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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老爷子一眼,随后温和地笑道:“那就下上几盘吧,事先说明,我的棋艺不大好!”
梁晨无奈地坐下,口中也谦虚着:“我也是半调子水平,平时也就能陪李爷爷玩玩!”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臭棋篓子!?”老爷子不乐意了,瞪着梁晨问道。
“小晨才没那么说,你就别在那挑歪理儿了!”老太太在一旁嗔怪道。
梁晨不理会老爷子,一本正经地与中年男人摆开了阵势。当头炮,把马跳,飞象,起仕,出车。两人开始在棋盘上一招一式交上了火。
连续下了三盘棋之后,梁晨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穿大衣,戴棉帽,向老爷子,老太太和中年男人打过招呼后匆匆离开了。
对于三盘棋的胜负,梁晨是这样描述总结的:“第一盘我没赢,第二盘他没输,第三盘我想和棋,他说啥也不干!”
这样还说自己棋艺不好!真是虚伪!”出了门的梁晨愤愤地想着。与锋叔告了声别,目光扫了门口那辆指南者吉普车一眼,然后很是郁闷地走人了。
屋内,中年男子收拾着棋盘,微笑着对老爷子道:“小伙子的棋艺不错,敢打敢拼,咄咄逼人,有股年轻人的狠劲儿!不过有时过于冲动急躁了一些!”
“这个孩子要回县上班了,如果有机会,帮李叔照顾一下!”老爷子将目光落向空处,似乎很别扭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会的,李叔!”中年男人呆了一下,随后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周奶奶用复杂的目光望着老爷子,心里颇为感慨地想到,这恐怕是这个倔强的男人这辈子第一次张嘴求人!
第十四章 抓住他们
又在乡里找了一圈,把平时王文亦可能会去的地方找个遍,却连个影子都没看见,问谁谁都说不知道。最后泄了气的梁晨试着又拨了王文亦的手机号码,结果,竟然通了。
“领导,你在哪啊,找了你一下午了!”梁晨拿着手机上下左右地摆着POSS,没办法,乡里信号不好!
“我去乡政府办了点事!你在外面吧,赶快回所,一会我有事情宣布!”王文亦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让梁晨心中一动,暗想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结束了与王文亦的通话,梁晨匆匆赶回派出所。一进屋,就发现几个同事神情严肃地各就各位。问了大嘴李,才知道王所刚刚来了电话,通知所内人员准备开会。
梁晨屁股还没坐稳,就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老吉普轰鸣声,不一会,所长王文亦就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
“下午县局丁副局长给我打了电话,说市里今早接到省公安厅的协查通报和公安部A级通辑令,请求协助抓捕公安部两名A级督捕逃犯!”王文亦的眼睛微红,那是一夜未休息好的表现,他的语气无比严肃:“刚才我已经向主管政法的常副乡长汇报了工作,并得到了乡委乡政府的全力支持,准备积极配合全市抓捕工作!”
听着所长大人的一番话,大嘴李,老胡等人不禁面面相觑。协助抓捕公安部A级逃犯!?听起来是个很光荣很艰巨的任务。但似乎离他们这个偏僻的乡镇派出所太过于遥远!全市那么大,逃犯跑到他们这个山沟的机率实在是太过于渺小了。
梁晨也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既然是上面布置的任务,那么服从安排就是了。大不了就是折腾几天!
“张姐留守,其余所有警员包括联防员在内,于明天零时开始,对乡内各村街,娱乐场所进行严密的盘查,配合全市统一抓捕行动!”王文亦神色冷峻地说道:“今天提前下班,所有人回去休息,二十三点三十分准时集合!”
梁晨等人应了一声,然后各自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一会我请大家在老胡那吃晚饭,领导你去不!?”梁晨偷偷问了一句。
“为什么不去!?”王文亦面无表情地说道:“只是吃饭,不许喝酒!”
二月二十六日,农历正月十三。龙源市公安局按照省公安厅的部署,于零时在全市范围内开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集中统一清查抓捕行动。
市公安局抽调刑侦支队、治安支队,交警支队、巡特警、人口与出入境、计监、武警等近千名警力,多警种联合作战。采取设卡、清查、布控等形式,对进出城重要路段设卡查缉,对宾馆、旅社、茶楼、网吧等公共复杂场所进行全面清查。各基层派出所同时对本辖区范围厂房、工棚、废旧建筑、山洞、建筑工地展开清查、布控。
新任龙源市委书记梁启明就这次抓捕行动做出指示:“尽最大努力,争取在元宵佳节之前将逃犯抓捕归案。”省公安厅纪委、警务督查组以及市公安局政委朱建军等人亲临现场跟踪督查。
这场清查抓捕行动原计划持续到二十八日中午十二时。在两天半的时间里,整个龙源市境内警方倾力出动,严守各个出城公安检查站和治安卡点,对所有进出车辆,可疑人员进行严密盘查。全市县大街小巷尽是贴着逃犯照片的通辑令。
但可惜的是,直到二十八日中午抓捕行结束,参与四起杀人碎尸案和六起涉案金额近百万抢劫案的两名犯罪嫌疑人,公安部A级逃犯孙晓峰,郑成林仍没落网。
龙源市公安局五楼会议室内,烟雾缭绕。市公安局长张学兵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抓捕行动徒劳无功,他在新任市委书记面前的脸可算丢大了。其他几位副局长面色也是不大好看,耗费了庞大的警力,财力,物力,最后却没取得任何成绩。这必然会给省公安厅及至公安部领导留下办事不力,甚至是无能的不良印像!
“我提议延长抓捕行动时限!”副局长付远志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其他副局长,刑侦,治安等支队长们互相看了看,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因为谁都知道,这个提议不现实。
在今天晚上八点,盛大的元宵节焰火晚会将在龙嘴湖公园举行。为此整个市局将投入近千警力用于燃放区安全保卫、现场安全保卫、外围控制、交通管制、消防安全、突发性事件处置、案件处理等方面的安全保卫工作!在警力极度吃紧的情况下,根本再没有可能延续抓捕行动!
副局长付志远的话,完全可以当作一种对这次抓捕行动失败的发泄。
“我们已经尽力了!”常务副局长汪凡苦笑着说道。他知道自己句话没什么实际意义,但是他又不得不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人敢保证这次抓捕行动就是一定会成功的,但不成功,那就必须承担由此带来的负面影响!
“算了!”局长张学兵大手一挥,宣布此事就此揭过。抓捕行动失败,这个所谓的行动总结会议也只是走走过场,根本总结不出什么鸟的经验教训。
“我再强调一下,今晚元宵晚会一定要做到‘四防一保’,具体任务事项必须要落实到基层单位每一名警员身上,要绝对保证元宵晚会的保卫安全工作的万无一失!”张学兵用锐利的目光一扫会场,提高了声音道:“都打起精神来!散会!”
会议结束后,张学兵回到局长办公室,稍一寻思,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高秘,我张学兵啊!呵呵,梁书记有时间吗,我想找梁书记汇报下工作!哦哦!那太谢谢了!没说的,高秘,太够朋友了。明晚有时间吗,老哥请你喝两杯,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晚上八点,一朵朵绚烂夺目的烟花不断地在龙源市上空绽放,众多的市民沿着中心路前往龙嘴湖公园。无数造型各异,绚丽多彩的花灯分列街道两旁,给这个夜幕中的城市增添了浓烈的节日气息。
梁晨也在看花灯。他和所长王文亦随着拥挤的人群来回巡逻着。和平乡虽然穷,但每年元宵节还是会象征性的放点烟花。而且由乡委,乡政府各科室举办的花灯展是乡里最受瞩目的元宵节佳景。花灯的做工,材质什么的虽然比不上县市级单位,但胜在样式花巧,一排排挂出去,也颇为亮丽好看。
所长大人带领地抓捕盘查行动当然也以失败而告终,梁晨,大嘴李,老胡带着联防员们在各村街东奔西跑,累的不成人样,最后连个逃犯毛都没摸到一根。大嘴李偷偷抱怨着,说王所分明是拿个鸡毛当令箭,害苦了他们这些跑腿的小喽罗!
梁晨倒是无所谓,没抓着就没抓着吧,那两个逃犯指不定在哪个鬼地方猫着呢!
所长大人的脸上一直无悲无喜,他带领的抓捕行动结束后,接着又给警员分配了任务,两人一组到举行灯会的乡大道上巡逻。
这个倒不是什么苦差。溜溜达达,顺便还能看看花灯!穿着便衣的梁晨叼着烟卷,双手插进衣袋里,看着来往的人群,发现不少熟的不能再熟的面孔。比如老姜叔两口子加上二丫,比如小卖部的秀琴姐和她的小女儿丁丁,再比如,那三个让他看了就心烦的家伙,大熊,二柱,二楞!
看着东倒西歪,迈着螃蟹步的三个家伙,梁晨摇了摇头,和所长王文亦说了声:“我过去一下!”在得到所长大人的首肯之后,他立刻紧走几步,来到三人组面前。
“晨,晨哥!”大熊的舌头都直了,眼神却不含糊,一眼就看出挡在他们哥仨前面的是谁。当下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身体!
闻着刺鼻的酒气,梁晨皱着眉头,伸出手指在三人的胸口一阵点戮,冷声道:“你们仨都喝成这德行了,不在家好好呆着,出来横晃什么!?”
“今天大熊生日,嘿嘿,我们正想去舞厅跳会,晨哥,一,一块去吧!”可能是喝多了酒,二柱的胆子比平日大了许多。
“是啊,是啊!晨哥一起吧!”大熊,二楞连连点头,貌似特诚心地邀请着对方!然而就在这时,两个身穿大衣,戴着口罩的男人从他们身边匆匆经过,其中的一个不小心碰了站立不稳的大熊一下。
“你,你TM敢撞我!?”大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见那两人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一向横行乡里的大熊同志顿时就发飙了,大骂一声,拖着沉重的身体就扑了上去。二楞二柱一向以大熊马首是瞻,当下也二话不说,双双冲了上去。
“你们三个给我老实点,信不信我把你们铐回所里挨个收拾!”梁晨也是大怒,心说反了你们三个,在我面前也敢撒野,皮痒了不是!
大熊,二柱,二楞象中了定身术一样呆那不动了,还没喝糊涂的他们立刻做出明智的选择,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然而那两个男人在听到梁晨说出‘铐回所里’几个字后,忽地地加快了脚步。这一异常引起了梁晨的怀疑,立刻开口道:“你们俩个等一下!”
他的话音未落,那两个男人忽地变走为跑,拼命地撒开了脚丫子。
梁晨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目光紧紧盯着其中的一个,蓦地,一个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我日,天上掉馅饼了!梁晨心中一阵狂喜,口中大喊:“抓住他们!这两个是逃犯!”
第十五章 落网
梁晨的喊声立刻惊动了不远处的所长王文亦,在微怔了一下后,所长大人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也追了上去。几乎在同时,来往观看花灯的人群也被梁晨这忽如其来的一嗓子给惊呆了!
逃犯!?在他们这偏僻的山沟里竟然有逃犯!?对于和平乡的乡民们来说,逃犯这个字眼也只是从电视上听说过!
看着两个戴口罩的男人如丧家之犬一般狂奔,撞倒了人也不管不顾继续撒丫地跑,和平乡的乡民们终于相信,这两个家伙十有八九真是逃犯。更有小年轻的指着一路狂追的梁晨嚷嚷着:“那不是小晨哥吗,我擦,不会错了,跑的那俩肯定是逃犯!”
“操,你在那墨迹个P,跟俺一起上啊!”几个小伙热血沸腾,嗖地就窜了出去。
“别让他们跑了,老赵,老李,跟我去那边堵!”几个大叔大伯老谋深算,准备分兵围堵,断敌后路。
“抓逃犯啊!大伙别干瞅着,帮小晨抓逃犯啊!”几个大娘大婶扯开尖细地女高音,进行全民总动员。
碰!其中一个逃犯在高速直线运动的过程中,因躲闪不及与迎面冲来的一堵人形肉墙发生了剧烈的撞击。随着一声闷响,逃犯整个身躯被撞出四五步远,险些来了个腚墩儿。
而梁晨抓住这个机会,猛地冲上前去,对着站立不稳的逃犯就是一记凶狠的凌空飞踹。砰的一声,毫无悬念的,逃犯在这一脚之下变成了滚地葫芦。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梁晨再次扑上,对着刚要爬起的逃犯又是一记狠踢。
坚硬的鞋尖狠狠命中逃犯的右肋,厚实的冬衣也无法阻挡这记势猛力沉的劲踢,逃犯口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窒息,他很是怀疑自己的肋骨是不是已经被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