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很有心,对於她的种种,更是心细如发地呵护,一发现她有哪里不适、不快,立刻为她扫除心中的乌云。
只要关乎她的事,就算再细微,他也照顾得涓滴不漏。
尽管有些事目前他还不想谈,但他愿意说的,都坦坦荡荡地说了。
这让她好放心,更加坚定他就是她想要的男人。
她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他,喜欢得忘记时间的沙漏正在无情地倒数计时,三十岁大关已经逼在眼前。
她噙著小小的笑容。「我们来煮水饺好了,又快又方便。」
「我煮。」
他拿出一包冷冻水饺,取出一把新簇簇的剪刀,就连取水上炉的锅子也看得出是刚买的。
这一切,只是因为不想让她饿著肚子回家……幸福感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起煮。」她跟著一起洗手做羹汤。
看著那幸福的甜笑,骆麒心中一暖,也想跟著弯起唇角,但那句恼人的话却还在脑子里,像兀鹰一样盘旋不离——
她要的,你给不起!
第八章
年前年後冷飕飕,还夹带寒雨纷纷。
不管是谁,都想窝在被子里当一尾快乐忘忧的小懒虫!
但,这却是海晶最快乐的时光了!
她左哄右拐,终於把骆麒带回去见家人。刚开始,他当然是百般推托,但最後还是拗不过她——
「大年夜,我为什么要到你们家来叨扰?」站在陶家门口,他还在赖皮。
他没说的是,其实每年除夕他都一个人过。这段时间最难熬,朋友都忙著团圆去了,他又得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大公寓。
那个空壳子,不管暖气开得再强,也难抵没有朋伴的孤凉!
「因为我要介绍我的家人给你认识。」她指了指自家大门。「你有三个选择,一个是我牵著你的手好好进屋,第二个是我踹你进门,第三个是你回去,改天我老爹自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过去盘查你。」
他摸摸鼻子,选择跟她一起进入,她的红唇因而弯出美丽的笑。
那一整个晚上,欢笑声连连。
他会一点武术功夫,懂得泡老人茶,与老爹相谈甚欢。
他对产业新闻有独到的见解,日绮与他雄辩滔滔,大呼过瘾。
最乐的莫过於五宝,骆麒竟然是组装玩具坦克车的高于,一壮一小坐在地上玩得不亦乐乎。
海晶站在厨房的小窗口,边帮陶月仪擦拭碗盘,边偷偷地看著他。
「我看,大姊好事近了吧!」陶月仪温柔地笑。
「……」她看著客厅,蓦然无语。
骆麒表现得可圈可点,无懈可击,这已经是她期待中最完美的景象了。
但她仍看得出来,即使在笑声中,他依然有所保留,笑意只要窜上那双眼眸一秒钟,他就会立刻把它压抑住。
这大概跟他破裂的原生家庭有关吧?
也罢!既然她能够把他带进家里来,总有一天,她就能够让他融入家庭之乐中……
嘟噜、嘟噜、嘟噜。
她反射性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句,「海晶,外找!」
这一声,可把她从魂游三十三天外,捉回现实——年後的办公室。
「谁啊?」她问,怕又是唐湘燕来闹场。
「不知道,一位姓『严』的先生。」
「海晶,不要耽误太多时间。」主编委婉地说道。
岁末、岁初交接,对固定发书的出版社而言,就像打一笔乱仗,很多事要忙。
海晶欠了个身,离开座位。姓「严」的先生,会是谁呀?
海晶来到会客室,霎时间呆住。
曾经在时尚派对里见过,那个与骆麒十分肖似,却让骆麒几乎翻脸的男人,对她微微一笑。
她满心困惑,也回以一个不确定的笑容。
***
紧锣密鼓似的工作期暂告一个段落,骆麒留在空壳子公寓里,保养相机与周边用品。
保全设定被解除,大门门锁被打开,高跟鞋喀喀喀地踩到他的房门口。
「你来了。」他抬头,看著门口美丽的富家女。
「你跟她还好吗?」
不用冰琪说出「她」的名字,他也知道她指的是谁。
「很好,我非常喜欢她。」骆麒的眼角眉梢拂上前所未有的温柔笑意,「她也觉得你很好。」
「什么意思?」冰琪皱眉。
「她说在高中念书的时候,你总是保护她。」骆麒苦笑了一下。「认识你这么久,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冷冰冰的小女孩,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海晶,才让我了解原来你也有温柔的一面。」
冰琪的脸颊浮现红泽,她眉心一舒,但随即浮现恼怒的神情。
「真罗唆耶你!」
「你会出手帮她,跟我会爱上她,原因应该是一样的吧?」
曾经生活在阴冷地窖里的人,都会向往阳光、空气、花和水,对於温暖和煦的气息,总是忍不住想亲近、再亲近。
冰琪不想让自己冰封的心门被融化、敲碎,她硬起心肠,冷著睑,语带嘲讽。
「今天我是来跑腿,送个口信——我们『伟大的阎先生』要你回去。」
骆麒的神情瞬间沉了下来。「什么意思?」
「既然他流连花丛数十年还是生不出第二个儿子,由你回去继承『阎氏集团』是最合理的一件事,你也该是时候回去熟悉集团内部的操作。」
「不要告诉我你支持他的做法。」骆麒的脸色很难看,
冰琪耸了耸肩。「怎么决定都是你的事,反正,『伟大的阎先生』的众多女儿们之中也不乏野心份子。」
骆麒知道,这是冰琪安慰他的方式,只是他对那个男人……旧怨难了。
「你回去告诉他,我不是一条狗。」
「所以?」
「休想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
春寒料峭,空寂的公寓里,响起了电话铃响。
「喂,骆麒吗?」话筒里传来海晶兴奋又有些颤抖的声音。
「什么事?」
「我……我今天刚刚发了薪水,想要请你吃一顿好的。」
糟糕,她是打电话来说善意的谎言,可是谎话怎么讲都不轮转。
「请客?干嘛不在领年终奖金的时候请?」他调侃着,不觉有异。(奇*书*网。整*理*提*供)
「那个……哦,那个时候,那笔钱要留着包红包用啊!」
「那你要再请我去一趟夜市,吃章鱼小丸子?」他打趣地问。
「当然不是!去夜市怎么能好好谈话……」好象意会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海晶马上懊恼地住嘴。
「啊,不是啦,总之就是……啊!对了,你又没告诉我你的生日是哪一天,我们应该在年底庆祝,可是……」
他笑了。听她结结巴巴,可见定有内情……罢了,小麻雀不擅说谎,总会露出马脚,现在不急着逼问她。
「你是在上班时间偷偷打电话的吧?先别说了,下班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你别来接我下班,六点半直接约在贝鲁特西餐厅见面。」
贝鲁特西餐厅?
那是间等级很高的餐馆,喜欢边吃东西边聊天的小麻雀怎么会选在那里?
「你不怕唐湘燕又来--」
海晶抢声道:「不怕不怕,就这样,六点半,贝鲁特西餐厅见,掰掰。」
喀一声,电话挂断。
怎么回事?他看看无线电话,今天的海晶实在很奇怪,或许是想给他什么惊喜吧?
他耸耸肩,很高兴她主动打电话来约他,而且,好象还安排了神秘节目。
他将无线电话放回充电座,看了看他的房间--主卧房。
那张人体工学设计的双人床,直到海晶出现,另外半边才有了被使用的机会。
当初室内设计师悉心设计的女用衣帽间、梳妆间,一直以来,唯一的功能,就是让钟点女佣擦得一尘不染。
太空了!当初斥资买下的顶级公寓的确太空了,难怪暖气再怎么强,铺了多厚重的地毡,还是让人打从脚底寒了起来。
但海晶在这里时,寒流来了也不冷,就像有暖暖的小太阳升在这间房子里。
他想要说服海晶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一起看日出日落,一同相拥而眠。
他想要……同居生活!
***
等骆麒抵达贝鲁特西餐厅,海晶已经站在门口,因为寒冷而原地小跑步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兴奋?」他看她的两颊红扑扑,又想笑,又觉得奇怪。
「没有,走吧!」她握着他的手、「我想请你见一个--」
「等等,你的手怎么冻成这样?」骆麒蹙眉。「你在外面等我多久了?」
「也不是很久,大概十五分钟吧!」
寒流过境,她连副手套也没戴就站在刺骨寒风中等他?
他心里打了个突。
「我想,反正等你来了,我就有现成的暖手筒了。」她十指扣住他的手。「走吧!我们先进去再说。」
侍者恭敬地推开大门,候位台的经理轻声问:「请问你们有订位吗?」
海晶笑咪咪。「有,陶小姐,三位。」
三位?骆麒瞥了她一眼,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经理仔细看着计算机上的纪录,微笑道:「你们的朋友已经到了,我请带位小姐送你们过去。」
「是谁?」
海晶还是笑得很灿烂。「秘密。」
如果今天进行得顺利的话,骆麒与原生家庭的裂痕或许就可以修补起来。
怀抱着这个美好的梦想,她一整天部笑得合不拢嘴,来找她的「严」先生,细数了骆麒与他之间的不快,并且客气地请她居间调停,让他们关系和好。
如果他重温家庭之乐,他的心就不会像冰窖!
带位小姐请他们上了二楼,一排高大的盆栽造成视觉障碍,让骆麒越来越不悦。
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大牌得不得了,坐在温暖的室内边听音乐边等他,却让海晶一个人各楼下冻成雪糕?
等他终于看清楚郡张面孔,他只觉得整个地层都下陷了。
等在那里的,是「伟大的阎先生」!
他哼都没哼一声,转身就走。
海晶死命拖住他的步伐。「等等,先坐下来好好说嘛!」
「没什么好说的。」
「『严』先生说,你们父子之间有一些误会。」
「没有误会。」
骆骏冷到冰点的口气让她有些慌了。「他说,你始终不愿意见他,就算……就算请人去传话,你也不理。」她想要说之以理,「你不能这样,他已经释出善意,你起码也该坐下来听听他要说些什么,这才是人子之道啊!」
「人子之道?」骆麒冷笑一声,也不走了。
他站定,环住双臂,口气冷得吓人。「这些话,都是他对你说的?」
「……是。」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是他第一任婚姻的拖油瓶?」
「没……」
她还来不及反应,骆麒就自顾自地往下讲。
「让我把之前我不想解释的事都说给你听好了,这位『伟大的阎先生』,三十五年前,因为『阎氏集团』并购扩张所需,娶了我的母亲;两人都是当时的花花公子与花花公主,为了赚到更多的钱,来了场商业联姻,为了巩固两家合作的关系,迅速繁衍下一代,也就是我。」
「很可惜的是,并购扩张出现了问题,合作破裂,联姻也破裂,所有的后续动作都可以用商业手段解决,唯独我,一个三岁的小男孩,谁都不要。」
「因为他们正年轻多金,一个英俊潇洒,一个娇美如花,养我不成问题,但他们都还生得出其它孩子来,何必拖着前任伴侣的骨血,看了都嫌碍眼。」
「骆麒……」她听得出他语气中的绝望,想要上前抱住他,他却退开来。
他看了座上贵宾阎风云一眼。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我正发高烧、喉咙痛,保母开小差去,我在卧室都听得见他们的叫嚣,谁也不要我,谁都想把我丢给对方,他们吵了一夜,最后的结论是把我留在那栋别墅里,让古板老管家『照顾』--虐待找到十六岁,我才逃走,开始自己求生存,混到今时今日。」
海晶把眼神转到「严」先生身上。「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时候我还年轻。」阎风云耸耸肩,看不出有任何愧疚感,彷佛这句话就足以抵过一切。
海晶皱起眉,十分愤怒。「你欺骗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骆麒?
要不是极力自制,她早就扑上去给他一顿好打!
「我没骗你,我只是没把所有的实话说出来。」他再度耸耸肩,不以为意。
当初在「SWEETMAGIC」派对上,看到儿子对这个小女人呵护有加,于是兴起念头代她当说客,以为儿子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妥协几分。
如今看来,儿子对他的怨愤,并不会比过去少。
骆麒正在气头上,索性把她想知道的全说了。
「我本姓是『阎』,阎罗王的阎,阎骆麒,你在我公寓里见到的冰琪,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但请恕我忘记那是我哪一任后母的女儿。」
「冰琪是……你的妹妹?」海晶傻了一傻。
她居然跟他的妹妹吃醋?太扯了吧!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她?
「冰琪住在阎宅,看着女主人一个换过一个,甚至同父异母的姊妹还会陷害她,所以我给她一串钥匙,让她有个地方可以完全放松,得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