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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胖男人显然不悦,但是既然魏永旭都开口说她是他的妻子了,他再纠缠不休只会落人话柄,所以满脸堆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是我失礼了。”
陶蕊愤怒,她和魏永旭从前去省城的时候有一起见过这个男人,可是他却说不知道她是魏永旭的妻子,这分明是睁眼说瞎话!他分明只是因为对他有所企图才来邀请她的!
“我还以为这么开放的女人是未婚女子呢,没想到竟然是人妻,我可真是小看了她。”旋即那个胖男人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两人都黑了脸。
他讥讽十足的语气和言语分明是在诬陷她“放dang”,这样的话说出口不是正好表明了他的企图吗?他不是不认识她,而是看贱她!
“连妻子都看不住的女人,看来你不行呢。”胖男人猥琐地讥笑魏永旭。
这个男人看起来人模人样,可是说的话却如此不堪入耳!
陶蕊拳头握得紧紧的,她恨不得对他挥拳而上,揭破他的假面,可是一想到这个男人是陶若的上司,她不得不忍耐下来。
但是胖男人却笑得更恶心,他竟然在黑暗的灯光中朝陶蕊伸出了肥手:“要是你丈夫满足不了你,欢迎你随时来找我。”说着他还低低地笑了:“肯定让你比跟你情夫做还舒服!”
他这句话刚说完,陶蕊就感觉到她腰间的手一松,她一怔抬眼时就看到对面的那个胖男人飞了出去,而揍他的正是魏永旭。
“道歉!向我妻子道歉!”魏永旭怒吼。
☆、205。像不像在偷情
胖男人被一拳揍得飞了出去,笔直地撞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桌子上的餐具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那个胖男人撑着手企图坐起来,但是一伸手肥手就被玻璃碎片插得鲜血淋漓。
这边的声响如此之大,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刺耳,不少人已经朝他们投过了目光。
也因为这声响,司仪不得不停止了预计举行的活动,把灯都打开了。
陶蕊把魏永旭拖到一边不让他在围观的人群里显得突兀。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可是心儿的婚礼,你在这里动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陶蕊恼怒地低吼。自己心里的恐惧还没退去,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他在侮辱你,我听不下去!”魏永旭好似不解气似地横了那边一眼。
陶蕊又气又好笑,可是根本笑不出来。“你是暴躁青年吗你?你就不会分分场合,你就不会看看你打的人是谁吗?你做出这种事,你觉得他不会给你穿小鞋吗?你可是混官场的,你是不是要断送你自己的前途才善罢甘休?!”陶蕊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可是魏永旭却是笑了:“蕊蕊,你是在为我担心吗?”
“担心你妹!”陶蕊哑着声音翻了一个白眼。“你这是自找的,你只是自毁前程!”
不料魏永旭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却笑得有些落寞:“我是故意的。如果以后都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还留着这虚无的官职做什么?”
陶蕊顿时语塞。她觉得自己看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流露出那种看起来那么绝望的眼神?难道不能得到她他就真的愿意毁灭自己吗?她想骂他疯子,想骂他傻子,可是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的,没有她,他愿意毁灭自己;从此不能与她在一起,那他还留着性命做什么?还在厦门的时候他看着她决绝地把他拒之门外,毅然地投入章宇的怀抱,其实那时候他已经动了轻生的念头。只是他那时候身体弱得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
兜兜转转回到了T市,回到了她的身边,他持着渺小的希望祈祷自己还能与她复合,就是那个那样那样渺小的希望支撑他到了现在。可是如今他真的看清楚了,看清楚了自己与她在没有可能性。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全世界都褪去了颜色,再没有什么能让他停留驻目。
反正都是要死的,那么不如为了她去死吧。是不是他一直一直爱得不够深刻,所以他在她心目中才慢慢地没有了地位?如果爱到为她献出了性命,那么她的回忆里是不是可以有微小的地方收留他?
反正都没有什么值得在乎了,为什么不豁出去为她彻底而活?
只要是辱骂她的,伤害她的,他愿意出手铲除,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胖男人在保镖的搀扶下扶了起来,当中出了丑,他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他指着魏永旭的方向厉声道:“那个男人企图用餐刀刺杀我,警卫在那里?快把他抓起来带到警察局!”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大把的餐刀,仿佛在说“罪证确凿”。
在场的人不少都是认识魏永旭的,毕竟魏永旭当过市委书记,虽然魏永旭已经光辉不再,可是谁也不相信魏永旭会用餐刀刺杀高官,大家都迟疑着不敢动手。
“你们反了?杀人未遂的嫌疑犯就在眼前怎么都傻了?你们想被追究责任吗?”胖男人难堪地怒吼。
“要被追究责任恐怕你是第一个,张局。公共场合企图调戏良家妇女,你是这个为人父母官的吗?你不但对我妻子出言不逊还动手动脚,就算你是省级高层又如何?我要求你向我妻子道歉!”魏永旭把陶蕊紧紧地搂在怀里,陶蕊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恨不得转身逃走。
四下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脸色最难看的非胖男人莫属,他死也想不到魏永旭竟然敢当众揭发他的行为,难道魏永旭不想在官场混下去了吗?
而此时,冷心和顾锦深也闻声赶来,章宇也早就推开了纠缠他的女人大步赶了过来。
“蕊蕊,你们没事吧?”冷心赶紧扶住陶蕊的肩膀,陶蕊如获大赦赶忙伏进冷心的怀里。
冷心也是听闻过那个张局的丑闻的,所以她不用陶蕊多解释什么也能明白。想必在场的都是明眼人,但是都畏惧他的权势不敢开口。
顾锦深立即发挥他的交际手腕周旋于两人之间。
“张局,魏少,看在我今天大婚的份上,算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就别再追究了。两位喝杯酒把事情道明白就不计前嫌如何?”顾锦深立即让侍者给他们满上两杯酒。
“我只为我出手打了你一拳道歉,但是相同的,你要为你的出言不逊向我妻子道歉。”魏永旭冷冷地说道,语气无比地坚决。
要是他道歉了岂不是等于承认他对他妻子做过猥琐事情?那么他的面子往哪里摆?可是在场的目光纷纷投注在胖男人的身上,好像在说不道歉就不放过他。而胖男人看看眼前的顾锦深,他虽然慈眉善目的模样,但是谁都知道他在黑白道都有势力,在T市,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顾锦深,这已经是他的圈子里不成文的规矩了。
迫不得已,胖男人才对着陶蕊的方向,不情不愿地开口:“魏夫人,刚才实属无意冒犯,还请见谅!”
陶蕊觉得这幅嘴脸恶心死了,一笑起来满脸肥肉好像都要飚出来一样。但是今晚是冷心的婚礼舞会,她不想惹事,便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没关系。”
之后事情便不了了之了。围观,或者说远远观望不敢围观的人也移开了目光,司仪用自己的口才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开了,随后便再次调暗了灯光,继续刚才的活动。
“蕊蕊,已经没事了,不要紧张。”冷心小声地安慰陶蕊。
“嗯,我没什么事。”陶蕊尴尬地超冷心笑笑:“对不起,在你的舞会上惹是生非,我真的很抱歉!”
“笨丫头,这都什么话嘛,我们两个谁跟谁。”冷心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
“蕊蕊,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章宇在黑暗中才敢接近陶蕊。
“喏喏,你的良药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冷心笑着把陶蕊推进了章宇的怀里。
只有在黑暗中他们这样拥抱才能不引人注目。
“我没想到我一转眼的功夫你就被人缠上了,我应该早点过来的。”章宇叹道。
“你丫的把请你跳舞的女人丢下了?”陶蕊推了推他。
章宇耸耸肩:“都是她不好,要不是她缠着我我才不会让你遇上这样的事情。没想到今晚被魏永旭救了美,气死我了。”
“额……”对于章宇的抱怨点,陶蕊深感无语。
“蕊蕊,我们去外面吧。这里空气好压抑,我们到外面散散步。”章宇小心地牵着陶蕊的手往外面走。
“嗯!”陶蕊欢喜地挽住他。从最初彼此眼神交会开始,她已经不知道偷偷看了他多少遍,可是在这苍白镁光灯的照射下,她注定没办法跟他深情对望,只能与他的眼神一次次错开。
去到没有人的地方,去到没有人在意的地方,她才能够尽情地与他凝望。
魏永旭与顾锦深说了一会儿话回头找陶蕊,却在黑暗中看到她和章宇手牵着手,逆着人流朝会场外面走去,他原本准备向陶蕊走过去的脚步顿时顿住了。
顾锦深用遗憾的眼神看了一眼魏永旭。
魏永旭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落寞,还有更深的自我嘲讽。他为她做的还是不够多,不够多,所以他为她出头,他得到的待遇永远都比不上章宇的分量。
他自嘲地觉得自己是一个争风吃醋的小孩子,锱铢必较。他也明白,章宇为她付出了很多很多,他没有办法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就赶上章宇付出的分量。
原来感情也有等价交换这个原则,他只是付出得还不够,所以没有办法得到。所以,他还要付出更多更多。
“别露出这样的眼神,这可不像你。”顾锦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你不是我,你怎么会懂?”魏永旭却回以他淡若清风的笑容。“你的事业有成,后台坚实,就连省级高官都要让你几分,你的一句话可以主宰半个T市,这样的你没有办法理解我就连自己的妻子都贴近不了的绝望。”
“我知道我错了,我错得很彻底,很过分,我知道我没办法获得原谅,可是那种只能望着她却不能靠近她的心情你懂吗?”
“……我懂。”顾锦深看着冷心的背影,微微地勾起了唇角。“我也曾经错得很彻底,我以前的状况不必你好多少,但是我想我就是比你死皮赖脸多一点,我的女人比你的女人心软一点,所以我现在才比你好一点。”
他与陶蕊之间已经不是“死皮赖脸”就能和好的。他也不是顾锦深,顾锦深能做的事情他做不到,他也没有能力做到。这归根到底是人格上的缺陷。
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应该知足那么一点?毕竟他不如人,他没办法做到跟顾锦深一样好,只要陶蕊愿意待他好那么一点点,他就应该知足了……
※
陶蕊和章宇到了外面的庭院。顾家的庭院真的很大,而且为了迎接顾锦深的大婚,还特地装饰过。
满园的红蔷薇开得肆意,在晚露中,空气里都弥漫着甜甜的花香,好醉人。
屋里歌舞升平,屋外冷静静寂。但是这种气氛对他们两人而言正好。
“呐,我们两个像不像在偷情?”陶蕊笑着问道。
“等明天你跟魏永旭离婚了,我们就会变成偷偷约会,不再是偷情。等我搞定了我妈,我们就能正大光明地约会了。”章宇认真地说到。
“伯母真的可以接受我吗?我至今仍然怀疑。”陶蕊垂下眼眸。
“你信我,我可是从我妈肚子里出来的,我妈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曾经都知道~”章宇竟然回答得无比自豪。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妈急着抱孙子,我们就让茵茵引诱她,或者我们两个可以来个先斩后奏,等孩子怀上了再给她一个惊喜,这样米也成粥了。”
陶蕊脸色一红,抬起手就垂他的胸膛:“谁要跟你玩未婚怀孕啊!万一到时候你妈不肯认我们娘三个怎么办?我就要白给你养孩子了。”
“信我,我怎么舍得让你们没办法认祖归宗?再说我们两家人可是有几十年的感情积淀,吵吵架闹闹脾气,没多久就会和好的。我们两个谈恋爱又不是十恶不赦的事情。”
对于未来,章宇想得很乐观,这种乐观也感染了陶蕊,她在潜意识里也开始觉得未来很美好,只是时间的问题。
此时一直安静的屋里开始传来了悠扬的音乐,大概是司仪解释活动规则解释完了,这会儿正式开始活动了。
给这场舞会演奏曲子的是外国的一个知名交响乐团,光是听着他们走出的乐曲就觉得舒心,陶蕊挽着章宇的手听得如痴如醉,还一边随着音乐点头。
“咳咳!”章宇突然干咳两声,陶蕊抬眸,就看到章宇正经地整了整脖子上的领带,接着他微微倾下身朝陶蕊伸出了手。
“亲爱的,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吗?”他正式地询问。
陶蕊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弯,她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轻快地答道:“好。”
章宇如同得到了世界上最美的许诺,用力地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好像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