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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嘛这么看我！”冷心心虚不想与他对视，壮着胆子横了他一眼。
“暖暖妈咪，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躲躲闪闪的……”谢归城摸着下巴看着冷心，那精明的眼光好像就在对冷心说：“你在想什么我全都知道”。
☆、087。我肚子里有宝宝
“暖暖妈咪，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躲躲闪闪的……”谢归城摸着下巴看着冷心，那精明的眼光好像就在对冷心说：“你在想什么我全都知道”。
冷心刚壮起来的胆子立即蔫了，自己露出了破绽，所以被他认出来了？！她可没有忘记他见她第一面时说的那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谢归城其实对她还是有印象的！
看到冷心越来越心虚的神色，谢归城眼底的得意更深，只听他悠悠开口道：“难不成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冷心听到自己绷紧的神经瞬间断裂的声音。“……”这个男人轻浮没底线，就连自恋也没上限！
“暖暖妈咪，我知道自己长得不错，别人都这么说，可是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更让冷心风中凌乱的是谢归城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还说得一本正经！
“……那个……”冷心嘴角抽了几下企图为自己辩驳，但是谢归城一副“你别说，我都懂”的了然模样，自顾自打断了冷心的话。
“先不说你现在是我弟弟的女人，我自己本身也没有找女朋友的意愿。你知道当警察的没有日夜之分还要到处奔走，一不小心还掉了小命，为了你让你自己年纪轻轻守活寡，你还是呆在阿杰身边吧。对不起，这么直白地拒绝你……”
“……”冷心望望天，她被他一通长篇大论说得已经不想继续企图解释了。一个人自信心究竟要膨胀打什么程度才能像他一样不、要、脸！
“懂了没有？我是不能答应你。虽然我很喜欢暖暖，但是这不是我委屈你的理由！”终于谢归城做了总结。
“……那个，你说完了？”冷心挑挑眉。
“是的！”谢归城爽快地点头。
“好，既然你不能答应我搬出去的请求，那请你付房租和伙食费。”冷心朝他伸出了手。
“……哈！哈哈……”僵滞数秒，谢归城发出两声干笑，下一秒他对冷心一个九十度鞠躬，大声道：“谢谢你收留我！我的工资卡被冻结了，过几天我跟总部反应情况，所以请你再让我在白吃白住一段时间！”
“……”冷心只能再次感叹为什么人的脸皮能厚到这地步。房租伙食费什么的倒没什么，煮饭多加几勺米的事情，但是保护他的人一大堆，她总不能无情无义不管保镖的饭吧？这个开销很大！而且，还有一件事让她很介意：“还有，你给我搞清楚了，我不是殷以杰的女人，我跟他是朋友。”
“诶？！”谢归城惊呼。“可是！可是！可是他不是叫你蓝蓝吗？那不就是当年救过他的那个女人吗？阿杰一直当那个女人是他的梦中情人，怎么没把你……”
“我救过他？他指挥几千人的黑帮还要我救？”冷心反问。殷以杰喊她蓝蓝，不是因为她在蓝色妖姬当“蓝色妖姬”的原因吗？
谢归城托着下巴一边思索一边说：“他没让你知道吗？哦哦，我明白了，他本质上是个闷骚男，所以没跟你说。”
“什么嘛？把事情给讲明白！”冷心抓着他的衣领吼道：“说话说一半什么的最闹心了！”
谢归城看着她抓狂的模样，邪邪一笑：“看在你是我房东的份上，我就把他的陈年糗事都告诉你好了。”
那邪肆地笑容让冷心全身寒意：喂，你小孩子吗？还玩背后说闲话这招……殷以杰也怪可怜的，搭上这么个恶劣的兄长！
“我们养母从孤儿院领养他的时候他十一岁，据说被送去孤儿院之前他是个流浪儿，被不法分子逮着去做坏事的那种流浪儿……”谢归城起先说得兴高彩烈，还配上了手势。他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就像是说过了无数次，或者说是在内心回忆过无数次，所以这会儿讲出来才能够显得那么无关紧要。但是说着说着他也沉重起来了。
“当然那都是后来他跟我说的，就是在他十岁左右……十岁，去做坏事，虽然是被强迫的，但是已经不是五六岁的孩子被抓住了也会被轻易原谅的年纪了。有一次他在公园偷了别人的东西被抓住了，还被痛打了一顿，就在这时——”谢归城讲诉的语气突然间激昂了：“女英雄出现了！”
但是说出来的话让冷心不敢恭维。
“那个女孩子像个女英雄一样挡在他的面前，还恐吓那些打他混混说警察来了。女英雄把混混赶走了，还给他东西吃，对他说了一些让他刻骨铭心的话。阿杰也许是第一次被人那样对待，激动得忘了问她的名字，只记得她穿了蓝色的棉布裙，所以他就擅自给那个女英雄起名字叫‘蓝蓝’。”
“因为女英雄的救命之恩和她的鼓励，所以阿杰终于鼓起了勇气从那群恶棍手中逃脱了，后来他被孤儿院收留，再后来就被我们养母带走了，才有了今天的阿杰。”
说到这里谢归城耸耸肩，笑道：“后来阿杰跟我说，他一直想再见那个女孩子一面，哪怕她不记得他了，他也愿意豁出生命去保护她。他也是为了找到这个女孩子才回到T市的。”
对此，冷心感觉茫然，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完全这样的戏码。
“其实呢，我也很感激这个女英雄的。”谢归城看着冷心呆愣的傻样，微微一笑，也没有继续他夸张的行事风格。“因为这个女英雄出现过，所以我才能遇到阿杰。”但是他正儿八经的模样没有持续多久又变成了嬉皮笑脸，他摸摸后脑勺，嘻嘻补充道：“虽然是个任性妄为又好让人忧心的笨弟弟。”
冷心也陪着干笑两声。说实话，正经的表情不适合谢归城。虽然谢归城嘴上不饶殷以杰，其实他这个哥哥当得还算称职吧？只不过他“本质上也是闷骚男”，表达亲情也这么别扭。
“话说回来，阿杰十岁，你应该是十二三……十三岁吧？”谢归城打量了冷心一眼，立即又得出了答案。
“你怎么知道？”她跟殷以杰却是有三岁的年龄差。说到“十三岁”，冷心的脑海浮现起殷以杰模糊的声音“那一年，你十三岁”，可是具体他还说了什么她想不起来了。
“刚才我说‘十二三’的时候，你的瞳孔在‘三’字的时候放大了。”谢归城颇为得意，仿佛就在说：“我可是国际刑警，你这点小心思骗不过我的眼睛”。
冷心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如果谢归城有这么厉害的察言观色本领，那她和谢归城日日相处同一屋檐，谢归城一定猜到了她很多的心思。说不定刚才他早就猜到了她想赶他，但是他说些自恋的话磨光她的耐性让她不感觉尴尬地吼出了要房租也是故意的？这么想来，这个谢归城还……还挺体贴人的。
可是他笑容满面的样子让她猜不透他想什么，这一点让她感觉怪恐怖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哦哦，我很恐怖？我会注意的，暖暖妈咪。”谢归城嘻嘻一笑。
冷心瞬间僵化。
“哦，对了，暖暖妈咪，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谢归城看着冷心的肚子，道：“我住进来半个月，我感觉你的肚子天天都在大，你是不是该减减肥了。”
冷心嘴角抽搐了两下，道：“谢谢提醒。”她心里为他其实真的是一个笨蛋感到松了一口气。
但是现在已经四月了，天气渐暖，再过些日子就要换薄衣服了，肚子却越来越大，她觉得自己其实快瞒不住了……反正早揭穿也是揭穿，晚揭穿也是揭穿，让殷以杰他们知道也是迟早的事……
冷心深呼吸一口，对谢归城微微一笑，道：“不过我肚子里有宝宝，减肥的话宝宝会抗议的。”
谢归城盯着冷心的肚子足足有半分钟之久，随后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
当天晚上，殷以杰在电话里听到了谢归城语无伦次的八卦，带着陶思思冲冲忙忙就赶过来了。
“蓝蓝，你不是开玩笑的？”殷以杰把冷心摁倒在沙发上贴着她的肚子仔细地听。“这里面真的有宝宝？”
“有的。快五个月了。”此时此刻她除了微笑回应不想做其他的表情。
“五个月！为什么你之前都不告诉我！要是我早知我会多注意一点的，万一让宝宝出事什么的，可怎么办？还好没有出事，不然我要切腹了！真是的，你是纯心让我着急吗？”殷以杰噼噼啪啪就对冷心一顿说教。
“我自己一直都有注意，你就算不小心也伤不到宝宝。”相比他的激动，冷心很冷静。从谢归城打电话开始她就想了很多，把可以想的都想了一遍。
“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殷以杰连喊三声，好像恨铁不成钢的老妈子。“可是……太好了！你的宝宝还在！”末了，殷以杰瘫在沙发上发出一声惊喜的欢呼。
“当时阿深告诉我孩子没了你伤心难过，我真的很难过……把你接过来这边之后也不敢提起以前的事怕说得你难过……”殷以杰欣喜地喃喃低语着，突然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看向冷心。
但是冷心的神色仍旧很平静，嘴角还是噙着笑。
看到这里，殷以杰也明白了，其实冷心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受顾锦深之托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当时他就是想到她跟顾锦深误会那么深，才瞒着她这个真相，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就算她早知道如此，还接受了他的要求，她是不想让他因为被拒绝而感到失落吧？
“对不起，蓝蓝……”殷以杰像个孩子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现在在这里也确实过得很开心，我应该谢谢你才是。”冷心对他扬起了笑容。
“可是，蓝蓝，当时你是怎么让阿深相信孩子没掉了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他以为是自己害死了孩子，一直很愧疚……”殷以杰表示疑惑。
“是医生。我请医生替我这么告诉他的。我跟他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所以算我请求你，你也别让他知道孩子的事情。我已经不想跟他牵扯不清了，我真的很累了。”对于原因，冷心选择了缄默。
关于冷心和顾锦深的前前后后，殷以杰多少都是知道的，而且她说“我真的很累”的神情那么疲惫，那么难过，他不想让她在露出这般让他心碎的表情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但是殷以杰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那没什么，养两个孩子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对于殷以杰的担忧，冷心倒是看得很开。
殷以杰想了想，反正有他在，他是不会让她生活拮据的。所以，他也放了心。
旁边被冷落的陶思思不开心了，她抓着殷以杰手嘟起了嘴，道：“阿杰，我也要宝宝！”
“乖，思思，医生说要半年才能重新要孩子，再忍一下下。”殷以杰立即从老妈子模式转换到了爸爸模式哄起这个“宝贝女儿”来。
“不嘛不嘛！我也要宝宝！心心姐姐有宝宝，我也要！”陶思思可不干，拽着他的手臂摇晃。
“心心姐姐的宝宝先出来，你的宝宝后面出来，那宝宝就能当弟弟妹妹，弟弟妹妹会被心心姐姐的宝宝保护的。”殷以杰一本正经地说教。
陶思思仔细地想了好一会儿，看了看冷心又看了看殷以杰，不确定似地问道：“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殷以杰朝陶思思眨眨眼。
“那就等一下下，可是……可是是多少下下？”陶思思继续锲而不舍地咨询。
“……”冷心看着两个小儿女，不禁掩嘴轻笑。这场面除去陶思思失去了从前的记忆这一点不完美之外，都很温馨。虽然她也清楚，这种温馨是被脆弱的玻璃包裹的。
冷心的视线落到一直坐在对面沉默不语的谢归城身上，此时谢归城也正在紧密地打量她，冷心心下一揪，问道：“你干嘛不说话？”
“额，我只是在想，原来你是顾锦深的女人，难怪阿杰不要你。”谢归城嘻笑。
冷心瞪了他一眼。可是她也直觉，其实谢归城想的远没有他嘴上说得那么简单。她试探着问道：“你也认识顾锦深？”
“诶！”谢归城点了点头。“四年前阿杰这家伙闯了祸我回过一趟T市，跟那个顾锦深倒是见过几面。”
好想知道那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冷心在心里呐喊。
谢归城也看出了冷心的心思，这女人怎么那么容易被看穿，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他当初学侦查心理学难道就是为了此时此刻看穿这女人的心思做准备？“想知道吗？哈哈，我就不告诉你！”谢归城满面笑容地看着冷心的神色由期待变成欢喜，最后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