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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扬差了。
梁晨却是心知肚明,这些辽阳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为何这般兴师动众,究其原因还不是自己与婷姐的那点关系。他的心里不禁深有感触,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只不过与李副书记的女儿有那么一点同学关系,可能连所谓的‘鸡犬’都算不上,就被这些市委书记市长大员们群星拱月一般围着。权力!这就是权力所带来的光环笼罩效果。在李副书记权力光环的笼罩下,使他这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受到了如此意想不到的贵宾待遇。
辽阳市委书记张英杰,市长王晓叶等市委市政府领导一群人,以无比热情的姿态将梁晨送到了医院大门。而就在这时,市长王晓叶的秘书小江匆匆走了过来,在王晓叶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无独有偶,在市委书记张英杰的身边,出现了市委秘书长的身影。
两位党政一把几乎是同时变了脸色,先后敷衍地向梁晨握手表示告别,然后走到一旁凑在一处,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其他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变化,不禁开始交头接耳,探听起消息来了。
几乎在同时,医院的大门处,两辆闪着警灯的霸道首先驶进,随后四辆黑色奥迪A6一辆悍马,外加两辆挂牌辽11111与辽99999的中巴,最后又是两辆警车。
在场的部分市委市政府领导最低级别也是副厅,平时见过的大场面不计其数,但一见这势头,却也禁不住暗暗心惊。原因无它,只看那几辆挂着辽00001到00004的车牌,他们就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这忽然闯进医院的车队是何方神圣。省委书记,省长的坐驾并不仅仅挂有00001这样的车牌。事实上为了安全起见,省委书记的一号车时常会更换武警,公安,军队的车牌,而且车牌号也并不十分靠前。但反过来,若是看见挂有00001号车出现,那车上必定是坐着省委书记无疑。
不怪这些市委市政府领导吃惊,因为他们事先根本一点消息也未得到。如果说前天省委李副书记,蓝副省长等省领导的到来已经让他们感到意外,而今天,辽东省四套领导班子的BOSS联袂驾临,更是让他们晕头转向,几乎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这几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这些省里大神们来医院的目的又是什么?
市委书记张英杰,市长王晓叶连忙迎了上去。随着从轿车,中巴内的大人物们一一现身,立刻证实了两人得到消息的无误。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省政协四套班子的一把手,外加辽东省军区司令员,政委,整个阵容空前的豪华强大,几乎让在场的市委市政府各级头头们看呆了眼。
“江书记,高省长,徐主任,金主席……!”这个招呼的顺序是有严格讲究的,在官场上混过的人都清楚,张英杰与王晓松自然不会这种低级错误。以恰到好处的恭谨态度表示出对省内领导的欢迎这。
“这么巧,小张书记和小王市长也在这儿!”辽东省省长高成家是天生一副冷面孔,就算是表示客气地招呼下属,言语之间也带着一种淡淡的冷漠。
省委书记,人大主任江中源却是微微皱下了眉头。与高成家的‘冷’不同,这位辽东省的一号人物平时给下属的印像是不愠不火,不刚不柔。很少有生气动怒的时候,但熟悉他秉性的下属却知道,像这种皱眉头的举动,就已经是书记大人表示不满地情绪表露。
“小张书记,小王市长,你们能得到消息我可以理解,但这些同志……!”政协主席胡宏中主席笑咪咪地指了指周围的市委市政府人员,被称为‘麻将主席’的他是省里出了名的和稀泥,老好人。将参政不执政,议政不行政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与省委书记,省长相处的那叫一个融洽。
“是这样的!”熟悉省委江书记秉性的张英杰立刻决定实话实说,实际上他也能想像的出,如果江书记与高省长真要较真,随便叫过来一个问下就能知道真相,所以莫不如他主动坦陈,反正也不是什么违反原则的事情。
听着张英杰的汇报,省委书记江中源与省长高成家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感情流露。而在两人身后的省委副书记李书瀚脸上却是露出了几分不快,他很清楚张英杰与王晓叶两人这般兴师动众的目的是什么,而这,却恰恰是他所厌恶的。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他说什么也不会亲自前往医院去探望梁晨。
到是辽东省军区司令员谭治龙少将颇感兴趣地说了句:“是哪个小伙子,过来让我看看!”
张英杰立刻向不远处有些发呆的年轻人招了招手道:“小梁,快过来,谭司令员要见见你!”
梁晨手心后背全是汗,他现在也知道忽然进入医院的车队都是什么来路。不用看别的,只看婷姐的父亲省委李副书记所站的位置,他就能猜到在李书瀚前面的两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如果不是省委书记省长,谁能有资格站在李副书记的前面?
“谭司令员好!”梁晨向身穿军装,面容粗犷,浑身透着豪气的男人啪地敬了个警礼。他的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着,但脸上的神情依然平静严肃。当然,这种平静是他竭力装出来的。面对这么多省级大员,要说不紧张,那纯粹是自己骗自己!
“小伙子不错,到军队来也应该是把好手!叫什么名字!”谭治龙对这个男子气十足的年轻小伙子颇有好感。老谭看人向来只凭感观直觉,第一眼瞅对了胃口,自然就表现出亲切,第一眼瞅着不顺眼,那干脆就挥手让对方滚蛋之!
“报告谭司令员,我叫梁晨!”梁晨的声音洪亮,腰杆拔的溜直。呃,这是他从电视上学的,貌似军队的领导,大都喜欢彪悍的士兵下属。
“哈哈!谭司令员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捶了捶梁晨的胸膛道:“还成,不是绣花枕头!”
“行了老谭,正事儿要紧!”省委常委,军区政委罗星寒少将含笑提醒老搭档。毕竟有省委江书记,虽然在场省内领导包括江书记,高省长等人大多了解老谭的脾气,不会有什么不满,但我行我素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做法毕竟不合时宜,于是他上前轻拍了拍梁晨的肩头,和声细语地道:“小梁同志,祝你一路顺风了!”
“谢谢首长!”梁晨也识趣,再次向两位少将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咱们进去吧!”省委书记江中源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当先向医院里走去。在他身后,省长高成家,政协主席胡宏中,副书记李书瀚,常务副省长腾宇等一干领导也跟着走了进去。留下这些辽阳市委市政府的人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颇显得尴尬。
省委书记江中源一行人在侯院长的带领下来到了特护病房三楼。侯院长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这两天的经历貌似比他一辈子的经历加起来还丰富。辽阳市中心医院虽是三甲,但在省里排名却还进不了前三。平时接触到的大人物正厅顶天了。而这两天,正省副省级的高官接连涌至,着实让医院上下处于一种兵荒马乱的压迫感。
在三楼病房门口,梁晨曾经见到过的中年大叔拦住了省委书记一行。“首长正在休息!”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却让省委书记省长这些大员们嘎然止步。中年大叔不管眼前是部级还是厅级高官,在他眼中,都是被划为非相关人员。
“我们在外等,等首长醒了,麻烦替我通报一下,就说小江特意来探望首长!”江中源平声静气地说道。在这个中年男人面前,他没必要,也摆不起身为一省书记的架子。
中年大叔点了点头,然后转回到房间里。在门开的一刻,包括江中源在内的省内领导清晰地听见有怒骂声传出:“人呢?那个混账小子人呢?赢了棋就想跑,还骂我老年痴呆?铁大柱,快去把那个姓梁的小子给我逮回来!你听到没有?快去!”
一时间,这些站在走廊内的省内大员们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集体石化,每个人的脑中都在反复思考着同一个问题:“有人骂叶老老年痴呆?有人竟敢骂叶老老年痴呆!?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骂叶老老年痴呆!?”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叶老
“首长,外面有人……!”中年大叔试着转移首长的注意力。他估摸着首长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正好用其它的事儿打个岔,也就把逮那个年轻人下棋的事儿遮过去了。
“我耳朵不聋,知道外面有人!”老人没好气地说道:“让他们都回去,回去!我早就说过谁也不见,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呢?”
中年大叔没辙,只得向门外走去。然而没走两步又被老人叫住了:“门外有小江吧?嗯,让他进来!”顿了一下,老人又想了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算了,让他们都进来吧,真是到哪儿都捞不着清静!”
听说叶老准许他们进去,这些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正副省级大员们不禁个个喜上眉梢,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衣服,然后以小学生见老师的态度走了进去。个个低眉顺眼,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等着叶老的垂询。
从省委书记江中源以下,随便挑出一个都可称得上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做为地方省级大员,他们手握的权力已达致某一区域的极点。尤其像江中源,高成家这等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向来只接受别人的仰望,而罕有向别人低头的时候。
但罕有不等于没有,眼前这个身体枯瘦的老人,就足以让他们心甘情愿低下头。叶老在他们心目中,就是一个传奇,一个丰碑。铁马金戈数十年,生平指挥大小战役不计其数,以其独特的‘奇诡’用兵手段,创造了军队历史上一个永胜不败的神话。叶老在壮年时是一头名副其实的猛虎,现在这头猛虎老了,但虎威仍在。由战争年代的铁血铸就,以无数杀戮堆积而成的赫赫功名,其所经历的惨烈与悲壮,是和平年代安于守成的后一辈人所无法想像的。无论是敬惧于其曾经掌握的颠峰权力,还是敬重于其曾经辉煌的历史足迹,在场所有的人,都毫无例外地以无比激动的心情,等候着老人的垂询。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没见过我的,好奇我到底长个什么样!见过我的呢,好奇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还没散架进棺材?”叶老双手拄着拐杖,以略带嘲讽的目光看着这些比小学生还规矩的省级大员们。
“首长,我们每个人都盼着您长命百岁呢!”省委书记江中源连忙恭敬地说道。他在七年前有幸见过叶老一次,那时的他还只是辽阳市市委书记。坦白的讲,他对叶老的相貌记忆很模糊,但对方那一针见血犀利无比的言谈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像。
“看得出,小江还是实事求是的,知道我老头子还有几年的活头!”叶老笑咪咪地看着江中源,话语中调侃的意味很浓。
江中源不禁大汗,叶老今年也应该九十有五了,他说对方长命百岁,那不就是变相的说对方只有几年好活了吗?换句话说,他这不是祝福叶老长寿,是诅咒叶老短命啊!
“首长,是我一时口误!”江中源一脸尴尬的神色,讪讪地说道。
叶老将目光转到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身上,微偏着头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半晌过后用手中拐杖指了指对方道:“你是谭亚方的儿子吧?”
“报告首长,我父亲正是谭亚方!”辽东省军区局令员谭治龙蓦地站起,粗犷的脸上露出激动之色,“您,您你还记得我父亲?”
“怎么会不记得呢?”叶老昏花浑浊的双眼里露出追忆的光芒,“我在独立团任团长的时候,你父亲就在团一营任营长。当时敌众我寡,我把整个独立团化整为零,打游击,吃大户,结果到集合攻打西风小县城的时候,好家伙,你父亲的一个营已经变成了一个团。加二营三营一起,独立团名义上还是团编制,实际人员数目却已经和一个整编师差不多。缴获的重轻机枪迫击炮多不胜数,我还记得,你父亲献宝似的送上一门意国产的75MM火炮。我们就是用这门火炮轰开了县城大门……!”
一旁的数位省级大员静静地听叶老追忆往事,甚至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打断叶老的思绪。
“你父亲若是活着,今年也应该八十有六了!”叶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胜唏嘘地道:“我这个上级不趁职啊,连自己的老部下也护不住!”
谭治龙双眼含着泪,他知道叶老是在为十年动荡之时没能保护父亲而愧疚。错不在叶老,追究历史也已毫无意义。他今天只是看到叶老对父亲的缅怀之情,就已经什么都够了。
“好了,你们能来看我,我很高兴。小江啊,你们都是日理万机的省部领导,就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糟老头子身上了!”也许是因为缅怀旧人战友的关系,叶老的情绪变得有些低沉,似乎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