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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雅说着,眼睛里不由控制地留下了几滴眼泪。
慕容雅轻轻摸着言安然垂在自己腿侧的青丝,不禁想起了言安然六岁时候遇到的一次意外。
那是寒冬腊月,那年的冬天格外冷,言安然才六岁大,正是顽皮的时候,府里有最里面最偏僻的角落有一处别苑名为齐花苑,种满了奇花异草,一年四季皆有花开放,清香扑鼻,言安然最喜来此玩耍。而那一年,奇怪的是,在这寒冷的冬天,盛开的却不是梅花,而是几株血样鲜红的景红花,此花是言观一位江湖友人送他的,当时自己觉得是他朋友一番心意,便种在了齐花苑,哪知此后只它一枝独秀,现在已是满苑皆是景红花,她依稀还记得那天的情景。
那天和家人一起吃完饭,言安然穿上粉色桃花绣小棉袄让乳母陪着她去齐花苑去玩耍,慕容雅不放心,便拿了件小裘皮披风让下人随着去齐花苑找言安然,刚进苑们,慕容雅便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随在慕容雅身后的下人皆被吓得抱头逃窜,慕容雅虽然也被吓得脸色发白,但她没有离开,因为里面有她最宝贝的女儿…言安然,此时,齐花苑中,言安然的乳母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还在痛苦的呻吟着,而言安然此时坐在地上哇哇地哭着,景红花的花瓣上长满了细细的长刺,齐花苑里面的景红花将言安然和她的乳母围在苑中央,慕容雅在外面无从下脚,但看到言安然在里面害怕地哭着,慕容雅在苑外呆立了片刻后,立刻冲了进去,忍受着长刺将自己的肌肤刺破的疼痛,冲到里面将言安然抱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为言安然挡着景红花的长刺。
慕容雅冲出齐花苑后看到怀里的言安然毫发无损,将她慢慢放到地上,而自己轰然倒下。
慕容雅昏睡了几天后,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言安然怎样了。
“夫人,你不用担心,然儿只是受了点惊吓,倒是你伤得不轻,要好好休养”
言观疼惜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慕容雅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慕容雅喃喃地说道。
那一次,慕容雅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身体才慢慢恢复。
而齐花苑也被封了,言观下令,从此以后,任何人不得再踏入齐花苑一步,否则格杀勿论。
“娘,你怎么哭了”
言安然抬头看到慕容雅脸上的泪花,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然儿赶快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家”
慕容雅说完,拿出丝帕将眼泪擦干,神色自若地走了出去。
“小蓝,让他们把饭菜撤下去,我要休息了”
言安然面无表情地对站立在门外的小蓝说道。
“是,小姐”
小蓝向屋内施了一礼,去叫下人来收拾。
东西撤下后,言安然命小蓝在门外候着。
言安然看着房间四周,烛火渐暗,外面,月光轻撒在窗户上,说不出的静谧,看到此处,心上一计。
小蓝在房外守夜,大概半夜的时候,言安然房里传来一阵呻吟声,小蓝撞开门一看,床上乱成一片,言安然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耳边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小蓝没有多想,直接跑去扶言安然到床上休息。
“来人,来人……”
小蓝语无伦次地向门外大叫着。
一时间,慕容府灯火通明。
慕容将来、慕容雅、慕容上相闻讯纷纷赶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快去医人阁请年太医来,快去”
慕容上相边走边急切地吩咐全心。
全心知道轻重,当下立刻飞奔去了医人阁。
今晚的慕容府显得格外热闹,众人齐聚随心院,慕容雅住随心院东堂,言安然住西堂,中央的烟湖堂是供接待客人用的,烟湖堂后堂是一个休息室,供客人停留休息。
慕容雅因着住言安然边上,是第一个到言安然房间的,见自己的女儿此时面无血色,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着,顿时心如刀割。
“然儿”
慕容雅泪眼朦胧地做到言安然床边,轻颤着手抚摸着言安然的脸庞。
“安然”慕容上相也是一脸的关切。
年太医慌忙赶来给言安然把脉,脸色时好时坏。
一旁的人的心都被年太医脸上的表情弄得提到嗓子眼上。
良久,年太医才把完脉,跪在地上,吞吞吐吐地说道。
“小姐……似……似有身孕”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
慕容雅更是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的言安然。
“然儿还是清白之身,怎么会……怎么会……”
慕容雅说着说着一时气血涌上心头,随即便晕了过去。
“姑母!”
“妹妹!”
“快将夫人扶到椅子上”
慕容将来命令着屋内仆人,同时厉声说道:“今日之事,若有人敢说出去,本相定让他死无全尸!”
声音一出,众人皆跪倒在地,惊恐的低着头齐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是”
“夫人只是一时气血攻心,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会儿就好”
慕容将来放下心来。
“来人,将夫人扶到卧室休息”
慕容将来有些疲惫的说道。
“爹,您也赶快回去休息吧,安然这儿我来照顾”
慕容上相担忧地看着慕容将来说道。
“好,那爹先回去休息了,你好好照顾然儿”
说完便步掉不稳地走了出去,有下人来扶,但被他一手推开。
慕容上相看着慕容将来的背影,内心一阵酸楚,又看了看还未醒的言安然,有说不出的滋味。
桃花镇如意客栈
轻柔地晚风吹过白宛的脸颊,白宛此时双手托腮的站立于后窗,看着灯光渐暗的橙阳街发呆,因为睡不着,白宛索性就下床来。
“不知道小姐和江公子怎样了”
白宛陷入了沉思之中。
“掌柜的,开门,开门……”
楼下传来一阵吵嚷声,将白宛的思绪打断,心下一阵惊喜,待下楼来,看到此时站于门外的正是江尚和言安然,白宛飞快的跑下楼来,紧紧地抱住了江尚。
江尚突然间被白宛这么一抱,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青衣男子在楼上看到了这一幕,江尚此时也看到了楼上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的青衣男子。
“公子”
鱼木在青衣男子身后轻声叫道。
“明天一早回府”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入自己房间里。
白宛还在沉浸在见到江尚和言安然的喜悦之中。
“宛儿果然是重色轻友之人”
言安然在一旁酸酸地说道。
“哪有”
白宛闻声松开了紧抱江尚的手,一脸笑意地跑到言安然身边解释着。
“两位客官,本店已经客满了,您去别家瞧瞧吧,”来开门的掌柜打着哈欠,一脸睡意地对着江尚和言安然说道。
“没事,我们三人共住一间好了”
白宛建议地说道。
“这……这……不太好吧,会辱没了你们女孩家的清誉”
“那……那怎么办”
言安然睁大眼睛问道其他人。
掌柜看他们这么晚也很难找到落脚的地方,想起自己新雇佣的草药房里有两张床,便对他们说道:“如若公子不嫌弃,本店的伙计住的房间里有一张空床,您倒是可以将就一晚”
“这……”
江尚本来有些犹豫,但看到白宛和言安然一脸期待的目光,便点了点头。
“那多谢掌柜的了”
江尚向掌柜作了一揖。
“草药!”
掌柜叫朝一楼里面喊去,不一会儿,就见到草药顶着俩黑眼圈,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出来了。
“你去库房拿一床被子来,今晚这位公子和你睡一间房里”
“啊……”
草药听到后,一下捂着嘴,难以置信地喊叫出来。
“这位公子睡那张空床”
掌柜接着说道。
“哦”
草药捂着嘴的手放了下了,长长舒了口气。
“还不快去!”
掌柜厉声说道。
“好咧”
草药说完飞也似的跑去库房拿被子。
“钥匙还在柜台的抽屉里放着呢!”
掌柜朝着草药的背影喊道。
“啊哦……”
草药赶紧地又跑回来拿钥匙。
“几位不要见怪,新来的,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没事,没事”
江尚的兴趣被这个毛手毛脚的小伙计提了起来。
“那,江公子,我和安然先上去了”
“恩”
“那我也回去休息了”
“恩,掌柜慢走”
不一会儿,热闹的客栈大厅只剩江尚一人。
草药拿了被褥领着江尚进了房间,将被褥往床上一扔,说道:“这就是你的床”
说完便走向自己的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又看了一眼江尚,方才安心躺下睡觉。
江尚将被褥铺好,回头一看草药,见他已然睡下,便吹了蜡烛,躺下休息。
言安然随白宛上楼,说了一夜的话。
白宛早早起床,洗刷完毕后,刚出房门,便看到草药在打扫隔壁。
“这间房里住着的公子呢?”
“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走了,那……”
白宛犹豫了好久,才问道:“他走时有没有说什么啊”,她一脸期待地看着草药问道。
“没有”
话语虽简短,但是白宛的心里微微一痛。
“白姑娘”
白宛循声看去,江尚已经坐在客栈大厅楼梯口的桌子旁吃起了早饭。
“那位姑娘还没起床吗”
“没有,待会我去叫她”
“那白姑娘一起下来吃饭吧”
“恩”
白宛慢慢走下楼来,饭菜很是清淡,江尚吃地津津有味,而白宛却如吃糟糠般,不知滋味,她时不时地抬头看向楼上,心里竟有那么一丝期盼,希望能看到那位青衣男子出现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凤凰城焉棋阁 东偏殿内堂
“离熙有没有来信”
上官伞红看着窗外的景色问道在身旁伺候的花月。
“回禀公主,还没有,听闻离熙在慕容府病了,而且”
花月向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无人后附在上官伞红耳边说道:“据说离熙可能有身孕了”
“什么,怎么可能,本公主给她一副言安然的容貌,不是让她去勾引人的,这个小贱人”
上官伞红愤怒地说道,将手边的玉蝶茶盏一把打下,清脆的茶盏破碎声回荡在内堂里。
“哎呦,是谁敢惹我们上官公主生气啊”
上官伞红抬眼,只一闪眼的功夫,离熙便出现在眼前。
“你不好好在慕容府里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上官伞红斜睨了一眼离熙,又看了看被定在原地的花月,淡淡的说道。
“我要再不来,不知道会被人骂得有多惨呢”
离熙从上官伞红的正对面桌上端了杯茶,懒懒的说着。
“你不怕茶里有毒吗”
一道凌厉的目光向离熙射去。
离熙似没听见般,悠然的喝了口茶。
“就凭你”
离熙轻蔑的看了一眼上官伞红,嘴角微微上扬。
“哼,凡夫俗子伤不了我分毫”
上官伞红一时气结,却不好发作,只好忍着,等慕容家一除,那么离熙也就没有了价值,到时候看你还如何狂妄。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上官伞红平复了下怒气,问道。
“先在慕容府养病,这张脸我是越看越喜欢”离熙邪邪地笑着说道,来到上官伞红梳妆台前坐下,用手轻轻抚摸着这张娇美的面孔。
“这个还要多多感谢公主让我瞧见了这张面孔”
“废话少说,赶快回慕容府,别让他们起疑心”
上官伞红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离熙见此情景,只觉得好笑。
“好,好,我马上就回去,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离熙说完,一个转身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来过。
“公主,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花月如梦初醒般问道,她明明记得,前一刻公主的脸色还没难看到这种地步,这只一会功夫,怎么……
“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上官伞红轻倚栎木椅子,微微有些疲倦地说道。
“是”
花月带着疑惑福了福身,然后退下。
凤凰城笼中殿西殿偏堂
“查得怎么样了”
贤妃周若慵懒地斜倚堂内贵妃榻声音不小不大地问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公公木头。
“禀贤妃娘娘,大公主前日与一神秘女子来往密切,好像……”
木头犹豫了一下。
“说下去”
周若仍波澜不惊的说道。
“好像是一只妖”
周若身旁站立的宫女听此,吓得脸色发白,而周若则淡然处之。
“奴才亲眼见到那名女子在大公主的殿前突然消失不见,当时奴才以为是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