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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等什么时候想回去了,也就会回去。”淡淡地笑了笑,又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我这样,会不会太矫情了?”
“不会。”男子摇头,一边整理自己的行李,一边笑着说道,“你是一个感性的人,其实想要忘掉一个人并不难,只要你愿意,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即使你逃得再远,也是无济于事的,还是忘不了。”
“你说的没错,我一直都在逃避,想要忘掉,却又舍不得忘掉,每一次我都会想起,甚至害怕会忘掉他,我害怕很久以后的每天再想起他的时候,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了,就这样,然后整夜整夜的失眠。”忽地自嘲地笑了起来,似笑非笑地凝着他,“我是不是很傻?明明知道他心里没有我,为了他,我甚至跟自己最好的姐妹断交,到头来他选择离开,而我也选择离开。”
“菲菲。”曾季辰不由得微微皱眉,起身,将她轻轻地拥进怀里,唇角勾出一抹极浅的笑意,“如果想哭的话,我介意将肩膀借给你。”
忽地一笑,睨了他一眼,“还是算了吧!一看你身上穿的就知道是名牌,我可赔不起。”
“不用你赔,是我自愿的。”声线莫名的柔和下来,夹杂着一丝沙哑的浓情,深邃的眼眸里似是流淌着一抹波光,然后硬生生地落进她的眼底深处。
“呵呵……我不习惯靠着男人的肩膀哭。”不着痕迹地从他的怀里抽身而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赶紧收拾东西,一会儿带你吃午餐。”
她不想跟他走的太近,不想忘掉心底深处的那个人,更不想在很久之后,她连那一张俊美邪魅的容颜都忘记,舍不得,放不下,于是一直坠落在自己的执念里,痛苦地挣扎,一遍一遍地回忆着曾经的美好,就像是吸毒的瘾君子一样。
凌菲想,她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瘾君子,而于琰就是她戒不掉的毒药,这辈子都无法戒掉。
“凌小姐,现在才早上十点钟,难道你每天的午饭都这么早吗?”扬起俊朗的脸庞,朝着她微微而笑,他一直都相信心诚则灵,就像他们在西安相遇一样,冥冥之中总有一种力量在牵引着他们。
“那好吧!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凌菲抿了抿唇角,走到窗前,一把将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正好洒落在她的身上,下意识地眯起眸子,阳光有些刺眼,却又那样的温暖,紧紧地贴在皮肤上,一寸寸地燃烧着她心底的思念,思念成灰,那是一种绝望,一种对他的绝望。
曾季辰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的背影,温暖的阳光将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柔和的长发晕染了一层银色的光,有飞舞的细尘落在她的肩上,微扬起下颌,迎向阳光……那样的她,让他想要保护她,可是她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样,将所有的软弱都用坚硬带刺儿的壳包裹起来,不给别人任何机会。
除非,你不怕受伤。
不经意地回眸,心微微颤抖了一下,“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如果我说我一直在看你的话,你会不会说我是流氓?”男子微眯着的唇角泛起一丝明媚的笑,幽深的瞳孔映着她的容颜倔强却又软弱。
“不会,因为在别人的眼里,我们都是一道风景线,我在看远处的蓝天,蓝天就是我的风景,而你在看我。”凌菲微笑,他的目光让他生出一丝胆怯来,那样的炙热,几乎将她的肌肤烫伤一样,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无路可逃。
男子勾唇一笑,眉目间竟然带着一丝邪气,“不,在我的心里你不是风景线,你只是你。”
“好吧!我们不谈论这个问题了。”无奈地笑了笑,说得太多,与她来说也是无济于事,她并不排斥一夜的欢好,那只是一种身理上的需要,而爱上他,她想这是一个难题。
“菲菲,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曾季辰走到她的身边,微蹙着的眉心隐约透着一抹哀伤,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她。
紧紧地抿着唇角,凌菲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拥有绝对的优势,俊朗的外表,丰厚的家产,良好的修养,无不良嗜好……这样的男人,应该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偏偏却给她碰上了。于琰,也许我真的该忘记你的,不是么?我们之间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你可以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可以跟我发生一切男女之间的关系,可是你的心里却不可能有我的存在。
低头沉默了良久,缓缓地抬眸,唇畔扯出一丝清浅的笑意,“好,我答应试着接受你。”uoef。
“这才是明智的选择,凌小姐,你可要知道,像我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可不是这么好找的,过了这个村很难有那个店了。”男子扬唇一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旋转,旋转……
“曾季辰,你太得意了,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头有些眩晕,心里莫名的一阵忧伤,忽地噤了声,眼角似有泪水淌下。
连忙将她放下来,还未来得及说话,她就已经一把将他推开,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这一刻,她的心里满满都是那个男人。才发现,有些人一旦遇上了,就再也忘不掉,这一生,只此他,恐怕是那一颗心再也容不下别人。
站在街头,有些茫然地望着人来人往,手指紧紧地抠着手机,她知道,依然一定会有于琰的联系方式,手指微微战栗着,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启动,踩下油门,绝尘而去,门口处站着一个身影,眼底一寸寸化不开的忧伤。
回到家里,她直接将门反锁起来,将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手机的屏幕显示的一直都是依然的联系方式,只要按下去,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不是么?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素白的墙面,素白的地板,还有素白的床单,总是觉得那样的刺眼。
昨晚下了整整一夜的雨,今天总算是停了下来,可是却依旧见不到阳光,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压抑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爸,您感觉好些了吗?”依然走到病床边上,轻声问道,于锦则是将手上的一束康乃馨插在花瓶里,然后又将窗帘拉开了一些,即使没有阳光,却依旧能看到外面的一旁绿意。
风扬看到于锦揽着依然走进病房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们和好了,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然然,于锦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看到你们又走到一起,爸爸这心里也就放心了。这些年,爸爸没有愧对过任何人,唯独只有你,爸爸的心里一直都很内疚,一直都想要找个好的方法补偿你,可是爸爸也知道,你这孩子对金钱从来都不上心。然然,如果爸爸走的离开了,这mg传媒就必须交到你的手上,还有你阿姨和风璃都只能托付给你。”
“爸,您别这么说,以前是我不懂事。”依然紧紧地握着父亲厚实的手掌,有略微的薄茧。
风扬笑了笑,原本精神奕奕的一个人,如今却憔悴的几乎没了人形,癌细胞不断地扩散,即使用放射性技术治疗,也挽回不了性命,甚至会更加的痛苦,承受因放疗带来的后遗症,脱发,食欲不振,精神萎靡……风扬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就连自由地行走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然然,爸爸不想住院,我们还是想之前那样,爸爸喜欢那里。”
“好,那我们下午就出院,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跟医院谈清楚,还有阿姨那里……”依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对于生死,她和阿璃又共同的看法,这个世间是有灵魂存在的,以另外的一种物质存在于另外一个世界,我们看不到摸不着。
“文澜那里有我去说服她。然然,你去见医生吧!我跟于锦聊一会儿。”风扬笑呵呵地说道。
“好,那我现在就去。”说着,就起身离开了病房。
于锦有些好奇风扬要跟他单独谈话,却还是恭谨地在病床边坐了下来,“爸,您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一定会认真听。”
“然然的眼光不错,不管是你,还是已经过世的韩林,对她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她这孩子心地善良,也重感情,有些事情她注定忘记不了,可是这并不代表她的爱给了别人。你是一个聪明人,只是心里的执念太重了一些,有些事情该放下就得放下。”风扬似是有所指,却又没有明确说出来,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爸,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于锦微微皱眉,不解地问道。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自然就懂了,生与死,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我不接受治疗的原因只是想给自己的心灵留下一片净土,何必苦苦挣扎,生命该结束的时候,自然就会结束。”
风扬的一番话彻底震撼了他,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诧异,他自问,如果是他绝对做不到对生死的淡然,他还有很多的留恋,做不到“空”,做不到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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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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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12…29 15:2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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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此生爱你,始终如一(十)
人将死的那一刻,有些人一直执着于某些事情,即使连死都做不到放下,有些人却能了然而去,甚至唇角带笑,那需要怎么样的境界?这对于锦来说,这是一个值得他深省的问题,放下,并不代表放弃,拿起,并不代表就拥有,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念之间,地狱,或者天堂,幸福或者痛苦
“于锦,你觉得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名,或者利,或者权力,或者财富,又或者其他的?”风扬问他,一双充满了智慧的眸子静静地望着他,一个人当你悟透的時候,换一个高度去看事情,结果总是不一样的。
于锦微微一愣,嘴角蠕动了一下,半天也没有张嘴说话,名、利、权力、财富……到头来都不过是过眼浮云而已,盖棺论定,留下的不过是身后名,那到底什么才是这一生最重要的?他不明白风扬为什么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第一次,他这样沉默了下来,只因为他也迷茫了。
子经起风。“一切随着自己的本心走,每日必自省一次,不一不二,不高不低,不上不下,持着一颗本来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回归自然,自然而然,那才是本姓。”一双锐利的眸子渐渐地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的平静,人这一辈子,你若是悟不了,那就修吧;?退而求其次,至少不会堕入恶果。
面对着死亡的风扬,并没有丝毫的胆怯,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死亡并不可怕,但是等待死亡的过程却是那样的煎熬,那是对人的意识的一种摧残,一天天地看着死亡临近。
随着自己的本心走?于锦对这句话的理解并不是很清楚,在他的脑海深处一直都隐藏着一个念想,每次他看看清楚的時候,却怎么都触及不到它,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在五岁那一年的记忆有过缺失,忘记了些什么,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要用力地去想,脑袋就会炸裂一般的疼痛。
这是属于他的秘密,不敢告诉任何人,就连依然他也没有告诉过。
“爸爸,您好些了么?”少年小跑着来到病床边,紧紧地拉着父亲的手,“过两天老师说就要去北京参加比赛了,我,我已经跟老师说过了,我自己去。”
“阿璃,对不起,爸爸不能陪你一起去了,答应带你去爬长城的事情,恐怕爸爸也要食言了。”风扬无奈地笑了笑,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文澜,背对着她,双肩微微地抖动,小心翼翼地摸着眼泪。ulht。
少年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一双清澈的瞳孔一片波澜不惊的沉寂,仿佛死亡对他来说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他一直都记得圣经里的那一段话,我们的真正自我是我们的灵魂,上帝在创造宇宙的時候就早了所有的灵魂,不分男女,天堂里没有姓别,为了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上帝给了我们身体,我们每个人的出生都不是偶然的,都是按照上帝的旨意创造的,灵魂永不消失,不是去天堂就是去地狱。
阿璃想,爸爸死了之后,一定是去天堂的,这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好的爸爸了。
“爸爸,没关系的,老师说会带我们去,我会照很多的相片回来。”少年咧着嘴轻笑,那笑容就像是一道明媚的阳光,瞬间洒落在整个房间里。
“好,爸爸等你拿回来一起看。”风扬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