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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冷心的气质,没办法把白衬衫牛仔裤都穿出韵味来,她也没有钱买那些高级的服装,但是几十块一本的高级服装杂志她还是能偶尔买来翻翻的,她喜欢看服装的搭配,想着用搭配来弥补自己气质的缺失。
所以袋子里的这一款衣服她也是见过的,几千块一套的香奈儿冬装,还刚好是她喜欢的那一款。
陶思思有点犹豫,如果她穿上了他给她准备的高级服装,那不是跟她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得物质享受没有区别吗?可是不穿她也没有别的衣服了……
陶思思在浴室折腾很久,柳萍抬眼看到浴室通风口晾着的旧衣服,显得诧异。她小心谨慎地把衣服洗好晾在通风口,而不是像别的女人一样得到了杰少的奖赏就把旧东西全都扔进垃圾桶,柳萍一直不看好陶思思跟着他们杰少,没有什么好处的女人硬要杰少住在一起,她的意图也太明显了,要不是为了在杰少身上得到好处,那就是别人送到杰少身边的探子,不管是哪一种都不配呆在杰少的身边。
但是此时,柳萍觉得自己对陶思思的印象有点改观。
陶思思看到柳萍眼里的诧异,尴尬地笑了笑。旧到不行的衣服都如此对待,柳萍一定认为她一脸穷酸相,可是虽然自己的衣服便便宜宜,但是穿得至少心里舒坦。
在衣服干之前,她就勉为其难穿他准备的衣服好了。
陶思思随着柳萍来到餐厅,餐厅里只有殷以杰一个人在用餐,身旁站着的也不是酒店的侍者,而是他的下属——很显然,餐厅都被殷以杰包下来了。
“萝卜丝,你醒了。”殷以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嘻嘻道:“过来坐!”
陶思思白了他一眼,可是心里却极不舒服。这是平常的他,他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因为昨天清醒地发生过什么事情而发生改变,陶思思更怀疑了,也许那一晚的事情他也清醒地记得!
旁边的小弟们发出闷笑声,陶思思就在他们的笑声下——拉开椅子,坐在了殷以杰对面。
“刚醒来,发什么火啊?”殷以杰撑着脑袋,依旧嬉皮笑脸。
充当侍者的下属上前给陶思思盛好了老火鸡汤,还询问她需不需要喝饮料。
陶思思闻到油腥味都想吐,但是那么多人在场,她强迫自己忍了下去。
殷以杰也发现了她的尴尬,挥手让多余的人都下去了。
一行人鱼贯而出,陶思思不解。而殷以杰给柳萍使了一个眼色。
柳萍干咳一声吸引陶思思的注意力,随后从提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瓶子。
殷以杰挠着腮帮子,有点窘迫地说:“昨晚有两次弄进里面了,虽然按照你的生理期是安全期,不过还是吃一点保险。”
旁边的柳萍忍不住笑了出来。还“两次弄进里面”?那没弄进里面的有几次?老大,你是一夜七次郎吗?
陶思思的身体微微颤抖。那么说,瓶子里面的是避孕药?
她要如何告诉他,就算她没有吃药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因为她早就怀上了。
殷以杰看到陶思思迟迟没有动作,他微蹙眉宇,问道:“不想吃?”
她垂着眸,不敢看殷以杰的脸色,可是就算没有看,她也约莫知道殷以杰什么表情。他的声音低沉,应该是生气了。她抓紧了裙子,咬了咬唇,用力地点下头。
她想知道如果她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他愿不愿意承认,他会不会高兴……也许这个问题很傻,可是她想知道!她想知道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在他的心上究竟有没有分量,她不想要被他当成玩具,那会让她觉得绝望。
殷以杰沉默了,餐厅里的空气顿时如墓地般深沉。
殷以杰迟迟没有开口,柳萍却挨受不住这仿佛随时会爆发的空气,开口劝解道:“陶小姐,你还年轻,那么早生孩子对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杰少这是为了你好!”她想她是不是看错了这个女孩般的女人。竟然想用孩子来拖住他们的杰少,也太痴心妄想了吧?
虽说是劝解的语气,但是柳萍的话语坚定,甚至带着些许强迫的性质,就像只要她敢摇一下头就会被强制灌药一样。
陶思思的头低得更低了,她的将来会怎么样,她现在不想知道,她只想知他会不会要她的孩子!
殷以杰站了起来,陶思思听着他的脚步声向她靠近,她的心跳得飞快,“砰砰砰”,好像心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她垂着的视线里出现了他的皮鞋,他立在了她的面前,下一秒,他温热的大掌就覆上了她的头顶,陶思思的身子难以自制地发颤。
“如果你能保证这次不怀孕的话,不吃也行。吃药对身体不好,我知道,但是我想你也应该清楚,打胎对身体的伤害更大。”
他的语气淡淡的,她不敢抬头,更没办法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可是有一股阴寒从他的手掌渗出来,好像要把她冰冻了。
他的话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如果她怀了孕,他要把她的孩子打掉,他并不需要她的孩子!有暖暖一个孩子就够了吗?他只想要冷心一个人生他的孩子吗?别的女人就连怀他的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她和她的孩子都是不被他期许的存在,也许他跟她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他觉得这是对冷心的背叛,觉得她和她的孩子是他跟冷心在一起的阻碍……
她努力地支使自己的脑袋点了点,可是这一摇晃竟把她眼里框紧的泪水给震了下来,打在那款崭新的裙子上,湿了一片。她不敢抬头,眼泪也止不住,但是她也不敢擦眼泪,只能任凭眼泪脏了她喜欢的这套衣服。
他不是没有看到他的眼泪,如雨珠般的眼泪啪啪地打在裙子上,却仿佛打在他的心上,坠落得让他心脏发疼。她怎么就那么爱哭?明明老是摆出一副凶巴巴的脸,可是却动不动就掉眼泪,他就没见过哪个女人跟她一样多眼泪的。也许,陶思思真的是水做的。
那时候的殷以杰不明白,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女人才是水做的。因为,哪有女人愿意为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掉那么多的眼泪?
殷以杰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接住坠落的水晶,可是他却猛然收紧了试图伸出去的手,捏紧在手心。
他看着她的眼泪觉得心脏都快绞碎了,他没办法在她哭得那样肝肠寸断的场面多停留一下,收回自己的手快速地离开了餐厅。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觉得自己的力气也随着他的离开渐渐抽光了,眼泪不争气地掉得更加汹涌。
柳萍沉默着递过纸巾。陶思思竟然为了杰少的强制哭成这样,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前奏吗?虽然时代进步了,但是那些套男人的手段还是那么老套呢!她觉得自己是彻底看错了陶思思——本来她就不应该觉得爬上杰少的女人能有什么高贵之处。
陶思思不知道柳萍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在空无一人的餐厅哭了好久,心里的委屈才慢慢地平复。
她本来就打算把孩子拿掉,发生了这些事情,她只是更加坚定拿掉孩子的意愿。孩子她养不起,更何况孩子他爸并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出声,她生下来做什么?
初衷并没有改变,只是横生了些许枝节。
回到T市之后她就会把孩子弄掉,再花点钱租个房子找个借口从殷以杰的别墅搬出来。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可以当做自己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殷以杰这个人,她可以做到的,就像当初遗忘成子彦那样!
※
但是陶思思把这一切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虽然当天下午他们就回到了T市,可是不管是陶思思去看店还是去交会计任务,柳萍总是远远地跟着她。她也跟柳萍提出自己的意思,但是柳萍却坚决地对她说:“请你当我是空气,我绝对不会干扰你的正常生活,我只是在保护你。”
说什么不会干扰,她可没有无视神功啊,她那么大个人在她的生活里穿来穿去,她怎么可能装作看不见?而且说什么“保护”,陶思思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被柳萍监视着!
她又不是犯人,为什么她要被这样监视?她也有自己的私生活好不好,她不愿自己处处被窥探!最重要的是,柳萍这样监视着她,她根本没有机会独自上医院!
她偷偷用手机搜索过,百度说打胎最好的时机是前两个月,孩子在肚子里呆的时间越来,打胎的时候对母体的伤害就越大。伤不伤害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觉得孩子多在她的肚子里呆一秒钟,她对孩子的眷恋就会深一分。
她从小一个人孤单长大,她那样喜欢孩子,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不容易可以摆脱孤单,虽然已经下定决心打胎,可是她内心里始终还是不舍的……
她已经做了这样痛苦的决定,为什么还有人要来摇晃她的决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殷以杰反应情况——柳萍是殷以杰的下属,她敢监视她肯定是经过殷以杰许可的,或许还是殷以杰差使的,所以她如果能说服殷以杰把柳萍弄走,也许她才能获得自由。
自从上次从外市回来之后,陶思思就没再跟殷以杰说过话,一方面是伤心,一方面是绝望,还有更多的是难堪。而且殷以杰时常很晚才回来,她睡得早等不到那么晚,第二天他也出去得早,要不是他房间睡过的床铺,她也许会以为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大房子。
所以她开亮了整个客厅的灯,把电视声音调得响亮,强撑起精神等殷以杰回家。
可是她的双眼皮还是不争气地打架,她看着连续剧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她觉得自己身体在摇晃,她睁开眼睛竟然看到移动的天花板,视线向下,她看到殷以杰久违的那张脸,而她此时正被他公主抱抱着!
“哟,你醒了。”殷以杰感受到她的动作,低眸对她微微一笑。“什么节目那么好看,让你看到睡在客厅里。”
他怎么可以总是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他不知道这样暧昧不明的态度让她很受伤吗?
陶思思撇了撇嘴。
“还是说你在等我?”殷以杰看着她的小动作,笑着补充道。
陶思思脸色腾地一红。
“我猜对了?”他痞痞地笑起来。
“是又怎么样!”陶思思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而他一脚踹开她的房门,闪身进了屋。
“等我做什么?”殷以杰把她放在床上,随后摸黑开了床头的灯。
“你明知故问!”派人来监视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殷以杰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满脸坏笑:“难道是在等我疼你?”
陶思思后知后觉自己那句话可能带来的暗示,她慌忙推开他:“才不是!你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我?让萍姐别再跟着我了,我不自在!”她一口气吼了出来,急欲作解释。
“这不行。”殷以杰没被她推开,反而靠她靠得更近了。
陶思思贪婪又羞耻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他跟她玩暧昧,她明明知道,可是她阻止不了自己不受诱惑。
“为……为什么不行?你为什么派她跟着我?你先把这件事给说清楚了!”陶思思强迫自己清醒,但是声音还是忍不住轻微颤抖。
“惩罚你跟那个人渣私奔。”殷以杰慢慢悠悠地说。
“我没有跟他私奔,我是被他带上火车的!”陶思思愤怒。他凭什么诬陷她?!再说,跟成子彦私奔?除非她脑袋抽筋了!
“可是他已经承认了,他说你同意跟他一起讨债,到天涯海角都在所不惜。”殷以杰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阴沉。
“他在你手上?他还活着吗?”陶思思下意识地询问。那天晚上她看到他的肩膀被射穿,他还被殷以杰的人带走了,她觉得他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为什么殷以杰还留着他?
“你心疼他?”殷以杰闻言,心情愈加不好。这小混球竟然在担心那个人渣!他能不气愤吗?
“我没有!而且他胡说八道!”陶思思撇开头不去注视他火热的目光。她不明白成子彦为什么要扭曲事实。“那天晚上他被债家堵上了,我顺手帮了他一把……”
“你一个小女人怎么顺手帮他一把?”他抿紧了唇逼近了她。
“因为途中刚好看到了骆轩大哥,他帮我的!”陶思思更加不解了,为什么他好像要生气了?难道他不信她的话?
“小样儿,你说谎的本事真差!”殷以杰用力捏了捏她的鼻翼。“骆轩上个月开始就在外市替我办事,他怎么过来帮你?分身术?”
陶思思心下一惊,那她那天晚上见到的人是谁?那车子那模样那声音分明是骆轩啊!“不可能!他还帮我们买了去西安的火车票!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可以去查!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你可以调出火车站的视频验证我说的话!”
他倏然扣住她的手腕,笑得有些冰冷:“陶思思,不要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