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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有路,就一定找得到地方,就算把整个皇宫掀开找过,也一定找得到蛛丝马迹!”封殿又如何?既能封殿,那就代表着那座宫殿是曾经存在过的,他就不信找不到!
“眼前有时间可以找吗?”李尔冷静的回视他。
闻言,李弼颓丧地松开手,踉跄了一下。
时间……没有时间了……
狂狷的眸迷乱着,他的心痛得像是被人片片削下。他无能为力,居然无能为力……
“我以为她既有李家血统,应该可以通过考验留下,要不她为何归朝?”李尔困惑地捧额,喃喃自语着。
李弼怔忡了下。“是啊,既是凤衔月环带她归朝,岂有皇朝不留她的道理?”她的根本源头就在皇朝,身上留着最纯正的皇族血统,怎可能会因时空异变而产生变化?
他的思绪混乱,寻找不到出口,瞬间所有人都静默了,就连上官羿也不发一语地来到李劭身旁,似是防备憩房内一旦传出恶耗,就要随时保护李劭免于李弼可能丧失理智的疯狂攻击。
时间静静消逝,直到憩房的门突地打开,外头的人们立刻抬起眼,精准地锁住御医的脸。
一时接受宫内四大巨头的关爱视线,御医不由自主地抖了两下,才期期艾艾地开口,“启禀皇上、太上皇、凤凌王……”
“够了!她的状况如何?!”李弼狂躁地吼。
“启禀凤凌王,舒姑娘有小产现象,眼前已稳下,但她身子虚弱又加上……”
李尔倒抽口气。“小产?!”
李弼顿了下,黑眸复杂地看着御医。
御医赶紧再面向太上皇。“启禀太上皇,舒姑娘已有孕在身,依下官和多位同侪共诊之兀,判定她约有孕一个月余。”
话一落,两双眼便不约而同地看向李弼。
“她有孕?”沉默半晌,他沉嗓轻软似风。
“是。”御医必恭必敬地回答,接着又说:“但舒姑娘的脉息极弱,依共诊推定,该是前阵子照料凤凌王导致身体疲弱,又加上没有好好调养,而且……”
“而且如何?”他急问。
“似乎房事急躁,导致舒姑娘险些小产,看状况已有多日,若早点就医,就不会有今日的险境发生。”
“只是如此?”李弼毫无赧意,继续追问着,“可她近日来虚乏无力,食欲极差,整天都懒倚在床榻上,且有时干呕,冷汗不止。”
御医听着他说她的病状,不禁勾笑。“启禀凤凌王,那不过是姑娘家有孕时寻常的害喜症状,但若是害喜的状况较严重,可开方子改善,几帖之内便可缓和,然而现在最主要的是要让舒姑娘吃点滋补的东西,佐以下官开出的药方,再过九个月后,凤凌王就可当爹了。”
“爹?”他还陷在自不安转为狂喜的情绪中,一时之间还无法会意过来。
“恭喜凤凌王。”
确定舒雪尹无恙,一干人也总算松了口气。
李弼铁青的脸色直至此时才转润,紧抿的唇角微勾,有些不知所措却又开心不已地笑了。“我要当爹了?”
李尔黑眸直瞪着他,缓缓勾出笑。“这也无所谓,可不管她产下的是男是女,都要过继给皇上,届时依旧是李姓血统在皇朝延续下去。”
不睬他巡自幻想的嘴脸,李弼问着御医。“本王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下官已先让舒姑娘服下雪莲丸,可抑制出血,也已经派人去为舒姑娘煎药,一会服下,她就会觉得舒服许多。”
李弼轻轻点头,快步走进房,憩房里头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御医和宫女逐渐退下,在门外留待。
他掀开床幔,瞅着面无血色的小女人,不舍地以手背轻挲她的颊。
“雪尹?”他粗哑低喊。
舒雪尹蝶翼般的浓纤长睫颤了几下,徐缓张开,那双裹着琉璃的水眸懒懒盯着他,像是恼着,偏又带着笑。“王爷。”
“还疼吗?”他俯近她,不舍地吻着她的颊。
“还好。”说到这,她不禁偷咬他一口。“原来王爷这几日面有阴郁,全都是因为你误会我。”
他在外面吼得那么大声,想不听见都很难。
真是够了,这是创伤症候群吗?被彗星吓到以为她会随时离开?
“我……”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领命而归,命定回朝,哪可能跟外……冉太后一样无故衰老?”她没好气地轻斥,“你怎会这样以为?”
“那日我瞧你到客房找欧御医,出来时失魂落魄,又恼又乏,所以……”正因为她那神情,教他自然地串起一切。她也非这时空的人,他以为她和冉太后会是一样的命运。
她翻了个白眼,两颊浮上暗红。“我当然失魂落魄,当然又恼又乏啊!御医说我怀孕,可是因为房事急躁伤到胎儿,你说我丢不丢脸?然后他又说,好生调养便可稳住胎儿,所以我必须喝很多很多的中药,你说我恼不恼?有孩子却又不能跟你说,怕你内疚,我得忍着不把喜悦跟你分享,我还能不失魂落魄吗?”
她连珠炮似地骂着,一点颜面也不给他,根本不管外头的御医有没有听见,反正她就是快气爆又丢脸丢到家了。
“你想骂就骂,但骂小声点,别动到胎气。”李弼压根不恼,轻抚着她依旧平坦的小腹,柔声说。
“说好不凶我,结果今天还不是凶我了。”她扁嘴,一脸哀怨。
他一脸歉疚。“对不起,我真是想多了。”
“我怀孕了怎么跑?人家很努力在调养身子耶,就希望能够舒服一点,陪你参加赦魂日,结果你还凶人家!”
“……对不起,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
舒雪尹原本就没生气,只是在撒娇,瞧他柔着脸哄她,和方才一脸肃杀大相径庭,不由得笑出声,“以后不可以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喔。”
“嗯。”他又吻了吻她有些苍白的颊。
“真是的~”她小声咕哝,贴在他的胸口,听见他仍有些紊乱的心跳,不由得微抬眼。“你很开心又很担心?”
“嗯。”他轻啄她惨白的唇,吻到转润才停住。“御医说,你近日来的不适纯粹只是害喜,但前阵子毕竟真的是疲累未善加调养,我担心这孩子会变成你的负担。”
她有孕,不属病亦不属伤,他完全无法承受转接,难怪完全没发觉,也莫怪他会朝坏的念头想,而如今她底子还没调养好就有孕,更是让他喜忧参半。
“胡说,只要我好好调养,就会没事的。”
李弼直瞅着她,瞧她唇角笑开柔媚花妍,不禁也微笑。
是啊,说不定,所有一切将从此刻开始好转。
御医馆的憩房最近几乎成了凤凌王夫妇的寝房,虽说舒雪尹贵为摄皇女,但大伙还是依她要求称呼为舒姑娘,但放眼皇宫,所有人都知道他俩早已是夫妻,只是少了一个正式的婚礼罢了。
先前,在床上躺没几天,舒雪尹便忍不住开始在王爷府里头趴趴走。
李弼前脚离开片刻,她后脚立刻溜走,却总被公孙燕木寸步不离地跟着,所以当李弼这会踅回房内,发现里头空无一人时,并未惊慌,只是迈椋Р阶油庾摺
从东侧的牡丹卧通过曲桥,直抵西侧的竹楼,未及竹楼前的圆月拱门前,一棵松树树干上,晃着一双脚。
他浓眉微拧,大步无声走近,双臂扬开,托住她的背。
舒雪尹头也不回,抿了抿唇,无限欷吁。
她的自由呀,长翅膀飞了。
“谁允你到外头的?”
“……凤凌王大老爷,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几天?”她可怜兮兮地回头装可怜。
“就算要到外头走走,也该告知我一声。”他皱眉。
“那你会让我到外头走走吗?”她嘟起嘴撒娇。
“不会。”
“……”所以她才会先斩后奏嘛!
“你的身子还未恢复,没在房里歇着,竟然还跑到外头爬树。”他叹,目光扫向守在几步外的公孙燕。
“天地良心哪!”舒雪尹玻а鄣伤缸爬胨挪坏蕉值幕仆恋孛妗!拔也挥锰涂梢灾苯硬鹊降孛嬉!
这样叫爬树?简直就是污辱了爬树两个字。
“我抱你下来。”他用最轻柔的力道将她打横抱下,就这样一路抱回牡丹卧。
回房后,舒雪尹才发现原来御医又来了。先前的欧御医已被遣退,但宫里的御医总是会定期到来。
她乖乖躺在床榻上,任由御医把脉。
御医双鬓如雪,慈眉善目,边把脉边笑着,回头对李弼说:“启禀凤凌王,舒姑娘的脉象已经稳定,下官今日带来皇上御赐的各式药材,肯定可以赶在一个月内将舒姑娘调养到最好。”
“她已是凤凌王妃。”李弼淡道。
御医愕了下。“不是说一个月后才要成亲?”
“她肚子里都已有本王的子嗣了,不是王妃是什么?”他咂嘴道。
“是是是,是下官胡涂了。”瞧李弼脸色微变,御医很明理的快快起身,想要赶紧闪人。
“御医,请留步。”舒雪尹连忙唤道。
“不知道王妃还有何吩咐?”
“请问御医,我能下床走动吗?”
他轻松扬笑。“自然是──”话正要出口,余光瞥见有人冷扬着眉,很爱惜生命的他自然地转了话,“自然是不妥。”
“咦?”
舒雪尹哇哇叫,瞥见李弼威胁的目光,气得超想咬他两口。
待御医走后,她还是玻а鄣勺潘狗撸还芩叩侥模加诮羝榷⑷说氐桑傻剿沼谌滩蛔】凇
“怎么了?”他口吻徐缓,坐在床榻。
“卑鄙小人!”
他浓眉微眉,低低笑开。
她反身躺在他腿上,仰睇着他。“我刚才听到御医漏了口风,他说:”不是说一个月后才成亲?“这事,你要怎么跟我解释?”
“你肚子里有我的子嗣,不嫁给我,象话吗?”
舒雪尹又把杏眼玻С梢恢毕摺!澳隳训啦挥酶冶硎疽幌率裁绰穑俊碧盖樗蛋皇撬谛械模男卸丫趟桓卸墒乔蠡槟兀么跛蹈鍪裁锤卸幌掳桑
“表示什么?”
她顿时无言以对。也许她应该麻烦李劭拟召,下令往后皇朝里男婚女嫁之前,男方必得示爱求婚,否则女方可以不嫁……欸,等等,她好像想到什么了!“王爷,皇朝里不是有求爱舞吗?”
李弼脸上立刻闪过一丝不自在。“我不会。”
“那可以学啊。”她装可爱地噘起嫩唇。“你知道我最喜欢看八德舞了,这么一点小事,你应该可以做到吧?”
“……我从不习舞,因为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可以找到一位愿意与我共度一生的姑娘。”
她的心顿时抽了下,很是心疼。
皇朝男女为觅另一半,皆会习求爱舞,而他从未设想过自己会有那么一天,于是早早便打消了这念头。
想到自己若没出现,他便会一人孤单到老,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掐住,痛得无法言语。
“在想什么?”李弼俯下身,额贴着她的。
打起精神,她勾起一朵娇艳笑花。“想你。”
“想我什么?”他满足的啄她的唇。
“想你英俊潇洒、威武昂藏。”她耍起嘴皮子,轻抚他俊白玉面,环着他颈项,爱上如此亲密的拥抱。
“你喜欢吗?”
“喜欢啊。”
“会让你如我贪恋你般贪恋我吗?”他又笑,半点忸怩都没有。
贪恋?他现在是拐弯告白吗?她嫩颊羞红,很受用地扬笑。“凤凌王,你在打什么主意?”灌迷汤啊?
“我要你贪恋我,贪恋到舍不得离开,留下来陪我一生一世。”他定定的看着她,话中的认真显而易见。
舒雪尹一愣,恍然大悟他是打算用“美色”诱得她意志坚定,不管未来发生任何难题,都要她留在他身边不走。
“如何?你可怜惜我?”他的沉嗓低哑,眸润似流光。
他竟然在跟她要一个承诺,他竟然仍是如仧不安……真是傻子。
眨了眨眼,她主动亲吻他,甜甜的笑说:“凤凌王,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怜惜你。”
“记住你说的话。”得到保证,他难得笑得像孩子。
她皱了皱鼻,由着他吻。“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你还有一个月时间慢慢调养身子。”
“那么……别再吻我了。”她可不希望一个月后,她是躺在床榻上举行婚礼。“凤凌王,你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习舞喔。”见他面色微愕,她笑得更赋。“我要你在婚礼上拿我送你的折扇对我跳八德舞,我准备接扇子喔。”
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份,对不对?
第17章
五月的皇城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略带几许冷风掠过,扫得西侧竹林嘎嘎作响,却影响不了正撍心学舞的男人。
“不是不是,我说不是这样!”
林内,不时传出黎少秦隐怒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