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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只是有些戏谑的看着她的面部表情,从一开始遇见的那种懒得存在的表情。
萧七儿面无表情的斜视了一眼这个有些熟悉的男人,脑海里突然转换过一个场面,是他……己无名?
这个名字让人一旦记住就很难忘记。
“我现在真的好想知道这段时间你跟凌箫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失踪了,一个突然回来后却好像变了一个人,看来我错过了很多好戏啊。”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萧七儿轻轻的后退了一步,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前襟,胸口的起伏让她蹴不妨的险些跌倒在地,她本来就毫无血色的一张脸上竟渐渐的泛起了红晕,不是因为恢复了血色,而是因为血气倒流,让她浑身只觉得虚脱。
“你怎么了?”己无名有些诧异的看着突然转变的她,她好像受了伤。
萧七儿深深的大喘了两口气,稳定了自己的内息后冷冷一笑,“我不认识你,对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大概是从楼上掉下来的吧,我只想看看从十八楼跳下去会是什么感觉,却没有想到会跳到你的阳台上,对不起,打扰你了。”
“等一下。”己无名抓住她的手。
身体突然失重,萧七儿只觉得脚下一滞,身体竟朝着拉力的方向跌去,一瞬间,扑倒进他的怀里。
头发里散发的淡淡清香,她面色僵硬的瞪着同样是惊恐的某张脸,两人就像是见到瘟疫一般推开彼此,然后,背对过身。
己无名苦笑,“你的演技太差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萧七儿掩住自己的脑袋,有些哭笑不得的从这间陌生的公寓里逃窜而出。
己无名站在玄关,看着出了公寓后一路都在嘀嘀咕咕说个不停的身影,甚至是连头也不抬的往前走着,突然,一个重重的撞击让她猝不及防的再次跌倒在地。
某女惊愕的瞪着面前的花盆,苦笑,什么时候这里多出了一个花盆了,谁这么没有公德心的把花盆放在路中间?
她摸了摸自己的膝盖,恶狠狠的抬起另一只脚狠狠的踢向花盆。
“啊!痛,痛,痛。”连退三步,萧七儿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白痴了,竟然会像到用自己的脚趾却踢什么石头。
“噗!”己无名忍俊不禁的望着这一幕,那个要强的女人怎会有如此失策的一刻?那个感觉就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女人一般,她好像真的变了,只是变得更让人难以捉摸了。
萧七儿本想用手把这东西给弄开,手机却在这一刻莫名的响起。
“七儿啊,你跑到哪里去了?不是早就跳下去了吗,我怎么在目的地没有见到你啊?”电话里启六着急的问道。
萧七儿扶着自己的膝盖,“没事,刚刚不小心被一只狗给缠住了,我马上就过来。”
挂断电话,她揉了揉酥麻的右腿,一瘸一拐的朝着电梯走去。
拐弯处,确定四处没有什么人后,再次戴上那张面具。
萧七儿在街边顺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然后扬尘而去。
凰氏集团对面街道的一家星巴克里,启六穿着一套学生装,披着柔顺的长发,淡淡的画着淡妆,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萧七儿看到启六的那一刻,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丢在地上再狠狠的跺上两脚。
“你——”她一手扶住胸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脏,苦笑,“你这是——”
“大姐姐,对待晚辈你怎么可以用这面恶狠狠的眼神?”启六嗲嗲的说道。
“你——”萧七儿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想吐却吐不出。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这身装扮闪瞎了你的眼?”启六双手捧住自己的脸,粉嫩粉嫩的看着她。
萧七儿坐在沙发上,轻咳一声,“你、你、我、我,我对你真是……无话可说。”
“难不成你觉得这样不妥?”启六长叹一声,“其实我还想这样去试试看上官宏有没有喜欢幼童的冲动。”
“知法犯法。”萧七儿最后的评价。
“得了吧,你还不是弄的像个未成年人。”启六嘟起嘴,本来粉嫩粉嫩的小嘴被她一翘,更是水灵灵的通红通红。
“我懒得跟你计较这个话题,我总感觉那个人应该就在这附近,我想了一个地方,可是却不记得怎么走了。”萧七儿低下头,心里泛着五味杂陈。
启六瞪大双眼,急忙低下头,“别看,上官宏进来了。”
“嗯?”萧七儿后被挺得僵直,“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启六苦笑,“以前拉着他来过两次,这里的拿铁不错。”
“那现在他是来喝咖啡的?”萧七儿瞪了一眼启六的样子,这模样应该不至于被认出来吧。
启六双手捧着果汁,双手略微的有些颤抖,“自从凌箫天失踪后,他们这几人都性情大变,连上官宏都变得有些郁郁寡欢,总像是忧郁成疾了。”
“那你就这样——”
“咚咚咚!”上官宏冷冷的站在两人面前。
启六不敢置信的抬头瞥了他一言,又心虚的低下头,难不成自己都装成这样了,他还能认出来?
上官宏只是冷冷一哼,“不好意思,这张桌子一直都是我的专用。”
启六诧异的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竟坐在了以前和上官宏坐过的那个靠窗位置。
萧七儿默不作声的起身离开。
“等一下。”上官宏错觉的看了一眼萧七儿的背影,又瞧着她如此衣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很喜欢这个位置。”
启六没有说话,只是拉着七儿的手急忙离开。
坐在沙发上,上官宏抬头望了望对面的那栋大楼,大楼依然是那般一尘不变,只是,人心变了。
雷圳毅在随后的五分钟后到达,他有些惊诧的坐在沙发上,苦笑,“什么时候喜欢来这种咖啡厅了?”
“这里很温暖不是吗?”上官宏淡笑。
“怎么?觉得生活太枯燥了?也不见这段日子出去找某个女朋友了。”雷圳毅喝着咖啡,笑道。
“五弟呢?”上官宏换个话题。
“他在停车。”雷圳毅指了指走过来的身影,“已经来了。”
坐在隔壁桌上的萧七儿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没想到这里倒成了真正的窃听地点了,他们竟然如此毫无征兆的碰面了?
启六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是一把冷汗,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可以听到他们的密语?他们应该会谈论萧七儿的某些事情,然后趁机说说关于凌箫天失踪的话题吧。
姬于桀路过她们的时候也是不自然的看了两人一眼,却是不以为意的坐在隔壁的一桌里。
“大哥,现在可以说了?急忙找我们出来是为了什么?”上官宏开门见山的问。
雷圳毅环视了一圈周围,苦笑,“你们不想见到的那个人,今天,出现了。”
“啪!”姬于桀一松,手里的咖啡杯直接掀翻在桌上。
“什么叫做出现了?”上官宏只觉得胸口一阵压抑,她还真是敢回来啊。
雷圳毅摇摇头,“你们如果见到现在的她一定会觉得我们错了。”
“我们错什么了?她那样……算了,我不说了。”姬于桀背靠在沙发上,双手环在胸前,直接词穷。
上官宏也是不可置否,冷冷哼道,“如果让我看见她,我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把她杀死的。”
“是吗?如果我说她失忆呢?”雷圳毅不紧不慢的说。
姬于桀瞠目,吞吞吐吐的看着他,“失忆?怎么回事?”
“齐姐说那是后遗症,某些记忆随着毒素一起被清理出来了。”雷圳毅讽刺的一笑,“二弟这样了,她也这样了,我现在突然好想看到两个人见面的场景,一定很精彩。”
“见什么?我告诉你别再二哥面前提什么萧七儿三个字。”上官宏冷冷吼道。
“不管她是真的失忆了,还是装的什么,我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二哥面前一眼。”姬于桀冷漠起身,“如果大哥约我们出来只是谈论这个女人的话,那我想我没必要参加了。”
“她变了,她好像变得我们都不认识了。”雷圳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如果你觉得不够解气,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她,你会在她现在的表情里看到什么是绝望。”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纠缠,大哥,如果你想继续跟她纠缠什么,也请不要再我和二哥面前说一个字,我们都不想听,更不想知道。”姬于桀淡漠的瞥了一眼隔壁桌上两张错愕的表情,懒得理会的绕道离开。
雷圳毅一手捏住鼻梁,“五弟真是急性子,怎么不听我说完啊。”
“大哥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也觉得五弟这样做是对的,毕竟二哥——”
“二弟的决定我们谁能阻止?”雷圳毅苦笑,“说到头她萧七儿一样是受害者。”
萧七儿双手紧紧的捏住自己的衣角,心里莫名的传来悸痛,她咬紧牙关,尽量让自己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二哥现在还好吗?”上官宏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
萧七儿浑身一个冷颤,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一倾。
“他……还好吧……”雷圳毅回答的模棱两可,却是难掩的自嘲一笑。
“二哥、应该快回来了吧。”上官宏眉头紧皱。
“得到消息应该下个礼拜就会回来了,不过,我宁愿他别回来。”雷圳毅喝着咖啡就像是喝酒一般决然。
上官宏一手靠在椅背上,冷笑,“他的确变得有点……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不过,至少还活着不是吗?”
雷圳毅点头,“也对,至少还活着。虽然性情……”
“二哥是真的忘记了吗?”上官宏犹豫的说。
“医生说别刺激他就行了,反正萧七儿也忘记了,现在他们两清了。”
“可是萧七儿毕竟在这座城市里,我怕二哥看见她……”
“我打算这两日找个理由送她走,至少不能让二弟看见她。”雷圳毅重重的放下咖啡杯,心里早已计划好了一切,从看见萧七儿的那一刻就应该想清楚了这一切吧。
两人离开的时候都没有看到隔壁桌上的两人,如果那一刻如果他们瞧见了,或许会发现点点端倪,至少不会让事情变得更是一团糟。
萧七儿气喘吁吁的捂住胸口,这里还是一阵狠狠的不安。
启六拿了一杯温水放在她的面前,担忧的看着她青白相交的脸色,问道:“好点了没有?”
“我想如果真的要我跟那个人见面,恐怕我会直接猝死在他面前。”萧七儿勉强的挤出一抹疲惫的笑,的确自己好像现在这副德行贸然去查清楚事情会适得其反。
启六拿着手机,淡淡的说道:“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大概已经准备好了让你离开的计划了。”
“我有把握让他们不忍心送我走。”萧七儿感觉好了点,喝了一口手中的温水,笑的很是没心没肺。
“你不会有打算装无辜扮可怜?”启六被水呛了一下,看她那狡黠的笑容,心中的答案已然明了。
“你认为呢?”
……
又是一夜的失眠,自从一个月前醒来后,萧七儿就一直都有个坏习惯,每天十二点睡觉,凌晨三点准备起床,然后,坐在窗边,看一晚上的月亮。
明明大都市里,看到的只有那彻夜明晃的霓虹灯,而她却总喜欢随着夜深宁静,看什么寒星冷月,学什么诗人来一两句即兴之作,不过就是乱七八糟的心里腹诽。
不知道什么声音从远处飘来,渐渐的,越来越清晰:
hey我真的好想你
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
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
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hey我真的好想你
太多的情绪没适当的表情
最想说的话我应该从何说起
最想说的话我该从何说起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如果没有你
没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
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如果没有你
我在哪里又有什么可惜
反正一切来不及
反正没有了自已……
萧七儿惊慌失措的从椅子上站起,寻着远处飘来的阵阵歌声,那阵阵的旋律如同一把钢刀正狠狠的凌迟着她的那颗虚弱的心脏,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通,一点点痛,好像心里被一种空虚,一种寂寞,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硬生生的填埋,全部被填覆。
“啪!”她惊愕的低下头,感觉自己的指尖有一滴暖暖的液体在滑过,自己哭了?为什么要哭?
不远处的街边处,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劳斯莱斯上。
司机微微的开口:“凌爷——”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