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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廖小萌再想让他滚蛋,总不至于太过利索了。
收拾好这些,他懒懒地歪到床上,伸手气恼地抱着廖小萌喜欢的那个跳跳虎的抱枕,一下下又嫉又恨地揪着它的耳朵,最终还气恼地抱着在床上滚了几个圈,他昨晚睡在又硬又凉的地板上,都没有抱到小萌萌,这怀抱现在还空虚得让他抓狂,这样抱着似乎就能沾染上一些廖小萌的气息。
他眼珠儿一转,随手开了廖小萌的电脑,很久都不曾关心过她的兴趣和动向了,这不时时地知彼知己,怎么能有好对策。
一边看,一边在琢磨着,怎么做才能快一些让廖小萌重新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看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这些都是消极的准备状态,远水不解近渴,怎么能从积极的一面来影响她,让她尽快地对这件事情做出明确的良性反应?
他想到了春子,现在只有春子能够探知廖小萌昨晚所经历的事情,她的心里到底对他隐瞒童年身份的事儿,是什么想法,让春子帮他留意着就行了。
而且,这个谎言本身就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情。
如果任凭这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小女人,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寻思琢磨,那这件小事完全可能无限放大,直至引发他在她心底最大的信任危机;可是,如果有了合理的引导,那么,他这战战兢兢地苦日子就不会那么漫长了。
他当即就拿出手机翻了翻,拨通了春子的号码。
“春子,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早就没有一点事儿了,你二哥小题大做,偏偏就给我请出了长假,本着不歇白不歇的原则,我只能无奈地在医院挺尸了,这身子骨感觉都要躺得发霉了。”
春子无奈地叹息,听口气似乎精神不错。
“嗯——对你这类活力四射的女性来说,这样躺着真够折磨人的,很无聊吧,要不,我现在去医院陪你聊聊?”
小正太当即就很体贴地献殷勤。
“你来医院——陪我聊聊?宋明哲,你可不要吓我?我这样的小人物竟然能劳动您的大驾来陪聊?”
春子的声音脆生生地带着惊愕和提高声音的讶然。
“为什么不能?我们是朋友嘛!”小正太失笑。
“唉,我们这种朋友,说白了,这中间关键的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有了廖小萌,如果没有她,我哪里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明人不说暗话,说吧,廖小萌那厮又抽什么风了?”
春子的脑袋和嘴巴一向都好使唤,她当即就猜出小正太的动机了。
“春子,你一向都是向着我的,对吧?”
小正太干笑着向她确定。
“一般来说,我是向着你的,因为我觉得你对小萌是真的很上心、很好,特殊的情况就要特殊分析了。”
春子沉思了片刻回道,语言严谨,无懈可击。
“唔——那今天我要说的事情,应该是属于特殊情况,一言难尽,我们还是面谈吧?”
小正太犹豫了一下,觉得电话里一时半会儿和她说不清。
“面谈?唉,这医院的消毒水味道,真的是让我厌烦,在这里面谈肯定会让我的大脑反应迟钝;
外边你哥哥派来看护我的人,说暂时不让我出门,连我散步都有人跟着,根本不允许我出了这个小院子;
说好听的是疗养,说难听的,他这是在软禁我。”
春子声音恹恹仄仄地在无病呻吟,说到后边,竟然就有些愤愤的。
小正太爽快地笑了:“春子姐,今天天气也不错,你知道哪里好玩,我带你去,如果你这头脑清醒了,提出的意见好的话,我说不定能帮你早点摆脱软禁。”
“真的?那我无论如何都要全力以赴了,太远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精力也不济,春天都要过去了,我这是生生地错过了又一春哪!
听说南郊鹿儿山上的牡丹花要开了,去那里散散心,怎么样?”
“好,我这就过去接你。”
小正太笑笑地挂了电话,他就喜欢春子这爽快不做作的性子。
临出门他又对着镜子在鼻梁上架了一副大大的墨镜,看看右脸颊上边的红巴掌印子,他水眸一眯,笑得烟视媚行的——这小巴掌真可爱,没想到还能在另一个女人那里派上用场,真真是弥足珍贵。
他决定了,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印子给保留到廖小萌回心转意为止。
……
廖小萌奋力地挤公交,到了单位,她很快就把私事儿丢到了脑后,她是个很敬业的人,历来公私分明。
当即大刀阔斧地把这周的计划给排出来,审核了自己管理的栏目的文章,定稿,送去审批,这样忙忙碌碌的,就到了中午的时候。
春子没有来上班,这让廖小萌心底愈加的寂寥。
她拿了小正太的饭盒进到休息室里,送进微波炉热了。
看看沙发边上坐了四五个人,都正在相互地品鉴别人的菜色。
她也不好太过脱群,犹豫了一下,就过去和大家一起坐了,她手中的便当一往茶几上放,立刻引来了身边的苏姗大姐抽着冷气的惊叹声:
“老天,这便当是让人吃的吗?简直就是艺术品!”
周围那些正在打开便当的人闻声都把头凑了过来看。
廖小萌涨红了脸,只见那便当里满满地排着六个韩国紫菜包饭卷子,横切面上边雪白的米饭花纹上边,是用红色的果酱写着的一行字:“宝贝,对不起。”
红色的字,白色的饭,黑色的紫菜条纹,绿色的生菜叶子细线,端的是让人赏心悦目。
当下都连声称羡。
“小萌,只是看看这个便当的模样,你就该原谅人家了,看看这番心思用得多细腻。”
苏姗大姐啧啧地叹声连连。
廖小萌低了头,情绪失落:“大家喜欢,就分了尝尝吧,有些东西就是外表好看,真的进了嘴巴,说不定就后悔了。”
众人当即就面面相觑,自从去年圣诞节那晚的舞会之后,大家就都知道廖小萌被宋氏财团的三少看上了,只是这三少为人低调,媒体几乎不曾报道过。
此刻听她这样的话,当即就想到那个漂亮得让人自惭形秽的俊美少年郎。
不过,这样两个身份和长相譬如云泥的男女,年龄又有一定的差距,应该不会一直腻歪到现在吧。
当即大家都尴尬地赔了笑,这话怎么接都不好,索性就都低了头。
“真的舍得?这样漂亮的包饭卷子,无论味道怎么样,这嘴巴都值了。”
苏姗大姐看着廖小萌那一副黯然的模样,当即捧场地把她堆到最上边的那个,笑着伸筷子夹到自己的饭盒里,给她回夹了一个模样黑黑的炸鸡腿:
“尝尝,我这也是‘爱人’牌便当,和你这里边的卖相,那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坐在她对面沙发的那个刚刚进入报社的年轻男孩小勇当即咳咳咳起来。
众人都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黑黑的面颊因咳嗽泛着丝羞红。
苏姗大姐当即笑得甜滋滋地补充:
“可是,无论味道怎么差,卖相怎么不好,也只有那个人给我准备;
别人做得味道再好,吃不上也是白搭;
能这么贴心地大早上就做出来帮你放好的,就只有那一个人;
小萌,要懂得惜福哦;
等你到了我这般的年纪,对一切来自对方的关切,都会万分的感恩了。”
说完,她的眼角含羞带怯地扫了对面小勇一眼,两人竟然都甜蜜蜜地低头了。
当即就有人惊叹苏姗大姐的动做隐秘,手把子快,撺掇着她发喜糖。
苏姗看了对面的小勇一眼,笑眉笑目地说:
“喜糖自然是要发的,大家最好早点准备大红包,祝福我今年能够把自己顺利地嫁出去,可是说定了,谁送我多少红包,到她的喜事的时候,我绝对给她翻倍奉上。”
“真的!大姐好财大气粗的!”
“嗯嗯,那我就多封一些,比存银行利息高的太多了。”
……
一团人当即兴奋地尖叫着笑着,气氛极好。
廖小萌侧头看着苏姗,她的精明脸上喜气洋洋的,眉目间竟然多了丝女人的妩媚,看着平和可亲了许多。
这个女人工作拼命,能力极强,可能是因为自身优秀,个性自然也很强势,早些年眼高于顶,就这么慢慢地剩下了,一贯被大家戏称为“男人婆”。
廖小萌冷眼看看周围那几个小年轻,都比她进公司晚。
当即就有些气馁了,苏姗大姐出嫁之后,论年龄,她就成了单位里的老女人了。
一时间竟然有些背脊生寒,只要想想大家平时对婚事的嘲弄,总是用“四十多岁的苏姗大姐还没有出嫁,我们急什么”来参照,来庆幸;
现在看来,如果她一不留心,是不是就落得和她一样,成为单位姑娘们彰显年龄优越性的参照物?
不过,任何一个女人如果有勇气把自己嫁出去,兴高采烈地把自己的床和空间分出一半给一个男人,怎么说都是一件值得敬佩和庆贺的事情。
她扯出一抹真诚的笑意,侧头对苏姗真诚地祝贺。
然后抬手难得亲热地把便当里的饭团挨个地给他们每人分了一个:
“这婚姻不是灰姑娘和白马王子举行婚礼后、进了城堡就完了的故事,它后边灰姑娘和王子的妈妈、爸爸如何相处,王子会不会被其他的女人觊觎,她该如何生下一个能够继承王位的儿子,如何——”
廖小萌的话被打断了。
“廖编,您的想象力真的够丰富,对婚姻生活的赤果果猜测让人仰望都不能及!
这一切都是后来的问题,都需要灰姑娘先结婚,住进王子的城堡,才能够成立;
人要是都想这么多,那谁还有勇气结婚?就像人早晚都要死去一样,难道就不要活了吗?”
小勇笑笑地看着她。
廖小萌无所谓地笑了,旋即自嘲道:“这看多了八点档的狗血剧,还真的会对人有影响的,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一个问题要向大家请教——你们说,爱情里出现了谎言怎么办?”
听得这样的话,那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这是问题吗?
当然是,不过应该是从爱情存在开始就无人能解的问题吧?这年头还真的有那么纯的、连谎言都存在的爱情吗?
“凉拌!这谎言有各种各样的,只要不是出轨的谎言,都是可以原谅的。”苏姗很老到地发表观点。
大家听听都连连点头。
“其实,有时候,即便是掩饰出轨的谎言——也是可以原谅的。”
素有“知心爱人”之称的李萍接口,顿时把大家震得目瞪口呆,她不是一向主管爱情鸡汤的栏目,天天都在瞎编一些婚姻美满的都市小故事么。
“李萍姐,这话说的,连出轨的谎言都可以原谅,那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廖小萌不可置信了半晌,当即就反驳了。
“唉,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你想想,女人过了三十五岁,这性别特征就开始不明显了,现在这社会,没有道德和廉耻的底限,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那些鲜嫩嫩水灵灵的小姑娘,把目光盯住婚姻倦怠期的有房有车的已婚男子,那家里的女人稍微不留神,老公就被勾搭跑了;
我——的一个好朋友,她的那口子就有出轨的迹象,前几天找我商量对策;
愤愤地直叫着要请了私家侦探,拿到男方出轨的证据,让他净身出户和小姑娘投奔爱情,还愤愤地说着自己早就厌倦了这死水一滩的婚姻;
我当时就问她,你感觉对婚姻厌倦的同时,有没有想过你老公也是同样的厌倦?
她当即就愣了,我告诉她,当男人还愿意为出轨撒谎欺骗你的时候,证明你和他的婚姻还是值得他留恋和守候的,要沉住气,注意让自己变得更漂亮和有内涵,重新让家温馨起来,这老婆和小三,谁先沉不住气,谁就会把男人给推到对方的怀里;
她最终还是没有听我的劝告,吵着离婚,老公请朋友说情,她根本就不愿意给他机会,这真的离婚了,才发现错了;
人家那个年轻漂亮的小女孩当即就和他老公结婚了,住出租屋也心甘情愿,而她呢,现在就只能一个人剩着了,房子大有意思吗?有车有钱就有意思吗?
没有了陪着心疼你的人,一切都没意思;
她也重新找过第二春,可是这么一把年龄了,还有婚史,她那自尊心,也经不起男人在婚姻的市场上,像萝卜白菜一样地掂量来掂量去了;
她懊悔得不得了,看到我就埋怨我当初为什么不多劝阻她几回,一再感叹着当初要是捏着鼻子就那么过下去,现在老公对小三的新鲜劲儿想必也该过去了;
整个一祥林嫂,逮住谁抱怨谁,现在同学聚会,都不想叫她。”
苏姗大姐叹息一声说:“你这个朋友对感情太较真了,爱情是什么?不过就是男女之间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