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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累了,也倦了,萧七儿一坐上高铁,就浑浑噩噩的睡了下去,直到身边有人轻轻的摇晃她,她才睁开双眼。
是列车乘务员,女人温柔的对她相视一笑,“您好,车已到站。”
萧七儿探头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同样是一片蓝天下,只是,不再是同样的空气,这里,没有追逐了吧,余下的生命,终于可以安静度过了。
“小六,你刚刚说的那东西究竟落在哪里了?你这丫头办事从来没有一个准信。”车厢内,又涌进三道身影。
乘务员有些哭笑不得,已经准备清仓了,结果一个两个闲杂人等又出现了。
小六不理会正在苦笑的乘务员,顺着走廊回到自己原先坐下的位置,里里外外翻了两三遍,最后,垂头丧气的耸耸肩,“好像真的掉了。”
“六丫头,你想害死一一姐吗?快点给我找到。”一个女人突然大吼。
萧七儿被她的喊声拉回了神,一一姐?为什么这个名字那么熟悉?
她抬头看着不远处争吵的三个女人,一黑一白再加一袭蓝色,三个女人,穿着不一,黑衣沉冷,白衣出尘,蓝衣飘逸,甚至连妆容也形色各异。
她看他们,真的只是好奇,只是她们看见她,却是一阵阵警觉的目光,不多时,黑衣女子靠了过来。
她冷冷的哼了一声,“看我们做什么?”
萧七儿苦笑,“没看什么。”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黑衣女人显然有些急躁,一手拉住七儿的手臂,一扯,将她重新跌回椅子上,“我们的东西你有看到吗?”
萧七儿嗤笑,显然她们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出去就有可能顺手牵羊拿了她们所谓的东西的那个人,不由自主的更是冷笑,“对不起,我好像没有义务让你们搜身,或者任由你们审问吧。”
白衣女人也凑上去,看了几眼,皱眉,“那东西对我们很重要,如果你有看到,请归还。”
“不好意思,我只是一名乘客,我相信列车有义务保护乘客的人身安全吧。”萧七儿看着一旁魂游天外,有些傻愣住的乘务员。
乘务员猛然回神,“各位乘客,真的不好意思,我们要清仓准备收拾了,请先下列车可否?”
蓝衣女人伸手拦下萧七儿,冷冽的杀气从她的眉宇间渐渐凝聚,“为了不让东西流露在外,如果你真的没拿,可否让我搜一搜,我们不是野蛮人,不会弄乱你的东西。”
萧七儿瞥了一眼身后的两人,再看着挡住她的那一身蓝色套装,“我身上除了这一身衣服外,有地方藏你们的东西吗?”
蓝衣女人淡笑,“那只是一个小盒子而已,相信一个口袋就可以遮挡住。”
面对不依不饶,萧七儿无力招架三个看似都不比她弱的女人,咬牙摊开双手,“搜吧。”
黑衣女人挑衅的上前两步,双手从她的上衣开始,“别被我找到。”
话音未落,萧七儿冷漠的双眼里迸发出阵阵敌意,“我突然发现,我好像真的没有义务配合你们所谓的搜身,呵呵。”她一抬脚,正中黑衣女人的胸肺。
突如其来的一脚,让启四胸口处一阵剧痛,她狼狈的退后两步,抓紧身后的椅背,怒斥:“不自量力。”
萧七儿微微喘息,冷冷发笑,“有本事就过来,我奉陪。”
小六扶住踉跄数步的四姐,也顺势一记手刀飞驰到萧七儿在身侧,狭小的列车空间显然都束缚了两人的势力,只是轻微的肉体相搏。
萧七儿抬脚又是一记猛踢,不过换来的也是小六的一拳。
小六感觉到腰腹下的剧痛,忍痛挥出一拳,正中萧七儿的腹部,两人都被震开数步。
萧七儿脸色突然一变,腹下传来的疼痛,她熟悉不过,一手按住传来绞痛的小腹,跌倒在座椅上,瞬间,面色苍白如纸,真不该与她们纠缠。
------题外话------
妞承认妞真的是亲妈,只是一个不小心就虐了一下女主而已,只是一不小心啊,不用介意,呵呵呵。
相信亲们一定想知道毒是怎么解的是吧,还有关于小包子是吧,这个下章解释吧,呵呵。
别拍某妞,下一章开始,虐男主让你们熄熄火。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流产
眼见情况不妙,萧七儿咬牙坚持,一个翻身跃步,躲开启五的杀招,踱步跃下车窗,立即逃离现场。
小六不肯罢手,也随着她的行踪跃下车窗,其余两人也紧跟其上。
突然间,原本拥挤的人群里,四人上演一出不停歇的追逐戏。
萧七儿感觉腹下的痛越来越距离,不得不立刻找个地方停下,只是,身后的三人仍然紧追不放,大概是自己刚刚出了杀招引来了她们的猜忌,这下引火上身了。
“四姐,五姐,你们从左右包抄,我跟上。”小六双手一撤,身后的两人瞬间移动而去。
飘忽不定的脚步,萧七儿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气力移动半步,竟停下双腿喘息一番,左手轻抚上自己刺痛的小腹,汗如雨下。
腹内如绞,痛的她忍不住的倒吸两口气。
三道身影,围住了她的去路。
苍白无色的脸颊上,不由自主的浮上一抹讽笑,没想到她萧七儿今时今日会落魄至此,连三个女人都打不过,果然这段日子荒废了武功,整个人都颓废了似的。
“把东西交出来我们放你走。”启五摊开手,示意萧七儿放下东西。
萧七儿忍不住的冷冷发笑,面无血色的脸上竟泛起了丝丝红晕,她笑道:“我连你们找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还给你们?”
启四上前两步,走到她的面前,“如果你真的没拿,为何要反抗?”
“笑话,三个女人围着我打,我不反抗任凭你们宰了我?”萧七儿咬紧牙关,想要平息自己的腹痛,却怎么也止不住那一波剧烈过一波的痛意,忍不住的脸上早已是布满冷汗。
“四姐,她好像有点不对劲?”小六看着萧七儿颤抖的身子,似乎受到了什么重创。
启四不管不顾,伸手探入萧七儿的衬衣里,准备搜身。
萧七儿本能的躲避开身上的双手,警觉的瞪着启四,“我说过我身上没有东西——呃——”她双手捂紧肚子,不能再纠缠下去了,否则,她恐怕会真的在这里失去这个孩子。
三人依然不肯罢休,甚至其余两人也围拢而上,准备来一个上下其手。
小六虽然有恻隐之心,只是对于偷了他们东西的小偷,她仍然毫不留情的伸出手准备‘摸遍’她的全身上下。
她们找的是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一枚小芯片,盒子虽大,可是芯片却只有指甲大小,如果要藏,随随便便就可以藏得天衣无缝。
“七儿——”不远处,上官宏得到消息立刻赶到火车站,却见到三个女人围着萧七儿,准备对她做什么事,于是,他拨开嗓子大喊一声。
效果很好,三个女人如同被附体般呆愣在了一旁,甚至连神情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发出喊叫的那一人。
上官宏踱步上前,一把抱起摇摇欲坠的萧七儿,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萧七儿痛的浑身发抖,早已失去了说话能力。
小六第一个回神,只听见刚刚有人在叫七儿?是七儿吗?她们的小七儿吗?
启四急忙拦住上官宏,现在不是计较身份的时候,这个女人身上有她们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走。
启五紧跟而上,三人再次围住他们。
上官宏微微蹙眉,冷哼一声,“你们不是我的对手,马上离开,否则,不怪我出手打女人了。”
小六也是冷漠无表情,说道:“我们的东西在她身上,我相信就算到了警局,她也有必要奉还给我们。”
“不管你们要的是什么东西,现在我要的是她,她现在很危险,我要送她去医院,如果你们要东西,去了医院再说。”上官宏只想立刻脱离这三个女人,却未曾想到,她们竟然真的一同进了医院。
急救室外,四人相对无言。
从医生脱下的衣裤里,三人找了个里里外外,却仍然是一无所获。
启四皱眉,“难不成她真的没有拿?”
启五附和,“恐怕是。”
小六咬唇,“那可怎么办?我们把人给打伤了。”
三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站在急救室外面无表情的男人,咽咽口水,如果他追究起来会不会告她们三人误伤罪?
知法犯法,她们执行任务期间不仅弄丢了重要物证,现在还误伤了她人,估计回去免不了一通训诫。
上官宏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三个女人,冷冷一哼,“恐怕现在不是你们追究她偷了你们东西的罪了,我估计等一下医生会出来告诉我你们三个群殴了她,导致她流产,这可不是小罪。”
流产?三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气。
如此情景之下,如此不利自己的份上,某三道身影正缓缓的,慢慢的,不带声响的朝着医院大门移动,最后,逃之夭夭。
虽然是国家干部,国家重要知识分子,但是这执行任务期间误伤他人应该算是工伤,更何况她们自认为自己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曝光,无论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唯独只有逃,而且是不带一点痕迹的逃。
上官宏自觉自己微微失了一下神,当他回神时,却发现自己身后空空无人,他哑然失语,她们不会真的被他给吓跑了?
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摘下口罩,微微摇头,“对不起,孩子没有保住。”
就简单的一句话,上官宏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辛苦了,她没事吧?”
“病人没什么事,就是小产后身体有点虚弱,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移动病床上,萧七儿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连嘴唇都是干裂的苍白无血色,让人情不自禁的心里微微悸动。
上官宏留意了一下安静沉睡的萧七儿,走出病房,拿出手机。
凌箫天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当听到最后的结果之时,心里还是抽痛了一番,只是冷静的回复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凌箫天抬头看着手下的棋子,黑子早已是一片败象,无论他怎么努力已经无法起死回生了。
凌箫天对面,手持白子的女人雍容的淡淡一笑,艳丽的脸上浮起得意之姿,她嘴角微扬的放下手里的白子,灯光柔和的映射在她白净的手指上,水晶甲被映出点点斑斓的色彩。
她收拢五指,捏成一个拳头,下一刻,重重的掀翻手下的棋盘,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最后,浮上脸颊的是毫无表情的冷漠,冷到骨髓的冰寒。
凌箫天仍旧是不动声色,刚刚那一通电话,他还未来得及收回神,他的七儿,最终还是在毫无知觉的意识中失去了他的第一个孩子,可是,算了,孩子没了,对她是最好的安排。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三日后,回来。”女人冷冷的抿下一口红酒,猩红的颜色从她红颜的嘴角处溢满,竟像极了鲜血。
凌箫天不做回应,不答不辨。
“啪!”女人的手竟不顾破碎的酒杯划破她的掌心,任凭鲜血从她的指尖滑落,她冷艳的扬起那股冷意,冷哼,“别逼我对自己的儿子……下狠手。”
“我回去了。”凌箫天不以为意的站起身,目不斜视的径直绕过那盛气凌人的女人。
凌夫人凌江雪疑冷笑不减,甚至是越来越冷意,最后,漠然起身,手掌一挥。
凌箫天站在大门前,数十男子拦住去路,他略微的回头瞥了一眼飞扬跋扈的女人,嘴角笑意围聚,“凌夫人,如果你不想我砸了你的别墅,可以继续让他们拦着我。”
凌江雪疑摊摊手,“随便。”
凌箫天面无表情,回头冷冽的双眼滑过每一个挺直后背丝毫不打算让开的保镖男子,他知道就算过了这一关,如果那个女人不让他走,就算他真的炸了这里,也飞不出去。
最后,终究还是会妥协。
“说吧,这次想要我做什么?”凌箫天不再回头,只是背影早已出卖了他的敌意。
凌江雪疑双手紧紧成拳,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母子的关系竟变得如此冷漠,甚至除了身体内流着相同的血以外,他们都不曾再有联系了。
“回来吧,以后别出去了。”她想要好好的跟他谈一谈,最后却发现自己原本已熟悉的语气再也没有机会转变,出口仍旧冰冷,话语依旧毫无感情,冷冷的,冰冰的,刺骨的。
凌箫天负手而立,看着笑靥如花的那张脸,心里莫名的一种感觉,这是他的母亲,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母亲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如同她一样吗?冷漠,还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