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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萌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边那精致奢靡的大床头上,小正太光着上身靠着,蜜色的身体肌肉纹理清晰,他永远都是这样的上镜,身边是春光乍泄的身材极好的莺莺燕燕,他唇角隐隐的那丝含情调笑的模样,她都十分的熟悉。
他昨晚激情四射地从她的床上爬起来,出了门就能钻进酒吧喝酒打架,热舞之后,就把这群女人带到酒店,这事儿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旁观者春子觉得他这是在羞辱戴晓蕾,可是,为什么她的脸皮子火辣辣的,背脊凉飕飕的,好像被他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
她昨晚的表现和这些酒吧女应该也没有什么差别吧!甚至更加出格,她不是也连色诱都使出来了吗?
春子听她的声音依然冷静,知道她可能也不那么在意了,本性这样放荡的男人,离开了之后再发现,那一丝丝的眷恋应该也散了。
“哎呀,宋明哲到底有没有脑子,让人拍下那种尺度的照片,真的很让人暴跳,他还要不要见人了。”春子感叹连连。
“这有什么不好的,这样俊男美女的组合,刚好让我们这些大龄的剩女腐女们流流鼻血,去去火,也算是功德一件。”
廖小萌声音凉凉的,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口中说出的话,已经变得如此的低级。
春子听她竟然波澜不惊的,当即也放开了:
“啧啧,从来没想到宋明哲的身体竟然是这么好,据说一晚上那些女的叫声狂浪的,片刻都没有停过;
我手下跟着抓拍的记者跟我说,那几个一起潜藏在隔壁的男记者,都被那声音直接刺激得**了;
清晨的时候,有女人叫了外卖送进去,一个记者化妆后顶替服务生推着餐车进去,哎呦,那香艳奢靡的,套套丢得满地,赫然就是真刀实枪的硬战。”
廖小萌听她说到真刀实枪这般的妙语,再也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恐怕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吧,原来他的确一直都是隐忍着,很体谅着她的。
忽然,春子一声低呼:“不好,早上吃饭的时候,宋清哲的小妈特地交代让我今天上午去医院和戴晓蕾再次敲定一下订婚的程序,把她需要做的事情一一地给她过一遍,老天爷呀,这不是让我去做炮灰吗?”
“这不正好,满足一下你这旺盛的八卦心思,去吧,我忙了。”廖小萌说完干脆地挂了手机,重新把目光停留在那几份报纸上。
春子无语地听着嘟嘟忙音的手机。
她忽然眼睛一亮,立刻拨了一下号码:“老公,是我,宁姨早上吃饭时,让我今天上午抽空去医院和戴晓蕾再次敲定一遍今晚的程序,你说,三儿弄出来这样的事情,我到那里会不会成了炮灰?”
“会。”宋清哲说话很干脆。
“那我该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情。”
“这也是你的事情!”
“不是!”
“是——”
“不是!”宋清哲不紧不慢的声音让春子抓狂。
某女被气得开始口不择言了:“怎么不是,她要是让我不爽,你觉得你今天晚上或者以后的无数个晚上你会爽吗?”
说完之后她就汗的原地打转,想干脆用手机砸昏自己得了,这样没脸的话都能说出来?
“呃——这样一想,的确也是我的事情,我想想,那是不是你今天能推了这个差事,晚上我就可以随意地爽了?”
宋清哲话里隐着邪恶的笑意,听得春子越来越厚的脸皮子竟然红了。
春子无语地翻翻白眼,想想如果她要是一个人到了医院,遭受了戴晓蕾一家人的围攻,那脸往哪里搁?
在宋清哲跟前丢脸,又没有外人看到。
这样一来一去地衡量,她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没有想到宋清哲更加的爽快:“好,说定了,今晚上我说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我想延续到什么时候,你就得很乐意地伺候到什么时候。”
说完,吧唧给她了个有声的亲亲就挂了电话。
难得地占到春子便宜,他兴奋得异常。
这事儿简单啊,解铃还须系铃人。
拿出手机就又叫了宋明哲:“三儿,你忙什么?”
“有屁快放!”宋明哲没好气。
“三儿,你不会是昨晚碰了不干净的女人,身体不舒服吧?那应该也不会传染得这么快啊!你这孩子总是让人这么操心,以后要是想这样玩儿,给我说,我给你找干净漂亮的明星,别这样胡闹着糟蹋身体。”
“我乐意,早死早超生,挺好的。”
“别挂,三儿,这事情都出来了,早上宁纤柔说让你和戴晓蕾一起再熟悉一下今天晚上的程序,然后送她去果园那里盘头化妆,七点半之前带到酒店举办宴会的大厅。”
仪式就定在宋家的大酒店里,宋清哲当然明白这些程序安排了,他大致地提醒了一下时间,不想到时候出了岔子挨老人的训。
“知道了。”小正太冷淡至极。
“我把今晚的程序传到你的邮箱里,你打印出来带过去,到底是你订婚还是我订婚啊,从头至尾,你这厮都没有过问过婚礼的事情,我自己结婚都没有这么麻烦;
要去现在就去,过去给她服个软,道个歉,女人都吃哄这一套套,一定不要误事!”
宋清哲说着就怨气冲天了。
那边小正太已经挂了电话,一侧头,电脑里就传出了收到新邮件的提示音乐。
他看了一眼,是宋清哲传来的,也就懒得一项项地看,直接从复印机上出了。
他起身在房内踱了几步,其实他这半天都是在等戴晓蕾的的兴师问罪的电话,没有想到人家这么沉得住气,反倒是他,倒真的像是做贼心虚了。
既然开了头,就要严谨,不然就白耗费了心思了。
……
这边的病房内,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这些天快要订婚了,宋明哲什么都要最好的,全凭她做主,婚戒,礼服,配合着礼服的三套限量版的项链,头饰,化妆品……
那些珠宝首饰和卖礼服的专卖店,每天都有人端着样品或者图册过来请她过目,她选定什么东西之后,都是签个名字很快就能收到现货了。
她也是奢侈过的人,见过的世面自然不少,可是,依然被宋明哲的大手笔惊住了。
无论她买什么东西,奢侈与否,宋明哲都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淡淡地笑笑:“你喜欢就好。”
她并不是迟钝的女人,他眼底眉梢掩饰不住的倦怠和敷衍都让她无法欺骗自己。
可是,如果不爱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大方地任她败家呢?
她总是努力地说服着自己,让自己信任着自己的选择。
所以,不过短短的十几天,她的病房里就到处都是奢侈品华美的包装盒子,身边能被高档的珠宝和华服包围,可能是很多女人的梦幻吧。
这不,刚刚她懒洋洋地洗漱完毕,正做着晚上订婚的粉红色的梦幻的时候,随手翻了新放在报纸架上的报纸,不由被报纸上的新闻给吓得尖叫了一声,这一声失措的声音连着右臂的动作,竟然打翻了报纸架,连带着右臂的伤口都撕裂一样的疼痛。
她咬咬牙,闭了眼睛摇摇头,看着那版面上彩色的图片缓缓地蹲下身,左手捡起那张报纸,鼓足勇气重新往看过去——真的,这消息是真的——那画面上边,宋明哲的脸和身体依然俊美得让她面红心跳,可是,他身边环绕的那些女人却让她嫉妒仇恨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她的未婚夫,在她跟前君子一般,她到现在不过只是拉过几次手,吻过一个香吻的未婚夫,竟然同时和四个酒吧坐台女在酒店里过夜!
她觉得自己顿时就成了一个所有的人都看着的一个大笑话,肩头的伤口痛得她浑身是汗,时候不大就觉得内衣贴在了身上,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狼狈,她哆嗦着死死地盯着那张图片,仿佛要用目光洞悉他的内心世界。
今天晚上就是她期待已久的订婚晚宴了,他承诺了会对她好,会努力地试着来爱她,她刚刚有了一点幸福的感觉,他就给她当头一棒,送给她这样的一个“惊喜”。
他想做什么,难道他后悔了?
门口响起了清晰的三声敲门声,之后关上尉穿着一身秀挺的戎装走了进来。
戴晓蕾一看到他,顿时慌忙把手中的报纸藏到了身后。
关上尉一看她那模样,弯腰把地上的报纸架扶起,靠在墙边,这才盯着她的眼睛,走过去,从她手里夺过了那张报纸,铺展开了之后,看也不看就放了回去。
他当然比她更早就看到了这些,不然,医院九点半才开始查房的,他这么早过来干嘛?不就是担心她想不开。
“晓蕾,要不要和我谈谈?”
“谈什么,我的伤势吗?”戴晓蕾痛得脸上冷汗直流。
“伤势?”关上尉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她的肩膀,那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的肩头,一滴红色的血渍在顺着棉布的纹路渐渐地越变越大。
他诧异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就抬手去解她上衣的扣子。
拿惯了手术刀的手指异常的灵活,戴晓蕾回过神来,他已经解到了第三粒纽扣了,因为肩头受伤,穿胸衣不方便,她的上衣里边是真空的,所以她惊愕地低头看看有些清凉的胸口,当即气得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流氓!”
关上尉因为猝不及防,左脸被她一巴掌扇得实实在在的。
他定住了那个动作难受了几秒:“别闹,你的伤口裂开了,这血都渗到衣服上了。”
他转过头气恼地瞪了她一眼,看看她又是眼泪又是冷汗的,咬咬牙想要忍了,却是再也忍不住,终于面无表情地说:
“流氓?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主治医师,你口中的流氓在刚刚的那张报纸上,有种朝他开炮啊,你朝我发什么邪火?”
戴晓蕾听了他的话,一侧头就看到了肩膀纱布上边的血迹,知道错怪了他,又见他剑眉横竖的,全不是往日的温和,竟然说出这样刺激她的话来,霎时间就被他说得大哭起来。
“哭什么?这不是你用眼睛,用命换来的男人吗?
你压根儿就不了解他,被他表面的风光吸引过去凑热闹,现在知道他什么人了,难过了,伤心了?
现在还不晚,你又没有和他订婚,就是订婚了也是可以退婚的,结婚了都可以离,何况,你的订婚宴安排在今晚。”
关上尉数落着不由分说脱下了她的一只袖子,戴晓蕾哭着不忘抬起左手,慌乱地按住衣服,遮挡着胸前,防止走光。
她心底难受归难受,这胳膊也是痛得实打实的让她无法忍受。
所以,这泪水的闸门一拧开了头,就再也关不住了,就这样哭了一会儿,她也分不清是为宋明哲的败德行为挑衅自己哭,还是因为自己的伤口痛而哭。
关上尉解开缠着伤口的纱布,好在这血正在流,把以前的血迹沾得死死的纱布都泡湿了,顺利地解开之后,就露出半边浑圆白皙的肩膀,那个隐隐有着粉色肉芽的伤口,狰狞地咧着一道口子,汩汩的血从里边涌着。
他皱了浓黑的剑眉,面色阴沉:“说了不能动用这条胳膊的,你怎么就不听,这么久时间的治疗全都白费了,你生气等他来和他算账得了,你和自己的伤口过不去做什么!”
“我没有和自己的伤口过不去,真的是无意间碰到了。”
戴晓蕾弱弱地为自己辩护,刚刚那一个瞬间,她真的是有了自暴自弃的念头,现在早就忘了,关键是太痛了,人家现在掌控着她的小命哪。
关上尉冷然地瞥了她一眼,干脆地抓紧她的胳膊,掂起一瓶生理盐水就咕嘟嘟地倒在了伤口上,她伤口又痛,身体又湿凉一片,难受得她呜咽着不由自主地抖了几下。
他看都不看她,手臂捏得稳稳的,一手拿着夹子夹起来搁物盘上厚厚的一叠子纱布,毫不怜惜地把伤口擦拭干净,又打开一瓶新的白药,厚厚地撒在上边,随着戴晓蕾痛得口中不停地抽着冷气,那血很快就渗透了药末,有冲毁下去的势头。
“再倒一瓶啊,眼看着药都冲走了——”她慌忙地提醒,那可都是她的身体内无比珍贵的血啊,都流出去了这气色怎么好得了?
“你就忍着吧,马上就止住了,再倒得多了,这伤口结痂太厚,伤好了之后,这里的疤痕就太明显了,你不在乎?”
关上尉看了她一眼,戴晓蕾委屈地撇撇嘴,抽噎着不说话。
他无奈地又拿了另一瓶结晶颗粒的药末,很小心地倒了薄薄的一层。
时候不大,果然血就止住了,他拿了新绷带给她细心地缠上肩膀,缠得紧紧的。
戴晓蕾看看他手头剩下的一截子绷带,小声地问:“能不能把结子打成蝴蝶形的?”
“什么?”
关上尉无语地都要翻白眼了,怎么会有这么臭美的女人,这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