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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思的眉毛抽搐了好几下,她恨得咬牙切齿:“成子彦,你他妈的骗我!”原来白天成子彦给她看到的瘀伤都是假的,是化妆效果!而他竟然还用假的瘀伤骗了她二十万!
她想起成子彦怨恨控诉殷以杰的人如何如何打他,还说自己伤了几根骨头,还要身体调理费云云,话语间没有一丝难堪与愧疚的悔意,反而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此时此刻,陶思思恨不得把成子彦碎尸万段——该死的,陶思思好骗是不是?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骗她骗得彻底!他们说到底也曾经交往过,他昧着良心这样骗她还真的下得了手!
她也恨这样笨的自己,竟然被他骗得团团转!
陶思思拎起拳头就往成子彦的脸上砸去:“该死的,你根本没有受伤!说殷以杰的人打你也是假的是不是?他们要是真的找过你,你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妈的,把欠老娘的钱给我还回来!”
陶思思瘦弱,她的拳头也没什么分量,可是成子彦还是被打得连连求饶。“思思姑奶奶,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是我是真的需要钱!再说我现在不是真的受伤了吗?求你别打了!”成子彦没有骨气地求饶。
“你现在手上干我屁事!老娘恨不得现在就打残你!”陶思思不解气地摁着他狂揍。
“啧啧,小姐,你可真骠勇。”就在陶思思愤怒之际,身后传来了戏谑的男音。
陶思思回过头就看到身后站着三五个一身黑制服大晚上还戴墨镜的男人,而被她压制住的成子彦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好像这些人是豺狼,随时能要他的命一样。
“你们是谁?”陶思思拧眉问道。
“思思,你不是找你的钱吗?就是被这些混蛋——大、大哥抢走了!”成子彦训斥的声音因为为首男人的瞪眼顿时缩小了。“也是他们把我的伤变成真的!”
“你的伤是谁弄的,谁管你!我现在恨不得撕掉你!”陶思思凶相毕露。
“喂喂,小兄弟,打人这事我们就承认了,不过你诬蔑我们抢钱,这事我们可得好好算算。”黑衣男人把玩着手上的枪支,笑得阴暗。“你在我们赌坊欠下巨额,老板要你第一期交上五十万,你只交了二十万,我们拿回二十万顺便给你个教训,这有什么问题?”
成子彦的脸色刷白。
“什么!”陶思思惊叫。“你妈的又去赌?第一期就要交五十万?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一、一百万。”成子彦难堪地把头偏了过去。
陶思思拳头握的死紧,恨不得现在就揍死他。“还以为你真的去做正经生意了,原来你只是在赌徒的路上一路狂奔!”
“我真的有好好做生意的!”成子彦反驳。“我被人骗进去赌,还被他们赌场给黑了,他们出老千才让我输得那么惨!第一期就要还五十万,我只向你要了二十万不是吗?我跟我朋友做生意赚了三十万,我以为我可以交出这笔钱的,可是谁知那群奸商卷款逃走了,我没有办法再筹足另外三十万才壮着胆子交二十万!”
“总之就是赌了!”陶思思低吼着给了他一拳。
“小姐,别把我们的商品给打坏了,打坏了就卖不出去了。”为首黑衣人冷笑。
“你们也听到了,那二十万是他骗我的,你们把钱还给我,这个男人送给你们处置,要杀要剐要当货物悉听尊便!”陶思思揉着手指关节,恨恨地开口。
成子彦闻言,绝望得欲哭无泪。就连陶思思都放弃他了,他岂不是要被抓回去当奴隶了?
“这可难办啊,钱已经入账了,没办法还给你。”黑衣人耸耸肩。
“那我也难办了。”陶思思耸耸肩。“你们不肯还我钱,我就只能指望这个混球还钱,但是他要被抓去当商品,我的钱谁来还?大哥,你们不殆这样欺负人的,我可是局外人啊,还钱还是留人,你们至少给我留条活路吧?”
成子彦心下一惊:其实陶思思还是在意他的对不对?她不会不知道那笔钱还不回来,虽然建议二选一,但是对方除了留下他别无选择不是吗?思思是在救他!
成子彦觉得跟陶思思一比,自己好卑劣!他不要脸地诬蔑她,甚至还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第一个想法便是从单纯的她那里骗钱,而她现在明明知道他骗了她,出卖了她,可是她还是选择了救他!
“对不起,思思!”被压在身下的成子彦竟然颤抖着声音一把泪一把鼻涕地道着歉。
陶思思赶紧松开了他,低斥道:“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你恶不恶心啊?别把你的鼻涕抹到我身上!”
“……”旁边的那几个黑衣汉子已经无语了。
“小姐,你这个请求可让我们为难了。”为首黑衣人不情愿地开口。“那笔钱已经是我们的了,这个男人也是我们的欠债人,我们不能交给你。”
“又要钱又要人,啧啧,你们可真是贪心。”陶思思走过去伸手把成子彦拉了起来,对面来往车辆一闪而过的灯光把她的脸照得苍白。
“小姐,做我们这行的,不贪心点不就是跟做好事没有区别了吗?”为首黑衣人看到陶思思这般柔弱,还是成子彦的仇家,早就没了警戒,就像敷衍一样回答陶思思。
陶思思却倏地回过头对他们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既然如此,你就当做了一次好事呗!”她猛地拽起已经站起来的成子彦快速地往街边冲过去。
“对不起,天色不早了,老妈子喊我回家睡觉了!”陶思思头也不回地抛下这句话。
几个黑衣人防不胜防,待他们回过神来便立即拔腿追了上去。一个女人,一个重伤患者,难道还跑得过他们几个大男人吗?肯定没几步就被抓住了!到时候他们一定要给这个忽悠他们的小妮子好看!
但是这群男人再次轻了敌。
他们离陶思思明明几步之遥,可是一辆黑色的车子就那样急刹车停在陶思思和成子彦的面前,陶思思迅速地打开车门把成子彦拽了进去,自己后脚进去了车子,猛地关上车门。
这动作一气呵成,这行男人齐齐扑上去,但是车子扬长而去,他们统统吃了一肺腔的尾气——
☆、214。亲自缉拿
虽然那辆车子一闪而过,可是陶思思还是认出来了,那是骆轩的车子!骆轩是殷以杰的下属,他不时地会到他们的别墅给殷以杰汇报东西,所以陶思思认得他。
虽然现在向殷以杰的下属求助很没有骨气,但是比起骨气,当然还是性命重要!
骆轩估计早就看到了她,正准备停车下来。陶思思则在拉起成子彦的同时,利用成子彦的身体当死角,偷偷地朝对面的车子做了一个“救命”的手势。
骆轩的车子虽然疾驰而过,但是陶思思从余光看到他在不远处倒回了车头,所以她才敢拉起成子彦往马路上冲过去。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陶思思顺利地进了骆轩的车子。
“思思,你们遇到流氓了?”骆轩一边开车一边询问陶思思情况。其实,他只要站出去就能把那些喽啰喝退,毕竟他骆轩虽然只是殷以杰的番队队长,但是在道上还是有些名堂的。只是他没有选择这么做,他现在正需要一个人背黑锅,陶思思这个小笨蛋刚好是不错的人选。
“讨债的。”陶思思惊魂未定,但是对这件事也不想多做解释。
“哦。要是跟老大反应一下情况,他们哪里还敢讨你的债?”骆轩嘻嘻一笑。
陶思思翻了翻白眼。虽然殷以杰身边的人都忌惮她是殷以杰家的保姆不敢对她怎么样,但是今天她很生殷以杰的气,不想提起他。“事情都过去了,别提了。”
旁边的成子彦虽然有一堆问题想问,但是看骆轩不像好人,他便不敢开口了。
“那你们现在去哪里?”
“额,送这个混蛋去火车站吧,他现在被人追债,还被朋友插了两刀,在T市已经混不下去了。”陶思思解释。
成子彦虽然很感激陶思思为他着想,但是这言辞实在伤他的心。不过这也表明陶思思还在气头上。
“好。”骆轩倒是很好说话,这让陶思思很是感动。
“谢谢你,骆轩哥,你这样的好人干嘛跟着殷以杰混?真是浪费了。”陶思思说着说着就感到困乏了。现在都大半夜了,她折腾了半个晚上早就累了……“到了车站喊我一声……”
陶思思说完这句话就窝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但是当陶思思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也——上了火车!
她一咕噜地爬起来,惊讶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晨景,慌忙掐着成子彦的脖子把他摇醒了。“成子彦,为什么我也上了火车?为什么昨天晚上不叫醒我?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睡得正香成子彦被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回答道:“昨天想要喊醒你的,但是怎么喊你都不醒。那位骆先生说,现在他们帮派正混乱,你呆在殷以杰的身边不安全,所以要我把你带走。”
“混蛋!”陶思思低吼。“谁要跟你走!我在T市还有好多事情可以做,谁像你没有朋友没有钱!”她在会计公司接的活儿还没做完,她哪里有空离开T市?虽然跟殷以杰在一起闹心,但是那里始终还是个住处啊!
“我是没有朋友也没钱,可是思思,我不想你留在那边,骆先生都说了,不安全,你何必去趟那趟浑水?”成子彦的语气也正经起来了。“你救了我,还三番两次帮助了我,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置身危险!”
难得的,这一句话成子彦竟然说得那么坚决。
陶思思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又骗我?”
“这一次绝对是真的,思思。我已经反省了。你对曾经骗过你的我都那样宽容,还冒着生命危险就我,我要是再骗你,我就还算人吗?”成子彦撑着她的肩,眼神格外坚定。
陶思思推开他靠回了椅子上,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成子彦这一次是说真的吧?他是真的担心她,所以才擅自把她带上了火车。
其实仔细意向,她跟殷以杰的帮派并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骆轩会觉得她也不安全?这一点值得深思。还是下了火车就早点回T市吧。她可是很忙的!
“对了,这火车是去哪里的?”陶思思问道。
“车票是骆先生给我们买的,你知道的,我都没钱。”成子彦有些尴尬,他从兜里掏出两张票,道:“到西安的。”
陶思思差点晕倒。靠,竟然买了到那么远的火车票,嫌钱多啊!“不行,我下一站就下车。不然我可没有那么多钱买回程票!”虽然钱包和卡都还在她包里没拿出来,但是囊中羞涩这也不假。
“骆先生给你留了一张信用卡,说他擅自把你送上火车对不住你,所以给了你一笔钱。”说着成子彦把一张VIP卡递给了陶思思,还不舍一样摩擦了几下。
陶思思蹙起了眉,无功不受禄,这钱她怎么能要?但是看成子彦的表情,好像对这张卡虎视眈眈,万一他“不小心”把这张卡刷爆了,那她怎么对得起骆轩?思量完毕,陶思思还是把卡小心地收了起来。
成子彦虽然很不乐意,但是最后还是跟着陶思思在下一个站就下了火车。
这是一个不怎么发达的内陆小城市,甚至没有南下到T市的火车,陶思思只能选择了最省钱的路线上了去别的城市的火车换乘,成子彦紧随其后。
“我告诉你,这钱不是我的,你别肖想了,我不会给你的!”陶思思只当他是冲着骆轩给她的卡跟着她的。
“我是为了保护你才跟着你的,跟钱没有关系。”成子彦的语气很受伤。
他所言是否真的,陶思思无暇追究,他爱跟就让他跟好了,她只是想早点回T市工作。
坐火车是很辛苦的事情,而且他们的路途漫长,陶思思坐得很痛苦。虽然不时地有年轻人找他们打牌打发时间,但是她很难受,不时地头痛,还恶心想吐。
成子彦以为她晕火车,给她买了药,但仍不见好。
吃晚餐的时候,她闻到廉价快餐里那唯一一块鸡扒的味道,就忍不住捂着嘴冲向了洗手间,这么剧烈的反应让旁边的人都面面相觑。
旁边大学生模样的男子捅了捅成子彦的胳膊肘,一脸坏笑地看着他:“兄弟,你女朋友是不是怀孕了?我女朋友怀孕的时候也这反应。别慌别慌,怀孕了就打掉算了,反正大学生谈恋爱也只是玩玩罢了。”
他们以为他和陶思思也是大学生,毕竟年龄相仿,穿着打扮得跟学生一样。
成子彦的闻言,一时间认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思思怀孕了?那么说,她的孩子是殷以杰的?她嘴上口口声声说自己与殷以杰没有关系,其实是做过了吧!可是这与他有何干系?他们早就分手了,她爱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她爱怀谁的孩子就怀谁的孩子,反正跟他成子彦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