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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东西早就能丢的变丢少了大半。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流浪汉,随身的东西总是能随时带着走。
与他在一起那么久了,她总会时不时地觉得自己颠沛流离只身一人,而现在是真的走了,真的要变成一个人了。
只要攒够了钱,她会离开这座城市。这里虽然有好多她舍不得的记忆,但是也发生过好多想起就会心疼的事情。
她只跟涟漪说出去住,而没有告诉她自己其他的打算,不然涟漪会拖着她不让走的。
她在在那家外资企业附近租了一间公寓,和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一起住。她白天到公司工作,晚上不参加任何应酬,专心地做自己的会计活儿。
同居的小姑娘跟她说,“我觉得你是在玩命。公司的工作已经薪酬不低了,为什么还接那么多的兼职?钱不够你花吗?还是欠债了?”
“……”是啊,为什么那么拼命?一个人生活,那些钱根本就够了,如果她要存钱,也不需要接手那么多的兼职啊……陶思思干笑几声:“你不懂,这叫未来投资。”
其实她只是想要让自己累得躺下就能睡着,这样就不会有其他的时间想别的事情了。心里总挂着一个人,那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涟漪时不时回来找她,看到她那么憔悴的样子,总是给她送补品。
“媳妇儿,你这么拼命怎么行?万一把身体搞垮了怎么办?我们家还等着你传宗接代呢。”
“媳妇儿,你快点回来住吧,姐姐一个人住得好寂寞……”
而更多的时间,涟漪在她耳边说的还是殷以杰的事情,她不断重复殷以杰少年时候的事情,也不时地汇报殷以杰的近况。
殷以杰就像无孔不入的空气,盈灌着她的每一声呼吸,她觉得难受。
他根本就回来了T市,可是他一次都没来找过她。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让他牵挂,她知道自己这样想他根本就是犯贱,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不想他。
可是想念又有什么用?这一次冷战不是她发起的,而他不会就算没有错也主动来认错了。
他从没爱过她,这一次,就连陪她玩虚伪游戏的心态都没有了。
陶思思想,还是离开T市。只要还在T市,她就会幻想他还有可能来与她冲叙旧情,离开这里,离得远远地,从此断掉这种幻想!
说干就干,陶思思辞了工作,也退了租房,甚至没有跟涟漪说一声,就拉着少得可怜的行李踏上了去另一个城市的火车。
但是当她找到房子住下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件奇迹般的事情——她的邻居是林楠!她后知后觉自己去了林楠的故乡,而林楠也毕业归来了。
陌生的城市,有一个熟悉的人无非是最惬意的事情。
这边的生活顺利得让陶思思觉得幸运,工作房子都找的轻松,还找到了旧友,她觉得这里将会是她新生活的起点。
林楠在这边开了工作室,就连超级模特赵依璃都在,简直大牌云集。
上一次他开画展陶思思未能观赏,所以这一次,她几乎每天有空就往林楠的工作室跑,工作室的人都调侃她是不是看上林楠了。
“你要是画画有林楠那么厉害,我也天天来看你。”陶思思倒是回答得大方。
林楠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对艺术有那么大的兴趣?你看起来不像是……”
“不想那么高雅的人?”陶思思自我调侃地一笑。
“只是有点意外罢了。”林楠不好意思地笑笑。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啊~”陶思思故意拐弯抹角。
“难道是某个隐居的大师?”林楠顺着她的话锋询问。
“是~某个大师的女儿。”陶思思嘻嘻地笑。
“一点都看不出来。”林楠坦率地直言。
“我也这么觉得。我妈妈是有名的画家,爸爸是有名的音乐家,他们两个我都喜欢,美术和音乐我都爱看爱听,但是我从没想过去学。因为我觉得我喜欢的是看他们作画和演奏的模样,我欣赏那种姿态,要是我自己也当了艺术家,那就看不到了。”陶思思倒是第一次对别人说起了自己家里的事情,大概是因为林楠给她安心的感觉吧。
“我喜欢音乐也喜欢美术,喜欢所有美好的东西。我爸妈让我从中选一种,但是后来我妈病逝了,我觉得拿起画笔就会想起我妈妈,所以我还是在两者之间学了音乐。高考的时候,我爸爸要我报艺术高考,可是我瞒着他们偷偷废了报名表,我爸知道了之后把我痛打了一顿,那时的我正是青春叛逆期,本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我却因此跟我爸爸吵了一架,最后断绝关系离家出走了。”
陶思思虽然把这些事情说得轻松,可是那十几年的心酸却不是几句话倒得出来的。
她从小被冠上了知名音乐家的女儿的身份,但是她对音乐反应很慢,经常被同学和老师嘲笑,但是她不敢跟父亲说。因为父亲对她很严厉,不允许她诉苦,甚至会用鞭子打她以此来训练她。
她的妈妈去世得早,她只有爸爸,她与爸爸相依为命,所以她不敢反抗他,就算自己不喜欢弹奏,但是还是牺牲了好多的时间去学。可是事实证明,她真的无法在音乐这条路上走远,而这时候已经无法回头了,因为她已经十七了,高考迫在眉睫。
陶思思害怕失败,害怕看到父亲绝望的眼神,所以她偷偷毁了报名表,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去参加艺术考试,不用面对父亲的眼神了。
可是父亲知道之后把她揍了一顿,还哭着对她说“要是你妈妈知道你做了这么混账的事情,她死不瞑目”。
她觉得要是她温柔的母亲还在,她一定不会让她走上这样痛苦的道路。
她这么想了,也这么说了。那是她十七年来第一次顶嘴,后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她甚至跟家里断绝了关系。
后来便是高考失利,她和成子彦一起到T市打工,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陶思思知道现在也觉得父亲根本不爱她。他让她学音乐,无非是因为不想被别人说“音乐家的女儿竟然不懂音乐”,他在她身上灌注心血只是为了自己虚幻的荣耀,并不是真的爱她。
如果他真的爱她,又怎么会在她离家出走的这些年一次都没来找过她?刚开始她还对此有过期待,但是她等了一年,终究没有等到那个男人,反而等到了他再婚的消息,听说那个男人的孩子还是很有艺术天分的人,他赚足了荣耀……
☆、232。泛滥的思念
现在离开了那个家好多年,自己照样活到了二十三岁?虽然一路上跌跌撞撞,活得好辛苦,但是她还活着。
所以,就算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人突然不再来找她了,她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影响,何况只是一个一起生活了一年的人?她会忘记的他的,就像忘记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家一样。
虽然陶思思没有把话说开,反而一句话带过,还说得漫不经心,但是林楠很体贴地没有追问。
就好像一切他都了然于心一样。
那天晚上她在林楠的工作室待到很晚,随后又跟工作室的人一起去吃了晚餐,林楠看时间晚了,便主动要求送她回去。
陶思思喝多了点酒,一路上甩着包包又跑又叫。
而林楠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林楠,你怎么可以总是像保护神一样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陶思思突然回过头来对林楠说。
林楠微微一怔,随后笑道:“你都知道?”
“这次刚好就是我的邻居,上次在根本哈根也是突然又巧合地出现在我的身边,简直就像是计划好的一样。”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陶思思脸上一点生气的表情都没有。“我自恋一点是不是可以以为你在跟踪和监视我?”
“你跟他在一起久了,对这方面的防备也重了。”林楠笑笑。
“是你的巧合太巧合了。”陶思思笑道。
“那你为什么不生气?”
“我觉得你是好人。”陶思思认真地回答。
“跟踪你和监视你的,是好人?”林楠笑出了声。
“因为你跟我妈妈一样是画画的,所以我觉得你是好人。”陶思思无比正经。“我妈去世得早,我一直都很想她,经常对着她的画发呆。看到你的画的时候我就觉得跟我妈妈的感觉好像。”
“……”林楠汗颜,敢情她是把他当她妈了。“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你妈妈是我的绘画入门人。”
闻言,陶思思惊喜又诧异:“可是我不记得我妈妈有做过家庭教师什么的……而且她身体一直不好,连出门都很少……”
林楠却肯定地回答:“就是入门人。”但是他也不对此多解释什么。“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了,我一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你,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对于林楠如此坦率和坦诚的语言,陶思思不但没有觉得愤怒,反而笑了:“真好。林楠,感觉你好像我的守护天使。”
林楠只是笑着不再言语。是不是天使他不确定,但是他只知道自己只有一个职责,那就是保护她。哪怕为她化身修罗堕身地狱,他都不在乎。
陶思思说了很多的话,说些有的没的,说些真的假的,说些深的浅的,就好像要把自己这些天来的阴郁全都驱散一样,最后她竟然走着路都睡着了。
林楠把她背在背上,漫步回住处。
她一定是觉得寂寞了,去了一个远离那个男人的地方,知道自己断了与那个男人的联系,那些曾经被她封印的伤心事都钻了她寂寞的空子,不断地侵蚀她的内心,所以她才这样不断地说话,对他不断地倾述。
可是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因为这样他至少知道自己的存在对她而言是有意义的,哪怕他不能取代殷以杰,可是他于她,固有他存在的意义。
殷以杰那厮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让她为了他感到寂寞空虚。
林楠背着陶思思回家,远远地他就看到了站在陶思思门口路灯下的男人,他视而不见,背着陶思思路过那个男人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把她放下!”男人冷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哦,这不是杰少吗?大半夜地站在别人家门口,我还以为是跟踪狂呢。”林楠微微一笑。
“把她放下!”殷以杰却只是冰冷地重复。
“那可不成,你不知道吗,我跟思思同居了,她现在是我的准妻子,我要把她安安全全带回家。”林楠面不改色。
而殷以杰捏紧的拳头因为不想因为他揍倒林楠而让陶思思摔倒而迟迟没有挥出去。
林楠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语气更加地嚣张:“据我所知,你早就抛弃她了,现在没有资格管她的私生活,他跟谁交往跟谁同居用不着跟你汇报吧?你现在出现在这里什么意思呢?”
是啊,他把她弃之不顾整整几个月,在丹麦的时候就算与她同处一室也没有过多的语言,后来他回来T市了,他明明就知道她住在哪里,但是他一次都没有去找过她,这几个月来,他们之间说得话屈指可数,现在他又来找她做什么?要断不是要断得干干净净吗?
她不爱他,彼此都说得清楚了,他还企图与她纠缠不休究竟什么意思?
可是这几个月来他心头就如同被虫子啃噬一样难受,看着她从她身边逃离,先是逃回国,后来是逃离他的住处,后来索性逃离了他住的城市,她不断离他而去,离他越来越远,他的心里只有更多更多的难受与疼痛。
在呼吸不到她的城市里,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所以才这样抛开一切来寻找她。他就是犯贱,明明知道她不爱他,明明知道她可能还厌恶他所以才逃走,可是他还是不能阻止自己对她的想念对她的追寻——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这一次,就算要用强的,他也要把她带回去!
“如果我没资格,那么你更没有资格!”殷以杰冷冷反驳。“你是她的亲弟弟,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跟她交往?那是乱伦!”
“就算血缘上是姐弟,可是法律上我们可是两个陌生人,况且她也不知道,就这样迷迷糊糊跟我结婚生孩子了,也许她都不会知道。”林楠笑得邪肆。
“你这个禽兽,竟然敢对亲姐姐下手!”殷以杰嗤笑。
“没错,我是禽兽,还是变态,所以亲人的身体,对我更有吸引力。我至少可以保护她不受伤害,而你呢?只有一次次逼迫她抛弃她,在伤透她的心之后又想跟她和好,你以为我林家的女人是那么没自尊的吗?”林楠冷冷一笑,而黑暗中走出来两个黑衣男子,钳制住了殷以杰。
殷以杰虽然舟车劳累赶到这个城市,但是对付两个男人根本不在话下,三两下就把他们给撂倒了,而此时,黑暗中走出来更多黑衣人把殷以杰团团围住。
“只要留条命就行了。他好歹也带领这一干棘手的下属,打死了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