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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吗?苏洋再一次问自己,想的。非常想,想去看看他穿婚礼服的帅气模样,想去看看他温柔宣誓的认真深情。想去看看,就只是纯粹的想去看看他。
“苏洋,陪我走走,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刘宏业低声的说,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洋,似乎在渴望她的恩赐。
苏洋最终还是点点头,她也有很多话想和刘宏业说。
春天渐远,夏日的闷热开始上了台面,苏洋穿着宽松的束胸裙,牛仔裤,人字拖……这样不伦不类的打扮硬是被刘宏业品出纯情的味道来,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树林小道上,刘宏业最先开了口,他说:“苏洋,唐遵都要结婚了,你还放不下他吗?这段时间我天天在你面前晃,你就没对我有什么企图?”
苏洋撩撩耳边的头发,带走额上的汗水,“感情如果那么容易放下,你就不会还在这里了。”
刘宏业语气一滞,呐呐不知作何回答。
“这段时间谢谢你陪着我,可有些话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刘宏业,我已经不爱你了,以前太过年轻,以为好感就是爱,以为喜欢就是爱,可是,直到和唐遵在一起才知道,爱情,比不得这些感觉,它很奇妙,清淡如水,或者浓烈如酒,它不会一见钟情,也不会日久生情,它就是缓缓而生,不需要过渡,不需要凭借,不需要感动,一个微笑,一句话,哪怕一个动作,都能产生爱。爱就是爱,不是喜欢的升级。”
静静的听着苏洋的描述,刘宏业心乱了。他不知道,苏洋竟然爱得这样深……这些独特的感悟,都是唐遵给她的吧!他顿了脚步,皱眉说:“苏洋,你不必说这些,无非是要我放手罢了。可是现在唐遵快结婚了,你再爱他都没有用,难道,和我在一起就那么艰难吗?”
054
54。婚礼风波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大气奢华的结婚进行曲响彻整个山庄,山庄的一片翠绿的草地上简单的扎着各种花,红黄白绿,色彩缤纷。
幸福亭在草地尽头的山梯前,一条红地毯贯穿整片草地,唐遵静静的挺拔的站在幸福亭里,双手交在腹前,目光疏散,不知道望向哪里。
李冰冰穿着洁白美丽的婚纱,羞涩的由着李爸爸挽着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红地毯尽头的那个人,能给她一生幸福的人。
苏洋坐在观众席上,望向尽头那个淡漠麻木的男人,心止不住缩了缩,原来,穿上礼服的他那么帅,眸若星辰,璀璨明亮,只是,走向他的新娘不是她。
她摸摸肚子,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肚子微微隆起,穿着宽松的衣服看得不大明显,她侧目看看身旁的表情各异刘宏业和杜文杰,刘宏业笑得一团和气,杜文杰则绷着个脸好像谁欠了几百万的表情,苏洋心酸难过的低下头,想到上次刘宏业问她,和他在一起就那么艰难吗?当时她摸了摸刘宏业的头,十分沧桑的说,刘宏业,你愿意和一个不爱你的人相伴一生吗?
刘宏业低头,久久不语,直到苏洋转身挪步,他才不确定的说,苏洋,只要你属于我,我相信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那么,如今,李冰冰绑了唐遵一辈子,以后,唐遵会爱上李冰冰吗?
苏洋懊恼的拍拍肚子,应该会的吧!
“怎么了?”刘宏业听到声音转头问,嘴角挂着笑意,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
苏洋恨死了这样的笑,她摇头直说没事,身旁的杜文杰站起来,大声说:“我是唐遵的好朋友,我第一个来表演节目吧。”
呃?什么情况?苏洋用眼神问着刘宏业,刘宏业弹弹苏洋的脑门,“麻烦你认真点。这是今年流行起来的,有才艺的观众可以表演一个节目祝福新人。”
这个温馨宠溺的画面被随着声音看来的唐遵掠住,脸微沉,接着转过眼不再看他们。
杜文杰上台就着台上的钢琴弹了欢乐颂,司仪问是否还有观众要表演时,苏洋挺着微沉的肚子上了台,面对李冰冰防备的眼神和唐遵复杂的神色轻笑,说:“祝你们白头偕老。”
然后拿过司仪的话筒选了一首歌,是唐遵去KTV时必唱的安妮,他当时喜欢把安妮换成苏洋,那时的苏洋最爱唱这个的唐遵了,俊帅深情,温柔宠溺。
当音乐欠揍平缓响起,苏洋咳了咳,压抑心头涌出的伤感和泪意,或许是感受到妈妈的心伤绝望,肚子里的孩子轻微的动了动,苏洋呀了声,孩子又跳跳,这一番动作终于让苏洋忍受不住哭了出来。
台下一片安静,看着台上那抹清瘦的身影,大家不觉禁了声。
……
安妮,我不能失去你
安妮,我无法忘记你
安妮,我用生命呼唤你
永远的爱你
声音回荡,虽然五音不全,好在感情投入。一曲唱毕,苏洋已经泪流满面,她鞠躬,然后缓缓下台。
“等等。”李冰冰叫住苏洋,款款走到苏洋面前,拉住苏洋的手,真挚忧伤的说:“苏洋,谢谢你。”
谢谢?苏洋冷笑,想说什么,杜文杰走到苏洋身后,“李冰冰,不要假惺惺做态了,你是什么人苏洋和唐遵都知道。”
李冰冰不理会言语轻讽的杜文杰,把苏洋的手扯到自己胸前往后一倒就摔到了地上,她痛苦的捂住腹部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洋,“苏洋,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苏洋还没有回过神来,温素和李家妈妈就冲过来扶起李冰冰,然后使劲推开苏洋,大骂,“你这人什么意思?没看到冰冰已经怀孕了吗?还这样对她,是想要害她流产吗?”
苏洋被她们推得一踉跄,哆哆哆的退后几步坐在地上,身旁的杜文杰赶紧过去护住苏洋,轻声问:“苏洋,你没事吗?”
苏洋摇摇头,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不再那么脆弱,她看着疼痛不已的李冰冰,冷起语气道:“为什么?”
李冰冰不答,为什么?刚刚苏洋唱歌的时候,她看到身旁的唐遵竟然开始动容了,他眼睛里的爱恋在阳光下盛开,像朵缓缓绽放的桃花,美得炫目。
这样的唐遵,让她觉得不安。
“李冰冰,你失算了。你们还没有宣誓,还没有交换戒指呢。”说罢,就闭上了眼。
她肚子虽然不痛,但那毕竟有个唐遵的孩子。唐遵,下黄泉上碧落,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果然……
“唐遵,还愣在哪里做什么,苏洋有了你的孩子。”
“啊……我的孩子,好痛,好痛,去医院,快去医院。”
杜文杰和李冰冰同时吼出来。
055
婚礼变成了一场闹剧。
两个孕妇,一个新郎,温素愣在那里六神无主,最后还是刘宏业走过来抱起苏洋去医院,刘宏业的脸色很差,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唐遵朝苏洋的方向抬了抬脚步,最后还是顿住,定定的站在李冰冰身边,李家妈妈催促着唐遵开车送李冰冰去医院。
苏洋悠悠睁开眼,从刘宏业的肩缝隙看去,只有杜文杰跟在他们身后,没有唐遵的影子,苏洋眼里闪过失落,不禁叹了口气,刘宏业听到声响低头望了望,“怎么?失望了?”苏洋不语,刘宏业哧笑,“你们女人除了这些小把戏还会什么?总是拿孩子做凭借,也不想想,为了孩子才娶你的人是不是良人。”
“那你是良人吗?”苏洋突然问。
“我说过不会嫌弃你。苏洋,把孩子打了,我们结婚。”
“如果我不能再生呢?”
“不一定非得要孩子。”
苏洋低头,靠在刘宏业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生命的跳动,可是鼻尖缭绕的气息不是她渴望的。
到了医院,医生说李冰冰的孩子掉了。三个月的危险期没过,所以没有了。当时温素就冲到苏洋的休息床,一边哭一边骂,语言粗俗不堪,苏洋摸摸肚子,说:“阿姨,这个也是唐遵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子,你差点就杀了他,你知道吗?”
温素被苏洋说的一愣,脸色苍白,李家妈妈在一旁讥讽道:“能比吗?你那是私生子。”
“到底是谁的是私生,我想李冰冰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李家妈妈被苏洋抢白脸上顿时挂不住,李冰冰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简直没家教。”
“你们家的家教是教让女儿怎么爬上别人的床吗?”
“你……”李妈妈抖着手指向苏洋,那气堵在肚子里上不来下不去。
“够了。”唐爸爸走进来,身后跟着神色莫名的唐遵,问苏洋床边的医生,“孩子怎么样?多大了?”
“孕妇身体很差,又因为过度劳累,心情郁郁不散,所以孩子不是很乐观,而且,以我多年来的经验,这个百分之九十是个男孩。”医生听着刚刚几人的争吵,又见男主角穿着结婚礼服,心思转了转就明白了过来,大宅门里的阴私事很多,床上这个女孩多为受害者,所以一语道破,也算是帮帮她。
果然,听到是男孩,唐家父母顿时转了笑脸,而李家妈妈恼恨的跺跺脚,“你这个坏医生,我要投诉你,孩子四个月不到,你怎么知道是男是女,怕是被那个女人收买了吧!”
“我又不是李医生,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收买。”说罢,不顾李家妈妈铁青的脸,潇洒离去。
“什么意思?”唐遵嗅出不对,那所谓的李医生的李家一个远房亲戚,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为李冰冰做妇检。
这收买是何意思?
刘宏业在一边摸摸鼻子,心里暗道,这李冰冰果然是个蠢货。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来这次,她是栽定了。
056
李家妈妈听到唐遵的质问,不禁后退了一步,过后反应过来不能矮子气势,于是站定就想开骂,门口却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当初叫你们别做这些事,偏偏要做,做了还不守安分,现在好了吧。”李家父亲走进来,来到苏洋的床前柔声说:“孩子,你受委屈了。是我教女无道。”
苏洋没有想到李家父亲会亲自向她道歉,她赶紧掀开被子站起身向李家父亲回了一礼,谦卑的说:“李叔叔严重了,其实,是我太过于得理不饶人,您别放在心上。毕竟,破坏婚礼无论怎么说都是我的错。”
“新娘本该就是你。之前你温阿姨提议说娶冰儿做儿媳妇,当时的小遵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可想他是多么看重你,而他突然和冰儿结婚肯定有什么苦衷。”
“再大的苦衷也抵不过不爱了。”苏洋低头嘲讽,“或许是不爱了呢?李叔叔,别把罪过全都揽在你们身上。”——虽然基本都是你们的错。
李家父亲赞赏的点点头,目光投向正笑得合不拢嘴的温素,“宠辱不惊,这个女孩子很不错,如果我有这么个儿媳妇,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说完,就拖着满脸不甘的李家母亲退了出去。他实在是没脸再见唐家人了。
刘宏业自从知道苏洋怀有孩子后就知道他与苏洋之间隔着一道看不到边的鸿沟,眸色暗了暗,也不做过多解释,让唐遵自己慢慢道歉去吧。于是只是和苏洋说:“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回G省交产假申请。”拉起坐在床边对苏洋嘘寒问暖的杜文杰走了。
这一家子的人在那,他这个同学嘘寒问暖的算什么道理?
“哎呀,老太婆,我突然想起来,大唐叫我去钓鱼,你去吗?”唐爸爸咧着嘴给温素几个眼色,温素似乎没有接收到,仍喃喃的摸着苏洋的肚子说:“这是个龙宝宝哦,龙宝宝!和遵儿一样的,龙宝宝。”
唐爸爸无语,强制性的拉走温素,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一下子空了出来,吵闹渐消,慢慢的只听到唐遵轻轻的呼吸声。春末午后的阳光照下来,把苏洋开始丰腴起来的脸庞照得圣洁无比,那微微隆起的腹部让唐遵的心像片羽毛一样轻盈,他低着头走到苏洋身边,伸手摸摸温热的肚子,轻轻的唤着苏洋,苏洋!
苏洋不理,只是低头抚摸肚子,感受孩子的一举一动。
“苏洋,苏洋……”
叫得多了,似乎连孩子都厌烦了他,他在肚子里转了个圈,嫌吵闹,踢了下,唐遵的手感受到那震动,突然就笑了出来,“苏洋,苏洋,你感受到了吗?他在踢我,他踢我耶。好可爱——”
“……”苏洋翻了翻白眼,仍旧不做声。
“苏洋……我错了好不好,别不理我。你这样我难受。”
苏洋抬头,阳光照进她眼里,发着莹莹白光,“你叫我什么?”
“苏洋……”看到苏洋突然沉下的脸,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大声叫道:“老婆。”
随着苏洋的噗嗤笑声,外面响起了医生的叫骂:“我说,您老俩口还有听墙角的习惯?”
(完结好不好?)
056
三天后,苏洋在唐家父母的百般不舍下回了G省,一是提交休假申请,再者是和苏妈妈说说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