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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骆骥甩开她的手腕,气愤地问。
咦?他在跟谁讲话?
以前被诅咒「造福」到的情侣几乎都会立刻相拥而去,他干嘛留下来生气?
海晶悄俏地睁开左边的眼睛。
「还跟姓唐的混在一起?你被她害得还不够惨吗?」
耶?这个话……听起来应该是在对她讲的吧?
她又悄悄地睁开右眼。
一双铁臂霸道地将她揽进怀里。
「骆麒?」她几乎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还记得我是谁?」
「废话,你是陶海晶,那只跟我报备过会在家里乖乖审稿,却跷出来找损友的小麻雀。」他的眼神非当严厉。
海晶僵硬的身躯陡地一软。不管这中间出了什么错,总之骆麒还是她的,还是她的!
天哪,惊慌之後的放松,让她几乎快要站不住脚。
「回去之後,你必项跟我解释你在这里的理由。」骆麒继续黑著脸。
「这怎么可能?」唐湘燕抖著手、「照理说,你应该、应该……」
海晶比她更惊讶:「你……」她勉强发出声音。「你没有爱上唐湘燕吗?」
他的表情写著「你很荒谬」四个大字。「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怎么可能爱上唐湘燕?这个胖女人可是打著友善的旗帜,大行欺负海晶之实的混蛋耶!
之前在公寓里,冰琪就已经略略提过唐湘燕对他的小麻雀做过哪些过分的事,要他爱上这面丑心恶的女人,门儿都没有!
唐湘燕要抓狂了!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使出蛮力扯著骆麒的衣领,高分贝尖叫。「你应该要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立刻爱上我才对。」
骆麒单臂护著海晶,不屑回答,冷笑一声。
陪同唐湘燕前来的女人,一见到周遭非议的目光,纷纷脚底抹油地逃开了。
「以前都有效,为什么这一次偏偏失灵了?」她脑筋一转。「肯定是你耍了什么把戏!」
她放开骆麒,一转身,扬起手朝海晶的小脸狠狠挥去。
骆麒动作更快,马上将她往身後一推。
那个巴掌没落在他的颊上,长而尖的指甲反而在他的下巴刮出一道血痕,一直划到颈侧。
「骆麒!」海晶吓呆了。
「警告你,不准再骚扰海晶,否则後果自理。」
他拉住海晶的手,大步迈开。
伊莲突然冲上前,伸手挡住:「她不适合你,她只是根小嫩草,骆麒,只有我了解你,我们一起走过很长的时间,长年来都在同一个圈子发展,同质性与共通点很高,而且你应该知道,我对你还余情未了——」
骆麒面无表情,「谢谢你,但我确定,我要的就是这个女人。」
伊莲不放手,她语带恳求。
「骆麒,我们曾经有过很疯狂、很快乐的岁月——」
「该是将它抛到脑後的时候了。」
骆离心已经走了,也不急著走,乾脆在此把话说清楚。
「我们当年分手的原因,是两个冰块再怎么贴靠,还是没有热度,偎得再近,依然觉得冷。」他把海晶揽在身侧,声音充满骄傲,「而你之所以会觉得她刺眼、烫手,那是因为她有热度,她能将人融化。」
他强调。「将我融化。」
海晶在一团混乱间,只觉得有股暖流淌过心田。
男人不是都不爱把感情事挂在嘴边的吗?但看他的神情,他大言不惭地表白感情归依,她的心儿好暖好暖,就像要融化了。
「骆麒——」伊莲跺著脚,只想挽回他的心。
「去找你生命中的太阳,漂泊、留恋过去、在错误的男人身上偷取温暖,都只是短暂的幸福而已。」
他箍著海晶,大步离去。
「骆麒……」海晶忍不住低喊。
「不要说话,先离开再说。」
仿佛嫌场面不够热闹似的,他们才走出门口,一个两鬓花白、穿著三件式手工西服的晚中年男人徐徐踱到他们面前。
骆麒的手紧了紧,她渐渐了解到,这是他心情转折的徵兆。
她也下意识地握了握他的手,提供无条件的支持。
「骆麒,这是你的女朋友?」陌生男人问。
海晶眨了眨眼睛,发现他的五官轮廓与骆麒十分肖似。
而且,以年纪来看,他们应该是有某种程度的血缘关系,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会对骆麒下巴的血痕视若无睹?
「是不是都不关你的事。」他的口气很冷硬。
「我只是想请你帮我引见,刚刚跟在吧枱上跟你聊天的女人——」
他一哼。「玩女人你不是很在行吗?何必要我引见?」
「骆麒,放尊重点,我好歹是你的——」陌生男人似乎有些老羞成怒。
「慢著,请不要说出让你自己蒙羞的话。」骆麒以她听都没听过的冰冷口气,一字一句地道:「你,什么都不是。」
说毕,他带著海晶离开,任何人的阻拦,他都不放在眼里。
***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跟上次不同,这次的沉默是因为海晶心里有好多问题,不知道从哪一个先问起。Qī。shū。ωǎng。她的手机惨遭唐湘燕扣留,只好向骆麒借,拨了通电话向月仪交代行踪。
在车行快到他公寓的附近,她紧急喊停。
「你受伤了,要先擦药。」看著那一方血痕,她心疼不已。唐湘燕以为这一掌是摔在她睑上,力道用得特别惊人。「你在路口停一下,我到药局一趟。」
「不用了。」
「怎么可以说不用?」
「我说不用就不用。」他有点赌气地说道。
骆麒直接把车开回地下停车场,霸道地握著她的手回到自宅。
海晶还是不死心。「你的伤要先处理——」
「坐一下。」
他把她推到沙发旁,按著她的双肩要她坐下,不容反驳地下令。
她无可奈何,只好揉著手臂推匀被唐湘燕掐出来的瘀青。
骆麒从房里走出来,大掌中捧出一个崭新的急救箱。
她瞪大眼睛。「这个是……」她记得以前没这个东东啊!
骆麒黝暗的脸浮现出红潮,顾左右而言他。
「你的手臂受伤了吗?」
「瘀青。」
他打开她的衬衫钮扣,她不依地乱挥著手。
「干嘛啦?」动不动就想脱她的衣服!
「我才要问你干嘛怕我看,不是早就看过了吗?」
海晶嘟嘟囔囔地让他卸下外衣。可恶,这男人讲话难道不能含蓄一点吗?
幸好现在是暖冬,她多穿了几件衣服,不至於马上就春光外泄。
她还扁著嘴,骆麒的剑眉便拧了起来。
「谁把你捏成这样?」
看这力道粗鲁至极,而明显的指甲掐痕更把下手的人指向唐湘燕。
「你为什么还跟她见面?」莫非还惦记著她那「无缘的新郎倌」?
「又不是我去找她的。」她委屈地说道。
谁要跟那别有所图的人见面?呜呜,害她平白无故操了那么多心,以为骆麒就要变成别人的了。
他环臂在胸,一副审讯的姿态。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明说过今天会早点回去工作。」
海晶看著他脸上红艳艳的唇印,心里也不快。
「你也说过,今天是去工作。」她嘟起小嘴。
「我是去工作没错,『SWEETMAGIC』是我新接的Casc,我签了两年约。」
她用力指了下他的左脸颊,「那这是什么?」
他用手掌一揩,发现是脸上有艳红香迷的唇印。
「伊莲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她想跟我重拾旧欢,但我已经很明白地拒绝了。」他的眼神坦白无伪。「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我可以讲得更仔细一些。」
海晶望著他,眼里尽是困惑。
他问答得好坦然,甚至不介意讲更多,也许她追问,他们是上过—垒、二垒、三垒,还是奔回本垒,他都会说。
但是,关於冰琪……他却怎么也不肯多谈。
为什么?
一个大问号在她脑海中盘旋下去。
垂手易得的答案,她不希罕;但明显隐瞒的内情,她却好想知道……
她想著想著,接过他手上的医药箱,挥手要他坐下。
然後,她用钥匙尖端划破医药箱全新未拆的胶膜。
「坐下来,我先帮你擦药。」
她取出碘酒与棉花棒,虽然心里悬念著别的事,她的小嘴也能喋喋不休地填补声音的空白。
「我听姑婆说,指甲伤人最可怕了,因为指甲是至阴至毒的东西,如果擦破皮肤,一定会留下疤痕。要是用指甲泡水给人喝,唱戏的保证——」
冰凉的碘酒触上他的肌肤,他痛缩了一下。
海晶心好疼,知道这巴掌如果挥在她脸上,该有多可怕。
她忍不住吹了吹伤口。
骆麒冷著睑开口了。「你还没说清楚,你怎么会跟那个胖女人在一起?你不是应该要讨厌她吗?」
「我是不想见到她啊!」
「那你想见谁?她老公?」语气酸溜溜。
「见她老公干嘛?」她看著他的模样有点滑稽,好像在吃醋一样。
「那不是你的老情人吗?」
「嘎?」张智伟什么时候跟她谈过恋爱了?她怎么不晓得?「我不是她老公原来的女朋友喔!」她在心里小声更正:不是「她老公」,是「她前任老公」。
骆麒盯著她,看了好半晌,细细回忆初遇的那天……
「那天的新娘『本来』不是你?」
海晶吓一跳。「当然不是我。」
「那你干嘛在别人的婚礼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因为我直到那天才发现,唐湘燕是个利用我的大坏蛋,她剽窃了我所设计的婚礼的点子,那天你所看到的婚礼,都是我好多年以来,不断梦想、不断修正的模样。」
她要一个婚礼……消化这段话後,骆麒得到这个结论。
一句话,突然切入他的脑海里。
你要的,她或许给得起;但她要的,你肯定给不起……
他甩甩头,想要甩掉这句宛如魔咒的话语。
海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而且,因为那个专属於她的婚礼已经被剽窃了,她谈起来也就不那么热中了。
擦完药,她把急救箱收好,心里还是很怀疑,它为什么那么新。
「我当然不想跟她见面,但谁教她到出版社楼下硬把我架走?」想到那一剡,她还余悸犹存。
骆麒立刻以铁臂围住她。「她找你做什么?」
海晶吞吞吐吐。猜想实话实说,但不知会不会让他嗤之以鼻。
她踌躇了—下。「或许你不相信,但以下所说,全部都是真的。」
她吸了口气,把以前相亲失败,以及明友们怎么利用这个陶家诅咒达到爱情圆满的手段,一一说出来,只有三十岁之後就嫁不出去那一段没说。
「唐湘燕要我再为她逮个金龟婿,而你……雀屏中选了。」她小心观察他的反应。「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他摇摇头。
「那是怎么样?」
「你以为,你会失去我?」
诅咒是否为无稽之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他没有信心。
「我当然会这样以为啦!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通过这项……」她在脑海中,搜寻适当的丰眼。「……『测试』。」
「你应该对我更有信心一点。」粗糙的大掌为她按摩瘀青的部分。
「对了,骆麒,刚刚在派对门口遇到的那个男人是……」她忽然想起她的疑惑。
「他不重要。」
骆麒一下子掉到零度C的嗓音让她知道,他不想谈这个话题。
可她好想多问一些,因为她还听到了好些关於他的奇怪传言。但是……看著他的神色,跟南极冰山有得拚,她又不敢随便开门。
「跟你家的人说过,今晚不回家了吗?」他问。
「嗯!」她说得很含蓄,不过她想,月仪应该听得懂弦外之音才对?
「我弄一点东西给你吃。」骆麒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她懒懒地应著。
上次瞄过他的冰箱,里面都是矿泉水,他不会又想叫她喝一肚子水吧?
「你想吃什么?水饺、奶油局面、披萨?如果想吃三菜一汤,就得自己动手。」
她听得眼儿发亮,馋兮兮地跑过去。「你会做?」
「我有冷冻食品。」
他打开冷藏室,生鸡蛋、绿色蔬菜、各种酱料……应有尽有,然後又打开冷冻库,生鲜肉品与食品一应俱全。
海晶惊叹一口气。「里面是满的耶!」
骆骏搔搔鼻子,像是想抑住笑意。
「我记得上次这里面不是空空的吗?」她靠在他身边,左翻右翻,「这种饺子好吃……噢,还有雪藏蛋糕耶!热吃、冷吃都好吃……咦?这些是谁买的啊?」
该不会是冰琪吧?
她还来不及悻悻然,他就公布谜底。
「当然是我。」
「你怎么会买这么多?」
骆麒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我不希望每次都让你饿著肚子从这里走出去。」
海晶眨了眨眼睛,一股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
原来他有注意到,上次「一夜情」之後,她饿得前胸贴後背,却鼓胀著一肚子矿泉水惨澹离去的模样。
他很有心,对於她的种种,更是心细如发地呵护,一发现她有哪里不适、不快,立刻为她扫除心中的乌云。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