话,向着厨房走去。“在娘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要躲起来?”秦母见女儿离开,不免笑得更大声了。
“我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我是去厨房里有事”。纷纷头也不回道。
“还有什么事?”
“把我爹的酒坛子找出来几个,刷一刷,等会儿盛橘子。”
纷纷答过这一句话,就抬脚进了厨房。厨房的角落里,放着五六个秦老爹喝酒剩下的空坛子。有三个被秦母拿来腌咸菜了,另外三个空置在那里,上面蒙了一层灰尘。
纷纷一手一个,提了两个空坛子去了水井边。
“春条子在案板上锅盖下面盖着呢”。秦母抬头看了看提着坛子出来的女儿,道。
纷纷应了声“知道了”,像模似样的打好了水,才回身去了厨房拿刷东西用的春条子。
“捏些碱面放在水里,刷得干净。”纷纷开始刷坛子时,秦母又在一旁不时地指点着。
纷纷刷着坛子,却是又想起了碧儿说过的一种什么什么处理,把热水煮过的橘子瓣放到水里就能去掉上面的一层白皮。
一开始她是忘了这一个步骤的,这时又努力想了想才记起怎么制那种神奇的水,但是对于那名字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管它什么名字呢,记得制法就行。”纷纷刷好酒坛子,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说什么呢这是?”秦母对于女儿突然的话很是疑问。
“没什么啊,娘,你剥橘子,我再去厨房里做些东西。”纷纷急火火的跟母亲说过,就钻进了厨房,她很担心把那什么水的制法忘了。
不过此时找急忙慌的纷纷显然是忘了,她从来没有做过厨房里的事。准备齐了材料要烧火时,她才记起了这一茬。
纷纷伸头往院子里面看了看,母亲正低头剥橘子呢。“什么事都有第一次的,我炸知了炸的不也挺成功。”说着她就抓了一把麦秸塞到了灶眼里,三两下划开打火石,引着了火。她显然不承认,如果没有母亲的帮忙,她能把知了炸好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被点着的麦秸冒起了一丝青烟,纷纷不慎吸入,呛得连连咳嗽。
秦母这边听见了就要起身过去,想了想却又坐下了,“这些都是她一个女孩子家该学的,往常虽然不常跟着我下厨房,但是这些事都是见过的,再说了我又在外面看着,能有什么事。”她一面剥着橘子,一面暗自嘀咕,光顾注意着厨房了,竟然把橘子放到了橘子皮那个筐子里。
当烟囱里开始越来越多的冒出白烟时,秦母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就去了厨房。大门口卧着的打黑小黑被惊动,抬头朝自家院子里看了看,又继续趴下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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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写不下去了,感觉写下来的东西都是生拉硬拽的,明天会向编辑大人说暂停的。
亲们不要拍我,没有感情真的不好写。
很很很很很抱歉
☆、三十一
“咳咳,哎呦,纷纷你这是要把咱家吃饭的家伙事儿都烧了呀?”秦母一进厨房,就被迎来的烟雾呛得咳嗽不止。
“当初娘学烧火做饭时除了有一次把水烧干了,可也没弄成这个样子啊。”秦母弯着腰走到灶边,嘴里还不忘笑着说。
“娘,咱家这个锅灶,咳咳,是谁砌的啊”,纷纷边咳边道“一点都不好烧,口太小了。”
秦母把纷纷拉到一边,又把灶眼里的柴火抽出几根来,才笑说道:“谁砌的?可不就是你爹,娘烧了这是多年了,怎么也没觉得灶眼小?”
纷纷眼睛被辣得不行,只觉得眼里的泪堵不急地往外冒,“娘,我出去透透气。”她说完就快步奔了出去。
“你站那里可不就得辣眼睛”,秦母一边整理着灶眼,一边道。
纷纷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眼睛里的酸涩才退去,“这烧火可真不是一般人都做得来的”,说着抬起袖口擦了擦眼睛。这时她才觉得一个女人家,时常带着个手帕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象她这样擦眼睛多不好看。
纷纷在外面站了约有一刻钟,才回了厨房,她刚进去,秦母就回头道:“锅里的水都滚开了,还要怎么做?”
“开了?这么快?”纷纷觉得自己还没在外面待一会儿呢,“接下来再把我准备好的东西放进去就行了,娘,把火撤出来吧,不用烧了。”
她说着就到了锅灶边,然后掀开锅盖,把那按份准备好的盐、醋等等一些东西按着先后顺序,放下一样之后,观察着水面颜色变化,再放另一样。
把火从灶眼里撤了的秦母,站起身来看着女儿嘀嘀咕咕地一样又一样往里面放东西,心里好奇不已。
“纷纷,你这是要做什么呢?放盐又放醋的,就要是做汤也没有先放这些调料的啊。”
“娘,我在试试用这水能不能把橘子瓣上的白皮弄下来。”纷纷尽量把话说得含糊简单。
秦母只给了一个“瞎胡闹”的评价,就没有再说什么。纷纷放好了材料,便跟着母亲去外面剥橘子了。
半个时辰后她才把锅里微微冷下的水找了大木盆盛了,然后又跟着母亲把盆抬到了外面的石桌上晾着。
她记得碧儿说过,这东西人是不能直接沾的,就是在里面泡过的橘子,也要漂洗三四遍,直到不滑手了才可以。若把木盆放到地上,她还真怕大黑小黑会好奇地过来舔两口呢。
纷纷再次回到厨房,摸了摸锅里,果然有些滑腻腻的感觉。她又跟着母亲把锅刷了四五遍,直到不滑手了,才停下。
“娘咱家里这口锅,是铝锅吧?”纷纷想起碧儿说到过的东西,就问道。
“是啊,咋啦?”秦母疑问,“那锅里也没放油,咋摸着一股滑滑的?”
“如果是铁锅,要被这水给弄坏的。这种水就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不滑手还不行呢。”纷纷答。
“这是听谁说的啊?”
“我这样想着,就这样做了,娘你再烧一锅水吧,把咱们剥好的橘子瓣放里面烫煮一下。”
秦母又吃惊了,“把橘子煮煮,这怎么个吃法?橘子一热了,会很酸的,就不好吃了。”她以为女儿不知道,便忙解释。
“我知道啊,所以等会我要调配糖水,然后把煮好的橘子泡在糖水里,过个四五天再吃。”纷纷说着,又忙问道:“咱家的白糖放哪了?”
秦母已经在锅里添好了水,听女儿这样说,觉得这样做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橘子本来酸酸甜甜的,你非要把它煮一煮,弄酸了,再用糖水腌,这不就是闲的了吗?
“在碗柜上面那一层的搪瓷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