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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个两三层都会洒上一些白糖,尽管她认为自家的橘子糖分很足而尽量少撒白糖,但是等她把两个瓮都装了半满时,家里剩的那半瓷罐白糖还是被她用光了。
做好了这些,纷纷又问母亲要了酵母,然后把酵母揉碎了用水化开直接倒入了两个瓮中。
秦老爹这时候已经刷好了自己的瓮,在旁边看了半天,这时候见女儿倒了酵母在瓮中,便大笑道:“纷纷,你这是做橘子酒还是做橘子馒头?”
“爹,你先别笑,做好了就知道了。”纷纷也笑道,然后就去井边提了清水,只把两个瓮注了大半满时就停了下来。
最后找了盖子将两个瓮封的严严实实的,她拍了拍手笑道:“这样就行了,大概半个月以后就能出酒了。”
“要是做个酒这么容易?满天下不都成做酒的了?”秦老爹继续打击,他看见所谓橘子酒这么简单的步骤,不得不相信女儿是不会成功的。
“爹,我是做酒不是酿酒,这是,水果酒。”纷纷努力回想了一下,开口道。
这时门口响起了大黑有些疯狂的叫声,正说着话的一家人忙向门口赶去。虽然知道大黑轻易不会咬了人,但还是怕它们吓到小孩子。
谁知到了门口一看,来人仍是昨天那个令人讨厌的陈叔。纷纷见了,直接转头回院子里,继续研究研究那两个瓮的口封的紧不紧。
“我们不卖你家,昨天没说清楚吗?”门口秦老爹大声道。
“若不是看在祝少爷的份上,你当我再踏你家的门?”陈叔不禁语气又恶,他本来也是出于让自家少爷高兴才亲自揽了这活儿,不然这小小的几车橘子,何至于此他亲自出马?
“不用你看在什么祝少爷的份上,不卖就是不卖。”秦老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个祝少爷是谁,仍赶人。
陈叔见说,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反正少爷说过了,不卖就不买。真是给了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说着这些话,陈叔头也不回的坐上马车就走。
转回到院子里三人谁也不提卖橘子的事,秦老爹只是忙着催着妻子去厨房烧火蒸橘子。未到中午,秦老爹的那一瓮也弄好了。
三个瓮并排放在墙根儿,纷纷还特地给它们做上记号:哪个是父亲的,哪个是做橘子酒的,那个是要发酵好以后加水做成橘子醋的。她都标明了记号,避免到以后给弄混了。
三个瓮是放在露天处的,为了防止以后的雨天,秦老爹用弄了柱子,盖着三个瓮搭了个简易的草棚子。不过,过程中,纷纷和秦母也帮了不少的忙。
这一天从纷纷家门口不停地来往着拉橘子的车声,以及热闹的人声。他们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可真是见识了啥叫大户人家,那拉橘子的大船就在大梁河码头泊着,就是把咱整个周余县的橘子都买了也装得下。”
秦老爹看着虽然没事人一样在院子里忙来忙去的,但是纷纷还是看出了父亲的焦虑,毕竟橘园里还有很多已经摘下的橘子。
“我明天还拉着橘子去镇里卖,就算咱们要做那橘子酒啊罐头的,家里堆这么多橘子也不是办法。”秦老爹突然拿着凳子坐到正剥橘子的妻子身边,似乎是商量道。
“这样也好,边出着橘子,边做着这些东西,也不怕橘子堆在一起会烂了。”秦母同意的点头。
纷纷又在母亲的帮助下做了些橘子罐头,这次是把家里能用上的罐子都用了。家里还剩有一个不太大的胖肚儿矮瓮,她也让父亲刷过了,把没用完的橘子瓣都处理了做成罐头了。
封口的工作仍是她做的,听见父亲的话,这时她也道:“好啊,爹,你明天去镇里做罐子的窑厂问问,一个这么大的白瓷罐子要多少钱,最好能买来些。”
☆、40 上山
“你说的那种罐子倒不难找,只是那样的盖子要人家专门做的。那罐子都常常用来盛盐糖的,谁家也不用那样的盖子。不过,也不难做。”
三人说着便又是关于家里橘子的事儿了,纷纷封好了坛口,也就坐过去跟父母一起剥橘子。
这是一处僻静的所在,三两间茅草屋挺挺的立在明亮的日光下,一圈竹篱笆围着院子。几只黄花的母鸡咕咕着寻食,离房不远处是不小的一片菜地。
虽是秋至了,但这里气候使然,一畦菜仍长得绿油油的,很是喜人。
宿母一身寻常村妇的蓝白衣衫,正带着一顶草帽蹲在菜田里除草。纷纷背着一只背篓,身后跟着大小黑二只,步履轻盈地行来。
远远地,她就喊起了宿母:“宿大娘,怎么你一人在忙呢,阿宿呢?”说着也走至菜地边。
宿母听见声音,立起身来,笑着说道:“是纷纷啊,找宿儿什么事?”
纷纷也笑了笑,对于宿母有些生疏的神色和语气已有所察觉。她是有些明白的,宿大娘并不喜欢阿宿与她太亲近。而她自己,也不该再向前世那样有事没事总寻阿宿了。毕竟这时的她,是了解他的情意的,而她这方面又要成亲了。所以、、、、、、
便笑着道:“也没什么事的,他若忙就算了。”
“那大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纷纷礼貌地说着,就转身迈向一旁的小径去往山里。
“自己小心点”,宿母也应声招呼着,脸上的神色似乎是很满意纷纷的知趣。
宿母话音刚落,倒是传来一句带着笑意的话:“丫头,特地来找我有什么事?”
纷纷回了头,便看见一身短打扮的阿宿,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只碗,而那只碗正滴着串串水珠。
他在洗碗。
纷纷恍然明白。
同时也有些不可思议,这个阿宿,前世玩的那么好,倒也没发现他还这么,这么贤惠的。
纷纷不禁噗嗤一声,为自己想到的那个词好笑,忍着笑对他道:“我寻你,除了玩还能有什么事?”
“不过,你还是在家帮大娘干活吧,我去山里溜一圈。”
没等纷纷说完,阿宿那边已经转回了厨房,还高喊着对她说:“等下,我跟你一起去。”
出来时,宿母略有不悦地叱他一声道:“容,宿儿,这些油菜都已长成了,还是尽快拿到县里买了好,等长老了、、、、、、”
宿推一边跑出篱笆院,一边侧着身子讨好母亲道:“娘,我保证会在它们长老之前拿到县里卖掉的。儿子现在去山里给你打些野味来,好换换口味。”
纷纷这时已经走到林叶深处了,宿推涎着脸安抚过娘亲,就忙追着跑了过去。
留下立在原处的宿母,看着跑远了的儿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似笑非笑地说着:“整天守着山,哪还需特地打什么野味换口味?”
蹲下整理菜畦,心里却又添了几分难受。儿子若非自小跟着她居在这乡村小县内,又何至于被一个乡村女子迷了眼。若留在原来的宿家,交结尽是绮兰香泽之女,举止娴雅的闺秀千金。哪会有如今跟着容止全无的女孩子满山跑的形状。
想着,又不禁自责起来。自己当初何必非要争一口气,受他不喜,忍一时不就过去了?又何必,非要带着容儿隐在这里?
宿推倒全不知母亲那边的自责,见纷纷又向前些日子那样来找他,心里正有些美美的。
不知从哪扯了一根青翠的丝草,斜咬着了,又一把揽着纷纷的肩膀,问道:“又想要什么玩了,狐狸?松鼠?老鼠?”
他一连问着,都不见纷纷应,便故意了喊道:“这次不是要捉老虎玩吧?纷纷啊,你就是不心疼我犯险,也该为自己,为乡亲们考虑。老虎,是不好玩的。”
纷纷心里明白,与阿宿相处时便敏感许多。若在以前,她是绝不会从他这样的举动和话语中多想的。但是现在,却感受到那被他刻意隐约起来的宠爱。
纷纷拨开肩上的手,如什么也没觉察到般自然道:“我就会玩吗?我这次进山可是有正经事的,倒是你,天天吊儿郎当的,一点都没有大人的样子。”
宿推被她拨开手,心里顿时一阵不舒服,语气略带嘲讽道:“你那未婚夫倒是沉稳,像大人,早早地就深谙青梅竹马四字的深意了。”
纷纷被他说到痛脚,本来愉悦的心情也灰暗了大半。这时看到几步外正是自己要找的果子,青的黄的一个个坠在矮树枝头。因此也不再理他,提步去摘自己的果子。
这种果子,村人多是不吃的。即使长得黄了,眼看着是熟透了,仍是酸的没法入嘴。不过记得碧儿说着,这种果子是叫柠檬的,若煮果酱时加些,是能够保鲜的。还说,这种果子,用来煮茶也是极好的。
因为明了这些柠檬果的用处,纷纷这时看着这黄橙橙的果子,觉得十分喜人。摘下一个来,放在鼻子下狠狠地嗅了一下,便笑着撩到背后的篓子里,双手并用地摘了起来。
宿推刚才那话,也是想看看纷纷是否还是前两天那样维护那个任之维。可是纷纷却并不接他的话,倒让他又添了几分危机感。
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感觉,纷纷变了,还是因为那个任之维。
她似乎想改了跋扈,连梳妆都变得淑静起来。她果然像山涧的清泉,激石泠泠作响,静下来也汩汩醉人。
宿推抬头,看向矮树边忙着摘果子的倩影,无力暗恼之中,又猛升一种揉她入骨的冲动。
为什么不是因为他而改变?
一个谈话不过寥寥的任之维,哪里值得她如此?
映出阳光的俊目之中,闪现出包裹着柔情的恼恨。
眸光淡转,男子的嘴角扯起一抹斜斜的笑意。
笑意未尽,宿推便三两步跑向纷纷,一下子将她扑倒在地。
纷纷惊了一瞬,手中还握着个被带下的柠檬。
“你干什么?”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不禁恼向将她侧着身压在身下的宿推。
宿推并没有将身上的重量放多少在她身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掠了掠她耳边的发,温柔如水道:“小心,有蛇。”
纷纷自小什么没玩过,哪会怕这些。倒是无意间对上的他的温柔的眼神,更让她有些怕。
“既然有蛇,你不去抓蛇,来扑我干什么?”纷纷推了推他,责备道。
“你比蛇更好扑些。”宿推笑着回道,然后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就直直地吻在她的鬓角。
纷纷真的晕了,一时间心神好像均被吸入到他那爱极的眼神中去。前世并没有这样的事啊,就是一句喜欢,他都没说过的。
前世,之维。
纷纷一下子眼神清明,恼极羞极也不顾当前的姿势,抬腿便要踢。
宿推心情一下子好极了,灵便地侧身便一躲,唇边的笑意再没丝毫嘲讽之意,朗如清风一般。他躲着说道:“还以为你变得温柔娴淑了,这才一下子就复归本性了?不知道,被你的未婚夫看见了会怎么样?”
他正说着,便响出了两声刻意的嗽声。
纷纷循着声音看去,眼睛也受惊似的一下子睁大来。
两步远处,站着的正是自家未婚夫,并排站着的还有一个他相交不错的伙伴,高处。刚才咳嗽的人,正是高处。他这时看向两人的眼神,也是鄙弃的。
纷纷的脸一下子便涨红了,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知看到多少?她想着这些,慌乱的又去推宿推。
宿推此时倒是顺势站起身来,竟还笑着向那两人打招呼:“这么巧。”
纷纷慌张地站起,又看了任之维一眼,低着头像极了做了错事的孩子,轻声道:“之维。”
☆、41 二更
宿推却仍旧笑嘻嘻的,身形挨近纷纷,看着任之维道:“任兄,看来收获不少,这兔子是才死吧?这就回去了?”
高处极度看不惯宿推这个样子,再怎么着,那秦纷纷总是之维将来的妻子。你们往常再好,也要有几分忌讳吧?
“宿推,你别太过分了,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欺吗?”
任之维一声没有,高处便出声发难。
宿推笑了笑,挑衅之意很明显,“我们好像,并不是朋友。”
“你、、、、、、”高处真不知道,这个宿推这么嚣张。
任之维看了纷纷一眼,不知在想什么。
纷纷听见这话,急得都快哭了,哪里还有心去想反驳阿宿的话。只是对着任之维,有些委屈地倔强道:“我没有。”
潜意识里,她知道阿宿心里有她,而她却没有注意着与他保持距离,便自觉理亏。因此面对着之维,倒真像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之维听了她的话,居然笑了,没有一点介意的样子,对纷纷道:“我知道,不过要注意些,被一些碎嘴的人看见了,你的名声、、、、、、、若是你们、、、、、、、”
“你说什么啊,什么名声,什么我们?”纷纷听他这话里的意思,气急了拦住他的话:“我们就快成亲了,你怎么能这么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