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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见要救人的人却自己溺水了,恼得紧皱了双眉。由于无法一次救两个人,于是她先将孩童拖到岸边去,然后又回头潜进湖里找寻杨朔亭的身影。
游到接近湖底的地方,她看见了杨朔亭,她快速地游近他,见到杨朔亭双眼睁得老大,嘴巴也张得开开的,看来似有生命危险,她赶紧握住他的手臂欲将他往上拉去,但没想到她才一碰到他,他就全身一阵剧颤,接着像是见鬼似地眼露惊恐,自己挣扎往上游!
女子见状急忙追上,当浮出水面时,女子急促地换了口气,而她没料到杨朔亭一见到她便立刻慌乱地往岸边游去。
“喂!”女子心中着实感到莫名其妙,立即追了过去。
来到了岸上,杨朔亭虚软地靠在一棵树上喘气。适才在水底待了一些时间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现在会这样全是因为受到惊吓的缘故。
女子一回到岸上,立刻关心地走到他身边,“你还好吧?”
“喝!”杨朔亭惊叫一声,急忙往后退了十步。“你……你别过来!”
女子纳闷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心想他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溺水而吓掉了魂。
“你到底要不要紧?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她担忧地问。
“只要你不过来,我就觉得很舒服了。”杨朔亭惧然道。
女子闻言皱起双眉,心中怒气微升,“喂!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伤人?”
杨朔亭不理会她的话,只对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我不在这里,那请问我该在哪里?”
“东方巧儿!你不是应该在天水谷吗!”原来杨朔亭会有如此恐慌的反应,全是因为眼前这名女子是令他又恨又怕的东方巧儿!
“东方巧儿?”女子再度因他的话一头露水,她双臂环胸,“喂,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他杨朔亭怎么可能认错人!这张脸、这副恼怒的模样分明就是那位东方大小姐,她就算是化成了灰他也认得出来!一脸累积已久的怨怒升了上来。
“东方巧儿!你这女人真是无聊到了极点,我压根不想见到你,你竟然还留书说要出来找我,害我千里迢迢地从终南山到洛阳,再从洛阳到天水谷来接你回家,你也真够本事了!”
杨朔亭的恶言恶语让那名女子由怒转笑,她轻声道:“我好像遇到了一个疯子。”
“你说什么?”杨朔亭清楚地听见她的话。
女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声好气地说:“这位公子,请你看清楚!”她指着自己的脸,“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什么东方巧不巧儿的。”
“东方巧儿,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杨朔亭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
女子闻言脾气也上来了,怒道:“喂,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啊?”
“你……”杨朔亭紧握双掌忍住挥向她的念头,“你马上跟我回洛阳!”
“你这人真的有毛病,我去洛阳做什么?”
“你才有毛病,你家就在洛阳,你不回去,我怎么对东方家交代?”见到东方巧儿,杨朔亭的语气就是好不起来。
女子受不了的抚着头,“该死,我头又开始疼了。”原本她就不舒服了,经过湖边见有人落水便急忙下水救人,弄得自己一身湿,现在又遇上这个半路乱认人的家伙,今天真不是她的吉日。
对了,说到救人……她瞥向对岸那群孩童的方向,然那儿已是空无一人,她想那溺水的孩童应该是无恙吧。
她摇摇头也准备离去,却被一只大手拦了下来。她抬头怒瞪着杨朔亭,却发现自己的身高只及他的胸膛,而她得将头抬得老高才能看到他的脸,这种弱势的情况更让她头痛欲裂。
“好狗不挡路。”
“我是人,当然可以挡。”杨朔亭轻松地回道。他常和二哥斗嘴,对于言语上的反击少说也有些功力。
“哼!”女子手一伸欲拨开杨朔亭放在眼前的手,没想到她的手都还没碰到他,他的手却自动缩了回去;她见状便跨步向前走。她不知道杨朔亭根本不想和她的身体有所碰触,所以见她伸手便立即闪避。
“你想去哪里?”他在她身后问道。
“回家。”女子回了短短的两个字。
“你家不是往这边。”
“我家就是往这边。”
“你是路痴啊!”杨朔亭叫道。
“你才是疯子!认错人了还不知道,简直是白痴到了极点!”女子气呼呼地不愿回头看他,直接对着前方喊。
“你竟敢骂我白痴?!”杨朔亭气得咬牙。
“你本来就是!”
杨朔亭眼中燃起了怒火。东方巧儿……他此刻更加肯定自己厌恶这女人,而且恨得想把她碎尸万段!
跟了她好一段路后!杨朔亭终于不耐地问:“你到底要往哪儿去?”
女子正头疼得难受,而身后这名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男子却像个变态似地紧跟着她更教她怒气高张。她从没遇过这么奇怪的人,明明就认错人了还硬说不是,到底是她和那人真的长得很像,还是他根本不清楚那人的长相?
唉!痛苦痛苦,还是赶紧回自己的窝换件干爽的衣服,然后倒头睡个大觉,说不定睡醒后人舒服了,身后那个古怪人也消失了。
对,就是这样!
女子加快脚步,杨朔亭则保持同样的距离跟在她后面。不一会儿,女子来到一棵大树下,那棵树从最顶端算下来约有一丈高,树干极粗,得五个人才能合抱,在茂密的枝叶之中,隐约可见树上另有玄机。
女子走到树下,握住一条垂在半空中的绳索,用力一拉,一串用绳子和木头做成的梯子顿时由树叶之中落下,与地面垂直。
她无声叹着,平时她都是直接爬树的,但由于今天身体真的很不舒服,于是她只好使用梯子,免得一不小心手滑从树上摔了下来。
杨朔亭到了树下,抬头一看便发现树上盖着一间小木屋,而她所拉下的梯子正好连接树屋的门口。
“这是谁帮你盖的?”杨朔亭不觉脱口问道。
“我。”女子简短回答。
“你?!”杨朔亭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东方巧儿,我可不相信你除了闹事之外还会其他的。”
“你够了没有?!”女子回头瞪他,“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东方巧儿!”
她说完便生气地手脚并用爬上梯子。
“好,你说你不是东方巧儿,那我倒要问问你是谁?”
女子在快爬到树屋时猛地回头往下看他,一阵晕眩倏然袭上,“我叫……”她极力想抑制天地的旋转,但它来得强劲又突然,令她不由自主地松开双手,整个人往后仰,娇小的身子失控地由空中摔下。她并没有呼救,只是在黑雾包围她之前低声地道出自己的名字:“小巢儿……”
第三章
没有多余的思考空间,杨朔亭便依照直觉反应,快速伸出双手接住她下坠的身子—
“呼!差一点就没接到。”幸好他的身手够快,不然她不跌死才怪。
忽地,杨朔亭意识到一件事,他……竟然抱着东方巧儿?!
“啊!”他大叫一声,随即将她视为烫手山芋般往地上一丢,“砰”地一声,她重重着地。
杨朔亭紧张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此刻他的心中只想着这双手抱过东方巧儿。这……这真是太吓人了!他怎么会伸出手去接住她呢?应该让她直接摔死才对呀!
惊慌的思绪让他的脑袋混乱得犹如一团烂泥浆。
许久之后,他才渐渐恢复冷静,而她失去意识前所说的话也才在这时进入他脑中。
刚才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说她叫……小巢儿?!
呃……他该不会真的认错人了吧?杨朔亭不安地想着。可是,他怎么看都觉得她是东方巧儿呀……
咦,不对!杨朔亭又想道,如果她是东方巧儿,爷爷奶奶不会放任她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而且依照以往的经验,东方巧儿一见到他一定是死缠着他不放,绝不会像刚才一副不愿见到他的模样,还把他当疯子看待。而说真的,见到她的感觉并不像以前见到东方巧儿时全身会起鸡皮疙瘩,她——确实是有那么点不同。
惨了,若他真的认错人,那这回他可真是糗大了!
只是,这张脸明明就是东方巧儿的脸啊……
“啊啊啊——”杨朔亭烦躁地叫道,他的脑筋已经被搞得打了成千上万个结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她眉头紧蹙、呼吸急促似乎不太对劲,杨朔亭蹲下身探视,却发现她浑身发烫。
“糟了,她竟然在发烧……”杨朔亭喃喃道。
唉,不管眼下这女人是不是东方巧儿,对他而言,都是麻烦一个!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她到底是不是东方巧儿,只想着先将她安顿好,于是他拎起她轻轻一纵跳上了树屋。
一进到屋子里,杨朔亭便将她放下。接着,问题来了!
他愣愣地看着全身湿透的她,若不立刻换上干净舒爽的衣服,恐怕只会加重她的病情。但……总不能要他帮她换吧?
杨朔亭拍了拍她的脸颊,“喂,醒一醒啊!”他企图叫醒她,好让她自己更衣,怎奈她一直动也不动地昏睡着。
最后杨朔亭脸色难看地咬着牙道:“喂,你该不会真的要我帮你换衣服吧?”
很好,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静默在小屋中蔓延,一阵轻风吹进屋中,一抹凄凉也渐渐浮现在他脸上。
“好……你够狠。”杨朔亭艰涩地说。这等“艳遇”让他遇上了,他真不知道该谢谢老天爷,还是狠狠地咒骂他。
唉,罢了。既然注定他命中有此一劫,那么,他也只能选择勇敢地面对它……
两手各提着一只木桶,杨朔亭来到适才的湖边。
他蹲下身以木桶汲水,颤抖不稳的双手差点让木桶落入湖中,他赶紧先将它们放在岸边,然后坐倒在地上重重地吐了口气。
他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上仍留有女性躯体的柔软触感……
在解开东方巧儿——他还是认为她“可能”是——系在腰间的暗绿色腰带后,他为了不“伤害”自己的眼睛,于是便闭上双眼除去她身上的湿衣服。但是,这个举动却是大大的失策!
由于目不能视,再加上对女性躯体的陌生,结果不管是该碰还是不该碰的全都让他碰到了,尤其在脱去她最贴身的衣物时,情况更是“惨重”!女人的贴身衣物他根本连看都没看过,又哪知道该怎么脱它?!所以,他的左手和右手都摸过了她胸前的柔软……
在惊吓之余,他想都不想就直接用力撕开她最后一件衣服,然后快速地用事先放在身旁的被子包住她的身子,直到那时,他才敢张开双眼。他脸色惨白地把她放在树屋一角的被褥上,然后才提着屋内的两只木桶来到湖边装水。
杨朔亭把双手放进湖中用力搓揉,好一会儿后,他才看着揉得有些红的十根手指头……
“老天!”杨朔亭叫道,那种软腻的感觉竟然一直停留在他指尖无法抹去,“完了,该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吧?”
杨朔亭懊恼极了,“真该让她发烧到死的!”这个念头,他只能在心中想想,却无法放手去做,因为——他会良心不安。
想到她仍发着高烧,杨朔亭立刻抬起地上的木桶,各装了八分满后,走回树屋去。
才一跃上树屋,杨朔亭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栽摔下树!
原本被他以被子全身包裹着的“东方巧儿”,此刻竟然翻身趴着,而包着她的那条被子现在只盖住她的玉臀及部分大腿,身体其他部分则是裸露在外,呈现出无边春色……
杨朔亭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气开始沸腾,这副春色图任谁看了都会有反应的,何况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瞧阳光透过枝叶、穿过小窗洒在她白皙的背上,印出一个个光亮的痕迹,随着风吹过树梢,那个光影也跟着四处行走,抚遍她全身……
惊异地察觉到自己生理上的反应,杨朔亭急忙跳下树,然后拿起刚提回来的两桶水往自己的头上淋去!
“呼……呼……”杨朔亭气息不稳地喘着,接着他竟用木桶往自己的头上敲去!“杨朔亭,你在想什么啊!你虽然是个男人,但那个女人可是东方巧儿,你对她起什么怪反应?混帐!”
“东方巧儿”这四个字果真让他的气息渐渐回稳。
“杨朔亭,记住,这一次只是要把她带回洛阳,千千万万别再和她有其他的牵扯,不然你这一辈子就完蛋了—听到了没有?!”杨朔亭严厉地告诫自己。
做了心理建设后,杨朔亭看着手中空空然的木桶,只好无奈地再度前往胡边。
盘坐在木板上,只手抵着大腿撑住下巴,杨朔亭打量着这树屋的结构。
这树屋盖得挺宽敞又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