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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的小脸被晨风冻得红扑扑的,十分诱人,上面挂着的那未干的泪痕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怜云,你去哪儿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你这孩子也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你的身体本来就畏寒,大清早的,又去外面趟成这样,病了怎么办?”但是萧老夫人却并没有被她那副娇柔的模样打动,语气里虽满是关切,但却颇为严厉。
“妈,怜云这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你就别再说了……”萧恩正佯装出一副长者的模样,但是看向眼前楚楚佳人时的眸光却并非热情,而是热烈、
萧老夫人并没理儿子,只是轻轻地递了一个眼神,他后面的话立刻有咽回去了。
“奶奶……对不起,”这时怜云开口了,只是未语珠泪先垂,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更是如雨打梨花般凄婉动人,任你是铁石心肠也会化成绕指柔,“我不是有意要让大家担心,只是……只是心里难受,对不起次不会了。”
看了她的这幅模样,萧老夫人终于心软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再说也确实是他们萧家对不起她,长叹一声道,语气轻柔的哄她道,“乖孩子,别哭了,奶奶不是要怪你,只是担心你,来——过来,让奶奶看看,把眼睛都哭成小兔子了……”
康怜云听了萧老夫人的话,脸上的泪落得更凶了,呜咽着扑到老人的怀里,老人则怜爱的抱了她轻轻的安抚,众人见了也都禁不住唏嘘叹气,出言安慰。
看着那和谐感人的一怒,江春暖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其实也是啊,她的确是这里唯一的外人,不过在这一幕之前,很多人早已被昨天婚礼上萧牧野一番感人肺腑的话打动了,而对她这个空降的新娘有些改观。但是这一刻却又被打回了原形,成了那个抢了别人新郎的无耻的第三者。
刚才她还觉得这怜云愚蠢,现在看了才知道这个女人心计的深沉,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竹叶青。自己一个早晨的经营忙碌,可是却抵不上人家的几滴眼泪。难堪再加上肚子的饥饿,身体的疲惫,她的眼中不由得一阵涩然。
抬眸间却对上了萧牧野的那双漆眸,那双漆眸里带着暖暖的关切之意看过来,如落在她身上的阳光,她心头一动,回他一个浅浅的笑意。
但是两人却没注意到着细小的一幕却通过客厅里的镜面设计,全落进了康怜云那双带着怨毒的美眸里,她虽然正赖在萧老夫人怀里,撒娇邀宠,但是却微侧着头,通过镜子墙面的反射,细致的观察着江春暖的一举一动。
当她看见江春暖脸上的难堪尴尬之色之,她的心头满是快感,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与萧老夫人相处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这个老家伙的精明与现实,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若是像一般的女人哭闹上吊,不仅于事无补,反而让这老家伙更加反感自己。
这老家伙只会觉得自己没用,而无一丝的怜悯之心,所以她用了这招,既显得自己的宽容懂事,又让别人同情她可怜她。
只是没想到牧野却只是对她淡淡的问候来了一句,连一丝歉意都没有,反倒和这个女人眉目传情,让她恨得不行。
她那双灰黑色的美眸里不由快速划过一抹幽幽的冷光,然后扬起那泪痕未干的美艳小脸,无助地看着萧老夫人,“奶奶,我不想呆在家里了……我想去公司里工作,也顺便帮忙打理一下北方的那些生意行吗?”
“呃……”她一语毕,在场的几个萧家人脸色都微微一变,萧老夫人的脸色一僵,萧恩正则是狠狠地瞪了萧牧野一眼,但是萧牧野却一脸坦然,脸上甚至还有着淡淡的笑意。
原因就是那东北的几家企业本属于卫家的家族企业,自从康怜云十五岁那年,卫老爷子就已移居海外不便打理为由交给萧家打理,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给外孙女的嫁妆。
但是多年的经营,萧家的人特别是萧老夫人萧恩正之流早就将这几个盈利丰厚的意外之财看成自己的所有物,人往往就是这样,吃下去的时候容易,但是吐出来就难了,此时脸色大变自然是在意料之中了。
“奶奶……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康怜云看了看众人立刻一脸慌措的摆手,然后向江春暖的方向看了一眼,低了头道,“只是不愿呆在家里……只是想找些事做……”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她想避开让她沦为全城笑柄的冤家,不愿意和江春暖呆在一个屋檐下。
“……”众人听了她的话也都向着江春暖的方向瞥了一眼,但是谁也没说话,瞬间都沉默了。
被视为别人财路的拦路虎的江春暖不由得顿时有一种如锋芒在刺的感觉,其实昨天在婚礼上李娉婷就偷偷的向她说了萧卫两家的关系,知道萧牧野如果娶了康怜云,不仅在海外会得到拓展,在国内还会得到几家物质丰厚的货源企业,看来国内的这几家企业应该就是康怜云口中那北方的生意了。
实在说这康怜云这样做确实是理所当然的,既然没有成为萧家的媳妇,那样拿回自己的嫁妆也是应该的,但是关键是这康怜云的态度,理所应当的事竟然做的这样惴惴不安,满怀歉意,好像她是逼不得已的,而那个逼她的人就是自己。
一出苦肉计、一副表情戏,轻轻松松的就将那万恶之源引到了自己身上,如果没有学校里的那次与萧老夫人的偶遇和那照片事件,她都几乎会相信这个女人是一朵善良而纯洁的小百合了,柔弱而无害了。
竹叶青这个称呼送给阴毒而虚伪的女人,真是太恰当了,江春暖不由的在心里暗暗冷笑。
“好,怜云,你可以来公司里上班!”这时萧牧野笑着的开口了,锐利而熠亮的黑眸里带着处变不惊的笑意,“其实北方那几家公司早就该交给你打理了,萧家替你管了这么多年,你也应该适时的历练一下了。”
他的话一说完,萧老夫人的脸瞬间一沉,而萧恩正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连相对来说比较敦厚的萧牧海的脸上也掠过一抹抹淡淡的不自然。
因为这几家地处物资丰厚公司,不只为这财团企业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货源,而且便捷,无差价,在萧氏财团企业的运转中起着一定的重要作用。
萧牧野看了几人一眼,然后又给了那如坐针毡的江春暖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看着康怜云,竟然淡淡的笑开了,“怜云,其实我在去年二月份的时候就已经让沐江去东北收购了几家小公司,和你们卫家这几家公司做同一行当,到时你和沐江都努力,搞一下竞争怎么样?”
“啊……”这次轮到康怜云脸色大变了。
萧沐江是萧家的一个远当家,大学毕业一直都在萧牧野手底下做事,是萧牧野极信任的人之一,初春的时候据说是被萧牧野派去蒙古开拓市场,当时她还纳闷既然要向北方进军,为什么不选俄罗斯,却选了蒙古,但是却没想到他却是打着开拓市场的名号,实际上是去了东北扶植货源公司。
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很骄傲,一点儿都不愿受制于人,总是喜欢操控一切,极不甘心受命运的摆布,又不甘心受人的摆布,总是希望自己站到最高点,一个多么值得爱的男人,可是她却总是得不到他的心,一时之间,她的心情是既慌乱又不甘。
萧老夫人闻言也向自己的长孙看过来,犀利的眸中满是复杂的光芒,自己的这个长孙在内地培植了势力而她竟然不知道,她惊讶欣慰之余,心底也有一抹莫名的不悦。
“奶奶,你觉得呢?”萧牧野却偏偏还微笑着问她的意见。
“呃……”她一怔,随后站起身来淡淡的道,“哎……你看着办吧,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老了,不中用了,也管不了什么了……灵香,扶我上楼吧,我累了,头疼。”边说着便将手递给阮灵香,然后让阮灵香搀扶着她上楼去了。
这个早晨就这样在这个不甘心退出权利舞台的老人下楼来开始,又在老人落寞的背影下结束……
江春暖虽然饿着肚子,但是经过这一番闹腾,却早已经没了胃口,也上楼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满心都是委屈,最后又下楼来去了餐厅。
当她看见坐在餐桌前正相对而坐在谈论着什么的两人时,眸光止不住一滞,这一瞬萧牧野却已经回过头来,满是歉意的道,“暖暖,我去公司一趟,有些重要的事要忙,这几天先不陪你了,好不好?”
“呃……”江春暖不由微微一怔,新婚第一天就上班?
这时坐在萧牧野对面的康怜云却已经艳红的唇角一扬,一抹得意而阴冷的笑意浮起在美丽的脸颊。
江春暖眸光微微一闪,回她一个慧黠而不屑地笑意,然后径直走到餐桌前挨着萧牧野坐下,撒娇道,“当然不好啦,不过你有正事要忙,我就放你去吧,但是回头你必须补偿我呀!”
看着这幅模样的江春暖,萧牧野不由微微一愣,然后看了看那脸色不虞的康怜云一眼,立刻明白了其中缘由,他那张俊脸上不由荡起一抹真心的笑意。
刚才怜云和他谈那几家北方公司的事,想马上就接手打理,他自然举双手赞成,因为这也是他彻底和拿一心想联姻的卫家划清界限的重要一步,也是巩固他婚姻的第一步,所以他就马上答应下来,并想即刻将那家公司的交接时事办妥。
直到此刻才明白他和怜云相对而坐,以及刚才说的那番话都容易造成江春暖的误会,而她也的确误会了,但是她却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默默地生闷气或和他心生间隙,而是针锋相对的宣誓她的主权,表达的她的想法,他真是没爱错她。
“我当然会补偿你,”他立刻坏笑着凑近了自己的新婚妻子,“晚上,在床上!”
江春暖的脸上不由飞起两抹红霞,又羞又恼的抓起桌上的一根香肠塞进他的嘴里,“堵住你这张贱嘴巴!”
看着她那张生动的美丽脸颊,萧牧野不由心头一荡,长臂一伸立刻揽了江春暖的腰身,“堵嘴巴不能这样堵,要这样才行……”说着把脸凑了过来,其目的昭然若揭。
看着门口佣人来来往往的身影和竹叶青那张铁青的脸,江春暖自然不敢闹得太过分,赶紧一推他道,“我早就起来了,还饿着肚子,我想吃饭了。”
萧牧野一听这话,立刻不闹了,喊过佣人去热牛奶,还拿过面包为她夹果酱,眼里只有他的新婚妻子,哪里又有其他人的一丝一毫。
刚刚起来的甄素芬远远看着餐厅里笑的正开心的萧牧野,眼睛顿时湿润了,儿子竟然还会这般笑,可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从没有见过……不,她见过,那还是儿子很小很小的时候。
对于那个和儿子一起笑闹的女人,她忽然生出了一种浓重的嫉恨之情,仿佛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一下子变成阮灵香那张总是低眉顺目却妖媚勾魂的脸。
就是那张妖媚勾魂的脸无数次的拦下那个她曾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她的丈夫,他们公然在她的视野范围之内上演活春宫,那个男人还打她,说她故意搅扰他们。
那个女人更可恶,算计她欺负她,不仅在丈夫面前阴她,还去婆母面前告她的状,辛亏她的婆母是个精明厉害的人,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也许很多人都认为婆母是阮灵香的庇护者,但是其实留阮灵香在身边,也是为了她好,为了留住她那个花心无常的丈夫,为了维护这个家。
但是她的婆母却看不上她,讨厌她,常常骂的她狗血喷头,她为什么这么差这么没用,为什么、为什么……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江春暖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猛然抬头,就对上了婆婆那诡异的眼神,她不由微微一怔,但是当壁花当了很久的康怜云却红唇一勾,绝色的脸上划过一抹阴沉的笑意……
……
“牧野,还记得九岁那年夏天吗?我和牧海他们一起捉迷藏,你站在一边很羡慕的样子,于是我们就邀你一起玩,本来你从不答应的,但是那次你却破天荒的答应了,然后躲进了玫瑰园里,但是却被玫瑰上的刺扎的浑身是伤,于是便大哭起来,牧海他们一哄而散,我便扶着你回家去,你一路走一路哭,还将满手的泥土抹的哪里都是,到家一看整个一个花猫脸……”
康怜云一双美眸轻轻凝着,注视着远方,深陷在回忆里,细碎的阳光透过褐色的车窗打在康怜云那张白皙如玉的脸上,让她真个人有一种温婉而忧郁的美。
萧牧野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淡淡的应道,“自然记得!”
“牧野,”康怜云转过头来,美眸中深情流溢,“您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陪着你吗,因为我那时就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来有一天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吱——”萧牧野猛然一踩刹车,车子停了下来,他一脸肃然的转向康怜