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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天的儿子当然也是她的儿子,这一句话在她的心里深深的刨了一个坑,一个很深很深,深到可以将她彻底埋葬的坑。
她不会允许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到他们的世界来,他的世界里只配拥有她的孩子。
……
回到公寓,还没有来得及脱下外套,萧七儿就忙不迭的冲进了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不停的干呕,胃里很胀,小腹也在隐隐作痛,她知道这是不好的预感,但反正这个孩子本来就不想要,随便它在挣扎,还是在怎么,痛就痛吧,是他现在唯一在她生命里留下的东西,痛一痛也好。
启六焦急的等候在洗手间外,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呕吐声,心里猜测着她的肠胃肯定是出了什么大毛病了,吃不下,还总是呕吐。
当萧七儿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人早已虚弱无力,瘫软的倒在了地上,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小腹,本来只是有点点痛而已,现在却渐渐的演变成了钝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绞着自己的肚子,生生的抽离着自己的骨血。
“七儿,你怎么了?”启六大惊失色的扶起她,见她脸色白得比纸还苍白,心底突然很是害怕。
萧七儿指了指床,自己没有气力再说话了。
启六明白的扶着她走向了床边,将她平稳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虽然天气很冷,但是屋子里却是非常暖和,而这样暖和的氛围里,启六只见她汗如雨下,是热的,还是痛的?
“七儿,告诉我,哪里痛?”启六还是放心不下。
萧七儿咬紧下唇,本来已近透明的唇却被她生生的咬出了血,瞬间染红了双唇。
“七儿,有药吗?吃点药就好了。”启六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见她指尖泛白,想必痛的已经很是难受了。
萧七儿仍旧是没有吭声,只是强忍着下腹的坠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开她的体内,下身有股暖暖的液体滑过,他要离开了吗?也好,在她痛着的时候离开吧,让他知道其实妈妈也痛,很痛很痛。
“七儿……”林倩从门外一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启六急的早已是泪流满面,大叫一声,“大姐,快来看看她吧。”
林倩警觉的走到她的身边,闻到了空气里的淡淡血腥味,诧异的掀开被子,果然,白色的床单上晕染而开一抹妖冶的红,红的刺眼,红的让人揪心。
“啊!”启六被吓倒在地上,“这、这——”
“这什么这,快去开车啊,再不去孩子就保不住了。”林倩抱起已经昏过去的萧七儿,着急的将她放在车上。
现在这种时候,她不能出现在医院里,只有通知启五赶快过去。
当启五到达医院的时候,抢救室的灯依旧亮着。
启六身上,手上染上了血,看着刺眼的血,她心里狠狠揪痛。
“怎么样了?”启五紧紧的搂住颤抖的启六,她大概也是怕了。
启六惊慌的回过身,摇摇头,“不知道,医生说出血太严重,孩子、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凌箫天的?”启五不假思索的问。
“除了他,还会有谁?”启六咬住牙关。
“那就应该通知他,让他来看看七儿现在的模样。”启五愤愤不平。
启六急忙阻止,说道:“七儿说过不能告诉他,就算她死在了这里,也不让他来看她一眼。”
“他本就不配。”启五哼了一声。
“叮!”灯灭了。
医生摘下口罩,脸色苍白的走出,“孩子是保住了,只是,随时会再有流产的迹象,观察几天吧,如果一周之内稳定了,孩子就算保住了。”
“七儿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启五突然问了一句。
启六虽然也有所怀疑,但事实证明,她的确是不想生下这个孩子。
医生却因为两人的表情震怒的吼了一声:“如果孩子掉了,她也别想活了,刚刚出血差点引起了血崩,如果你们想她死,可以替她早点结束这个孩子,大小一起投胎,免得黄泉路上孤独。”
“医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两人瞠目结舌。
“她好像换过血,本身就有些排斥,体内血小板数量很少,已经很难凝固血液了,一旦引起大出血,基本上就是回天乏术了,你们看着办吧。”医生语气冰冷的离开。
启五大惊,“换过血?什么意思?”
启六长叹一声,“她之前中了毒,是凌箫天用自己的血替她解的毒。所以他们都失踪了一个月。”
“那该怎么办?”启五捏住鼻梁,看着病床上面如白纸的萧七儿,心里头隐隐的很是不安。
“我在想要不要通知凌箫天?”
“不能通知他,现在七儿这样子恐怕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了。”
“那怎么办?七儿现在的情况只有他才有办法。”启六愁眉,“要不我试着去问问上官宏?”
“你还是别去了,别忘了他现在已经怀疑你了。”启五叹口气,“这样吧,先等七儿醒来再问问她,命可是她自己的。”
当萧七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时分,天色黑蒙蒙的,看来又是一夜的雨。
启五瞧见床上的身影微微动了动,放下手里的杂志,凑到她的面前,左瞧瞧,右看看。
萧七儿缓慢的睁开了眼,满室的消毒水气息,她很明白自己一定是在医院,刚刚那么痛,孩子应该没有了吧,也好,没有了就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情了。
启五拿着温水,杯子里插着吸管递到她的面前,“喝点蜂蜜水吧,滋润一下喉咙。”
萧七儿没有说话,只是张了张嘴,含住了吸管,然后一点点带着暖意的水,她喝着如同白水一样感觉不到甜味。
“怎么样了?还痛吗?”启五试着委婉的问着她。
萧七儿眨了眨眼,也是没有回答,只是双眼有些茫然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今天的白,很凄凉。
“孩子……没事。”启五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萧七儿的心咯噔了一下,诧异的回头看着掩饰的启五,“没有掉?”
“医生说你身体很弱,目前不能帮你人流。”
萧七儿苦笑的仍旧盯着天花板,自己痛了那么久,原来还是没有弄掉这个孩子,看来他也很想活着?只是,现在不适合活着。
“七儿啊,听我一句话好不好,咱们都是孤儿,你也知道孤儿最渴望的就是父母,但是孤儿也有权利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何况你的孩子还有你这个妈妈在啊,他不是孤儿,他比我们更有权力活着。”启五试图迂回战术。
明显这一招微微打动了七儿寒冷的心,是啊,她们都是孤儿,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希望她们死,还是她们活,但是至少她们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而且还能活的好好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决定另外一个人的生死,当然也包括她的孩子,那个还没有来得及见到这个世界的孩子。
“你还记得上一次因为我们的失误让你流产的事吗?”
七儿点点头,心里又深深的痛了。
“那个孩子离开了,你心痛吗?”
“……”七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沉默。
启五叹了一口气,“你肯定会心疼了,那可是你的骨血啊,那这个孩子呢?如果他不在了,你还会心疼吗?”
又一下,萧七儿心里闷闷的胀痛着,她会心疼吗?都是自己的,为什么前后如此不一样?上一个,自己拼死保护着,结果他离开了,而这一次,自己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毫无留恋。
说到底,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启五温柔的握了握她的手,轻轻的拍拍她的手背,淡笑,“七儿啊,你会是一个好妈妈的,就跟着小时候你渴望有个妈妈疼一样,妈妈的爱,我们得不到的,你不能让你的孩子也失去,是不是?”
萧七儿感觉眼角湿湿的,倒抽了一口气,点点头,手不由自主的覆上自己的小腹,他还在,是不是他真的渴望妈妈的疼爱?
“我们都是他的姨,虽然他没有爸爸的疼爱,也有你一个亲妈和我们六个亲姨的呵护,足够了。”
“五姐……”
“别说话,你身体很虚弱,好好的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晚些时候再说。”启五起身悉心的为她掖好被子。
萧七儿迷迷糊糊的又陷入了沉重中,的确有点累了,身体很累,好像一闭上眼睛,就会沉沉睡去了。
凰氏办公室内:
凌箫天安静的处理着文件,只要签好这些文件,这间公司便真正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至少目前是没有凰氏两个字了。
上官宏端着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二哥真的不打算去美国了?”
“你说呢?”凌箫天捏了捏鼻梁,“她有消息吗?”
“二哥,你真的决定了?”上官宏苦笑,到最后,他还是只关心她一个人。
“三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还容许我考虑吗?”凌箫天叹气,短短一个月,世界翻天覆地了。
上官宏落下百叶窗,从高俯视而下,“二哥,自从你恢复记忆后,你就好像更不在乎这一切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有意接近你的女人,这样值得吗?”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来杀我的,我依然让她接近,让她下毒,更何况她的特工身份是在失忆前,跟现在的她,毫无关系,就算她又是一次有意接近,我依旧会把她想要的一切情报告诉她,这不是值不值得,这是愿不愿意,至少,我愿意。”
“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会不会哭着跑回你身边?”上官宏盯着那桌上的一叠文件,这样自己出卖自己的信息,还真是大无畏爱恋啊。
几百亿用来谈一场恋爱,还真是大手笔聘礼。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母亲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终于签好了所有文件,凌箫天心满意足的端起一旁早已凉透的咖啡,就像喝酒一样豪爽的一饮而尽。
上官宏举举杯,“你不会现在就打算跑去找她吧。”
“先别急,还不是时候。”凌箫天走到上官宏身前,也是俯视而下,“等一下约四弟出来聚聚。”
“四弟早就等着你的邀请函了。”两人就着咖啡杯轻轻一碰。
相视一笑,两人相对无言的继续盯着窗外的辽阔天空,从现在起,自由了,身体自由了,心也跟着自由了。
一室的安静,他们却没有发现门外一道冷漠的身影正静静的听完了两人的谈话,有时候她都觉得讽刺,为什么不管是家里还是办公室里,都没有隔音效果?为什么这些话偏偏要这么毫无遮掩的进入了她的耳朵里,还是一个比一个残酷。
婆婆要接回她的金孙子,未来老公要去找回她的宝贝情人,一切,好像都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本就该消失的女人。
江雪琳自嘲的冷笑,望着身前紧闭的门,身后不由自主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才咬紧自己的手背,眼泪夺眶而出。
从一开始,订婚开始,他答应了,原来订婚不过就是一场局,还未开始就预示着失败,有人大闹了,他的好四弟带着重型武器把整个会场炸的粉碎,那一天,她的梦幻婚礼成为了一场噩梦。
她原本以为可以等,至少他还是愿意跟她订婚的,直到现在才明白,一切都是拖延时间,只要迷惑了她的好婆婆,没有了阻拦,他的身、他的心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扑向那个女人,然后,远走高飞。
“萧七儿。”江雪琳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两眼猩红,如同野兽注视着自己的猎物,恨不得撕碎了她的血肉,将她一片一片的吞进自己肚里,化为一滩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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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险些流产
萧七儿觉得这一个月来,自己把这辈子赖床的时间都用上了,从未有过这种乖乖躺在床上任人摆弄的境遇,特别是这几日,傻傻的像个布偶被医生护士弄来弄去。
好不容易终于弄完了一系列的检查,被护士推进了病房,却早已有一个不速之客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意有所思的看着她。
萧七儿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记忆力,对于见过一面的人,特别是心里觉得比较重要的人,往往都是过目不忘,而现在出现的这个人,这个女人,她也记得。
“不知道凌爷的未婚妻突然造访有何贵干?我记得我好像已经离开你的未婚夫了。”萧七儿回头对着身后的护士笑了笑,然后关上了门,自己走到了床上。
江雪琳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腹部,平坦如初,渐渐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像是恨不得剖开她的肚子,把那个不属于她的孩子给活活的抽离出来。
萧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