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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不懂你坐在我的身边做什么,添乱吗?”
“呀呀呀,这是多好的教你开车的机会,你那水平,一不留神撞到马路牙子上的几率很大的。”
“走哪条路?市里的车现在很拥挤的。”
廖小萌问。
“走街串巷吧,绕段僻静的路,刚好练练手,再说,这样的天气,兜兜风也是很适宜的。”小正太抬头看看天空明亮的云影建议。
廖小萌根据导航提示和交通广播的提醒,把车开到了附近的一个路口,在一条单车道上奔驰,她按照限速加十公里的时速开着,后边一辆摩托赛车呼啸而来,不停地闪着车灯要超车。
身边车辆稠密,路面显得有些狭窄。
“你开在正中间,不要让他,这里刚好是个弯度极缓的大转弯,让车太危险了。”小正太看看后边那个额头勒着前卫的黑头巾、红色运动服被风鼓吹得飘在身后、猎猎作响的骑手,提醒廖小萌。
廖小萌老老实实地听话,把车开得稳稳的,不避不让。
“这家伙倒是个好手,看看这个弯度,他连速度都丝毫不减,车子如此平稳的倾斜度,实在是难得啊!”
小正太正年轻,他也是热血狂飙队伍中的一员,当即透过后视镜观察着那个逼得很近的车手,血液中的冒险因子开始沸腾。
“你的评论貌似很专业,你也常玩这玩意儿?”廖小萌不动声色。
“那是,男人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这种让人热血沸腾的速度。”
小正太视线如同被粘在了后视镜上边,听得她的话,漫不经心地应答。
“宋明哲,你应该说你曾经喜欢这种让人热线沸腾的速度,据说,美国第一代摩托车驾照持有者全部阵亡疆场,这运动太血腥了,太危险了,从今天开始,你无论什么开什么车,都不要超过六十码,听到了?”
廖小萌的声音里有着危险的气息。
小正太回头,看出她侧脸上边的忧色,当即甜蜜又弱弱讨价还价地说:“六十码?老婆,这样的豪车你让我限速六十码,这是资源浪费。”
“五十码!”廖小萌硬邦邦地回嘴。
“好好,老婆,你赢了,六十码就六十码,自己开得蜗牛一样,竟然羡慕嫉妒恨地对我限速。”小正太不满地嘟囔着。
“就是羡慕嫉妒恨了,就是不准你开快了,怎么着,再犟嘴我直接刮花了你的车。”廖小萌威胁他。
“老婆——一切听你的。”小正太无语地扭头,看看那个骑手已经几乎和他们并肩了,想必这人跟在这样的车速后边,一定无比的郁闷吧。
转眼就到了一处开阔的地带,小正太前后看看,对廖小萌说:“蜗牛往右边靠靠,他要是想过去就让他过去吧。”
“他这样的速度超车,绝对是违反交通规则的。”廖小萌近段时间考驾照,一些交通的常识背得滚瓜烂熟。
“他要是开得太过郁闷,会不会直接就把我们的后视镜挂掉?”小正太看看隔着车窗对他微笑的年轻男子,非常理解那人的心情,他好心地提醒廖小萌。
廖小萌无奈地放缓了一些车速,压着右边的分界线开,旁边的摩托车果然在她移开的瞬间,一越而过,到了他们的前边,竟然还有胆子单手放把,对他们挥手,专业的赛车后边一圈儿彩灯竟然挨个闪了个遍。
小正太笑笑,对着他喊了一句:“加油!”
那人的身体一矮,贴着车身,开得飞快,飞驰而去,一闪眼就没有了踪影。
谁知道转了一个弯儿,又看到了他。
他的车前边是一辆目测速度比廖小萌开得还慢的重型货车,而且,毫不相让,悠然自得地在大道正中间缓慢地爬行。
廖小萌喃喃地说:“唔,这样看来,慢车的确是很让人心急的,我要不要加速?”
小正太立刻说:“减速,快减速,你看那两个车距,太近了。”
廖小萌看过去,原来那骑手为了便于超车,紧紧地追着那辆大车,车距显然过近,危险横生。
她当即就松了油门,轻轻地踩上了刹车。
她刚刚有了这个动作,只见地上黑影一闪,忽然看到前方的路面上出现了一个有些裂口的井盖洞,紧接着便看到那摩托车在接触到那个地方之后斜飞而起,连车带人撞在前边那辆大货车的车尾,然后,那人红衣翩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玩偶一般,飘落在了路边。
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的,在密闭的隔音极好的车里,即便发动机的声音极其轻微,廖小萌他们甚至连摩托车摩擦地面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一个鲜活的追求自由的生命就这样被无常的命运抛起又落下,生命在这一瞬间,脆弱得不堪一击。
前边的大货车即刻刹车,缓慢地试图停下来。
廖小萌惊得没有了动作,一直盯着地上那个越来越近的车手,他黑色的头巾在微风里如黑色的蝴蝶一般孱弱,鲜红的血从他的头部蜿蜒如同溪流流淌。
“刹车!”小正太回过神,一声惊呼,同时伸手去拉手刹。
廖小萌这才反应过来,幸好她的脚本来就踩在刹车上,当即狠狠地一踩到底。
静止的车轮因为速度的冲力无法抵消,无助地在地上划着,发出撕裂人神经的摩擦声。
可是,距离太近了,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车往躺在地上的那辆重型摩托车和前边大车的车尾冲过去。
廖小萌本能地要避开这些危险,想让自己尽量地离他们远一些,所以往左边打着方向盘,试图让自己避开正面的撞击,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小正太因为拉着手刹正在前倾的身体。
电光火石之间,她来不及细想,狠狠地一咬牙,重新又将方向盘往右边拨去。’
“咚——”地一声响,车身轻轻地震了一下,安全带瞬间勒紧,把两人的身上束缚在座椅上。
他们的车子在撞上摩托车之后,被阻了一下,减缓了一些冲力,眼睁睁地就往那打车的后边冲去,终于,湛湛地停在了那辆车后边的一米之外。
廖小萌早就吓得失了声,小正太掏出手机看着导航仪确定着方位报了警,这才松了压在胸口的那口气:
“没事,没有钻到那辆大车的下边就好,你刚刚反应太慢了,前边轮子因为手刹都打着滑了很久,你还没有动。”
廖小萌的大眼睛里充满着泪水,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脚还死死地踩在刹车上。
小正太看她吓成那副可怜的模样,当即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轻声说:“小萌萌,别害怕,我不会骂你的。”
说着抬手把档位推入了停车挡,探身过来拧了钥匙熄火,然后后背倚着车前的位置,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声音柔软:
“你是不是不舒服?把身上的安全带解开了,刚刚肯定是被勒得很痛,松开一会,就不会有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说着抬手把她脸上滚落的泪珠儿给擦净了,叹息一声下了车,看看后边的车都停了下来,不再有追尾的隐患,这才转过去看她。
他打开车门:“小萌,下来透口气会好一些。”说着伸手解开了她身上的安全带。
看着廖小萌一动都不动,他神色紧张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怎么了,你伤到哪里了?”
“膝盖很痛。”廖小萌说着泪珠儿又落。
小正太探头过去看她的膝盖,半晌说:“你刚刚左摆右闪的,膝盖可能撞到了前边的什么地方,很痛吗?是钻心的刺痛吗?”
廖小萌点点头。
小正太看看她:“能不能动?如果能坚持,就下来看看,这样窝着很难受的。”
廖小萌看他,撇撇嘴要哭:“我会不会从膝盖处骨折?听说这里伤到,腿脚很难恢复原来的灵活程度。”
小正太根据刚刚他们的情况,略微一想,就笑了:“痛是痛点,不过骨折的那种痛,要是发生在你的身上,你早就呼天抢地、哀哀欲绝了,还能就掉两滴泪?你的痛点有多低,我很清楚的。”
说着探身把她从车里抱出来,放到旁边的绿化带边上。
他纳闷地望望他们的车后边那曲曲折折的车轮摩擦的痕迹,再看看紧紧地贴在大车后边那侧的驾驶室的位置。
低头问廖小萌:“你刚刚为什么不停地转方向盘,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的?”
廖小萌无力地把头靠在他的腹部,惊魂甫定,没有开口。
他想了一想,把车祸发生瞬间车内两个人的情形过了一遍,忽然蹲下身,捧住了她的脸:“小萌,你这傻女人,我一个大男人,撞一下有什么要紧的。”
廖小萌沉默良久,艰难地开口:“以后不要开快车,也不要骑摩托车,好不好?”
小正太想也没想,就应了声:“好,我答应你;
你也要答应我,下次,你记得先顾自己,失去你或者让你受伤,比我自己撞了都难受;
我对爱情的理解是这样的——我是男人,可以永远都挡在你的前边。”
小正太送她到医院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顿时喜忧参半,廖小萌竟然有了身孕,虽然只有五十天,却也足够让他欣喜若狂了。
倒是廖小萌因为情绪受到惊吓,一连几天都精神恍惚的,医生很委婉地顺从小正太的心愿,接受了病人受到过度的惊吓的可能性,让廖小萌暂时住院观察,要他很小心地照顾她,尽量不要让她再受刺激。
小正太索性给她请了长假,现在她的单位被宋氏财团并购,这假请得倒是像帮春子立威一般,无比的顺利。
春子听闻廖小萌竟然在婚宴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腾地就从软椅上边弹跳了起来,小正太赶紧摆摆手,告诉她没有受什么伤,饶是如此,春子也无法饶恕自己,结婚的当天竟然都没有顾上和闺蜜喝一杯,顿时自责得几乎让小正太觉得好像那个造成事故的井盖,是她碾碎的一般;
当她听到小正太说到医院全面体检,竟然查出了廖小萌已经怀孕五十天,顿时喜不自胜,连连祝贺他因祸得福,并且立刻要求要当他们儿子的干妈。
小正太当即就一口否决:“你都是孩子的伯母了,这身份还不算亲吗?干嘛要一个人占两个人的位置!”
“哼,问你是给你面子,这干妈的位置我早在很多年之前就给廖小萌预订下了,你家那个馋嘴的混吃混喝的小气女人,早就一顿口水大餐,把你儿子的干妈位置卖给我了。”
春子神色笃定,小正太顿时哑口无言,他细细思量一番,觉得春子的话有一定的可信度,他家的那女人绝对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只好愤愤然地闭上了嘴巴。
春子当即就开始看桌上的行事历,按铃吩咐秘书帮她把近几天的日程安排紧凑些,要空出时间去看廖小萌。
……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廖小萌的情绪恹恹的,任凭小正太使尽招数,也无法让她恢复到往日的明朗。
小正太气恼之余,当即就恨到了肇事者——那个公路上突然出现的有些碎裂的掉块的井盖。
当即派人联络到那死者的家属,让律师帮他们打官司,把市内的公路局告到了法庭上,结果虽然没有期望的赔得那么多,可是,赡养死者身后泪痕斑斑的双亲,倒也算是一点安慰。
他只要想到他和廖小萌曾经因为公路护理不当,几乎和死神擦肩而过,这心里就无法平静。
想到这个傻女人在那样危险的瞬间,还要尽力地让他避开危险,他就忍不住心痛,这是她第二次救他了,她从来都是只会想到别人,根本想不到自己。
这个善举最直接的受惠者就是春子,她洞悉商机,推波助澜地专门开辟了交通肇事案善后处理的专栏,一时间,她管辖的媒体旗下的报纸,再次成为为民请命的良心报,销量和民声都创造了历史新高。
……
当然了,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边春子正春风得意着大展宏图,那边可是有人对她又羡又妒、恨之入骨。
周琳已经很久都没有接到过戏了,从宋清哲因为春子的事情撤走了资金开始,她费尽周折虽然又要了回来,可是那部戏的主角已经换了,她委屈着自己,尽力地演着那二流的角色。
可是,没有了宋清哲的庇护,而且明显知道她得罪了宋清哲,那些平日对她亲和的嘴脸都变得异常起来,迎高踩低一向就圈子里最习惯做的事情,况且,她不下去,那些明媚鲜嫩的新人们怎么出头?
于是,她的演艺生涯就走向了低谷,那部戏拍完之后,竟然就不再有导演来找她拍戏了。
为了得到角色,她不得不忍受着一个又一个以前根本就看不上眼的所谓的导演,可是,被一次次地潜规则之后,她除了得到极少数目的钱之外,什么角色都得不到。
她什么时候竟然沦为了高级的妓女了?
如果这个发现让她震惊的话,那么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更是惊恐得发抖,这些该死的男人为了玩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