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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认为学长真的适合我?”
“嗯,每个人都这么说的不是吗?”
“是啊……每个人都这么说……”巴美有些怅然。
“巴美,你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你要记住,婚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是你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有空……没空都来看看我吧,也让我见见你有多幸福……”
“树人!”这次换她激动的抱住他了。“会的,我还是每天都会去上班,盯着你的生活,你不会见不到我的。”
“不,婚后你离职吧,我知道你热爱的是彩妆师的工作,回去你原来的公司,做你喜欢的工作吧!”
“可是……”
“不用再担心我,我会过得很好的。”他笑了,希望她真的能放心离开。
“我……不离职没关系的。”只要想到若辞了工作,见他的机会会更少,她顿时觉得好空虚。
他笑着摇头。“松岛太太,你就要成为人妻了,如果还一天到晚帮另一个男人忙上忙下,我要是你老公也要不高兴的。”
巴美不说话了,低着头觉得很懊恼。嫁人了就不能再帮他做事了吗?
那他这生活白痴该怎么办啊?
“巴美,我先走了,我想,不久松岛就会带着鲜花来找你了,他会欢喜正式的再向你求一次婚的,这次,别拿乔了,男人禁不起二次的刁难的。”
季树人起身自己走到了门边,握住门把,却静默了半晌没动,也没回头看她。
“巴美,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我……很爱你,这辈子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让我如此爱的人,所以,你不要忘记,你的表哥我……季树人,是如此的爱着你。”说完,门一开,人消失在她眼前。
她愣住了。
巴美望着房间里那袭明天要穿上的婚纱,这是学长为她挑选的,他们决定不采日式婚礼,因为学长说,喜欢看她穿白纱的样子。
其实学长很了解她,知道和服并不适合她,她也穿不出传统日本女人的娇羞味道,所以决定了西式婚礼。
明天,明天她将会穿上这套华丽的白纱站在教堂里,接受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到来,但是,现在的她,很紧张,很忐忑,很不安,甚至,有了逃婚的念头。
这是人家所说的婚前恐惧症吧?
如果这时候能去找树人喝一杯多好,这样说不定就能纡解掉她的压力了。
但是,应该不行吧……
在筹备婚礼前的一个月,她就离职了,她其实是不想离开的,想照常上班,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样,帮树人打理生活,处理公事,当“软体生物”的靠垫。
但是,他说了,嫁了人后不行再为他做太多的事,所以,这些话她不能再对他说,也说不出口。
可是为什么她都已经要甜蜜结婚的人了,心却还不能专心的放在自己未婚夫身上呢?
那日,树人带着红酒来找她时,他的言行让她好揪心。
巴美,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我……很爱你……你不要忘记,你的表哥我……季树人,是如此的爱着你。
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隔天再与他见面时,他如往常般嘻皮笑脸的,猛亏她要成为人妻,以后身价会大跌之类的话,她听了哭笑不得。但是,当她静下来时,就像现在,再想起那日他说的话,她的心依然跳得好快。
她忍不住怀疑,他对她该不会……
不可能的,他不会这么糊涂的,他只是依赖她惯了,突然听说她要嫁人了,所以不舍得,才会抱着她哭,才会说出那些话。
是的,他爱她,他当然爱她,因为她也很爱他,他们是兄妹嘛,是她自己胡思乱想了。
巴美,不要胡思乱想啊……她心怦怦的跳,但如果不是自己的胡思乱想,那该怎么办?
她该要取消婚礼才对,不然树人会难过的,说不定还会埋怨她……啊?她想到哪去了,他绝不可能对她有其他想法的……
傻瓜,她想太多了,想太多了……她莫名的觉得落寞。
……可是,他为什么要答应学长呢?
当时她面对学长热切的求婚,在那一刻脑袋里挤进了好多东西,乱烘烘的,说不上惊喜,反而比较像是惊吓吧,在一堆混乱中,她的心思终于在最后一刻转向一个人——季树人,树人怎么不在呢?他不在她什么决定也作不了。就这样,她脱口而出,要树人决定她的人生。
而他同意了,他对学长说好,并且祝福他们,亲口听到他对她的祝福,她竟然吃惊,很……很不能接受,导致那天她的行为也很失常,还将酒杯整个掉落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其实自己要学长去找他,真正期望的是什么呢?
希望他对学长说,巴美还年轻,等几年再结婚吧!
她是这么希望的吗?
好像是。就是因为他没这么说,她才会感到这么的失望……但是她明明很喜欢学长的,她难道不想紧紧抓住这个男人,尽快成为松岛太太吗?
她好奇怪,这阵子她心好乱,乱到一个境地后,都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了。
视线重新回到那件美丽的白纱上,明天……明天……如果可以……能不能不要那么快到来啊……
铃……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她脑中奇怪的想法暂停。这通电话会不会是树人打来的?她明天就要步入礼堂了,他会下会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她等不及看来电显示,就迫不及待的接起电话了。
“喂,巴美吗?你未来的老公在告别单身的派对里喝挂了——”
不是树人!她失望的听着电话那头将电话转来转去,好多人跟她讲话,但她恍恍惚惚的,他们说了什么也没听进去,最后与她说话的好像是松岛秀彦……
学长被一群死党灌得好醉。
巴美来到他们狂欢的饭店接人时,他醉得甚至差点连她是谁都认不出来了。
幸亏他还能站起身来走路,而他那群帮他办告别单身派对的死党也没一个是清醒的。
她若没来接人,学长可能会一夜都醉死在饭店里了,说不定还会睡过头,明天赶不及在约好的时间接她上礼堂。
第一次看学长喝得这么醉,照其他一些还没完全醉死、还能口齿不流利说话的人告诉她,学长是临时被他们骗来的,来了才知道这是告别单身的狂欢宴,每个人都逼他喝酒,他也兴奋的来者不拒,喝了很多,才会醉得这么离谱,还得劳动她出来接人,而他们也怕会误了他明天的婚礼。
她听着,笑着朝他们点了头,然后带着走路东倒西歪的学长离开。
“巴美,我可爱的小妻子,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的!”松岛秀彦在饭店的停车场内大喊。
她苦笑。“我知道,来,我送你回家吧!”她一面扶着他站不稳的身体,一面梭巡着他的跑车停放在哪。
他会开车来赴宴定就如他的死党所说,是被骗来的,不然既然知道会喝酒,又怎么可能会开车来?
这时喝醉酒的松岛秀彦将整个身躯全往她身上靠,她被重压得差点跌到地上。
“啊,怎么会这么重?”树人也时常无骨的靠着她,他的身材与学长差不多,却没那么重啊?
她吃力的顶着他的身躯,试图让他自己站好,最后她满身大汗使尽力气,好不容易才让他往旁边的车子靠去。
她喘息的望着他,怔仲的发起呆来。
为什么不同?
树人靠着她时,她没感到吃力过,她还认为自己力气应该还满大的,原来不是这样吗……
她撑不住学长就不可能撑得住树人……那软骨头、无骨生物不是不重,也不是她力气大,真实的原因必然是他没将真正的重量靠在她身上。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靠着她,那样无时无刻的懒赖着?
她顿时觉得喉头微涩,心口有点痛。
他难道只是单纯的想接近她、偎着她,根本不是懒惰?
根本不是!
面上热气刹那间升起。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巴美,结婚后,别太接近树人先生好吗?我会怕他啊!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怕你心动……”松岛秀彦突然醉言醉语起来。
她一愕。
“巴美,他是你的亲人,你的表哥,这点你别忘了……”他眯着眼继续说道。
她整个人震了一下。学长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其实我很怕你每次向我提起他的眼神,好精神奕奕,好兴致勃勃,好像他的一切才是你的生活重心……婚前可以……婚后不可以喔,我……还是会吃醋的……我不是都没有感觉的,巴美……,那家伙有点恐怖,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对你的占有欲,浓浓的占有欲……”他由胃里吐了一堆东西出来。
而她却只是站着,瞪着他,脑袋想着他说的话。树人对她有占有欲?
吐完后,松岛秀彦自己抹了抹嘴。“对不起……我喝太多了,胡说八道了一些事,你别生气……”
原来如此!“学长……你不是因为兴奋明天的婚礼而喝酒,相反的,你是心情不佳所以才喝醉的,是吗?”她瞬间明了了一些事,面上血色尽褪的问。
他苦苦的笑着,“对不起,巴美,送我回家吧,我真的喝太多了。”他晃着脑袋说。
酒后吐真言,学长说出了真心话,也说出了她的恐惧,跟所有被她蒙着眼睛不愿看清的真相。
她的身体好像也醉了,双脚居然站不稳的蹲下。
她身体是颤抖的,手心是冒汗的,腿是软的。
巴美,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我……很爱你,这辈子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让我如此爱的人,所以,你不要忘记,你的表哥我……季树人,是如此的爱着你。
一个谁也不会接受的爱情,只要你认定了,就会像相信老是被民众骂不准的气象一样,仍然相信它,而且是义无反顾的相信!这你做得到吗?
树人爱她,像情人一样爱她,他喜欢靠着她、搂着她、拥着她,这些都不是哥哥对妹妹的亲昵,这是情人的依偎……他爱她,天啊,他爱她!
那男人,此刻该有多心痛啊?
他如何能看着她嫁人,如何亲手将她送到别的男人手中,她对他做了多残忍的事,她怎能这么狠心,怎能!
“树人……”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他,她要见他,她想见他!想说对不起,想要他别难过!
转身,一步踏出去,两步、三步,她开始用跑的了!
“巴美,你要去哪哩?”身后传来松岛秀彦的叫唤。
她脚步踉跄了一下,暂时停下来了,回头见他站在停车场的中央,惊恐的望着她。
她的心缓缓抽痛,冷汗由背后流出,不断的流出。
“巴美,我喝醉了,你要去哪里?”他哀求的问。“过来,我们走了,送我回家吧?”他轻声的要求。
就算真的喝醉了,他心中还是浮出一种预感,他此刻若叫不住她,就再也无法叫住她了。
巴美僵立没动,松岛秀彦摇晃着酒醉的身躯走向她,将车钥匙交到她手由整个瘫在她身上。“巴美,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她站得僵直,脸色死白,一滴泪迅速的落下。
第七章
名贵的轿车驶离了惠比寿的公寓。
车内除了司机外,坐着三个人,坐在前座的季慎明以及后座的季寿山,还有季寿山身边正襟危坐的巴美。
送学长回去后,她还是来了惠比寿公寓,她还是想见树人,至于见面后要说什么,她不管,她像失了理智似的一路奔向他!
当她要走时,学长拉住她,她只是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坚持要走,然后学长吻了她,郑重的告诉她,明天的婚礼照旧,他会准时去接她的。
她胡乱的点着头,其实一颗心混乱到根本听不进他说的话。
学长终究放她走了,而她来到惠比寿的公寓下,才要冲进去找树人,电梯门一开,两位长辈出现了,一看见他们,惊吓让她的脑袋瞬间清醒。
然后,她上了他们的车,现在,她轻颤着,等待着两个严肃的长辈说话。
“丫头,恭喜了。”在紧绷的气氛中,季寿山首先打破沉默。
她没出声,只是紧张的点了头,她一向怕他,很少这么近距离亲近的坐在他身边。
季慎明并没有开口,有父亲在,他通常会保持沉默的让父亲主持一切,不过他虽没说话,却给了巴美意味深长的一眼。
这一眼,已足以教她全身发冷。
“明天就要嫁人了,这么晚了,你找树人有什么事吗?”季寿山问。
“我……”
“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回去吧,那小子已经睡了,你有事也等明天结完婚后再说,何况明天就是自己的大日子,你也该早点回去休息才对。”他冷漠的道。
心知今晚会是孙子最难熬的一天,所以他和儿子两人一起出现在树人的公寓,盯着他,避免他做出什么疯狂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