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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顾锦深真想一口气冲进去把谢归城撂倒在地,再从窗户扔出去!
冷心也是转了好几弯才理解到谢归城的意思。她下意识地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脸,又把被子移下去露出眼睛。
“你是在害羞吗?”谢归城凑过去弹了弹冷心的额头。
闻言,门外的顾锦深绷紧了神经:面对谢归城的告白,冷心竟然害羞了?自己是不是没戏了?
“不是。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幻影,挡住视线又移开视线你的幻影就会消失。”
“……”谢归城干笑两声,这都是什么确认方式啊!“那结果呢?”
“结果表明,你是真的,不过应该是脑袋发热了。”冷心正色。
“呜呜,你这是拒绝了我的意思吗?”谢归城诈作伤心,还夸张地发出呜咽声。
“我知道你们一家都是好人,对我们一家三口都很好,可是归城,你到底是怎么看到我这个带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还不是同一个父亲的女人?我知道没有父亲会对两个孩子的成长有不好的影响,我也不是没想过给他们找爸爸,但是谁又能替一个女人养两个别人的孩子呢?”冷心没有给出直接的答案,但是面对坦坦荡荡的谢归城,冷心毫无保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大概是因为谢归城台擅长攻城略地了吧。
正欲冲进去的顾锦深顿住了身形: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冷心做过随便嫁个男人的打算也没有做过跟他复婚的打算;她宁愿让两个孩子一辈子都没有爸爸,也不愿意接受他;她能够对谢归城说出最心底的话,却从不对他诉说心事……
顾锦深迷茫了,自己的苦苦追求到底有没有意义?是不是自己放手不再纠缠冷心,冷心会过得更加开心?在自己与谢归城之间,冷心是不是偏向于谢归城?
顾锦深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恐惧,他好想转身就走不去听冷心话里透露出的答案,没有听到的话,至少他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犯傻,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转身逃跑。在他的内心,其实他是无比盼望她的答案的,哪怕他赢过谢归城的几率微乎及微,他也死死抓着那渺小的希望。
“我愿意养。”谢归城直直地看着冷心,毫不犹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冷心也没想到谢归城竟然说得这般爽快,她惊愕地看着谢归城。
“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跟你是不是孕妇跟你是不是暖暖的妈咪没有关系。”
“……”被这么直接地告白,冷心虽然不是怀春少女也还是稍稍红了脸色。
“从见你第一面,你给我取子弹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你了。那时候我痛得死去活来,但是一张开眼睛就看到你鼓励着我挑子弹,下手又快又准又狠。”
“喂,你确定是在夸我吗?”冷心汗颜,给人挑子弹“又快又准又狠”,说得她跟魔鬼似的。
“当然啦!”谢归城一本正经地说点头。“我在觉得自己快要通往往生的道路上看到一个满手鲜血的漂亮天使在救我,人对在绝望中看到的事物总是带有特殊的感情的,所以当时我觉得你特别特别特别的美丽,所以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其实你是在要不是那时候你痛得神志不清,你一定不会觉得我漂亮美丽吧?”虽然知道这是谢归城轻松的说话方式,但是冷心还是忍不住地吐槽。
“哈哈,那也说不定嘛。如果换个场景,我也许要晚一点才能发现你很漂亮。话说回来,你怎么就不为我说你漂亮跟美丽羞赧一下嘛。”谢归城撑着脑袋,笑嘻嘻地看着冷心。
“我戳破你的脑袋都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羞赧给你看。”冷心还故意伸出了手比划。
谢归城却倏地拉住冷心伸出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冷心一顿,抬眸就看到谢归城那双微笑的眼眸。“冷心,其实你跟我在一起很开心吧。没有心理压力,还能笑得很开心,跟我在一起其实很划算的。”
冷心看着他想了想,然后也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你对我一见钟情,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事情?”她想要求证一些事情,所以必须问这些问题。
“其实我之前也说出过自己的怀疑,你带着孩子又怀着孩子,而且还跟阿杰在一起,我一直都认为暖暖就是阿杰的孩子……”
“怎么可能啊,我之前都跟你解释过了。”冷心白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你白痴”的眼神。
“你是解释过了,但是我仍然有所怀疑,毕竟你跟阿杰有那样的过去,而且暖暖跟阿杰一样都是蓝眼睛,我……”
“殷以杰蓝眼睛?”冷心打断了谢归城的话。
“你不知道?”谢归城疑问。
“难道他跟暖暖之前一样也带了有色的隐形眼镜?”冷心惊叹。“可是为什么?他怎么也是蓝眼睛?”
“其实我跟阿杰是双胞胎,不过阿杰以抛弃妻子的老爹为耻,所以很排斥自己的蓝眼睛。”谢归城继续爆料,冷心惊讶得都从床上坐了起来。
顾锦深早从连漪的口中听闻了这件事,所以并不惊讶于事情本身,他诧异的是原来谢归城和殷以杰知道自己的身世。正因为顾锦深早就知道殷以杰的秘密,所以在看到暖暖的蓝眼睛和哮喘病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殷以杰就是暖暖的父亲,他为此郁结了好久,就算殷以杰这个双胞胎哥哥出现了,他对殷以杰的疑惑也没有消除。
冷心想起了当时骆轩对她说的话,陶思思是发现了殷以杰的大秘密才被殷以杰追杀的,现在想来那个“大秘密”就是指蓝眼睛的事情吧?殷以杰虽然总是笑嘻嘻的模样,但是自尊心也很强,陶思思要是再用他引以为耻的蓝眼睛激怒一下他,没准殷以杰真的会做出那些事情来……
冷心不禁打了个寒颤:人心果然叵测!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所以我把暖暖认定为阿杰的孩子也在情理之中。也因为这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谢归城故意说得委屈,冷心却也明白了,为什么最开始谢归城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有意躲闪她什么一样。原来他是陷在自己猜测的心事里。可是他难道真的没怀疑过暖暖其实有可能是他的孩子吗?他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吗?还是说当年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他?
冷心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迷雾之中。
“我一直以为暖暖是阿杰的孩子,我也是这样告诉我妈的……”
难怪连漪一开始错认带孩子的她是媳妇,原来是谢归城的流言在作祟。
“但是刚才跟我妈聊天,她告诉我暖暖已经确定不是阿杰的孩子了,我才终于放下心跟你表明心意。要是暖暖真的是弟弟的女儿,你就是弟弟的女人,我要是跟弟弟抢女人会遭天谴的。还好你不是。”谢归城舒心地笑了,笑得眯起了眼睛。“你不知道我听完我妈的话之后冯提多高兴了,所以第一时间过来跟你表白。”
“心儿,既然我对你一见钟情,我又是你的可靠归宿,要不你就勉为其难跟我就凑一对吧。”谢归城持续进攻,不得到冷心的回复他不罢休。“我不急,等哪天你答应了我们就结婚,在那之前我们先交往。”
谢归城不来硬的,给了冷心很多回旋余地和思考的时间。顾锦深有些挫败,在这一方面他很欠缺。
与谢归城一比,他觉得自己很渺小。连他自己都快被谢归城说动了,何况是冷心呢?他的背贴着墙壁,垂在身侧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
今天听了谢归城的一番话,他迷茫了:这场不会有结果的漫长追途,之前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样坚持过来的?自己难道不应该知难而退,把时间跟空间完完整整交给谢归城和冷心吗?他只是希望冷心能过得好,现在有一个人能比他给冷心更好的,而自己的局限之处也显而易见,他不是应该知趣退出吗?
当顾锦深浑浑噩噩回过神来,发现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抬眸就看到鬼鬼祟祟从厨房出来的连漪。
“哟,青年,失魂落魄的,发生什么事了?”连漪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把酒瓶放在桌上。
“……”顾锦深立即明白了,这个女人酒瘾犯了,半夜跑出来去厨房偷酒喝。
连漪看了看顾锦深原来看着的冷心房间的方向,会心一笑:“怎么,被我优秀的儿子打击了?”
“才不是!”顾锦深横了她一眼。
“我这些天都住在这里,你对冷心的心意我自然都看在眼里,冷心对你的意思我也都明白。”连漪坐了下来,拿出酒杯就倒酒喝。“不过呢,孩子,姐姐跟你说,与她在一起并不是唯一的爱一个人的方法,她若不爱你,你便潇洒地放她走,你若仍旧爱着她,那就随时准备好为她疗她在爱情里受伤的怀抱,要是她不回来……”连漪瞥了一眼顾锦深窃笑道:“那你就节哀顺变吧。”
“……”他可以把她看成是来找茬而不是来安慰人的吗?
但是想想,连漪说的或许还真的有点道理。“你若仍旧爱着她,那就随时准备好为她疗她在爱情里受伤的怀抱”,也许这样的行为会很没有尊严,可是若爱一个人爱到了某种程度,真的会非她不可。
那么,他呢,他当真是非她不可吗……
因为顾锦深那晚并没有把冷心和谢归城的话听到最后,所以他并不知道冷心最后有没有答应跟谢归城交往。
但是后来的日子还是浑浑噩噩地过了。
冷心不知道顾锦深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经常很晚才回家,早上又很早就出去了。连续一个星期她几乎没有见过他的面。
她很好奇,就问经常晚睡的谢归城顾锦深怎么了。
谢归城却漫不经心地回答她,顾锦深得了病。
“什么病?”冷心紧张地问道。
“你担心?”谢归城故意绕了个圈子。
“才不是!我就是怕……呃,他要是得了什么传染病传染了我们怎么办?”冷心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谢归城揉了揉她的头发,哈哈大笑。“其实不是什么传染病,就是一种叫乌龟病的小病。”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病?”冷心表示质疑。
“那当然。得了这种病的人就会一直缩在自己的龟壳里出不来,等着被闷死。”谢归城竟然解释得一本真经。
“……”当然,对谢归城的说辞,冷心不置一词。
只是有一天晚上,冷心在半夜醒来,身边坐着一个人,她只是条件反射性地喊了一声“归城”。
这会儿她并没有完全睡死,所以还是感觉到对方的身形颤了一下,之后沙哑的一声“嗯”就传了过来。
冷心想起骆轩死的那个晚上,顾锦深也是这样回复她的。
“顾锦深,难道你真的得了乌龟病?”她喊错他的名字他也不纠正一下,冷心好像有点明白谢归城说的“乌龟病”是什么了。
可是顾锦深却反常地没有回答也没有深入冷心的话题,他只是借着月光淡淡地望着她。
“冷心,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想念我?”
“走?你要回国吗?”这是冷心的第一反应。“也对,你来这边都好久了,家里也好,公司也好,一定有很多事要处理。”
顾锦深那一句“你会挽留我吗”硬是被冷心的话给逼了回去。他顿了顿,笑道:“也对,你有谢归城照顾,我根本不用担心你。”
冷心觉得这话不正常,若是平时,顾锦深跟谢归城争执得跟打仗似的,又怎么会附和谢归城。“你……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今晚那么不正常?”
可是顾锦深却像完全没有听冷心的话一般,重复着自己刚才的问题:“冷心,我走了,你会想我的吧?”他换了一个问法,因为好像这样的问题比较不容易得到否定的回答。
冷心红了脸,只是在黑暗中她的红晕没人看到。“鬼才想你啊!”要是她回答说“会”,顾锦深一定会抓着这个回答对她提出“复婚”、“跟我回去”这么过分的要求——顾锦深就是这样的人。而且对一个男人说“想你”什么的,不是很诡异吗?顾锦深又不是她的谁,她干嘛要对他说她该对老公说的话?
顾锦深却喃喃低语:“原来真的不会。”就算换了一个问法,要回到“不”还是会回答“不”的啊,因为问这个问题的是他。他早就知道答案,只不过奢望着肯定的回答罢了。
顾锦深的语气有点奇怪,不,是他整个人都很奇怪,跟平时的他很不一样。好像……忧郁过头了。
“顾锦深,你干嘛这样啊,好像我是负了你这个小姑娘的大老爷一样!”冷心不满地瞪着他。
但是顾锦深却俯身吻住了冷心的唇,冷心不乐意伸手企图推开他,顾锦深就一手抓着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压在枕头上。
就像被她拒绝一样,他吻得很霸道,冷心差点背过气去。大晚上的被人强吻,冷心已经睡意全无。
顾锦深厮磨着她的唇好久才恋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