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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事件的他所想到逼如意回宫的计谋而合,可偏偏执行者却是如意的死对头,教他怎么不担心呢?
“胡说!”皇后她虽然为人善妒,可是向来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她压根就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迫害如意。
康熙沉吟著,不怎么相信胤溏所说的话,毕竟这几年他之所以能够容忍皇后的善妒而没将她废除,也正是因为如此。
“是真的!”跟见皇阿玛不相信他,胤溏著急的说道,人都已经被押进去七天了,这事还假得了吗?
从初初得到消息,他就想尽办法准备要去刑部一探,可谁想到,皇额娘竟然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探视。
他努力了几天无效之后,只好来求助皇阿玛,就是生怕江毅轩如果有了个万一,依如意的倔性子,如果知道这诬陷一事的始作俑者是皇后,别说她这辈子都不会认皇阿玛,恐怕她甚至会将整个朝廷视为寇仇。
如果她又真的是掌握天下大半秘辛的玉灵通,那么一但那些秘辛尽露,大清帝国亦将陷入一场极度不安的腥风血雨之中了。
“皇阿玛,这事可不是闹著玩的,先别说她认不认您,就说她另一个玉灵通的身份,这事也是大意不得啊!”
“这……”瞧著胤溏脸上的忧心不假,又说得极为认真,康熙纵使初时不信,现下也信上了七八分。“这皇后是怎么了,以她母仪天下的尊贵,真有必要去为难个孩子吗?”
他的面容一沉,那不怒面威的气势尽露,脚跟儿一旋,就要移驾坤宁宫。
“皇阿玛,您这是……”胤溏赶忙跟上去。
“朕要去问问皇后,她究竟是在做啥?”
“可是,您这一去,就表示了您对十九妹的重视,若是皇后不能理解,那岂不又将十九妹给推进了虎口。”
“她敢!”沉稳的低喝一声,他怒意横生的说道:“如果皇后真要敢动上如意一根寒毛,朕就废了她,好教她从此在冷宫栖身,凄凉的过她的后半生。”
“皇后到!”康熙的话声才刚落,太监那尖细嗓音已然在他们的耳际响起。
“啧,这还是真巧得紧,看来朕身边的人可能要好好的整治整治了。”
想也知道这皇后来的这般巧,一定是她布在他身边的眼线给她通的风、报的讯,当下康熙的怒容更盛,这皇后显然是当得有些不耐烦了。
“皇阿玛,既然母后驾到,皇儿还是先走了吧!”胤溏还想去瞧瞧玉如意,这几天忙著救人,还没时间去看看她,只怕她这会儿已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别急,先听听她怎么说吧!我倒要她给朕好好的说说,为什么用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捉了如意的心上人。”
“皇上吉祥!”
皇后甫一进门,绣帕一甩,微微屈身福了一福,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那玲珑的身段和姣好的面容却没有丝毫的老态。
“嗯!皇后来的正好,你若不来,倒还要劳烦我去坤宁宫找你呢!”
“哦,皇上找臣妾有事?”
“朕就是要问你,何故要人按了个莫须有罪名给江毅轩,让人把他打人了大牢?”
“喔,原来是这档子事,臣妾今日前来也正为了此事。”
面对康熙的怒颜,皇后倒是没有多大的惊慌,甚至可称得上是镇定万分。
她此话一出,不仅是康熙,就连胤溏也一脸的惊诧。
“你来找我,是为了此事?”
“正是!臣妾知道皇上一直为了如意格格不肯回宫的事忧心操烦,正好近日得知,她心已有所属,所以臣妾便想刚好可以利用此一机会,逼著如意进宫见皇上一面,怎想到竟然有人误解了臣妾的心意,倒让臣妾准备的惊喜成了惊吓。”
皇后说著,还有意无意有瞟了胤溏一眼,吓得他冷汗直冒,显然为了如意和皇阿玛,他已经得罪母后。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康熙有些不信,毕竟当年他会忍痛让银妃出宫,皇后的善嫉是第一原因。
“当然,皇上!”这几年她潜心向佛,早已化去了心中的善妒。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她得知皇上对如意那个女儿念念不忘之际,她就在盘算著该怎么让如意进宫认父,可一偿当年她对银妃的歉疚。
正好这个时候江毅轩出现了,所以她也正乐得拿他当颗棋子,好逼如意进宫来求她父皇,一圆皇上认女的心愿。
“那江毅轩人呢?”
“正好端端的在天牢享受著他的锦衣玉食呢!”
“咦!”在天牢里会有锦衣玉食?皇后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这江毅轩是如意公主未来的夫婿,我这个做皇额娘的人,能不好伺候著吗?我可没敢让他受上一滴滴的苦呢!”
见皇后说得这般真实不假,康熙不由得相信起了她的话,于是他视线一转,便来到了胤溏身上。
“胤搪,你去看看吧!往后我们或许还有借助他的地方,可不要亏待了他。”
“是,父皇!”胤溏一得令,立刻脚底抹油的溜了,免得到时要真成了母后的银中钉,他逍遥日子可就要被迫终止了。
“皇上,这次您可真误会臣妾了,那么多年了,难道您还不能了解吗?当初臣妾之所以会对银妃万般挑剔,全是嫉妒之心所致,而今臣妾已知悔过,希望皇上能明白臣妾的一番心意。”
“你啊!当年的性子如果有现今的一半好,咱俩之间也不至于如此水火不容了,所以……”
“所以若是如意愿意回宫来,臣妾一定会将她当成咱家的亲生女儿疼宠,这样皇上可不能再误会我喽!”
皇后顺势侵进了康熙怀里,他大掌一握也将她纤腰揽住,多年来因为银妃而失和的夫妻之情,终是得以延续。
只希望如意真能如他们所想的回到宫里,这样他便别无所求了。
应该优美的乐音却因为抚琴之人的心慌意乱面变得杂乱。
七天了!她从来不知什么是度日如年,但此刻却懂得了。
日光穿透开著的门扉,玉如意盼著、望著,但却总望不回那曾经令她气权、怒极、怨极的男人。
“主子,你还是先喝点汤,暖暖身子,补补元气,然后去歌歇吧!”望著她那苍白的脸庞,端著仍冒著热气的人参鸡汤,绿环忍不住担心的建议著。“如果围城回来了,我会立刻唤醒你的。”
“不,我睡不著!”摇了摇头,玉如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今天围城去找的那个一品大宫,已经是毅轩的最后一个希望了,若是那人再不肯帮忙,那他只怕凶多吉少。
“可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臆瞻你这几天瘦了多少,这要是江爷能平安回来,看了不知要多心疼呢!”
“心疼……”他的心疼又怎会比得上她此时的心痛与心焦。
如果那日她不曾发现自己爱上他,那她是不是就不会体会这种心瘫,她依然会是那个视情感如草芥的玉如意,他的生命又与她何干?
可是呵!爱上了便是爱上了,即使心焦难耐却也无法少爱一分啊!
此刻她的脑中甚至已经出现他那深情的凝眸,只是那眸中也同时满含著对她迟迟无法爱上他的怨怼。
“主子,围城回来了!”绿环兴奋的低呼,勾回了她逐渐远刮的思绪。
“他一个人吗?”一回过神,玉如意便急急的问道。
“这……好像是他一个人……”绿环这才呐呐的说完,便见主子原就苍白的脸在转瞬闻刷得更白。
“事情办得如何了?”难掩心中独见宫围城一人的失望,强自镇定的玉如意努力地想要打起精神问出个所以然来。
宫围城摇了摇头,“听说江爷已经移住天牢,所以要见到他是更难了,那些大官小官更是一两银也不敢收,宁愿我举发他们的罪证被发配到边疆,也不愿落了脑袋。”
“主子,我瞧著这事挺不寻常,江爷不过是个寻常的商人,以他的身份只怕还人不了天牢,这事该不会是皇上他别有用心的安排?”一向少用脑筋的绿环一听宫围城的话,立时联想到主子的身世,于是大胆的臆测道。
咦?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玉如意的神色一凛,想到许久不见踪迹的九阿哥,自从她的身份曝露以来,他少有这么长的时间没来找她,他之所以没来该不会是因为心虚吧!
看来,她得去见他一面,如果江毅轩这无妄之灾是她招来的,她更该拼了命的去将他救出来了。
第八章
五彩缤纷的锦褥,打自屋顶上垂下的细致纱帐。
成堆供他打发时间的书籍,更别说是那较之京里拔尖餐馆“玉馔楼”更美味的点心菜肴。
若不是那一根根坚如磐石的铁栅栏,他倒真要以为自己住的不是天牢,而是身上处于华丽的探宫内苑了。
有时忍不住会想,如果每间牢房都像他这间一样,那么谁也想要犯上一点儿罪来享受享受。
“江爷,有人来看您了。”
栅栏外突然响起恭敬的称呼,那个“爷”字更让他有一种身份错置的感觉。
可就算有这样合适的环境,恭敬的差爷,依然不能教他心中的思念少上一分。
甚至没有起身,横躺在锦榻这上的江毅轩懒洋洋的抬眼往外一瞧。但见来人是一个男人,他随即别开了眼,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只要不是深烙在他心里的那抹纤细,现在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也懒得多瞧上一眼,即使那个来人看起来的那么一丁点的眼熟。
不是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只不过生意做久了,早已从这种种的不寻常之处嗅出一点异状。
如果那个陷他人罪的人真的有心害他,那么这种种礼遇异常的举动便显得突兀这至,没有一点儿道理可言。
所以在经过初时的震憾之后,他便一直在等,等待一个人来替他解答疑问。
现在人既然来了,那么就代表他即将且必定会知道所有的事情,所以他一点儿也不用急。
“啧,江爷在这儿过得倒是挺惬意的嘛!”
“托你的福!”江毅轩双手置于脑后,懒洋洋的说道:“住在这,不但锦衣玉食不花钱,还有一堆的狱吏可以供我差遣,其实也挺不错。”
他的自若让胤溏微微一楞,但他一想到十九妹气怒的对象很可能是他,他便不甘心的挖苦著——“啧。江爷的确是名不虚传呵!依然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铁公鸡,只要不是自己花钱,即使身陷囹圄亦不打紧。”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望著拖,然后又继续说道:“只不过这新年快到了,难不成江爷想留在这天牢之内过节?不想回家去娶个老婆好过年吗?”
“来这里本非我愿厂郝么能不能离开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又何必想得太多。”谈判守财第一条,绝对不能流露出太多的在乎,而他一向将这原则拿捏得很好。
“能够如此轻松惬意,难道江爷在外头没有让你挂心之人吗?”胤溏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可其实他是想要探探这男人的心意。
虽然如意总是倔强得让人头疼,可打从第一天知道她的存在起,他就已经将她视为亲妹子,即使他们的母亲不是同一个。
“就算有,那又如何?”提到了挂心之人,江毅轩横躺在榍上的身子一绷。
这个莫名的问题,让江毅轩的闲适被精明所取代,锐利的眼神头一次认真的打量眼起前这个男人,一股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
他是谁呢?
凭著过目不忘的本事,在他努力的回溯之下,他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犹记得如意落水之前,他似乎曾与这个男人在如意阁外擦身而过。
“啊!”江毅轩低呼了一声,很快的将所有的事做了串联,并且试探性的问:“我之所经会在这里,是因为如意?”
“不愧是纵横商场的才子,脑筋动得之快,令人激赏。”胤溏笑了笑,并不做正面的答覆,但言语之间已然肯定了他的猜测。
“你有什么目的?”
“老实告诉你吧!我本是身份尊贵的九阿哥,早已恋上了如意,可偏偏她却被你据为己有,所以我才会刻意陷你入罪,好让如意转面投向我的怀抱。”
胤溏的生性本就不羁,天性更是爱玩,如今难得有这捉弄人的机会,虽然说这个捉弄的下场可能会很惨,但他仍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干么同我说这些?”一听到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情敌,江毅轩也管不了他那尊贵的皇子身份,沉下了脸来。
他既已探深爱上了如意,那么只要是对如意心怀不轨的男人都是他的敌人,即使贵为皇子,依然是他的敌人。
“啧,干么这样瞪著我,你不知道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小命吗?”
“说出你的来意,否则你可以滚了。”既已知道是情敌,江毅轩甚至懒得再和他多说一句。
“如果你想出去,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我放弃如意,我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