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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的理智已瓦解,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的,他的吻非常的激烈,如果可以,他可能会直接将她吞下肚!
“住手,树人,我求你住手!”她双手抵住他的胸口,他没了理智,她还有,不能再继续任他疯狂下去。
“我不要!”他仍旧蛮横的吻着。
咱!她无可奈何的给了他一巴掌。“树人,你给我清醒点!”
他终于停止吻她了,预期他会愤怒的,他却弯扬起性感的薄唇,露出一抹笑。
“巴美,现在不清醒的人是你,我已经『清醒』得不想再自欺欺人。”他扳过她的肩。“你听我说,如果只有我单方面的爱着你,那就是错的,但倘若是相爱,那相爱有什么错?我们为什么要逃避?我要爱你,大方爱你,我再也不要苦恋,我委屈得够久了,这次谁也不能再阻止我爱你!”他语气中盛着下容阻止的坚决。
“树人……”她心慌意乱的想说服他不要太冲动。“我们是——”
“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管别人要怎么笑、怎么看待,我无所谓!”
“可是我有所谓,我不能忍受别人歧视嘲笑的目光!”
“那你就能忍受失去我的痛苦?”
“我……”她哑口。
他定定的望着她。“你说过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多,如果真的是一样多,你就能够为我而勇敢,你会不顾他人眼光坚持与我在一起。”
“可是……”
他捧住她迟疑的脸庞。“我是如此的爱你,这一路走来已伤痕累累,如今我终于知道自己不是单打独斗,你明白我的内心有多激动吗?巴美,谢谢你,谢谢你爱我,这对我来说真是如释重负,我不用害怕死后还是孤独一人,背负着苦恋的结果,巴美,谢谢你!”他眼眶已红,神情激切到甚至感慨的地步。
巴美好震撼,心头更是为他感到心酸,他比她早意识到爱情,所以也比她痛苦煎熬的时间更久,她不舍的抚着他的脸颊。“树人,你……好傻!”
“我傻,你不傻吗?你若不傻又怎么会忍不住一再的想关心我?我想我们都不是聪明人,不然就不会这样互相折磨彼此了。”
巴美怔然跪地,他跟着蹲在她面前,望着闪烁在她脸颊上的莹莹泪光。“勇敢一点,能不能为了我们的爱情勇敢一点?”他悲切哀求的问。
她的心顿时纠结成一团。“爷爷与姨丈不会同意的。”她幽然的回答。
“我们一起面对,一起去见他们,请他们成全!”他眼中出现了断然的狠劲。
他的手也像烙铁般烫着她的手心,她想甩开他,但越用力,被攥得就越紧。
“树人!”
“你不敢?”
“我害怕。”
“你对我的爱就只有这样?”
“不,我是怕爷爷与姨丈不会原谅你,他们会驱逐你出家门的!”她怎能让他成为家族笑柄,她怎能让他失去一切?
“我不在乎。”
“你!”
季树人紧握住她的手。“巴美,我不会放弃的,除非你现在很坚决的告诉我,你并不爱我,你刚才在我倒下时所说的话都不是真的,你敢这样对我说吗?”他阴郁的问。
“我……我不……不……”望着他的眼睛,痛楚在她心底发酵,她说不了谎啊!
“如何?你说啊?”
她整个人更形慌乱了。“别逼我。”她撇过头去不看他。
他笑了,苦涩的笑了。“你如果真的害怕,就走吧,但这辈子,我想,自己再也不能面对你了,因为倘若你不爱我也就罢了,可是你却说是爱我的,这样一来,以后一旦看见你的脸,我会忍不住责怪你的胆小,埋怨你的懦弱,是你让我一个人背负着苦恋的十字架,狠心绝情的人是你!”
他站起来,转过身去,如果她走了,从此两人不再相见。
热泪蓦地涌进巴美眼中。他这样说是表示以后将不会再见她,两人形同陌路了吗?
连见他都不行,这好残忍!
泪水迷蒙了她的视线,她脑袋里什么也不能思考了,唯一恐惧的是她将彻底失去他……
“树人,你——”
“走吧!”绝望过度,他阖上眼,决心关上心房了。
她的心彷佛被搅碎,连心跳的感觉都是破碎的,她呼吸急促,两眼发热,她不要,不要被逼得连见面都是奢求!
“树人,不能待在你身边已经教我够苦的了,如果还不能见面,那我活不下去的!”不知不觉、在她无法思考之际,她本能反应的用力抱住他。
他心头一震,身体没动,任她激动的抱着。
“我是爱你的,我只是不想害你,不想让你众叛亲离,不想你让亲人失望,我是胆小、懦弱,但我是为了你,真的,我是为了你!”
“不能为爱勇敢的人,却以爱之名找了一堆藉口,这种爱情更显得可悲。”他怅然的说。
“我……”
“回去吧,我累了,对爱、对你,都感到万念俱灰。”
她被他推离了,震惊的呆傻住。
看着他背过她,似乎连望也不愿意再望她一眼。
她恍然失神的转身,一步步走向门口。
勇敢一点,能不能为了我们的爱情勇敢一点?
不能为爱勇敢的人,却以爱之名找了一堆藉口,这种爱情更显得可悲。
不是的,她想勇敢的,他误会了,她的爱不可悲,她只是想保护他,难道,她错了?
错了吗?
巴美,谢谢你,谢谢你爱我……谢谢你!
她猛然转身,看见他正望着她,他眼角有泪,满面尽是悲戚无助,她的心宛如遭到重击,血流如注,再也忍不住的拔腿奔向他,用力投入他的怀抱。
“你不是单打独斗,不用害怕死后还是孤独一人,有我陪你,有我陪你!就算要到地狱,也有我陪着你!”她抱着他激烈的痛哭。
季树人脸上出现狂喜,反手紧紧的拥住她。“我终于等到属于我的爱情到来了!”
两片热切的唇找到了彼此,忘情的拥吻着,尝着彼此的酸甜苦辣,而这一刻才是属于他们的,就算未来的路只剩酸苦,他们也决定一起走下去。
“你这混帐,你说什么?”品川的豪宅里传出季寿山的暴怒声。
“小子,你说要我给你时间平复心情,结果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季慎明也傻眼。
季树人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手上牵着巴美颤抖的小手,但小手没有退缩,这是他们共同的决定,他们要一起面对。
“我们彼此相爱,没有理由不能在一起。”他坚定的说。
“你们!”两个长辈怒极。
“很抱歉,做出让你们这么震惊的事,请你们原谅,也请你们成全。”巴美勇敢的请求。
“住口!”季寿山大怒。“你这丫头爱的不是松岛秀彦吗?怎么他一死你马上变节了,你这女人,水性杨花!”他大骂道。
巴美难堪的垂下脸来。
“爷爷,你说错了,巴美没爱过松岛,她爱的是我。”季树人立即捍卫爱人的说。
“如果松岛没死,她已是松岛太太了,你还敢说她没爱过他,荒谬!”季慎明反驳。
巴美头垂得更低了。
“她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她把松岛当成避风港,以为嫁给他就能避开我们之间的吸引力,但她错了,我也错了,不该让她就这么逃向松岛,我与巴美都对不起他,这点我愿意与巴美一起受到众人的责难。”季树人慎重的弯腰低下头认错。
“荒唐!”季寿山气得拍桌。
“臭小子,我与你爷爷是不可能接受你们的,你们若想弄坏家族声誉那就滚出去,季家从此没有你们两个人!”季慎明决定的说。
“不!”巴美跪下了。“请不要这么对待树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好,我们离开。”季树人却拉起她,无所谓的说。
“你这逆子!”季慎明气结。
“好,那就滚!”季寿山的拐杖用力敲着地板。
“对不起了,我们会走,但是我要强调,你们永远是我的亲人,你们可以不认我,但是我不会切断我们之间的亲情的。”季树人话音铿锵的表明态度。
他拉着巴美就要离开,早有心理准备会有这样的结局发生,他不惊讶,只有遗憾,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牵着巴美的手继续走人生的路。
“树人,让我再求求爷爷跟姨丈,请他们谅解,我不想就这样离开——”巴美突然脸色苍白,感到一阵严重的晕眩。
“你怎么了?”他立即停下脚步担忧的问。
“我——”她身子站不稳的又晃了一下。
“我送你去医院!”他心惊的扶着她。
“不用了——对不起——”话还没说完,她已直接昏厥了。
季树人接住她,脸色骤变,两个老人也被惊吓住了。
第十章
巴美被送进医院,昏倒的原因是因为压力过大。
季树人在医院陪着她,心疼不已。“是我不够强壮,没能保护你,才会让你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他自责的说。
她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摇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为了我,你几乎与全世界对抗,是我自己没有用,一点点小小的压力就承受不住。”她红着眼眶说。
其实她看得出来,他也被磨得遍体麟伤,可这是他们坚持要定的路,她不禁心痛的想,他们是不是真的很傻,傻得敢与所有人对抗?
“我的巴美最坚强,不可能承受不住的。”季树人怜惜的抚着她的脸庞。不管未来有多少阻碍,他不会让自己等待已久的幸福轻易远扬。
这是他追求幸福唯一的机会,他会紧紧的抓住她不放,放了,两人谁也没有明天。
巴美双眸湿濡,只能望着他。她可怜的爱人,她知道他已有奋战到底的决心,只是,她真的很不舍,他比她要早发现自己的感情,他为她多年来吃尽了苦头,如今这苦楚似乎无终止的地步,他,究竟要为她受苦到什么时候?
“医生说,你清醒来后就可以离开医院了,到我家吧,这样我才能照顾你。”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心疼,他怕她这样忍不住放弃,他勉强挤出笑来安抚她。
可两人回到惠比寿的公寓不久后,一个不速之客来访。
是巴美去开的门,她没想到门一开,等着她的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一声清脆巴掌声响彻玄关。
季树人在房间浴室里冲澡,房子隔音很好,他压根没发觉大门这边的动静。
“你这可恶的女人,竟敢欺骗秀彦的感情!”只见松岛优子怒不可遏的站在门外。
“我不是有意要对不起学长的,我——”巴美咬了咬牙,面对指控,也只能承受。
“住口!季会长亲自打电话给我,他说你根本不爱秀彦,只把他当成避风港,你爱的是另一个男人,当秀彦一死,你就迫不及待回到那男人身边,你这么厚颜无耻,当初秀彦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种人!我气到挂上电话马上过来找你这女人算帐!”她气得顾不得维持优雅的形象,连声咒骂。
巴美脸色惨澹,无话可说。
“秀彦要娶你时,我曾要他想清楚,你虽被季家收养,但毕竟父母双亡,出身并非正统世家,可是他坚持要娶你,甚至在结婚当天车祸身亡,他到死还爱着你,而你,在他死后不到三个月又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对象是至亲的表哥,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你这女人太恐怖了,你利用了秀彦、伤害了他,将来你一定会为自己卑鄙的行为付出代价!”
松岛优子的话句句刺进她的心坎,刺得她羞傀不已,泪如雨下。
“我们松岛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倘若你真敢与表哥不伦,让我死去的儿子蒙羞,就是彻底的污辱我松岛家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
“你若敢嫁给季树人,秀彦就连做鬼也无法谅解的!”
巴美的心发凉,整个人靠着鞋柜,双腿发软的几乎无法站立。
松岛优子话说完立刻转身就走。
她无法挽留她、无法多说什么,人已滑坐在地上,口中不住呢喃,“对……对不起……”
“巴美?”季树人冲好澡出了房间,马上看到开启的大门和哭得狼狈的巴美,他一惊,连忙丢下手中擦湿发的毛巾跑过去。“怎么了?谁来过了吗?”他敏锐的问。
“树人……”她双眼茫然,望着他笑得很凄苦。“学……学长的母亲她知道我们……”
看她的神色他大概也猜得出,松岛夫人不可能接受他们的事!他心下惆怅,也能理解松岛夫人的愤怒,只是他凑近时,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后,心情却转为愤慨,他可以想像巴美刚才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可这一巴掌应该落在他脸上,而不是巴美的!
他扶着巴美。“先别想那么多了,我洗好了,换你去冲个澡,不,泡澡好,洗完后你会觉得舒服点。”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