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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了上去,试了试椅子的弹性,还不错,打开紫色的大包包,把自己的随身物品放进抽屉里,顺便拿起口红补一下妆。
“能不去吗?”季树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哪有空去参加什么无聊的会议。
“会议主持人是爷爷,你说呢?”她走出屏风,挥了挥那张开会通知单。
他立即发出哀号。“知道了、知道了。”真想哭啊!
她提醒他,“你还有三十分钟可以准备。”她已经开始在扮演秘书的角色了。
季树人瞄了她一眼,眼神是饥饿的。
“别这样看我,我出门前已经叫外送了,待会早餐就会送来,懒鬼!”她啐声道。
他马上又谄媚的笑起来,“还是巴美贴心。”
“你以后就是我的老板了,我能不贴心吗?”她说笑着。
他一听又苦下脸来。“巴美,对不起,连累你了。”他知道她热爱彩妆师的工作,这次要她辞职来帮他,真的是为他牺牲了。
巴美长睫轻眨的斜睨向他。“你若不想连累我,就好好振作,不要再这么懒散下去了,做出一点成绩,不要再让人瞧不起。”她说话的口气有点语重心长。
她对他一向心软,最受不了他楚楚可怜的德行,所以只要他一垮下脸来求助,她就会无可救药的会为他两肋插刀。
心太软,这是她的罩门,改都改不掉的弱点。
“嗯……”季树人连应声都有气无力的,谁会相信他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但巴美就是信,他有应声,就表示会试着努力,她笑了笑。“嗯,早餐应该会在五分钟内送到,你待会吃快点,不然要来不及了。”
听到早餐,他声音变大了。“好!”
企划二处。
新头头报到的第一次会议。
刚才新头头才从十六楼被炮轰下来,一下来后就紧急召开二处会议,会议桌上陆陆续续鱼贯走进十个人,众人人心惶惶,新主子受了气,回头他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再说这位人物可不是普通家伙,开玩笑,太子爷耶,他的身份特殊,能力更是特殊,而且是特殊的无能!
他挂名专务已超过十年了,通常会进公司只有在年终的忘年会上,代表老会长颁发年终红利给当年度的业务冠军,除此之外,他对公司没有任何建树,甚至有一年,好像是三年前吧,他进过公司搞过一个案子,由他全力主导,不过后来公司以惨赔了二十亿日币收场,从此他便再“安份”的一年只来一次,这回“复出”,是要东山再起吗?
这座山不会经他的手之后,连山都崩了吧?
众人对他可是很没信心的,再加上他的个性——
唉!怎么会有人这么懒啊?
他们走进会议室后,就看见某人开个会竟然还要人搬张按摩椅进来,他理所当然的坐妥,舒适的闭目养神了。
不是要开会吗?不是说才刚被老会长钉得满头包下来的吗?怎么不像?
“对不起,影印资料,来迟了。”会议室门又开了,一个从早上到现在搞得所经之处“血流成河”的妖娇女人,抱着一叠东西进来了。
眼贴的衣着突显她姣好的喷火身材,配上蓬松波浪长鬈发,野性十足。这女人穿着如此火辣,让众人眼睛跟着暴凸,但她偏偏还不自觉,有事没事的在众人面前晃,晃得办公室九成九的雄性动物瞬间发情,一脱拉库的人捂着鼻子冲到厕所去止血。
像现在,连那个本来闭目养神的家伙,眼睛都悄悄睁开了,色迷迷的视线只跟着她游移,众人学到教训连忙屏住呼吸,避免再次出血。
就见巴美摇摆着裙子短到包不住的屁股,走到每个人身边,弯着腰,性感含笑的一一送上资料。
此刻没有一双眼睛看向她发的东西,全盯着她弯下腰时的美胸看,口水只怕要淹了七楼了。
“咳咳!”忽然,一阵重咳声响起,会议的主持人板起脸来了。
众人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赶紧尴尬的坐直身,眼珠子由丰胸收回到刚发的资料上去,但没一只眼睛有办法读进上头写的字。
大美人美目一转,浑然没将刚才的异状当回事,一屁股坐到季树人的身后——小秘书该坐的小位子。
“好了,会议开始。”季树人发言道。
“是。”十个人像是早被训练过了,连点头的动作都一致。
十双耳朵全竖着等待新主子要说什么。
“嗯。”季树人应了声,又闭目了,会议室现在只传来按摩椅发出的轮转声。
大伙的嘴巴微张,等不到下文。现在是来开睡觉会的吗?
“各位,请看一下我发给你们的资料。”坐在小位子上的巴美说话了。
众人这才开始专注的看看里头到底写些什么,接着,每个人脸色越来越白,白到有点灰掉。
季树人再度咳了一声,清了喉咙,“我知道日本讲究团队精神,集体行动,但是现在遇到非常时期,上头要我们二处做出成绩,让其他分处刮目相看,所以,巴美认为——我认为,有必要将本处的人重新做过业务分配,这季的营业目标是八十亿日币,这你们也听说了,巴——我已决定将业绩分成十等分,每人平均负担八亿业绩,让你们分头作战,互相竞争。”
他说到这,众人已经灰的脸转黑,眼睛不住瞟向坐在按摩椅身后的人,她不时点着头,表示非常满意他的表现。
“因此,如果哪个人达不到,就会拖累整体业绩,损及团队利益,就是第二处的害群之马,这严惩办法会遵从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他继续说。
“什……什么样的武士道精神?”有人颤声问。
“日本人的光荣象征,切、腹、自、杀!”巴美代替季树人用着性感的嘴唇,一字一字的说出死法。
季树人完全认同的点了点头,按摩椅的声音加大,显然他加重了按摩段数,让自己更舒服。
众人傻眼。
“巴美发下去的资料写的就是每个人业务的分配,从现在开始,第二处进入战斗时期,你们还有其他意见吗?”他问。
大伙呆了半晌后,才有人发出声音的问:“请问部长,这真是你的意思吗?”这么狠?
一个懒散无建树惯了的人,有可能转变得这么心狠手辣吗?这当中会不会他们听错了什么,有所误解吧?
季树人看了巴美一眼,见她点头,这才道:“是啊。”
“啊?”这举止不就全说明了,是他身后小秘书的主意?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任务不是吗?”一个人平均能做到六亿就已经很拚了,八亿?要他们去卖血凑数吗?
“这个嘛……是有点强人所难——”
“咳咳!”巴美出声警告。
“呃……天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大家努力就对了,不要还没做就先说不可能。”他马上转口。
每个人脸色败死。
“如果没其他意见就散会了。”季树人打着呵欠宣布。
“等等,我有个小意见还没说。”巴美又开口了。
“喔喔,巴美有意见尽管说。”他的语气非常巴结。
“嗯,现在不景气,我建议大家努力想不同的行销企划,并且多到各门市去走走,了解实际的市场状况,部长也会跟着大伙走出办公室,一起探查民情的。”
“什么,我也要去巡视门市?”季树人马上吃惊的问。
巴美扫了他一眼。
他肩膀缩了回去。“嗯……我会跟着大家多去门市走走的。”他像小学生说错话似的,小声的认错订正。“嗯,就这样,散会。”
众人没人动,嘴张得大大的,等巴美拎着季树人的领带消失后,才有人开始转动眼珠子。
那女的才像部长吧?
原来这个女的才是部长的部长,真正主宰第二处生杀大权的人?
太子爷被吃死,那么,他们的八亿营业目标要是没达到,真的会光荣赴死,切腹自杀谢罪了?
季树人像侦探一样,偷偷摸摸的贴在银座高级义式料理餐厅的玻璃墙面上。
他是鬼祟的尾随办公室里那个穿着红色超短裤的女人来的,照他的习性,他会在她进去一会后,再不经意的出现,露出“巧遇”的惊喜神情,接着大肆搞破坏!
但是今天,他才刚到,脚步就在大块落地窗前定住了。
巴美一头及腰的野性鬈发极为迷人,脸上画着稍浓的晚妆,让五官更显艳丽夺目,身上穿的仍是布料少少的衣物,将身材突显得教人血脉债张。
她总是抢眼得让人无法招架,一般而言,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十个有十一个会因此而失色,成为陪衬她的杂草,但是今晚的这一个,他全身上下充满成熟男性的魅力,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自信与优雅,而且显然个性风趣而幽默,才能逗得那女人不时哈哈大笑。
这男人是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中最出色的一个,那日在街上,他们站在一起时,不只他发现,就连那讨人厌的计程车司机也注意到了,直说两人有多登对,有多匹配……
而这,还不是令他真正停下脚步的原因,他怔征地望着玻璃窗内的女人。
巴美与那男人聊得很愉快,笑得很娇媚,也很专注在听对方说些什么,娇美的脸庞上始终透着红红的薄晕,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这点他从她晶亮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
松岛秀彦,她暗恋已久的学长,终于,她终于有机会了吗?
这,才是令他不敢像往常一样走进去搞破坏的原因。
季树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情慌乱得无法言喻,一种莫名的恐慌正在他周身蔓延,就连手心也泌出汗水。
瞬间,他眸中出现一股狠劲,眉心隐现红光。
残忍一点、自私一点!季树人,冲进去吧,像往常一样的德行出现就足以吓跑那男人了,然后,巴美会跟从前一样待在他身边的。
所以,这次,心狠一点,再狠一点就行了!
两人一早走进办公室,巴美马上发现摆设不对劲。
“咦?我的屏风怎么不见了?”她奇怪的问。
那张屏风阻隔两人的视线,也分出部长和秘书的区域,有时她想睡个午觉、打个私人电话或补妆时,可以阻挡他的目光,她觉得挺不赖的。昨天她下班时屏风还在啊,奇怪,谁搬走它了?
“喔,我弄走的。”季树人无精打采的由她身边走过,坐上自己的椅子。
“你弄走的?你自己搬的?”昨天她赶着约会,没和他一道下班,可是,这可能吗?他会自己动手搬东西?
“怎么了?”他连抬眉都懒懒的。
“懒鬼会做这种费力的事?”她不可置信的低声嘀咕,“为什么要搬走?”她问。
“碍眼嘛!”
“屏风哪碍到你了?”
“就……”侦查不便嘛。“就……那屏风的花色太丑,我看了好几天,觉得受不了,所以弄走了。”他边说边连着打了三、四个呵欠。
巴美回想那座屏风有他说的那么槽吗?她记得花色还挺素雅的不是吗?
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呢?而且神经发到让他大少爷肯动到他不沾染阳春水的手做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
她摇着头,看着趴在桌上的人又打盹了。
“喂,你昨晚又熬夜打游戏机了吗?怎么会困成这样?”她看不下去,边念边走到他身后去,伸出五指帮他按摩太阳穴。
季树人立刻舒服的露出微笑。这女人真是他白天的日阳,夜晚的月光,完美的天使!
“以后别熬夜了,现在要上班,你无法再像以前一样白天可以补眠,万一睡眠不足伤了身体怎么办?”她嘟着嘴数落叮咛。
“嗯……”他表情像是闭着眼享受她的按摩,但心口却是紧缩的。
昨晚,他终究没冲进去,眼巴巴的站在落地窗外看着他们约会,最后松岛秀彦绅士的开车送她回家,两人互亲了脸颊道别。
然后,他回到家,发了一夜的呆,一夜无眠,直到她早上出现,帮他套上衣物,拉着他的领带出门,准时来到公司打卡。
他睁开眯上的眼,觑了她一眼,她一早到现在嘴角都是上扬的,心情显然很不错,想必对昨天的约会真的很满意。
他将眼睛阖上,暗自气闷。
“咦?你额头这边怎么红红的?”她揉了揉他的眉心处,“撞到什么了吗?”
“有吗?”其实他也有发现,每当自个心情不好时这红光就会出现。
她再揉了会,红光好像就消退不少,他也舒服得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想起一件事,她叮咛道:“你别忘了,今天要去原宿的新门市巡视,待会吃完早餐就好出发了,下午有三个会议等着你,两点跟三点的是一般部门会议,你若懒可以不去,但是四点的是社长主持的,你缺席就惨了,听到了没有?”担心他真的睡着了,巴美轻拧他的耳朵提醒。
“知道了,爸主持的会议,四点我会准时出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