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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从他从章家镇回来,他发现自己对她再也找不到一分以前的感觉,再也没有一丝的耐性,即使听着她刚才那番情真意切的话,他都没有一丝的感动,直觉的她虚伪做作,厌烦不已。
“我扭到了脚,没事的……牧野,你不要管我,我让刘嫂扶我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康怜云一张美丽的小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偏偏她还挣扎着想努力站起来,美眸中有着强撑的泪光,让人看着真是既心疼又怜惜。
“牧野……”这时萧恩正已经到了跟前,看着地上挣扎的美人,禁不住立刻对着儿子吼,“你怎么不扶怜云,就这么看着她,你还是个男人嘛?”
“牧野,快抱怜云上楼!”萧老夫人也被那美妇扶着赶了过来,看了那满脸紧张的儿子一眼,眸光微微一闪,立刻对孙子吩咐道,语气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萧牧野看了两人一眼,只好抱起地上的女人上楼,脸上满满都是不情愿的愠色,姿势也僵硬不堪。而他怀里的康怜云则立刻倚在他的胸膛前,还顺势伸手的抱了他的臂膀,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美眸中闪过一抹阴毒的笑意。
“奶奶,你找我!”萧牧野将康怜云送到她的房间后,连一刻都没停留扔下一句“一会让医生来看”就出来了,但是他刚想出门,就被人告知萧老夫人找他,他无奈放下车钥匙就来到了萧老夫人常待的那件小厅里。
小厅窗外临着花园,盛夏时节,奇花异草,葳蕤葱茏,暗香浮动,此时的萧老夫人正躺在窗口边的那张米色的软椅上,盖着毯子,品着香茗,而总是在她身边扶着她照料她的那个中年美妇则轻柔的为她捶着腿。
“灵香,”萧老夫人看萧牧野进来,立刻对那中年美妇道,“你去歇一歇吧!”
中年美妇眸光微微一闪,愣了片刻,然后恭敬的对萧老夫人点点头,“谢谢夫人。”
阮灵香,萧牧海的母亲,孤儿出身,曾经是萧家的小保姆,但是却被自家的少爷萧恩正诱奸了,后来还怀了身孕生了孩子,萧老夫人本来是留了孩子给了她一笔钱要打发她走的。
谁知她却被人骗光了钱,还差点被卖到马来西亚的淫窟,无奈萧老夫人又收留了她放在身后侍候,但是她和萧恩正的关系却从来没断过,其实也就等于同萧恩正养在身边的小妾。
直到阮灵香出去掩好了门,萧老夫人才对着萧牧野一拍身边的椅子道,“来——牧野,过来坐!”
看萧牧野坐下,萧老夫人才又拉了拉腿上盖得薄毯子,笑道,“老了,不中用喽,大夏天的也会觉得冷,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去见你爷爷了。”
“奶奶,你别这么说……”萧牧野听她这般说,不由得蹙眉。
“好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呀,只是想在有生之年抱一抱小曾孙而已。”老人看萧牧野蹙眉立刻道。
“奶奶,这个……自然不难……”萧牧野笑着就要打趣贫嘴。
但是萧老夫人却脸一板正色道,“我要说的是你马上结婚娶怜云!”
萧牧野听了,也脸色郑重的道,“奶奶,你要我结婚,自然可以,但是我不会娶怜云。”
“怜云怎么了,怜云有什么不好,老卫将怜云放在萧家这么多年,其实也就是将一份家业送上门来,我们没理由不要。”老人道。
“奶奶,你有这么多孙子,你可以让别人娶她呀,牧海牧田他们,都很喜欢怜云。”萧牧野立刻反驳道。
“你……”老人闻言一时气结,愣了一下才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气恨语气道,“傻孩子,你难道不知道要是有了卫家的助力,你就如虎添翼,牢牢地把商界无穷无尽的财富和人脉抓在手中,谁也无法再左右你干预你,没法再分割你的势力了吗?你难道不想继承萧家了吗?”
“如果……”萧牧野听完了她的话,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用一双漆眸直视了老人片刻然后才坚定的道,“这个家主继承之位,真的要我用自己的婚姻去换,我,宁愿不要!”说完即刻站起来就要出门去。
“站住!”但是却被萧老夫人一声喝住,“坐下!”
萧牧野没有坐下,但是却也没有再往外走,而是直挺挺地站在屋子中央,一脸冷郁的不言不动。
“哎……”萧老夫人见了他这幅模样,知道这个孙子倔强的性子又犯了,长叹了一声低声道,“孩子,你是萧家的长子,你担负着萧家振兴壮大的重要责任,如果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就不要怪奶奶心狠。”
萧牧野闻言微微一震,慢慢的转过头看向老人,漆眸中沉痛、愤懑、焦虑、狠戾……多种情绪交织的复杂危险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你要做什么,你不能动她,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
萧家手下的那个秘密公司其实说白些也就相当于雇佣兵公司,在国内外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个组织,现在是听命于他,但是真正的掌控人其实是面前这位曾是将军独女的老太太。
“你什么,”老人也被孙子眸中的神色骇的怔了怔,但毕竟是见惯了风浪的人,“你难道要了我这把老骨头的命嘛?”
萧牧野又一震,随后双拳死命的握着,漆眸紧紧一闭,良久……再睁开时一抹悲凉的泪光已从眸中闪过,“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动她一丝一毫,不然……不然这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萧牧野!”说完之后,一步也不再停留,大踏步的出门去了,那重重的关门声在这幽静的室内响了起来,回荡着,久久不散。
阮灵香看着那脊背挺得一片僵直出门而去的萧牧野一眼,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笑意,然后推开门匆匆的进屋,但看见软椅上那正气的浑身哆嗦,脸色发白的老人赶紧奔了过去,“夫人,怎么了,要吃药吗?”
“没事!”老人推开她,努力的顺了顺气,长吁一声,让后转向她道,“灵香,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牧野娶怜云,而不是牧海吗?”
阮灵香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很温顺地回答,“牧海怎么够身份呢?”
但是萧老夫人却很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道,“你错了,灵香,牧海错的不是身份,而是能力,如果牧海娶了她,就不是萧家吞并卫家的财产,而是卫家慢慢的蚕食萧家的一切了,你……懂吗?”
阮灵香的脸色又一变。
“怜云的心机是得了卫老的真传的,如果真压不住她,恐怕兴风作浪是在所难免的,哎……”萧老夫人轻叹一声,幽幽的道。
阮灵香低了头,不再开口,上前又轻轻地为老人捶腿。
“好了,别捶了,”老人摆摆手制止她,然后道,“去联系铁副官,我有个任务要他做……”
……
“知道吗,萧家的现任总裁萧牧野要结婚了,听说婚宴就摆在萧家的酒店,流水宴,一百多桌呢?”
“是吗,真是盛大呀。”
“当然,人家有钱吗,连定日子到结婚才十来天,不是有钱这么仓促,怎么搞得定着一切。”
“哎……前一段时间不是听说那萧家总裁有个绯闻女友吗,是不是和这个女友结婚呀。”
“这个……不很清楚,我觉得应该是一家大户小姐。”
“那是肯定的,有钱人更讲究门当户对……”
黄昏,王肖云刚刚巡街回来,来到超市正买了一瓶水要喝,猛然听见人们在议论纷纷,蹙眉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对。
她今天早晨刚见过暖暖,没听她说要结婚的事呀;再说暖暖刚刚死了外婆,这么快就结婚,不可能吧,这样只有一个事实:就是那萧牧野娶得肯定是别人。
想到这里,她那耿直火爆的性情又开始发作了,拿起电话就要打给江春暖,要和她一起去找萧牧野算账,她和暖暖一起,不打的那个始乱终弃的家伙找牙决不罢休。
但是按了一串数字之后,她又停了手,想了想还是不要打电话给暖暖了,暖暖刚死了外婆,已经够伤心的了,她又因为和那白脸受一夜情的事,都没去帮暖暖。
现在又打电话给暖暖说这件事,那不是在她的伤口上散盐吗?不行,她要独自去办这件事,她要代替暖暖去向那萧牧野兴师问罪。
说做就做,她立刻打电话给那两个小师弟,让他们盯着点,然后骑上自己那辆小旋风踏板就直奔市里的那条金融界。
但是在一个街道口却看见了一起恶性斗殴事件,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围着一个小商贩打,她热血意气一发作,立刻停了车,冲了上去,警官证加上她利索的身手,立刻将那几个小地痞吓得四处奔逃。
“大叔,没事吧?”王肖云在除强惩恶的英雄侠气的义举做完以后,美丽的脸上总是神彩熠熠,加上脸上那细密的汗珠,映着夕阳的金光,整个人都如同笼在神圣而耀眼的璀璨光环中。
那个商贩汉子摇摇头,但是脸上依然是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他们抢了我的钱……”
“什么?”王肖云闻言立刻大怒,又看了看四周那围观的对她满脸赞许的人群,立刻对那汉子一脸仗义的道,“大叔,你等着——”然后拔腿就向着那帮小地痞逃窜的地方追了过去。
暮色朦胧,正值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车水马龙,人潮汹涌,但是那个穿着绿色制服和短裙的窈窕结实的身影竟然身轻如燕的在众多的人流车流中自由穿梭,惊得一众行人频频注目。
但是到了一个路口,突然有一辆莽撞的车子急速的逆行冲了过来,一个小孩子被疾冲的车子吓呆了,王肖云来不及多想,立刻冲上去,将孩子推开,但是她却已经躲闪不及。
看着那如黑色闪电般俯冲过来的车子,王肖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你妹的,姐终于舍身取义,为国捐躯了,不过会不会死的很难看呢,血肉模糊,肠子流了一地,脑袋被压扁,啊……不要啊……
“吱——”
车子停了下来,那个绿色的身影也倒在了车流中间。
街上的人停了有几十秒,然后迅速的涌了过去,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人们都都只是无措地看着那躺在地上的身影,无所作为,有几双贼溜溜的眸子还贪婪的注目在那短裙下露出的丰腴修长的大腿上。
“闪开——”
这时忽听一声低喝,一个儒雅的高颀身影拼力拨开人群冲了进来,然后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女人……
“怎么样,都查过了没有?”
“查过了,顾医生,这位小姐除了额角被摔破和手臂上的擦伤之外,全身没有一处伤口。”
“那怎么会昏迷了呢?”顾兰风看了一眼躺在急诊室的床上紧闭双眼的女人,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满是忧虑和紧张。
“这个……呵呵,”小护士捂着嘴“吃吃”笑了两声,“估计是认为自己必死无疑,别吓昏了。”
“什么……被吓昏了?”顾兰风微微一怔,然后不由得笑出声来,“哧——”
小护士诧异地看着她们那总是斯文尔雅,不温不火的主任医师如此反常的表情,嘴巴不由得大张,怀疑刚才那声笑是自己的幻听。
顾兰风却已不再理她,转身去抱了床上的热血女侠,然后出门去了。
“顾医生,你带这位小姐去哪里?”
“我送她回家!”
“回家?你认识这位小姐家?”
“不认识,”顾兰风的步子微微一顿,“但是我可以看她的身份证!”忽然继续向前走。
“可是……”小护士茫然的目送着那消失在电梯口的高颀身影,然后自言自语道,“做医生还有这个职责,似乎没听说过呀……”
……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江春暖坐在临街的窗前看着远处那片灯海发呆,屋里没开灯,夜色灌了进来,填充了每个角落,一片暗沉,唯有电脑屏幕在跳跃着,一串串明灭变幻的肥皂泡泡。
自从那天从章家镇回来,那个人已经好几天没有音讯了,简讯没有,电话没有,人影更不见半个。
她的心浮浮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记得那天分别的时候他曾问她,“暖暖,你相信我吗,相信我能给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相信我能应付一切吗?”
她看着他那双含着无尽爱意的漆眸深深的点头,然后他就抱着她一阵猛亲,那一刻她确实是相信他的,因为她能感觉得到他的人他的心他的深情。
可是现在呢,他不来见她,就像在他的生活中从来未曾出现一样,但是网页上杂志上人语中,满是他要结婚的讯息,让她觉得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都是一场虚幻的梦。
她的心莫名的烦躁着,什么也不想做,连午饭都没吃,也不觉得饿,只想这么坐着发呆,她知道自己在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安抚,哪怕只是只言片语,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这样卑微。
黑暗中,她笑了,笑的自嘲而凄楚,她似乎应该选择相信他的,毕竟他们曾经共同栉风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