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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先去看病。”宋清哲皱了英挺的眉头,声音压抑着不悦。
春子仰头看着他,声音冰冷:“我有病吗?和你有关吗?
你明明知道我昨晚一夜没有睡安稳,早上竟然连个关切的问话都不曾有;
明明看到我在蹲在这里吐得死去活来的,你竟然连拍拍我的背安慰我一下都做不到;
宋清哲,你真的是冷血,别说我们夜里睡在一张床上,我们就算是普通朋友,你也不该这么的冷情。”
春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她忽然很恶心他在大家的面前假装夫妻情深,真的情深的话,会在外人都看出她不舒服了,他却连一句安慰都没有。
她此刻只想要一个普通的知冷知热的男人,一个真的能对她稍加辞色予以温情的男人。
明知道他们之间就是交易,但是她忍不住在生病的时候,允许自己任性一些,哪怕只是一句嘘寒问暖的体贴。
他要是过来抱住她,她就不会再和他闹了;或者他对她温和地笑笑,做了她刚刚是那两件事情中的任何一件,她都会原谅他的漠视了。
可是,现实很快粉碎了她的卑微得可怜的梦想。
“青春子,我警告你,不要无理取闹,这里是医院,你生病了有医生,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送你到最有效的终止你不舒服的地方来了,你还要怎么样!”
宋清哲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腕,他很用力,用力到让她疼痛难忍。
她说着那么多,原来都是鸡同鸭讲,他不明白她心底的伤痕是因为他的冷漠,而不是因为身体的不舒服。
绝望至极的春子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宋清哲连躲都不曾闪躲一下,结结实实地受了:
“宋清哲,我就是你养着的一条狗,除了狗骨头,还是需要一点温情才可能摇摇尾巴活下去的,你放开,我恶心你的虚情假意。”
“过分?春子,到底是谁在过分?
你在发着这股无名邪火的时候,不就是因为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人体贴吗?
你想念他我也无所谓,你整夜的为他辗转反侧我也可以无所谓,但是我告诉你,不要拿我和他比,我是你丈夫,他什么都不是;
还有,你不用担心了,他挂念着你哪,这是他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他说着阴沉着脸,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塞进她的手里,春子听着他的话,轰鸣如雷的耳鸣顿时消失了,头脑一瞬间无比地清明,她无措地瞪着他额上不停暴跳着的青筋。
他竟然什么都清楚,连她的心理活动都揣摩得一清二楚,礼物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到的,但是,是昨晚之前绝对是毋庸置疑的,那他昨晚的深情款款地对她表白,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压制心底的惶惑和难受?
这个无比骄傲的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可以把这个情敌送的礼物转交给她?
她当然没有预料之中的惊喜,反而充满着惴惴不安的惶恐,她一直把自己当成了这桩婚姻的牺牲者,其实,真正被利用应该有受伤感的那个人是他。
她抬手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脸,让头脑因为疼痛清晰起来,想法解释这个误会,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直奔核心的问题:
“对不起,宋总,我昨晚辗转反侧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周琳的事情。”
宋清哲抬眼看了她一眼,他何尝不讨厌带着面具的她,她那风风火火的性子呢?刚刚有了丝恢复的苗头,又被自己的嫉妒给打回了原形,恢复到谦卑的模样。
他狠狠地压下心底的懊恼,张口:“青总监,我们都管理好自己的事儿,有什么矛盾要及时沟通,这样很伤夫妻感情的。”
“宋总教诲的是,我会谨记的。”春子低了头,双手下垂,紧紧地抓着包包的带子。
看着她这般恭顺的学生犯错一般的模样,他更加懊恼地想要打自己一嘴巴,他怎么能不由自主地就会用她的口气和她说话!
“进去看病,这一周不要上班了。”他说着过去拉住她的手,她张张口,又闭上了,顺从地没有再说什么。
他一进医院,自然就有周到的服务,吩咐了医生几句话,看着她躺在了病床上,看着点滴滴进了她的手臂,他一句话都不说就转身离开了。
春子怅然地看着他离去的英挺的背影,心底也是拔凉拔凉的。
意料之外的是,她没有烦恼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廖小萌已经躺在了她旁边的另一张床上,看到她醒过来,顿时笑得无比的促狭和猥琐:
“喂,青春子,老实招来,你的身体有多棒,我会不知道,现在新婚期间,竟然躺倒在医院里,嘿嘿,你的身体做了什么样的坏事,才如此地吃不消的?”
春子听出她话里暧昧的意味儿,当即少见地红了脸解释:
“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我只是轻微的神经衰弱。”
“哈哈哈——”廖小萌发出周星驰的招牌笑声,“真的是那样,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到底是谁在胡思乱想了。”
春子被她逗得露出一丝苦笑。
廖小萌被她脸上的苦涩吓住了,细细看去,竟然看清她的脸上有些鲜少看到的忧郁和纤弱。
她无比纳闷地说:
“春子,那天看你做新娘子,你不知道你有多漂亮,我们家宋明哲都说了,看到你有惊艳的感觉,你也明明是笑得很幸福的,宋清哲看着也是很宝贝你的,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让你的脸色灰白如此?”
春子看着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喂,难道是宋清哲这厮的本性又复发了,到处拈花惹草惹你厌烦?你怎么不给我电话,我要是早知道,刚才他去病房里叫我来陪你的时候,是就给他两巴掌替你出气了;
现在也不晚,他下次过来看你,我会替你讨个公道的。”
廖小萌顿时被自己的猜测气得小脸刷白,抬手就把宽大的病服袖子拉了上去,露出细伶伶的白皙的胳膊,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小正太恰好在这样的时候走进来,端着满满的清洗干净的水果,问春子:“二嫂,你吃什么,我帮你削了皮。”
抬手把盘子放在她的床头柜边,随意地坐在廖小萌的床边,看着她。
春子被他这句二嫂叫的有些愣怔,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说:“刚刚吐过了,什么都吃不下。”
小正太打量着她的神色,回头和廖小萌诧异地对视,一阵微微的惊愕,两人神色俱是又惊又喜:
“嘿嘿,二嫂,难道你和小萌一样害喜?”
廖小萌更是无比兴奋,无比八卦地坐直身子,扒拉开碍事的小正太,一叠声地问:
“春子,你也怀孕了!老天,多久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千万不要为那个烂人生气,安心养胎是正事。”
春子额头挂上了三道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赶紧否认:
“只是这两天心绪不稳,刚刚医生也说了,是因为高烧过度引起的胃部痉挛,才呕吐的,我才结婚几天,怎么可能怀孕?”
廖小萌脸色有些掩饰不住的失望,旋即她委屈地撇撇嘴:“宋明哲,春子说没结婚不能怀孕。”
“额——”春子无语掩住额头,这女人现在竟然被小正太娇惯到如此傲娇的地步。
小正太当下就笑得很甜腻地开导她:
“春子哪里说这样的话了,上车补票和买票再上车,本质是一样的事情,感情稳固了,什么时候有孩子,那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你就不要多心了。”
说完看她刚想反驳,当即就指着她卷起来的衣袖,好奇地问她:“你挽起胳膊做什么?怎么了,难道有什么要动拳头的事情,交给老公我就好了,你这样的小胳膊小腿儿的,打人也让人担心闪住腰。”
“切,交给你?你舍得打?”廖小萌很白目地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那是当然,谁都照打无误,气坏了我老婆,我还不得跟着受罪?”
“真的?还不是你那差劲的二哥,把春子折腾成这幅模样,欠扁。”廖小萌撇嘴。
小正太撩起眼皮看了春子一眼,笑笑:“当着人家的老婆,说这样的话。”
看看春子无动于衷,他话锋一转:“那家伙的确很欠扁,而且我很久没有和他打架了,正好手痒痒;
春子,你说吧,我这人就是有异性没人性,有了老婆忘了哥;
宋清哲那厮要是真的做了过分的事情,伤害了你,我保证替你讨回公道,打他一顿;谁让你是小萌唯一的闺蜜哪。”
春子被他无厘头的话给搞得啼笑皆非,看看廖小萌和他一起同仇敌忾的模样,她不由勾起了唇角,这俩人真的是天生一对。
她看看两个人看着她的模样,知道不说点什么就无法搪塞过去,可是,说谎,连面对廖小萌都要说谎,这活得也太虚伪了。
终于,她打定了主意,然后怅然地开口说:
“其实,我们能结婚,就是因为他帮助我摆平了我身上所有的麻烦,我知道他对我已经很好了,三次都救我于水火,没有他,我现在还存不存在,都成了一个问题;
我知道自己应该对他心存感恩,可是,这样的日子过着,忍不住就心生了贪念,想要更多,相敬如宾让我感觉很虚伪;
昨天去参加苏姗的婚礼,小勇告诉我,周琳那天在婚礼上边闹那一出,是早就有准备的,外边有人拍照,她的身上想必就带着针孔摄像头什么的;
虽然没有什么失礼的举动,可是我依然有些惶惶不安;
昨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给他讲,天亮了这头就痛得不成样子,看到他连一句闻言软语、体贴的话都没有,我就忍无可忍地冲他发了火。”
“发了火好啊,夫妻之间不怕吵架,就怕不吵,不吵的话那矛盾就压在心底越来越深了,吵了倒可能说出心底的话,减少隔阂。”
廖小萌有着切身体会一般地插嘴。
小正太点点头随声附和:“是,很多离婚的,都是貌似相敬如宾、让人艳羡的情侣。”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和我吵架?你都不怕我郁闷挤压心头,不要你了?”廖小萌回头瞪他。
小正太尴尬地张了嘴,心道,你现在身体暴躁得好像母狮子,心灵娇嫩的好像小青菜,一不小心生怕伤着你的嫩菜心,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还和你吵架,我疯了吗?自找麻烦!
可是嘴上却笑嘻嘻地说:“你这样的乖巧,这样的善解人意,我怎么有理由吵架?”
“可是,我有理由和你吵,我就是不会发火才这样郁闷到想死,你有了小的就不要大的,很久你都不抱我睡觉,连我的手你都不拉一下,让我恨死你了。”
廖小萌顿时被他惯常的柔顺给刺激得发疯。
小正太顿时红了脸,他尴尬无措地瞥了眼春子,春子以手扶额,掩饰了笑意干脆地捂住了眼,不让他觉得尴尬。
小正太再看看咬牙切齿的廖小萌,干脆一咬牙不要脸了,他拉着廖小萌的手:
“小萌萌,再忍忍,医生说你受了惊吓胎儿不稳——”
“看看吧,一句话就露出了你的真面目,你就是要小的不要大的!再忍忍,再忍忍,你都说了多少次了,这个‘再’到底是多久?你今天不给我说个清楚的期限,我不会饶你。”
“等胎儿够了三个月,三个月,这样清楚了吧?”
“不好,三个月是自然月还是怀孕期的二十八天一个月?”
“额——”
第一二二章
“额你个头,我现在简直是度日如年,你倒是说啊!”廖小萌逼问。
“二十八天一个月,行不?”小正太看她口气极其不善,心道,这点应该问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能问我,当即却只能顺着她的话说,神色依旧是丝毫都不着恼。
廖小萌彻底没了脾气,身体直直地就向后边靠去,小正太慌忙用手挡住她的背,缓缓地把她放在身后摞起来的枕头上:“你现在这腹肌怎么能用力?”
心底暗暗叫苦,老天爷呀,刚刚我们是在谈春子为什么住进了医院,这女人怎么愣是有能力把话题往这上边引?真的够丢人的。
他也很久没有碰过她了,真正受罪的那个人是他好吧,他一向对她敏感,单单就是她水汪汪的一个秋波,都能让他的小弟弟立正了,这么几天,除了抵御自己靠近的渴望,他还要时时抵抗来自廖小萌有意无意的挑逗。
他好过吗?
怀孕期的女人,那性子简直就和暑期的天气一样难以捉摸,更恐怖的是,这短期的禁欲,竟然让一向不怎么热衷那件事的女人彻底变成的母狼,每天眼睛绿油油地在他的身上转呀转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这对他简直就是吃果果的挑衅。
根据他自从和她一起,每夜无肉不欢的记录,这几天,对他来说那简直是炼狱,每天他的眼睛也熬得发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